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我得跟這個袁丹彩見面談談心了。”我說著,甩掉了手裡的水,扯了毛巾來擦擦。
“行,我去探聽袁丹彩最近都在哪裡出沒?!鼻罔袋c點頭。
我搭回毛巾往外走去衣帽間,秦璐跟上來,我就吩咐她,“新聞發佈會你不用跟著去了,我有蘭姐陪著沒問題的,你留在這裡教會那兩個公司職員跟葡萄牙那邊怎樣搞進出貨,然後你加緊搜刮路先生、袁丹彩的資料,以及向陳潔兒催要薛碧婷和範水麗的最新動態給我?!?
“放心吧,我會的?!鼻罔磻寺暎_門出去,我走進衣帽間挑了件大方得體的中袖套裙換上,拎包下樓到餐廳裡吃了塊麪包喝了杯牛奶,出門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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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慧星娛樂找蘭姐,路上,金特助打電話來了,問我,“顧小姐,雪茄吧的幾份內部裝潢效果圖整出來了,凌總說由您來拍板要哪份,您什麼時候有空,我拿去給您看看?”
“明天是……清明節公衆假期,”我沉吟了一下,繼續說,“後天上午吧,麻煩你過來我們公司一趟。”
“不客氣,那我9點鐘到。”金特助敲定了時間後,又說道,“顧小姐,不知道您有沒有收到風聲,胡慧英患了產後抑鬱癥?!?
我一怔,本來正想問他胡慧英身邊的有什麼人可以幫我透露凌伊龍出軌的消息的,不料他自動給我爆料,我趕緊問道,“我不知道啊,她生活奢華怎會得了那種???”
“凌伊龍在國外鬱郁不得志差不多四年,胡慧英自然也跟著他心情不好,更何況她作夢都想要個兒子卻生了女兒,還患了子宮肌瘤要動手術切除,她年紀快四十了,能不能再生還是個未知數,所以才得了產後抑鬱癥!”
他說得那麼詳細,連細節都說全了!我便淡聲問,“金特助,你認識胡慧英的貼身助理?怎麼知道那麼詳細啊?”
金特助那邊沉默了幾秒,才低聲說,“您心思細膩一聽就聽出門道來,實不相瞞,我跟胡慧英身邊的兩個女助手其中之一叫潘淇的正在秘密談戀愛,但我們不敢公開戀情啊,我是凌伊龍恨之入骨的叛徒,而她是胡慧英的人,都怕他們夫妻倆知道之後會殺了我女朋友泄憤啊!”
我一聽,當場心花怒放!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放心!我會替你保密的,而且胡慧英和凌伊龍得意不了多久的!我保證會讓你和女朋友有情人終成眷屬!”我一疊連聲向他打保票。
“那先謝謝顧小姐了!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和我女朋友知無不言,全力以赴助您一臂之力!”金特助大喜過望地輕喊。
“那行,你和你女朋友密切給我盯著胡慧英那邊的動靜,等我這邊萬事俱備了,我們就聯手行事。”
“好的好的,我們後天上午見。”金特助唯唯喏喏地說完,收了線。
有了潘琪這條暗線作內應,我心情別提有多興奮,所以到了慧星娛樂接了蘭姐前往聖燁的途中,我跟蘭姐沒停過嘴的說這件事情。
蘭姐
也被我感染了,笑著說,“這一拔看能不能連續除掉三根雜草,的確想著就興奮!”
在我們車子開到聖燁集團附近的時候,薛聖燁打來電話,“寧寧,已經有記者們守在集團公司大廈的門口了,你們直接去預定好的餐廳等我吧,不必上來了?!?
我馬上吩咐司機轉道去上一個街口的大酒店,到預定好的中餐廳包房裡等。
趁著空隙我把金特助爆的料以及潘琪可作內應的事,打電話告訴了陳潔兒。
“我聽我媽說過,胡慧英是有兩個女助手的,可她一向見負責內務的另一個頻繁來大宅找胡慧英,至於潘琪她就沒見過,可能是因爲潘琪專門負責外務的吧,寧寧,你要再問問金特助,聯繫殺手的事潘琪知道多少?!标悵崈憾诘馈?
“好,我見到他就問。”我應聲。
咯咯!包房的門被敲響了,我快快說聲拜就掛了。
門打開,服務生閃到一邊給高大的薛聖燁請讓。
我和蘭姐起身笑著相迎,薛聖燁讓我們快坐,然後他落座到我左手邊。
照例先點了菜,等服務生退出去關上門後,薛聖燁把新聞發佈會的環節排序說給我倆聽。
近期頻繁參與發佈會,我幾乎都駕輕就熟了,而且薛聖燁這個人做事簡單明快,所以安排的這場發佈會也完全照他風格來辦。
他剛講完,我的手機震動起來,看來電是凌晨朗,我輕聲對他和蘭姐說了句抱歉,便走出包房外面接聽,“阿朗,什麼事?”
“你在哪?吃飯了嗎?”凌晨朗聲音帶著點慵懶透過來。
不想對他說謊,我只得選擇中間詞無棱兩可說道,“和蘭姐跟客戶在外吃飯。”
“那,你吃飯的時候一定要想起我,想我是怎樣給你夾菜的。”他緩聲道。
我的臉兒一陣發燙,咬咬牙,輕聲道,“你就爲了說這些話纔打來的?!”
“老婆,我這不是怕你被別的男人拐了嘛?!彼唬碇睔鈮颜f道。
我輕吸一口氣,叮囑他,“你吃飯就吃飯,別一邊吃還一邊忙著工作,飯後午休一下,好了我掛了哈。 ”
不等他說話我便一指戳在掛斷鍵上,怕自己跟他聊著聊著就不捨得掛線。
回到包房裡,薛聖燁和蘭姐在說著話,我坐下後,薛聖燁望著我說,“寧寧,你今晚帶上小騰駿和你媽一起去市醫院探視遠勝和他老婆吧,我和老叔會去那裡跟你們會合,老叔想見你媽也想見見小騰駿了。”
想想,與其把薛晟堯招到家裡來,不如就照他的話做,而且帶小騰駿去看看遠勝夫妻倆也才符合人情世故,畢竟他們是孩子名義上父母親。
“好,我們八點左右到吧?!蔽掖饝?。
吃完飯,時間還早,我們不宜早早回聖燁集團露臉,蘭姐便窩到單人沙發裡小憩,薛聖燁和我坐到長沙發上,他取出手提開機,打開集團公司高層人員架構表讓我熟悉內部資料。
其實我真的無意於接
手聖燁集團,雖然這是薛聖燁拿了我外公的資金來創建的產業,但是,我知道薛聖燁往裡面傾注了多年的心血,我這種不打算跟他結婚的人,又有什麼資格不勞而獲的竊取他的努力成果?
可是看他坐在一邊認真嚴肅地督促我,我也只好敷衍著翻看……熬到時間差不多了,喊醒蘭姐,我們三個坐上我那輛賓利繞到聖燁集團公司大廈的側門。
由於有薛聖燁的駕座大喇喇開到大堂門口停下進行吸睛大法轉移媒體們的注意力,所以我們悄悄下了車走進走火通道直奔禮堂的休息室裡都沒被人發現。
薛聖燁的特助和主持人早等在那裡,隨後薛聖燁領著他們倆去大堂門口招呼媒體記者們,開始安排人有序入場。
我跟蘭姐坐下等著發佈會開始,我手機冷不防震動,看來電是陳潔兒我快快接起,“你進禮堂裡面了嗎?”
“進了,可我也見到凌晨朗了!”陳潔兒極力壓低聲音報備,可她的話當場把我驚到了!
“啊?!他,他怎會來了?!”我尖利著聲音驚呼。
“是啊,他還親自提了花籃來送給薛聖燁,明爲道賀,實際上那表情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滿帶殺氣??!”陳潔兒很形象地給我形容凌晨朗的神情。
我一陣窒息,腦子裡自動腦補凌晨朗那副冷冽逼人的樣子!
“咳唔!凌晨朗走進會場裡了,我不說了!”陳潔兒丟下一句,即掛。
“怎麼了怎麼了?”旁邊的蘭姐伸手來搖晃我,連聲問道。
我這才曉得呼吸,苦起臉兒對她說,“蘭姐,凌晨朗來了!已經進會場裡了,是潔兒打來給我通風報信的!”
“???!他來幹嘛???來砸場子?”蘭姐也輕喊了聲,霍地站起身走去通往禮堂的那扇門輕輕擰開想往外偷看,剛好薛聖燁往裡一推門,蘭姐差點被撞到,幸好她及時閃到一邊去了。
薛聖燁目光帶著點冷利地看看蘭姐,蘭姐嚥了咽口水,訥訥微垂了頭避過他的眼箭,在他走向我的時候,巴巴地朝我遞來一記“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
“還有五分鐘就開始了,”薛聖燁深眸盯著我的臉,“寧寧,凌晨朗提著花籃來給我道賀,他就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上?!?
感覺自己的呼吸不暢了,我瞅了瞅他,“我可沒告訴他,我跟你開這場新聞發佈會的。”
薛聖燁冷冷地挑挑眉,“我沒說你告訴他,他也隻字未提我的名字?!?
聽他口氣,是嫌我剛纔說的話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棄羅?
我咬咬脣,在他曲起臂彎示意我挽住的時候,我照辦了。
兩人一步步走到那扇門前,蘭姐趕緊的挪到我們身後站著,隱約聽到會場裡的輕音樂停了,主持人對著嘜講開場白,短短的暖場話過後高喊出了兩邊合作方的名字,“現在有請薛聖燁和顧寧出來給我們講話!”
熱烈的掌聲當即響起,兩秒後,門開了,薛聖燁挽帶著我走出去,接受一大片閃光燈海洋的洗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