云楚生夾煙的手指有些輕顫，“我和媽說，我在和你談戀愛，媽才消了疑心，楚楚，你不用擔心的。”

楚楚皺著眉頭走過去，按滅了云楚生手中的煙，“你說錯了，我很擔心，”她嘆口氣說，“我最擔心的是，你把什么都一個人抗著。”

楚楚的眼中有洞悉的光彩，讓云楚生不愿又忍不住和她對視，而楚楚已握了楚生的手，“我想你知道，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愿意和你分擔，站在你的身旁，而不是你的身后。”

楚生別過頭去，借以掩飾眼中的晶瑩，喉結抖動，卻無言。

楚楚看向窗外，“楚生，你和爸都不了解女人，或者說不了解媽和我這樣的女人，我們不求什么大富大貴，只愿有個人能對我們真心相待，平平安安地過一生。媽現在心里有根刺，你難道忍心看著她帶這根對爸的刺渡過余生？”

“我……”楚生又何嘗不知道，可有爸的叮囑和楚楚的安危在天平的另外一端，他怎么做都是兩難。

“那么我去說！”楚楚說，“這樣就不會違背爸的意思，你也不用非得為了證明爸的清白而和我談戀愛！”不知為何，楚楚說到后面那句話時，心中微痛，語調不自覺地上揚。

“我不是……”楚生伸出手去，想要對楚楚解釋什么，可楚楚已經出門而去。

“這些都是真的，恐怕您一時接受不了，不過為了證明爸對您的感情，我愿意隨時去和哥做血緣關系鑒定。”楚楚給楚碧云講完那個長長的故事后，就輕輕帶上了楚碧云的房門，她想，此時，楚碧云一定需要靜一靜。

迎頭遇到了守候在二樓小客廳中的云楚生，楚楚對他安慰地笑笑，“或許，你可以進去陪陪她，而且，我相信，媽絕對不會做任何損害我們的事，我們以后依然是兄妹，云氏也永遠是云家的。”

楚楚站在那里，閃亮的燈光成為她的背景，讓她看起來猶如一棵挺立的小樹，柔韌中有不可忽視的堅強，楚生不記得楚楚曾在他的面前說過多少次，“哥，我長大了。”卻從來沒有一次，讓楚生的感覺這般明晰，楚楚她，長大了。

楚生忽然間想起他不知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詩，“她已婷婷，不憂，亦不懼。”他本該高興不是嗎？只是，他為什么會品嘗到酸澀的滋味？

楚楚頂著大大的熊貓眼兒去上課，項映秋問，“你怎么了？”

“小說里有沒有寫，有錢的富家女也會失戀？”楚楚戳著盤子里的菜。

“當然，她們通常是壞人，依仗權勢無惡不作，”項映秋說，果斷地推開楚楚遞過的餐盤，“比如，先陰險地把窮人家的女孩兒喂成肥豬，然后再搶她們的男朋友。”

楚楚笑了，正待說話，一個男生已大踏步走來，“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項映秋翻白眼兒，楚楚微笑，“當然可以，那天走的匆忙，忘記向學長道謝了。”是那位入學時帶楚楚報道的學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