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超越所有人的認知,一個個肌肉扎實的大漢瞬間暴漲,達到三米多的高度,其中一個又轉眼間被一個清麗的女子斬掉了頭顱。
桑切拉斯瞪大了眼睛,頗覺難以置信,對于這些堪比頂尖高手來說,他們手中持有的巨斧也是材料不凡,經過藥劑的處理強化,已經達到了個人潛能上的顛峰,那個女子到底是何等人物?怎的巨斧被像被削泥塊一樣削平?而且還是輕描淡寫地劃去了對方凌厲的攻擊?
胡須大漢也是一滯,愣了愣神,沒想到看上去最容易突破的地方成了一個堅實的堡壘存在。駕馭著馬匹,胡須大漢高舉著大刀有些急噪,新近投奔桑切拉斯,按說以表現來獲取對方的親徠,卻沒想到數次辦砸。連桑切拉斯精心培養的盔甲兵士都鎩羽而歸,五十人來對付區區六人,都要那么久,那不顯示出自己太過無能了!?
“吼!”胡須大漢仰天長嘯,駕御著馬匹在六人形成的防御圈外徘徊,想要尋找一個突破點。
“叮!”短兵相接,巴塞部署的一個百夫長受到沖擊,悶哼著倒退,嘴角現出血絲。
機會來了!胡須大漢迅速沖了進去,馬匹高高躍起,前蹄彎曲,矯健的肌腱一股股繃得結實。
啪!又是一陣聲音傳來,胡須大漢一陣怒火,聽上去,這好象又是拳頭擊向戰馬的聲音?
同樣狼狽地翻了幾翻,胡須大漢定了定神,若有所思地看著對手。
“要想從這里突破,除非踏著我的尸體過去。”路人C冷笑著,絲毫不懼。
看著兩次三番搗亂的家伙,胡須大漢恨不得把他撕成幾瓣,不是他害怕和路人C決戰,只是當前他必須騰出更多時間來指揮,將戰場上這些異己迅速排除掉。
“如果是平常,我會把你當成一個對手。可是此時,就怪不得我了。”咬了咬牙,胡須大漢招呼身后的七八名家伙湊了上來。淡淡說道,“殺了他!”
隨著這幾個家伙的沖鋒,防御陣型也首次遭到沖擊。六人來抵擋這些龐大的家伙顯然不夠用,光是力量沖擊就能把他們吞得連渣都不剩了。
然而幾人卻堪堪抵擋住了。短時間內,這些紅著眼睛的家伙咆哮著轉圈,愣是突不進去。
朱雀手中的長劍鋒利得令人驚嘆,叮的一聲,和長劍接觸的兵器像紙糊一般被割開,甚至,冰冷的鋒芒隨著輕描淡寫地揮舞傷及攻擊者的皮膚,僅僅是一觸,傷口猙獰。
啊!幾聲慘叫伴隨著血肉漫天飛舞著落下,朱雀暢快的身形使人甚至懷疑這僅僅是一場普通的競技,而不是生死相爭。
路人C左右手各拿一柄軍刀,像個屠夫般對著前方一陣砍,火星四濺,震得耳朵一陣陣生疼,這個家伙卻渾然不知,砍得起勁時,甚至口水沫子濺射到處都是。
也不知路人C是吃什么成長的,明明是面對三米高大的以力量見長的對手,還選擇了硬捍,卻是絲毫不落下風。興奮地猶如一頭種馬揮舞著晃蕩。
玄武則是憑借著個人的不俗的武技格擋,刁鉆的角度、犀利的弱點攻擊、詭異的身法在這個同樣來自中國的俊秀將領身上詮釋得淋漓盡致。
力量上可能是玄武的薄弱點,往往在不得不抵擋對方攻擊時,盡管卸掉了大半部分力,玄武還是被震得搖晃,在對方的密集攻勢下,他卻能利用有效的力量有效的殺傷力結合環境以及一切可能利用到的因素給予對手最大殺傷。
如果說玄武上位最大的特點僅僅是這個,那么他做到雇傭兵的將領則是憑借他優秀的統兵能力。兩個實力弱小些的百夫長被他擰成了一個集體,甚至發揮出了比單兵作戰之和更大的效用。
玄武往往能發現胡須大漢攻擊的意圖,對手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顯露出的計劃陰謀被他盡收眼底,而他也能迅速調整,在胡須大漢得逞的前一秒,讓他計劃落空。
環顧這六人,表現最出彩的莫過于林影,瘦弱的林影在這些三米高寬的大漢們看來,猶如一手可握的螞蚱。然而,所有人馬上意識到,這樣認知,是大錯特錯的!
壯漢們密集的攻擊按說任何人都無法逃避,明明看上去沒有任何縫隙可躲藏,明明看上去逃無可逃,明明即將被劃傷,林影總是快上一絲絲,是那么微微的一點點間隙。讓他總是化險為夷。而每次,他總能給攻擊他的兵士付出不小的代價。
噗!噗!某個壯實大漢的腳筋脈被割開,鮮血如泉涌,轟隆著跪低在地,卻是堅持著沒有倒下。這家伙倒是強悍,除了正常的行動不便,他似乎沒什么大礙,咆哮著又要掙扎而起。
可惜,林影不會再給他機會,叮的一聲,寒風乍去,一個眼睛瞪得大大的頭顱連帶拋起。
五十人對陣六人。在所有人看來,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想必這六人是會敗的,畢竟體力有限,人力有限,雙方又都是訓練有素,差別應該不大。
可是,短短幾分鐘內,六人卻收割了近十人的頭顱!
桑切拉斯一陣陣肉疼,皮膚猙獰起,褶皺像是古老的松樹皮,蒼老的面龐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他的手在微微顫抖,只有他才知道為了訓練出這些藥劑兵士,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為了秘密注射訓練這些家伙,他數十年忍氣吞聲地放棄了傳說之秘,窩藏在會曬西面,終年在黃沙飛揚的西面沙漠內部,干燥的空氣使人簡直要瘋狂,甚至有些他明面上的地盤被人侵占,桑切拉斯為了顧全大局,并沒有讓對手嘗受他的一貫狠決。
好不容易才建立這個恐怖的千人隊,每一個都耗費了至少一萬美圓,信心滿滿的桑切拉斯才緩了口氣,打聽到當前金三角威勢最強的巴塞正處在北賓,于是他長途跋涉前往此地,正是想借助一戰滅巴塞而重新上位,把他的威勢重新刻印在人們腦海。
可是,在這些變態的家伙面前,訓練的藥劑士兵簡直不堪一擊!這怎能讓他甘心!
“難道我真是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時代了?”桑切拉斯長嘆一聲,丑陋的嘴唇蠕動幾下,將目光轉向了戰場中央威勢連連的朱雀。
“那個漂亮的姑娘,手中是什么兵器?竟然有這般威勢!難道最近又有什么新科技,能把軍刀長劍加強到這么強悍的地步?”桑切拉斯沉默地盯著,渾身坐著不動,像一尊雕象,只有不斷閃爍的眼神才看得出這是活物。
“怎的那個小姑娘越看越像某人?”桑切拉斯心底涌過一絲不安,凌厲光芒一閃,“黃皮膚,黑頭發,黑眼珠,還有那種相差無幾的眼神?”
“劉徹?她和劉徹有什么關系?”桑切拉斯自言自語,點了點頭,“恩,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長劍的詭異了,是的,一定是!只有劉徹那變態才能造出這般逆天的兵器來!”
倒吸一口涼氣,桑切拉斯順藤摸瓜地延想下去,卻是驚得立了起來,“和劉徹有關系?那么巴塞呢?巴塞在作戰?那么劉徹的態度呢?他會不會來摻上幾腳?”
雖然桑切拉斯當前并不懼怕劉徹,事實上,他們也是斗了個大半輩子,可是,桑切拉斯不想突生異變,讓狙殺巴塞的計劃胎死腹中。
“傳令!”桑切拉斯聲音有些顫抖,對著身邊的通訊兵叫道,“不要顧慮其它了,把剩下的兵士都派遣出去,盡快爭取千人之爭的勝利!記住,是在允許范圍內的不擇手段!”
“允許范圍內的不擇手段?”傳令兵滯了滯,但他聰明地沒有說話,他只是一個通訊兵,和軍事無關,這些軍事上的敏感字眼,就讓那些吃將軍飯,令軍餉的家伙操心去吧!
中心戰場,爭鋒隊伍中,巴塞部署終于出現了損傷,噗!一個百夫長堪堪抵擋住對方的犀利攻擊,軍刀刺入對方的脖頸,卻是卡在骨架內動彈不得。
咔嚓,補上位置的大漢將他的頭顱砍了下來!
多米諾骨牌效應瞬間激發,六人才堪堪抵擋住大漢的攻擊,也才能取得一絲絲的勝機,現今,一個方面被突破,空缺的方位瞬間暴露出了巨大漏洞!
“改變陣型!”林影見狀,不由大喊道,“盡快由六人圓型防御改成二人戰圈防御!相機攻擊!”
“對!巴塞大人說得不錯,”玄武的聲音有些焦急,“雖然敵人現在只有三十人不到,但是我們面臨的困境更甚,我們必須爆發出比以往更甚的潛能,不然將會前功盡棄!”
五人改成二人組防御,空缺出了一人。
路人C有些愣神,咆哮著撞開一個大漢,卻是眼睛一瞄,只見離他兩百米處,地面安靜地插著一面軍旗!
摘掉對方軍旗為勝!路人C定了定神,像一輛坦克般沖了過去,他并沒有傻到直線讓對方發現他的意圖,而是轉為西北側佯攻。
可是,西北側忽然又冒出一些兵士出來,甚至,這些兵士的兵種讓他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