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陽氣喘吁吁地站在病房門口,卻發(fā)現(xiàn)病房里除了愛默之外別無他人,而愛默正有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看著她,被她這樣盯著,徐曉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愛默小姐。”徐曉陽輕手輕腳走了進來,訕訕而笑,“就……就你一個人啊。”
“凌總回去休息了,要打電話給他嗎?”
“不用不用。”徐曉陽慌忙搖手連聲說不,“他……他有沒有事?”
說曹操,曹操到。凌暄的輪椅已經(jīng)到了門口。
“曉陽?”凌暄看到徐曉陽也很是吃驚,“你怎么來了?”
“凌暄哥哥,你沒事吧?”徐曉陽一看到凌暄,馬上激動了幾分,上前看看他的手,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細打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沒一處受傷的,這才松了口氣。
“我昨天看新聞了,新聞說榆縣梔子花開酒店發(fā)生爆炸,有幾人受傷。之前和你發(fā)短信的時候,你曾說過住在梔子花開酒店,我……我不放心,就趕過來看看。”說道后面,徐曉陽聲音越來越小,倒多了幾分不好意思。
此刻徐曉陽什么心思,凌暄倒也明白了幾分,雖然他對眼前這善良上進的女孩子還沒有任何喜歡的意思,但也不反感。
“凌總,人家大老遠跑過來,你怎么也得意思下吧?”愛默忍不住調(diào)侃幾句。
聽到愛默說話流利起來,凌暄倒是幾分驚訝:“看你這樣子,好像好很多了。”
愛默點點頭。
“凌暄哥哥,你沒事那我就先回S市了。我就請了一天的假。”徐曉陽正想走,倒被凌暄攔了下來。
“過幾日再回去吧。剛好愛默這邊也需要有人幫忙照顧著,回頭我給你們領(lǐng)導打電話,準你幾天假。”
徐曉陽頓時眉開眼笑,拍著胸脯保證道:“是,我保證把愛默小姐照顧的白白胖胖的!”
三人正說笑著,卻看到簡杰陰沉著一張臉進來了。
“怎么了?大清早的誰欠你錢了?”凌暄和簡杰也開始開起玩笑來了。
“剛老二給我打電話,唐川洛也來了榆縣。”
“什么?他也來了?”凌暄也很是意外,怎么一下子,小小的榆縣就聚集了這么多人。
“看著時間,估計也差不多到了。”
“他會先去哪里?”凌暄這一問,卻沒人可以回答。用簡杰的話,就是變態(tài)的心理,正常人是猜不到的。
眾人原本以為唐川洛來了就沒好日子過了,卻沒想到接下來幾天都十分安靜,甚至宋紫瑜看到凌暄的時候,也很難得的沒有去找碴。
但越是平靜的湖面,下面說不定越是蘊藏著波濤洶涌。
榆縣東大街一家不起眼的花店,老板人很是隨和,價格公道,而且花草基本上都是當天送給來的,生意倒也不錯。
這天花店剛開門不久,一男子就進了花店,身后還跟著一保鏢。那男子環(huán)顧了四周,只見花店雖小,但四周基本上都用花草做裝飾,且顏色搭配的剛好,很是奪人眼球。
“樂樂,好久不見。”那男子溫柔地打著招呼,隨手拿起身邊的一束百合,鼻尖在花瓣上使勁嗅了嗅,“好香。”
柯樂早已認出眼前之人是誰了,雖然每次打電話簡杰都絕口不提國內(nèi)發(fā)生的事,可如今信息爆炸的時代,點點鼠標就盡知天下事,柯樂也清楚眼前之人的手段。
“堂堂星海帝國的唐總裁光臨我這小花店,可真是蓬蓽生輝啊。”柯樂既不招呼他,也沒趕走他,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插花。
此人正是唐川洛。
唐川洛一臉幽怨地搖著頭:“樂樂,你變了。你以前對我可不是這樣的。”
柯樂冷笑一聲:“唐總裁不是也變了嗎?不,我只能說唐總裁的演技真棒。我以前竟然沒看出來你這么深的城府和心機。”
“我對別人有心機,可我對你是一片真心啊。”
“你還是讓我多活幾年吧。”唐川洛的這番話,如果柯樂以前信幾分的話,現(xiàn)在是半毛錢也不會相信。
“嘖嘖嘖,五年不見,你反而越變越不上道。”唐川洛似是很遺憾的樣子,“可惜了當年你我許一諾三人多年的情誼了。”
柯樂停下手里的插花,直視著唐川洛,一字一句道:“唐川洛,如果你還念著你我當年還有幾分情誼,你就不能放過騰浴嗎?一諾已經(jīng)死了,她一直愛著付辛白,就不能讓付辛白過幾年安生日子嗎?”
“哦?一諾死了?”唐川洛挑眉眉頭笑著問了句,“我不對付騰浴,那付辛白反過來對付我怎么辦?他就不能有事,我就活該死,是這個道理嗎?”
柯樂啞口無言。
“其實你知道嗎?樂樂,當年我對你真有那么幾分意思,畢竟你從沒嫌棄過我的腿,可是你當年偏偏選擇了簡杰,拋棄了我。你知道,我最恨被人拋棄了。”唐川洛的手指一搭一搭地敲在桌子上,讓柯樂聽著這聲音不由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唐川洛,到底怎么樣只有你自己知道,也許從一開始,我和一諾說不定就是被你利用的棋子罷了。請你馬上離開這里,我不想見到你。”
“哦,是嗎?看來昨晚上的東西是沒收到嗎?”
柯樂手一抖,眼神犀利的目光直射唐川洛:“你到底想怎么樣?”昨晚上有人敲門,柯樂一開門卻發(fā)現(xiàn)沒人,只有地上一個小的包裹,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簡杰平日里帶的手表!
“別激動啊。我只是幫幫你,你不是因為一直猜不準到底是你在簡杰心里重要,還是宋紫瑜重要嗎?”唐川洛嘴角含笑,眼神發(fā)出異樣的光芒,“我特別喜歡英雄救美這樣的游戲。”
“媽媽,我餓了。”稚嫩的童聲從樓上響起,驚的柯樂將手里的花瓶都打破了。
第四天,愛默也好的差不多,準備出院了。卻是徐曉陽一個人過來接她的。
“其他人呢?”愛默有些好奇,平日里基本上都會在醫(yī)院里,今天卻一個人也沒有。
“哦,凌暄哥哥說有要事去辦,簡總也去了。”
“付總裁呢?”
徐曉陽想起前幾天第一次見到付辛白的場景,太恐怖了。沒來由就給人一種壓迫感,又十分冷漠,害得她說話都瞻前顧后,就怕說錯什么給自己惹來麻煩。
“總裁去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呢?”徐曉陽收拾好行李,牽著愛默往外走,“我覺得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安全,你也是呢。他這樣的人,我們?nèi)遣黄鸬摹!?
在病房里呆了幾天,付辛白和愛默之間的關(guān)系,徐曉陽也看出了點皮毛,她卻只是單純的認為是愛默愛戀著付辛白,可付辛白對她卻絲毫沒任何意思。
不,也不能說沒任何意思。徐曉陽記得有天晚上,愛默胃疼的睡不著,付辛白雖是冷著一張臉,但似乎還是有些不忍看到她這么難受,起身給她倒了被溫開水,喂她喝下去。這本是很平常的動作,可讓付辛白做起來,徐曉陽覺得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愛默的問話拉回了徐曉陽的思緒。
“我也不知道啊。”
“你也不知道那你過來接我干嘛?”愛默翻著白眼很是無奈。和徐曉陽相處了一段時間,她非常喜歡徐曉陽的性格,兩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彼此說話之間也多是蜜友語氣相說。
“酒店還沒弄好,凌暄哥哥他們好像是住在一位姓趙的開車師傅家里。”徐曉陽也有些為難了,今天愛默出院,凌暄也只是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匆匆走了,接回來安排住哪里卻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