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愛默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正準備過幾天就起程去關(guān)山村,繼續(xù)她的紅心活動。
“愛默姐姐!”人還沒到,徐曉陽激動不已的聲音就先飄了過來,“我的愛默姐姐!”
愛默正在收拾行李,如同姐姐對待妹妹般親親昵地點了點徐曉陽的鼻子:“什么事這么高興,就不能文靜點嗎?別整天咋咋呼呼的。你的凌暄哥哥可不喜歡你這樣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歡我這樣的?”徐曉陽頓時忘了自己為什么而高興,此刻已經(jīng)有些緊張了,“那他喜歡什么樣的?”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會是比較文靜內(nèi)斂的,但放到人群中又可以讓你一眼就看到她的獨特。”
“這什么和什么啊,聽起來都是矛盾的。”
愛默自己也笑了:“這只是我的第六感覺啊。你自己不多去和柯樂打聽下他的未婚妻許一諾的事情啊?這樣你就可以了解下凌暄為什么會這么愛著她,難以忘懷了。”
徐曉陽神色有一瞬間的黯然,卻又馬上回復(fù)正常:“我就是我啊,我才不要模仿別人。那位許一諾姑娘定然有她獨特的氣質(zhì)和魅力,能吸引凌暄哥哥和付總裁,可我覺得我會有自己的特點,對不?”
愛默嘿嘿一笑:“那你要快點讓你的凌暄哥哥發(fā)現(xiàn)你的特點啊?”
徐曉陽輕輕推了推愛默的手肘:“就你知道我的心思,可別告訴別人哦。”
愛默一臉的無奈:“你當(dāng)別人是白癡,都看不出來你喜歡凌總啊。”
“這么明顯?”徐曉陽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太明顯了,就差沒在臉上刻下四個字了。”
“哪四個字?”
“我愛凌暄。”
徐曉陽頓時臉都紅到了耳后根:“別瞎說。愛默姐姐,你是不是也喜歡凌暄哥哥?”
“怎么可能?”
“可是我看你和凌暄哥哥說話的時候,好像和付總裁完全不一樣,你尊重凌暄哥哥,他的話你都會聽,而且很多次你有麻煩或是心事的時候,你都寧可找他,也不會找我呢。”
“吃醋了?”愛默將行李箱拉上,這才得空坐下,“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看到凌總覺得親切,就好像是鄰家大哥哥一般,會讓我覺得可以信任他,有事找他都可以。”
“那……那你喜歡付總裁嗎?”
“他?怎么可能?”愛默馬上否認,可眼神卻不敢和徐曉陽直視,“我和他只是總裁和百樂傳媒員工的關(guān)系。”
“可那天我明明看到你們在……”徐曉陽想到那天說要去救柯樂的下午,付辛白在這房間里和愛默正吻的天翻地覆,還是被她給打斷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嘛,也會有幾次覺得寂寞。對了,你找我什么事?”愛默決定馬上轉(zhuǎn)移話題,她不想和別人討論付辛白。
之前沒接觸過付辛白,只是覺得這人冷酷無情,像木頭人醫(yī)院不說話。可自從和他接觸過后,特別是有了不一樣的關(guān)系之后,愛默發(fā)現(xiàn)越來越看不懂付辛白了。
比如他最開始一直懷疑自己后,雖說多次試探,可每次試探過后還或是救了她,或是幫她解決了一些問題。
知道自己用大劑量的止疼藥水,可是轉(zhuǎn)眼就讓醫(yī)學(xué)界的權(quán)威醫(yī)生研制出了更加安全的止疼片,這給自己大大緩解了痛苦。付辛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愛默總會在心里這么問自己幾次,可她很清楚自己不能愛上付辛白,不僅因為自己的身份,更加因為付辛白是主人要對付的敵人。
可即使如此,愛默還是多付辛白多了幾分別的心思,盡管她自己不愿意承認,特別是在知道了付辛白曾經(jīng)如此愛著許一諾的時候,愛默對那傳說中的許一諾,滿滿地都是羨慕。女人,總是會對深情的男人多幾分關(guān)注,特別是付辛白這樣的男人。
“愛默姐姐,你說好不好啊?”徐曉陽搖著愛默的胳膊,有些撒嬌的意味。
“啊?什么?”剛思緒在神游,愛默根本就沒聽清徐曉陽在說些什么。
“我說,我不用回去上班了,那個化妝品銷售的工作我不做了。”
“啊?你不是很在意那份工作的嗎?”
“凌暄哥哥叫我不要去了,去騰浴上班,給他做助理呢。”徐曉陽的眉眼都笑開了花。剛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徐曉陽簡直都不敢相信,再三確認了幾遍果然是真的,這才興高采烈地跑到愛默這報喜來了。
凌總的助理?這……
徐曉陽自然也看到了愛默的遲疑,噗嗤笑了出來:“不是像他們那樣的高級白領(lǐng)啦,?我沒什么文化,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就是做他的私人助理,專門負責(zé)他的生活起居和一些簡單的行政方面事情。你知道凌暄哥哥腿腳不便的,有時候出去總是要人幫忙推輪椅,而且一到下雨天腿腳疼,身邊也得有個人照顧不是?”
愛默笑的有些曖昧:“可以啊,關(guān)系神速啊,私人助理不就是管家婆嘛。”
“愛默姐姐!”徐曉陽嬌嗔道。
兩人鬧成一團。
付辛白從顯示屏上看到笑的燦爛的愛默,神情一怔,原本眼睛就有七八分像許一諾,此刻像起來,簡直就是神似,付辛白仿佛看到了當(dāng)年笑著和自己聊天的許一諾。
在愛默搬到梔子花開酒店第九層前一天,付辛白就在這套房里裝了攝像頭,當(dāng)時一方面是想看看私下里的愛默有沒有異常的舉動,另一方面也是顧及愛默的安全,若有人來犯總是可以通過監(jiān)控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可今天付辛白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會去點開監(jiān)控,想看看愛默在干什么,就看到了愛默和徐曉陽聊天時候那燦爛的笑容。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是面對我時的時而刻意討好,時而疏離,還是面對凌暄時候的乖巧,亦或是此刻和徐曉陽聊天時率真活潑的模樣?
“總裁。”門外趙海躬身站著。
“進來吧。”付辛白隨手將顯示屏關(guān)了,睨了趙海一眼,“查到了?”
“是。當(dāng)年唐川洛確實去過第二人民醫(yī)院,而且不止一次。最早的一次,是六年前三月份,具體說些什么內(nèi)容這個暫時沒法查到,但是自從他去過醫(yī)院后,醫(yī)院里的醫(yī)生和護士都反應(yīng)說,寧蕙的情緒越來越低落,有時候十分悲傷獨自落淚,有時候又狂笑不止,醫(yī)生們都認為她是當(dāng)年的精神病發(fā)了。”
“自那以后,不管總裁送過去什么,寧蕙都讓護士擋掉,說不要付家任何人的任何東西。總是想辦法要將許一諾叫過去,有次還把自己折騰進了CIU重癥監(jiān)護室,可許一諾還是沒去。唐川洛最后一次去醫(yī)院,是寧蕙死的那天,和柯樂小姐一起去的。不過,我查到在寧蕙死的前一天,唐川洛還去了醫(yī)院,他走后寧蕙精神幾乎處于崩潰狀態(tài)。”
付辛白安靜地聽著趙海的回報,腦海里漸漸有了點頭緒:“唐川洛第一次見寧蕙之后,寧蕙就將所有關(guān)于我送的東西全部扔了,而且以后也不要了,這說明唐川洛和寧蕙的談話內(nèi)容,肯定涉及到我,或是付永建。付家除了我們,就沒其他人和他再有其瓜葛。”
“難道,他和寧蕙說的是……”付辛白猛然收回思緒,在心里不斷否認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唐川洛怎么可能知道?
“總裁,有什么不對嗎?”趙海看到付辛白驟然失色的臉,心有些惶惶然,他跟了付辛白五六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付辛白有這樣的神情。
“沒事,沒事。”付辛白就是付辛白,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回到正常思緒,“談話內(nèi)容,估計只有唐川洛知道了,這個不急總有一天他會自己告訴我的。唐川洛的媽媽,查到什么內(nèi)容了?”
“也查到了些,但不多。”趙海繼續(xù)娓娓說道,“他媽媽原本姓唐,叫唐羅麗,曾經(jīng)是鄰省有名俱樂部的一枝花,當(dāng)時和另一名小姐齊名,弄了個組合,叫雙生花。有次宋援朝經(jīng)過鄰省的時候,生意場上的聚會上認識到了這一組合,當(dāng)時他對這一組合也有所耳聞,倒也有幾分欽慕,當(dāng)晚一群人都吃飯喝酒唱歌,十分盡興。但問題就在這里,當(dāng)晚之后的事情,就如石沉大海一樣,沒人記得發(fā)生過什么。或是知道的人,后來沒幾年也都各種原因去世了。”
“沒多久,這對組合就解散了,快十年后,唐羅麗輾轉(zhuǎn)間來到了榆縣,當(dāng)時來榆縣的時候,就帶著唐川洛。孤兒寡母的,也沒少受別人照顧。可后來唐川洛九歲的時候,他們母子二人被人抓走了,沒幾天他媽媽就慘死街頭,是唐川洛和另外一名混混一起給她收的尸。”
“雙生花組合?另外一個成員有查過嗎?”
“阻止解散后,另外一個成員就沒再出現(xiàn)過。不過倒是有當(dāng)時組合的照片。”趙海遞給付辛白一張陳年發(fā)黃的照片,兩名年輕女子燙著當(dāng)時流行的齊耳卷發(fā),一個拿著麥克風(fēng),一個談著吉他,彼此對望著。
“怎么都看著這么眼熟?”付辛白看著照片上的兩個人,好像都在哪見過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