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世通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見她一干為盡自己也把剩余的酒一口喝完。
“您是應(yīng)該知道我前段時間被綁架的事情,應(yīng)該也知道那天皇朝電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您說就這么偏巧,所有的倒霉事兒就讓我碰見了?”蘇涼亦壓低了聲音,混合在高雅的鋼琴曲中,人們只看見蘇涼亦紅唇勾著的笑容。
蘇世通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件事情,應(yīng)該好好追問警察,這是怎么辦事兒的!我們蘇家的人,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效率還這么慢。”
“呵呵。”蘇涼亦把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平視著蘇世通,目光交接互不相讓。
“這件事情我也沒有指望警察會幫什么忙,畢竟官大一級還壓死人呢。”蘇涼亦撫著手上的表,“若是讓我查到這個人,定要他不得好死。”
蘇涼亦不再看蘇世通,轉(zhuǎn)身要走,卻看見站在門口的白策。
他就站在那里,身后的保鏢站成一列有序的排在他的身后,待白策進了門都自覺的站在門口。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西裝,連領(lǐng)結(jié)都是黑色的,他看見蘇涼亦時嘴角噙著笑。
“怎么,生我氣總不能躲著我吧。”白策輕笑著說,在蘇涼亦錯愕的神色中擁她入懷,重新站在蘇世通面前。
蘇世通與他比起來,不僅矮還有些胖,更不要說氣質(zhì)這件事情了。
“白總。”蘇世通有些想不通,為什么白策會找過來。
白策低著頭,用不算大的聲音對蘇涼亦說著:“乖,抱緊我。”
蘇涼亦臉色瞬間蒼白,抬著頭撞進他的雙眼,只是一瞬便敗了陣,一時間有些尷尬。白策像是故意讓她難堪,抓緊她的手,從后環(huán)在他自己的腰間。
蘇世通就這么看著他們兩個人親密的互動,心底冷笑。
戲碼是好的,只是選錯了演員。
“按著輩份來說,我也該叫您一聲大伯,所以,您這個白總就太見外了。”白策在業(yè)界一直是表情不定,情緒難以琢磨的人,但是蘇世通知道他的背景不淺。
蘇世
通不想在小輩面前丟了份:“白總有所不知,我也想認你這個侄女婿,但是我們蘇家歷來兒子結(jié)婚,女兒出嫁都是要上祠堂的,你們這個婚禮太不正式了。而且,還出了那么一檔子事兒。”
蘇涼亦聽她這句話抓緊了白策的西裝,她似乎又聽見身邊的人竊竊私語說她的是小三。白策用另一只空著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滿是寵溺:“老婆,別拽了都把你老公新衣服揉皺了,嗯?”
蘇涼亦那種別扭感隨著他這個突如其來的稱呼更甚,他似乎是故意的,聲音那么大。周圍的人看在蘇涼亦身上的眼光,灼熱的像是要將她看穿。
白策看著她漸漸埋下的頭,不知是一時沖動還是期盼已久,他當著所有的人面,捧住她的臉深深吻下去。
舌于舌之間微染著酒意,蘇涼亦像是突然停止了呼吸,只是愣愣的看著面前放大了的俊顏。她想要掙脫開來,奈何他的手扣在腰間,鎖緊,不肯讓她動彈,這個吻,吻得霸道富有侵略感。
白策在蘇涼亦窒息的前一刻放開她,她此時唇瓣殷紅,臉上有著懵懂少女的迷茫感,呆怔看著他。
底下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懷疑小報上寫的是否真實了,上面說白策蘇涼亦夫妻不合,純屬聯(lián)姻,但是今天看來似乎不像那么回事兒。
誰都知道白策冷清的出名,可是今天看蘇涼亦的眼神,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寵愛。還有這種一言不合秀恩愛的做法,很像那些熱戀的小青年啊。
“大伯,我們還有事情要辦,在這里。”白策給了眾人一種曖昧的眼神,只是下一句說出來卻很有震懾力。
“我祝大伯的新公司,倒閉的時間不要那么快。”
“謝謝你。”蘇涼亦松開了被他牽著的手,手心里似乎還遺留著他的溫度。
白策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不用謝,這件事情也有我的責(zé)任。”
“你肯定很忙吧,那我先走了”蘇涼亦轉(zhuǎn)過身,不想在他身邊停留。
白策幾乎是下意識的拉住她的手,有些錯愕,用比往常更為淡漠的
語氣開口:“我們找個地方談?wù)劙伞!?
蘇涼亦從他掌心一點點的將手抽出:“今天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白策沉默片刻,輕輕一笑,自然地收回已經(jīng)空了的手:“我送你。”
“不.....”蘇涼亦本想拒絕的,可是抬眼看見白策有些不悅的表情,把其余的話壓在嗓子里,消聲滅跡。
白策為了緩解車內(nèi)的尷尬打開夜間電臺,一首抒情的autumnjourney就飄了出來。也許是因曲生情,也或是最近的事情太多,蘇涼亦總感覺車外的景物慢慢模糊,支撐的手臂扛不住昏睡來臨,漸漸垂下又因失重忽然驚醒。
“困了?”白策余光一直注意著身邊的蘇涼亦,看她疲憊臉龐總想勸她不要那么拼,可話到嘴邊總是說不出口。
蘇涼亦話音間還有著倦意,她淡然一笑:“沒事。”
“云尚,最近怎么樣?”白策直視著前方,看似無意的問道。
蘇涼亦身子一僵,笑容有些逞強:“很好。”
白策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反問:“真的很好?”
蘇涼亦看向窗外,聲音不大:“嗯。”
“如果。”白策知道,她不想讓別人拆穿她自己的偽裝,“如果你有什么困難,一定要跟我說,于情于理我都會幫你的。”
“謝謝。”
何必呢,何必要強撐著不肯示弱呢?白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住哪?”他還不知道蘇涼亦搬出公寓之后的住址,只是猜測離云尚不遠而已。
蘇涼亦報了地址之后,就一直端正的坐在車椅上,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前方。
白策有很多事情想跟她說,卻不見她開口。
比如說,那場婚禮他去了哪里?又或者,那個女人是誰?
這些事情與她而言不重要嗎?
極大可能,她跟本沒有放在心上吧。
“對了。”蘇涼亦突然想起了什么:“如果收養(yǎng)的話說,我要以他什么身份來做監(jiān)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