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十萬人疲于奔命地向班本城進發(fā),甚至呈現(xiàn)爭先恐后態(tài)勢,公然高調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攜帶著重型武器肅殺之氣蔓延開來,這一奇異現(xiàn)象使得本就人心惶惶的班本城再次處于恐慌之中。
“黑幫要占領整個湄公河流域了!大家快逃命去吧!”
“這么多的黑幫聚集起來肯定有所圖謀,我們還是走為上策,管它打得天昏地暗!”
同時驚疑的卻是老撾軍方,大難不死,不僅沒受到處罰,相反還受到些軍傷報處的昭拉薩馮,就在班本城郊區(qū),率領數(shù)百人搭建了一些帳篷,此時他瞪大了眼睛頗覺不可思議,他自是不敢向國防部長報告這等玄之又玄之事,上次瑯勃拉邦城遭到的巨大損傷使得他不敢向首都前行,他怕他一到國防部長的眼神就雙腿發(fā)軟呆在地上。
“老天!泰國、緬甸、越南、五大常任理事國都有數(shù)萬黑幫勢力在其中,這該是怎樣壯觀的場面?”蒙在鼓里的昭拉薩馮按兵不動,有些后怕地思索,“這么多強橫勢力,加在一起足以稱霸整個金三角,甚至金三角周邊小國了!他們窩在一起這是做什?莫不是看中老撾那點國土了吧?”
“老板這幾年表現(xiàn)得也太有點怯弱了!單單是最近幾年風聲鵲起的巴塞,都讓我們不知蒙了多少羞,丟了多少臉面!”昭拉薩馮將自己所失戰(zhàn)機拋之腦后,一股腦把責任推卸給了大人物,“正是由于這示弱行為,導致其他勢力視我們如無物,公然這般行動,這和當面扇我們一個巴掌有什么區(qū)別!”
可當手下急匆匆過來報告時,昭拉薩馮的心臟卻沒來由劇烈地砰砰直跳個不停,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面臨這么多詭異至極的事,他會有多么倒霉!
在金三角聚會時,中間人沒做成,昭拉薩馮還被強勢進駐老撾的三方勢力惹了一身騷?;ù蟠鷥r好不容易脫身之后,卻又一次陷入了同僚的唇槍舌劍戰(zhàn)中,被逼著肅清巴塞慘遭失敗,又率領舊勢力前往刺探消息。饒是左右逢源混得風聲水起的昭拉薩馮也是驚嘆連連,縮頭呆腦地轉不過彎來。
“那些勢力往齊聚向班本南方一個小鎮(zhèn)內?”昭拉薩馮有些難以置信,直接把報告的兵士晾在一邊,盯著墻上的地圖發(fā)呆,“北賓鎮(zhèn)?他們都聚集在那做什么?哎,不管了,不是找我們的麻煩就好,管他斗得混天暗地的那又和我無關!”
“可是……事情就發(fā)生在我目前掌握的領轄區(qū),這樣不聞不問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當?”昭拉薩馮搖了搖頭,煩躁地點了根煙,又是轉念一想,“他們目前是勢力十分強橫??墒俏覅s是處在暗處,只要不做得過于出格,想必也不會被注意到。一旦我尋覓到了什么機會,立了個大功,就可以使我一雪前恥了!”
“想我昭拉薩馮懸梁刺骨,忍辱負重上十年,為了當前的基礎更是帷幄了二十余年,卻沒想到因為那該死的巴塞,才落到如今的境地!”昭拉薩馮雙眼放光,卻是沒來由心中浮現(xiàn)出豪言壯志,而這股變動使得他有種久違的激動,“要的就是這種斗志!”
“報告!”一個兵士一副斥候打扮,氣喘吁吁地趕進帳篷。
“說!”昭拉薩馮難得的有了興致,雙眼閃著精光叫道。
“是!”士兵一副精明模樣,條理清晰地說道,“班本城又有了新的變動。北賓鎮(zhèn)的入口,被一股不知名勢力攔截住,而看上去那股勢力極為強悍,竟能夠抵制住外圍的十萬精銳,而且他們還絲毫沒有懼色,似乎是并不怕承受這幾方勢力的怒火?!?
“雖然外圍的勢力非常惱火,也曾幾何時蠢蠢欲動,但在某些妄動家伙的無聲息斃命后,他們變得老實許多。情況確實十分詭異,上十萬人,某個士兵有所妄動,就立即會遭到精確的狙殺,而且攔截勢力的武器裝備更是先進到令人瞠目結舌?!?
“據(jù)說,這種武器是從死亡之崖內部研制而成,已經(jīng)投入使用的。且攔截部隊看似每個人都配備齊全,威力定然巨大。而且其他部隊想強行靠人員堆積突破的計劃也被擊垮,因為從北賓鎮(zhèn)內部忽然冒出密密麻麻的無數(shù)兵士,他們手中同樣持有新型武器裝備?!?
“而現(xiàn)在,對峙初始大約一個小時后,雙方各自派出幾個話事人,好象要商談的樣子。聚集在一個秘密房間內,我們無法入內,因為把守情況相當嚴密?!?
“恩。做得很好?!闭牙_馮微笑著點了點頭,拍了拍腰桿挺得筆直的兵士,目光回到了墻壁上的地圖,瞳孔收縮著,思索起來,“哼!果然被我逮到一點線索!那么多黑幫都齊聚北賓,肯定那處有什么驚天大秘!我一向就懷疑,為什么死亡之崖并不算高難區(qū)域場所,卻上十年無人來此地修筑橋梁,畢竟一旦修筑成功,將給湄公河流域與南烏河流域的交通帶來無盡便捷?!?
“這么詭異的事情,在我之前肯定有很多人想到過,或者有很多人反映過,但應該被上面壓下來了。攔截部隊?哼!不出意外,應該是駐守死亡之崖的秘密部隊。能夠在里面運營數(shù)十年,而且還保有如今這么嚴密,應該是一股強悍至極的勢力。不然也不會敢于與這么多國家的黑幫勢力直接對峙叫板?!?
“班本?一定蘊藏著什么大秘密!”昭拉薩馮像是領會到了什么,兀自哈哈大笑,回過頭來,卻看到那精明兵士還立在身后,似乎在呢喃些什么。
“你怎么還呆在此地?”昭拉薩馮心情不錯,出奇的沒有發(fā)脾氣,和藹地看著年輕的兵士,“還有什么消息要報告不成?”
“是!”這名年輕的兵士腰桿又是一挺,底氣十足地說道,“我在北賓鎮(zhèn)歸來的途中,還意外地見到了巴塞。他正帶著少數(shù)幾人,往另外一個方面摸向了北賓?!?
“什么!你見到了巴塞!”昭拉薩馮聞言,瞳孔驟然收縮,卻是有些失去控制地緊抓兵士雙手,劇烈地搖動,“你確定那人是巴塞?他帶領了哪幾人?什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