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香草倒抽了一口氣冷氣,在心里問自己,這算是表白嗎?天哪,上輩子沒男人對她表白過呢!為什么一點心跳加速,熱汗狂流的感覺都沒有呢?
“良坤哥,松手先……”香草使出全身力氣去掰良坤那只手,生怕哪個街坊鄰居走出來看見了,那就是渾身嘴巴都說不清了。她倒是不計較,只怕良坤家里那位會誤會。
就在香草憋足了勁兒去掰那幾根指頭時,一個身影匆匆地走了過來。沒等她反應過來,那人已經扣住了良坤的手,迫使良坤松開了她。
她猛然一抬頭,居然看見了蒙時那雙熟悉的眼睛,心里奇怪為何一大清早地他會出現在這兒?
蒙時彎腰扛起了良坤,然后對香草說:“你趕快進去吧,當啥也沒發生過,我會送他回去的。”
香草感激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蒙時又笑笑說:“現在不必言謝,以后再說吧!”他把良坤放在了馬背上,牽著往良生家走去。
目送蒙時遠去后,香草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她真是既驚訝又擔心,良坤居然對她有如此深沉的情意,那香云怎么辦呢?香云知道嗎?
這些事香草暫時是沒時間去想了,她要準備食店開張的事。開張那天的菜單子就是她首先要想出來的。這幾天,她都窩在廚房里,沒日沒夜地研制新菜式。當覺得疲累時,她就打開門后,一個人出去走走。
后門外是一片田地,方方長長,各有大小。這個時節正是油菜花盛放的時節。她一眼望去,那飽滿的油黃色鋪滿了地頭山坡,仿佛是上天贈了大地一幅金色的絨毯,既美麗又壯觀。這時,她忽然有了個想法,便急匆匆地往翠微堂去了。
翠微堂前堂里一個人也沒有,香草估摸著喬大夫大概出診出了,便徑直往里走。剛走到里間那布簾前時,她聽到了司璇的聲音:“你若再不走,我可拿棍子攆你了!你好歹是讀書人,豈能隨意闖入人家后院?”
另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司璇妹妹,你多心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前來看看你,你卻不領情。我從城里給你帶了兩支珠花,你瞧瞧,喜歡不喜歡?”“快走!否則我喊人了!”
“司璇妹妹心真狠,每次都不拿好臉色給我看,莫非你心里還裝著香實那小子?他還在大牢里……”話未說完,這人忽然哎喲地叫喚了一聲,然后喊道:“你給我噴啥東西,火辣辣地好刺眼!”
香草撩開簾子,果然看見香樟那不爭氣的家伙半蹲在地上,狼狽地捂住雙眼,疼得撕牙咧嘴。司璇一見是香草,整個人就松弛了下來。香草冷冷地瞥著香樟問道:“大堂哥這是又演哪一處呢?”
香樟聽出了香草的聲音,慌張地起了身,用紅腫的雙眼瞟了她兩下,灰溜溜地跑走了。司璇見他這副神情,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你這堂哥倒是挺怕你的!”
香草心想,上回那一巴掌看來是奏效了,香樟跟大伯一樣都是紙老虎而已。
“對了,你剛才拿啥東西噴了他眼睛?”香草好奇地問道。
司璇晃了晃手里的一個小竹筒笑道:“是這苦辣子水,這東西辣極了,莫說眼睛,手沾了也是火辣辣的。”
“苦辣子?那是啥東西?”“你跟我來!”
司璇領香草進了她的房間,一進門,香草就看見雪白的帳簾邊掛著好幾串紅彤彤的干辣椒!起初香草以為是自己看錯眼了,快步走近一看,天哪,真的是辣椒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