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那你太危險了!”陳潔兒嚷嚷,其余四人也一起勸我別去冒險。
我皺眉想了想,說,“沒事,我找個夠份量的人陪我回去!凌晨朗或者杜瑞姿都行!等拿到證據(jù)后,我們再作計較!”
“別急別急,我們一步步來!”蘭姐站出來呼吁。
陳潔兒抹一把臉兒,“蘭姐說得對,首先,顧桂花的死訊并沒有大肆宣揚開,范科和警方都沒有打電話給寧寧你又如何得知她死了?”
我點點頭,“昨晚顧桂花打電話給我,我沒接,現(xiàn)在我回打過去,接電話的不是警方就是范科,這樣就可以得知顧桂花死了。”
“好!再來!”陳潔兒陪我演練推敲,“接著你要怎么辦?”
我微瞇了眼眸,腦子里急速運轉,緩聲說,“第一如是警方告訴我的話,之后我會打電話去給范科,如果是范科告訴我的話我會跟他說些客套話,等他主動提出要去我公寓看看,他不提我就大大方方回公寓搜證據(jù)唄!”
“那假設他提出要去你公寓收拾顧桂花的遺物呢?”陳潔兒再問。
“我會問凌晨朗或者杜瑞姿哪個有空陪我回公寓,然后再打電話跟胡文斌交代一下事情,因為昨天我跟他直接對話,跟范科幾乎沒交流過。”我認真作答。
“那如果他們沒提出要去你公寓看呢?”陳潔兒不厭其煩發(fā)問。
“這反而棘手了,有可能證據(jù)已被他們拿到手,如果我真翻出證據(jù)來的話,得另外要想辦法讓胡文斌看到范科貪污的那部分資料!”我為難地說。
聽我這樣說,辦公室里的氛圍凝重起來。
嗡嗡!
我手里緊捏的手機震動了!
看看來電,我亮屏幕給大家看,“說曹操,曹操到!都別出聲哈!”
警示完了,一劃接通鍵,“爸,你找我?”
“寧寧啊,你媽她、她昨天跟我鬧了一場之后不是去你公寓了嘛,結果她晚上獨自出門買夜宵被歹徒劫財殺害了!”范科故意壓沉了聲音,拖長了聲調給我報顧桂花死訊。
“啊?!”我一瞪瞪大眼睛,佯裝很驚嚇地拔高嗓門,“怎會這樣?昨晚她還打電話給我,可是我和阿朗在一起不方便接就……今早公司又有點事要我回來處理,我正想著忙完了回復她呢!”
“唉可不是嗎?!誰會想到竟然出這種事!”范科頓足哽咽,“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啊,不該跟她鬧成這樣的!”
“爸您別傷心了,我現(xiàn)在就過去找您!”我喊道。
“你忙就不要跑來跑去了,我想這樣子,你媽不是在你公寓里住了小半天嗎,她隨手帶的東西好像落在那了,我現(xiàn)在過去拿回來留作日后念想,你方便回去給我開門嗎?”范科繞了一大圈,就想哄我放他進公寓里。
“可以,我盡快過去給您開門。”我爽快答應他,掛線。
“快,你快找有份量的援助人!”陳潔兒肉緊地催促我。
我打了個OK的手勢,一刻不緩地撥號給杜瑞姿,她那邊很快接起,“什么事啊寧寧?”
“媽,我養(yǎng)母她死了,事情是這樣的……”我簡明扼要的把大概經(jīng)過說了出來。
“怎會這樣?”杜瑞姿頓了頓,低聲問,“你是想我陪你回公寓?”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我賠著小心反問,“您有空嗎?”
“沒空也得陪你,傻孩子!我現(xiàn)在就過去跟你匯合,你在公寓門口等著,我沒到之前誰也別進門!”杜瑞姿特地囑咐完,先掛掉。
“現(xiàn)在輪到胡文斌了。”我挑著冷笑向姐妹們交代,接著撥號,“喂?斌哥嗎?”
“寧寧,你打來正好,你媽的事知道了嗎?”胡文斌一副很熱切的腔調問。
“爸通知我了,我都蒙了,斌哥,爸說要到我公寓里取回媽的遺物,您看您要不要一起來?說實話昨天親眼看見我媽跟爸鬧成那樣之后,我覺得我跟爸之間,有些別扭和尷尬。”我吞吞吐吐的說道。
“好啊,是現(xiàn)在過去嗎?”胡文斌倒是很爽快就答應了,不知是早就準備好要跟范科去公寓,還是被我的話點醒了。
“是現(xiàn)在,我從公司出發(fā),回見。”交代完我便掛了。
“照這情形看來,如果顧桂花真把證據(jù)全藏在你公寓里,會連胡文斌那份兒也一并落回他們手里!唉!”蘭姐不無遺憾的說。
“沒辦法,這是目前最安全的一種做法。”陳潔兒攤攤手。
“我會見機行事的,各位我得趕去了,等我消息。”我站起身去拎包包走人。
“哎,你帶上發(fā)夾,有什么動靜我也好第一時間知道!”陳潔兒追著我叮囑。
應她一聲,我領著女保鏢離開慧星娛樂,風風火火趕往公寓去。
到達后步出梯廂,遠遠的看見門前站著范科和兩個黑衣男人,我換上一臉無奈地迎過去,喊道,“爸。”
“哦,來了。”范科點點頭,垂下眼眸并不與我眼神對視。
站了幾秒,我才省起什么似的問他,“那現(xiàn)在警方怎么說?驗明死因了?”
“基本驗明了,已經(jīng)展開調查。”范科勉強交代。
身后傳來腳步聲,我側過頭去看,只見胡文斌和他的特助快步繞過來,“哦你們到了。”他主動招呼我們。
“斌哥。”我回喊他,卻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這是,怎么還不進去?”胡文斌站定在我跟前,直接問道。
“剛才半路上阿朗的媽打電話給我約吃午飯,我跟她說了媽的事,她說她也要來,還特地囑咐我等她到了才讓進公寓里,我也不知道她想怎的,但不好違背她的話。”我詳詳細細解釋道。
“這倒也是。”胡文斌皺起眉頭說。
范科卻拿眼尾來瞄胡文斌,眼底里閃過一絲慌張。
嘚嘚嘚!
通往電梯口的走廊那邊傳來一陣高跟鞋敲擊地板磚的聲音,我們幾個不約而同轉過頭去看,果然是雍容大方拎著頂級品牌包包的杜瑞姿走過來。
“凌夫人。”我率先喊她。
“嗨,伯母,好久不見。”胡文斌接著舉手向杜瑞姿打招呼。
杜瑞姿面露一絲笑意先吩咐我,“開門吧寧寧,”隨后她加深笑容面向胡文斌,“真的好久不見了,姻親小舅子。”
胡文斌尷尬道,“您太客氣了,叫我文斌就行了。”
我按耳模開鎖,察覺杜瑞姿始終不理會一旁的范科,全當他是透明的。
開門進了廳里,我也不把范科介紹給杜瑞姿,只招呼他們坐,忙著找紙杯給他們倒水喝。
“寧寧養(yǎng)母的事我剛聽說了,除了節(jié)哀順變真不知道說什么好。”杜瑞姿隨口說了之后,轉而吩咐我,“你進客房里把你養(yǎng)母的東西收拾出來給他們拿回去,我等下會讓保姆將整個房間清理一遍的。”
有份量的人物坐鎮(zhèn),局面真就大不同了!
我應聲走進客房里,可又不好明晃晃的關上門來行事,便迅速環(huán)視一圈兒,目光落在梳妝臺上的一只零錢包上,這不是我的東西,以前從來沒見過的!
我剛想走過去,廳上傳來腳步聲,并且迅速向客房這邊門口響來,杜瑞姿的聲音隨即說,“誒?這位是寧寧的養(yǎng)父嗎?”
“是的伯母,我看他傷心過度了不好意思有點失禮,您就讓他跟寧寧一起收拾他老婆的遺物吧。”胡文斌為范科一聲不吭走來客房這里的行為作解釋。
“寧寧,我來幫你,”范科魔障似的直闖進來,他眼睛根本不看我,而是往梳妝臺上看去,然后一指指著零錢包,“那是你媽的東西。”
我淡定地一步上前去將零錢包牢牢攥在手里,這時杜瑞姿踩著高跟鞋踱來,“寧寧,拿個袋子把東西全部都打包好拿出來,別遺漏了啊。”
“好!”我揚聲應了她,俯身打開柜子找出只紙袋子來將零紙包放進去,瞄著緊張盯著我手部動作的范科說,“爸您放心,全部收拾好都會交給您的!”
“這位,過來坐嘛,別站著。”杜瑞姿催請范科回廳上坐,可是范科哪肯,嘟嘟囔囔的賴在門邊不走,要監(jiān)督我到底。
其實也真翻不出其他東西來了,除了床里的被子有些亂和那個零錢包!
看范科緊張的樣子,我斷定這是關鍵物!
拎著紙袋我閃身越過范科走出廳去,當著大家的面拿出零錢包,苦著臉兒說,“我媽生前勤勞又節(jié)儉,這只零錢包這么舊了還在用,唉!”
胡文斌盯著零錢包,突然向我伸手,“給我看看。”
感覺身邊的范科一只腳動了動,我回過頭看一眼臉色鐵青的他,果斷就把包放進胡文斌攤開的手掌里。
不把骨頭交給先來的那只狗,就是想看狗爭骨頭吃嘛!哈!
這時,杜瑞姿施施然的拿出手機撥號,“是我!你讓負責打掃公寓的阿姨來……”她邊說邊起身走去窗邊繼續(xù)吩咐特助辦事。
“寧寧,我們先一走了。”胡文斌趁機站起來告辭。
“好,”我忍著不看他緊攥住零錢包的那只手,淡然點頭后順手將紙袋也奉上。
胡文斌看也不看范科,徑直向窗邊的杜瑞姿喊,“伯母,我們走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