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長辦公室在哪?”憤怒的我端著QBZ95B突擊機槍對著一個急速逃命的女犯人,惡狠狠地問道。
“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女犯嚇得雙腿發(fā)軟,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她一時忘記了逃命,呆在原地說不出話來。而這個慢吞吞的行為惹得我心急火燎,在我再三的斥問中,她才顫抖著回答,“在東方的那棟二層小樓的二樓。”
“你滾吧!”我嘆息著擺了擺手,皺起了眉頭。
戰(zhàn)機稍縱即逝,就在我到監(jiān)獄澡堂尋找阿娜依時,退守的看守們也一步一步有意識地放棄了其他逃命的近百女犯人,沒有攻擊被炸開的南面圍墻方向,轉而集中在獄長的那棟辦公樓。迅速地安置好受傷的同伴之后,他們在那棟小樓周圍尋找到每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地勢射擊點,架設好了強勢的火力隱隱形成一個伏擊圈,就等我們鉆進來了!
更要命的是這幫家伙好象已經(jīng)知道我誓要救到阿娜依不可,寧愿放棄掉真羅女子監(jiān)獄的其他近百重罪犯。這就表明他們已經(jīng)得到了強橫的命令,獄長辦公室里面的人質相對那一百無惡不作的人來說,更加重要!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還不如拼了!
“怎么辦?”周立也看到當前的危機情勢,扭過頭看著我鐵青的臉,問道。
“殺!”我在近乎喪失理智的情況下冷靜下來,臉上也開始恢復了水波一樣的平靜,“但是我們要把計劃好好謀略一番。”
“時間不多了,”周立無奈地點點頭,“林老大你也看到了,外面支援的武警馬上就要突擊進來了,我們頂不住多長時間。現(xiàn)在對我們來說,多一分鐘甚至多一秒,都是生死存亡的機會!”
“林老大!”一陣有些興奮的聲音突兀響起,阿坤舉起一張薄薄的紙,邊向我跑來邊大叫道,“找到監(jiān)獄的地圖了!”
我顧不上回答,急忙一把搶過來攤開,眼睛死盯著地圖,試圖從中找一個薄弱的環(huán)節(jié),找到機會。但片刻后,我便有些失望。
我們現(xiàn)今所處的是真羅監(jiān)獄的西面,倚靠的高層建筑物正相對著獄長辦公樓。中間隔著一百米的空曠區(qū)域,獄長辦公樓背后是一座小山坡,隔離著高高的圍墻,而我們的炸藥已然不多,連一絲迂回的機會都沒有。左右兩側都沒有阻礙物,空曠的一片讓我們一旦沖上去突圍就會被當成活靶子。
這該死的監(jiān)獄設計師!
我環(huán)顧四周,逃命的女犯人奔襲的方向倒沒有人阻擊,一個個興奮地邁著平時都難以望其項背的速度從倒塌的圍墻鉆出。而獄長辦公樓正是大門方向,想必支援的武警也很快會從中突圍和守衛(wèi)匯合到一起。他們一到,和看守們對峙的地獄幫就會撐不住,到時,營救阿娜依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等等!當我看到監(jiān)獄中央的高塔時,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
“周立,你帶著十人迅速穿過澡堂,依靠那棟建筑的掩護干擾他們的視線。”我板著面孔命令道,“書生,你帶二十人從正面佯裝突襲!還有阿坤,你帶的煙霧彈呢?你帶你的手下馬上拋出它,對著中間空曠的地方,能扔多遠就扔多遠!你們都記住,不要吝嗇子彈和炸藥,都給我將戰(zhàn)斗馬上打響!”
沒有疑問,沒有置疑,周立幾人高效率地帶著手下到達了指示位置。隨著轟隆一聲巨響,戰(zhàn)斗又一次打響了!
此時的我卻承受著強烈的負重,在身穿刀槍不入的高科技的裝甲衣服下,一挺超高精準度配置有新型抵消風速、溫度影響ROP子彈的狙擊槍,一桿具有三十發(fā)小型煙霧彈的煙霧突擊槍,一把M500滿滿上膛的手槍,一桿帶有上百米的繩索發(fā)射槍,再加上腰間包袱里的上十顆手榴彈,讓我在攀登高塔時搖搖欲墜,數(shù)次險些掉落。
但強烈的信念使我堅持著爬到了二十米以上的高塔之顛!高塔上,被我打趴下的兩名看守尸體由于欄桿的阻礙沒有掉落下去,這就給了我一個極好的肉盾。死得不能再死的兩具尸體被我扛在一起形成了簡易的防守工事,盡管有些惡心,但我還是硬著頭皮匍匐在尸體之上,僅僅冒出個頭觀察著下方的戰(zhàn)斗。
果然,聞風迎來支援的武警已經(jīng)和看守們匯集在一起,訓練有素的他們很快地尋找隱蔽地點打算給我們一個痛快的伏擊。周立帶著的十人在建筑物隱蔽下的射擊給了他們不大不小的麻煩,而更讓他們郁悶的則是對方釋放的煙霧彈。盡管煙霧彈被拋射在四十米開外,但是濃煙使他們的子彈無處可打,只得突突地放著冷槍。所幸的是,他們并沒有傷亡,對方的敵人也是打不到目標。
這讓開戰(zhàn)的雙方一時處在一個尷尬的狀態(tài)!
可是此時我的目光被一間屋子內(nèi)的情景吸引住了,阿娜依被挾持在二樓獄長辦公室,狼狽的阿娜依蜷縮在屋子的角落。屋子里還有三個人,其中有兩個面對面悠閑地交談,另外一個則冷冷地舉槍盯著阿娜依。
只是阿娜依的狀態(tài)讓我看了一陣陣心疼,她披頭散發(fā),手銬腳鐐把她纏得死死的,甚至她的上衣都已被扒開,露出另人垂涎的白皙的皮膚。透過防彈玻璃,我終于按耐住了心中的怒火,沒有做無謂的射擊。
“媽的!此戰(zhàn),我一定要把你們都殺光!”
——————————————————看守的戰(zhàn)場。
“不到十分鐘,中間的煙霧即將散開的時候,你們就給我集中火力猛轟!”一個軍官發(fā)著指令,而后他有些自言自語,“媽的!這是哪個混蛋敢在大白天襲擊監(jiān)獄!樓上那個女的又是誰,上頭竟然要求放棄那一百個囚犯轉而守住她?那么重要的人怎么會被關在這該死的女子監(jiān)獄!”
終于,煙霧散開了。 ωωω●Tтkǎ n●¢〇
軍官正要發(fā)出命令,一個變故發(fā)生了。
砰!砰!對面的槍開火了。幾聲響之后,軍官正要查看自己人員的傷亡,發(fā)現(xiàn)眼前滿是煙霧。
自己的戰(zhàn)場竟然滿是小型煙霧彈!軍官咆哮道,“怎么回事?哪個混蛋的煙霧彈能拋那么遠?我倒要看看,你們的子彈能不能打中我們!”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身邊的一聲聲沉悶的呻吟和慘叫,震驚之后,軍官也聽出了一聲端倪,“靠!就一人開槍,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一槍一人能把我們都擊倒嗎?等煙霧一散,我要找出你這個出頭鳥,生生撕了你!”
但說歸說,軍官還是從不斷的慘叫聲中得到了慘痛的教訓,身邊的有些人連聲音都來不及發(fā)出,就帶著頭上一個碩大的窟窿不甘倒下。
剎時間,上十個本該迎接勝利的看守們,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這美好的世界,就重重地拋灑血液倒在了冰冷的地面!
“撤退!撤退到獄長辦公樓!”軍官慌忙發(fā)出指令,臉上一片蒼白,喃喃地說道,“這還是人嗎?隔那么遠,槍法都那么準,而且我們連敵人都沒看到,他媽的這算什么事啊?”
本該在獄長辦公室內(nèi)洽談的兩人聽到了異動,紛紛出來責問那個倒霉的軍官,“你干什么吃的?專業(yè)的訓練,揮霍奢侈的裝備,還打出個這破成績!”
“可是……”軍官弱弱地回答,又被粗魯?shù)呐叵暽w住,“我不管!反正你給我死守,不然我就把你直接槍斃!”咆哮聲緩了緩口氣,“你知道里面被關押的是什么人嗎?她是國防部長特意交代要完整關押好的,她是整個國家的黑幫勢力爭斗丑聞的關鍵!想想吧,如果她被救走了,你我要承擔什么樣的后果?好了,去吧。帶你的人出去勇敢地戰(zhàn)斗吧!”
軍官無奈地帶著人出來,身后一絲低沉的自言自語傳進他的耳朵。
“哎,整個老撾除了巴塞有那么好的氣魄謀略和槍法,也只有那巴塞了。只是沒想到巴塞那小子看那個女子看得那么重,親自帶隊來了。看來我們勝利的希望是很渺茫了。巴塞,你到底還有怎樣的手段沒使出來?”
軍官一驚,但馬上他就發(fā)現(xiàn),槍聲停止了,該死的煙霧也散開了。東倒西歪的武警和看守才狼狽地整好隊列。軍官不由喜笑顏開,急忙命令手下尋找罪魁禍首。
馬上,報告來了。
“那人在中央的高塔上!”
“哈哈,”軍官猙獰地狂笑,“我就不信,你一人能給我們帶來多大的困擾!弟兄們,都給我集中火力往那個高塔轟!把他給我轟成肉醬,如果殺了他,我請大家喝酒!”
“哼!巴塞!”經(jīng)受強烈刺激的軍官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喘氣,“看你往哪跑?除非你會飛!”
可是那軍官馬上就瞪大了眼睛,嘴巴張成一個“O”型,因為他真的看見一個人從高塔懸空往獄長大樓這邊“飛”過來!
軍官好久才平復心中的震撼,醒悟過來,有些歇斯底里,“弟兄們,轉移目標!轉移射擊方向!對著那個空中移動的人射擊!快啊!”
其實不用他說,其他人都看到了那個在空中“飛行”的人。驚訝之余,他們才七手八腳地對著自己認為的方向射擊。
密集的子彈呼嘯著飛往空中,但,他們更震撼地發(fā)現(xiàn),自己明明有幾槍打中了對方,怎么聽不到對方慘叫?甚至對方連個反應都沒有?
七十米……
六十米……
四十米……
二十米……
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上方‘飛行’的人是他們的老朋友,高塔上早就死翹翹的看守!
上當了!
可等他們還沒從不停的震撼中醒轉過來,又是一陣煙霧彈,又是開始的套路,還是那個方向,子彈又奔向了他們!
“媽的!剛才那個‘飛行’的本就個死人!”陷入同一次危機的軍官也有些難以置信,“只是一個死人是怎么‘飛’過來的?”
煙霧又一次散清,軍官頹廢地發(fā)現(xiàn),己方又掛了上十人,而這次他又發(fā)現(xiàn)又有一個人一動不動地從空中懸浮過來,但軍官終于看清楚了頭上屋頂懸掛了一根細長的繩索。
“耍我?老子偏不上當,弟兄們,空中這個過來的是個死人,他是依靠地勢用射繩槍固定把尸體運送從高塔那邊運送過來的!對著高塔狠命轟擊!把他炸下來!”軍官發(fā)出咆哮的指令后,他卻死死地盯著上方的不動的‘尸體’靠近。
七十米……
六十米……
四十米……
本該不動的‘尸體’卻動了!
望著上方下雨般密集的手榴彈落下,軍官才醒轉過來,帶著哭腔,有氣無力地喊道,“弟兄們,我們被耍了,上面的那個人是活的……”
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