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灼熱的吻又一次落下,當唇覆上了她胸前那一片豐盈時,忽然停頓了下來,瞬間大腦全部黑暗,眸里涌上了一層吞噬的瘋狂。
她似是察覺到了他的變化,當他劈開了她的雙腿時,她反射性地給他踹開了,一翻身坐了起來,抓過他的胳膊,三指搭上手腕,眸里印上一股氣怒,“好個昭成櫻恬,敢下毒害我夫君,真是不要命了!”
第二日午時。茹茉看了蕭衍一眼,伸手揉揉額頭,有些疲憊的眼睛閉上又睜開,不由氣悶道:“中毒了就要解毒,昭成櫻恬給你下的是‘合樂歡’,一旦沾染上了這種香粉,在交歡的時候就會像野獸一樣,久而久之這種毒性就會加深,直到無法可解,趁著現在能解的時候,為什么不解呢?”
“不解。”蕭衍簡短地吐出兩個字,對茹茉道:“如果用那樣的方法解,還不如不解,我已經對不起你一次了,不能再干對不起你的事了。”
茹茉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笑著道:“反正你對不起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兒女成全了,我不在乎再多來幾次,沒關系,你放心解毒吧,我不會在意的,再說你還欠我一個洞房呢。”
蕭衍臉色一白,審視著茹茉,“茉兒,你知道,每次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中這么低級連你都能看的出來的毒。”
茹茉蹙了蹙眉,喝道:“就算后兩次跟我有關行了吧,那你趕緊解毒,你要不解毒我就走。”還有個前一次的郗徽,她總沒有強迫他吧?為什么他每次得了便宜還賣乖?
蕭衍垂下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半晌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才緩緩道:“茉兒,你確定要我解毒嗎?”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放她走掉了。
茹茉沉默,其實她是矛盾的,這是她的夫君,她怎樂意讓他跟別人的女人,可是這種毒的特別之處在于必須用處子血才可解,她已不是處子,自然不能幫他解,所以就要另外找個女人了......
范云進來時,明顯一怔,人家新婚都如膠似漆,開開心心的,怎么這倆人一個清瘦的沒了精神,一個眉眼間都籠罩著昏暗呢?難道昨晚的洞房折騰得太慘烈了嗎?
在范云疑惑間,蕭衍的叱喝聲傳來,“范云你愣在那里干什么,等著本王的紅包呢?”
“臣不敢,不敢。”范云一驚,預感不好,忙看向茹茉,發出求救的目光。心想這人換過皮來了,就是他熟悉的茹茉了,她一定會幫他的,不會見死不救的。
茹茉坐在床榻上,眸光一瞇,詢問道:“昨夜張稷來報,說抓到了安樂侯和他的女兒婉芯郡主,那位婉芯郡主長大怎么樣?”
范云不想茹茉竟問這個,松了一口氣,笑著道:“那小郡主長的不錯,正是碧玉年華,眉清目秀,楚楚可人的,就是嚇壞了,不過倒有個好玩的事,張將軍似是看上那位郡主了,一直陪著那小郡主說話呢。”
茹茉點頭一笑,吩咐道:“讓張將軍別惦記了,以后我給他找個更好的,你去把那小郡主帶來。”
“帶來?”范云錯愕,懷疑自己聽錯了,轉頭看向蕭衍,“王爺,是要把那郡主帶來嗎?”
“小王妃的話你都敢不聽了?”蕭衍瞪向范云,勃然大怒,“叫你帶來就帶來,哪那么多話呀?怎么嚇壞就不能帶來了嗎?”
范云一哆嗦,看著蕭衍那張怒到極致的臉,壓下心驚,問道:“王爺您這是怎么了?”
茹茉覺得今日范云真啰嗦,一咬牙道:“你家王爺中毒了,還不快去把解藥帶來。”
“就算長的楚楚可人又怎么樣?膽子這么小的人留著也是沒用。”蕭衍臉色一沉,看著范云,鳳眸瞇起,“你們小王妃不是還缺個身份嗎?以后婉芯郡主就是小王妃,小王妃就是婉芯郡主了。”
范云臉皮抽蓄了一下,心涼地想道:“王爺解了毒后,就會殺了婉芯郡主,這樣茹茉便有了新的身份,能名正言順的呆在王爺身邊了。”
午夜子時,魏國行宮傳來消息,魏帝將親臨無鼻城治水,以安民心。
茹茉微微一笑,“看來孝文是不想讓這座城池了。”
范云嘴角一抽,“人家好好的城池,為什么白白的讓給你?就憑你幫人家治了水,收復了民心嗎?你別忘了那些水也是因你而放的。”
茹茉瞪了范云一眼,蹙眉,“你究竟站在哪一頭的?孝文讓我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我難道不該收他一座城池嗎?我可是連夫君都搭進去了......”
范云嘴角更抽了,低聲問道:“王爺的毒現在應該解了吧?”
“應該......”茹茉還沒說完,就見蕭衍走了過來。范云忙抬腳,就聽蕭衍狠狠地咳嗽了一聲,斜睨著范云,“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本王的毒解了沒有,順便處理干凈。”
范云的心一下子提摟了起來,不由得結巴道:“處理......干凈?”
“膽子小的人看了就討厭,留著何用?”蕭衍邊說邊笑著抱住茹茉的腰身,“茉兒對不起,我再也不會干對不起你的事了,跟別人我就會排斥,以后我只跟你干那種事。”
茹茉的臉瞬間染上一層暈紅,僵硬道:“拜托,范云還在這里好不好。”
“那又怎樣?”蕭衍開始無視范云,嘴角彎起,“夫人不怪為夫了對不對?”
茹茉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對,不怪了。”接著又沖范云道:“那啥......殺人滅口總不太好,張稷不是看上婉芯郡主了嗎,就留在張稷府里當丫鬟吧。”
范云會意,立刻走人。他已經尷尬得要望天了。
蕭衍心有不甘地沉聲道:“茉兒你又心軟,你不想要個能見人的身份名正言順的呆在我身邊了嗎?”
茹茉抿唇,眸光微動,嘆道:“以前在宮里的時候,我是以蕭寶卷妃子的身份呆在你身邊,后來茉妃一死,便成了沈約的妹妹,再后來柔然的王后,迷惑你的妖女,換皮新娘,多重的身份早已死了七次八次,我不在乎再次借用婉芯郡主的身份呆在你身邊,我只在乎在你面前我是你的茉兒就好,是你心里的小王妃就好......”
“茉兒,我身旁只有一個位置,那便是為你而留的。”蕭衍貼在茹茉耳邊,龍誕香的氣息若有若無地繚繞在她耳際。
茹茉想避開耳邊的麻癢,可他鉗固著不讓她動,他低頭含住了她的耳垂,聲音魅惑,“茉兒,我們去補回洞房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你剛解完毒,能行嗎?”她躲不開,只能任他含著,染的紅暈的臉上讓她說話有些沙啞,“那啥......其實還有好些事等著要辦......”
“那我們現在就辦,你看行不行?”他的唇齒微微用力。
“唔......誤會了......不是辦那個......是辦這個......”她呼痛一聲,越描越黑。
當耳邊啃咬的動作停下,他已將她抱起,她埋在他胸膛只覺一陣溫暖襲來,柔聲笑道:“沒見過當新娘當的這么慘的,夫君還讓別人先試用的。”
“這樣好,省得不好用,我們冤枉。”他笑看著她,眸光溫柔,似化成溫泉水,“茉兒,我們生個孩子吧......”
“好。”心被溫暖填滿,她喃喃地答應著。她一直就想為他生個孩子,可這個愿望沒從實現過,不知道老天還給不給她做母親的機會了?
翌日,隨著魏帝的到來,他們的兵馬頃刻間便包圍了無鼻城,而齊國這邊的兵馬剛好在這天全部撤出了城內,一時間情勢逆轉。
城中的百姓紛紛議論說齊國的王爺怕了他們的陛下,所以才退兵的。有的說是因為陛下來治水了,所以不用依靠他國幫助治水了,論一個國家來說這簡直是恥辱。還有的說齊國帶來的兵馬太少了,不敢輕舉妄動,更有的居然說是燕國的公主太美太聰慧了,迷惑住了齊國的王爺,他們雙雙都陷入溫柔鄉中了。
范云每隔一個時辰都會帶來外面的消息,匯報給茹茉聽。而茹茉此時正靠在蕭衍的懷里,看著兵書。
范云瞥了茹茉一眼,心下無奈,斟酌著開口道:“百姓們還說了......”
“還說什么了?”蕭衍抬眸,看著范云,能讓范云都說不下的,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話。
范云臉色一白,硬著頭皮道:“他們還說都給你們辦完大婚了,你們還賴在這里不走,真當這里是你們的地盤呢?”
蕭衍聞言,嘴角一勾,聲音寒涼,“叫張稷進來。”
茹茉身子一僵,她知道這是蕭衍要發作了,他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忙從他懷里出來,坐直身子道:“先別叫張稷,我們的兵馬與孝文帶來的不相上下,若真刀真槍的動,誰也討不到便宜,這座城池也算是魏國的關鍵要塞,所以我們更要沉得住氣,不僅要,還要要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