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敬望著眼前這個似笑非笑的臉龐,心中的怒火翻騰不已,但是卻莫名其妙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像是舒了一口氣一樣。他終于可以確定眼前這個女子是否是他所要尋找的人,他的心緒只會被一個女子輕而易舉的干擾,那個人只會是他的婉婉,
他沒有找錯人!
長孫敬的臉上并沒有眾人所見到的憤怒,反而還是一臉嬉笑的神色而且是輕松自然的神情說:“攝政王爺真是說笑,有您這樣一個絕色大美人出現(xiàn)在小王的面前,小王豈會看上這等蒲柳之姿?”
在場的人都驚愕的看著長孫敬,東晉攝政王是怎么回事竟然公然調戲北周攝政王?他這是不要命了嗎?
而引人注意的那位武功高強的侍女則是沒有眾人所想象的羞憤或者是低聲啜泣反而是非常平靜地侍立在獨孤云傲的身旁,像一尊完美的石像。
長孫敬見獨孤云傲的侍女尚且是如此的鎮(zhèn)定眼睛之中不禁劃過一道贊賞說:“攝政王爺身邊的侍女倒是有氣度,果真是有自知之明!”
弄菊抬起頭來,只見她那嬌美可愛的臉龐上櫻唇一開一合:“不消晉王爺所說,奴婢一向有自知之明,倒是奴婢需要提醒晉王爺一句話!”
所有人一聽這句話都像怪物一樣看著弄菊,只見弄菊的嘴角車開了一道陰冷的弧度,本應該滿是陽光明媚的娃娃臉,此時布滿了詭譎與陰森的氣息,就像是那陰司靈界的鬼兵,只聽她的那一張一合的櫻唇吐出了一句冰冷的話語,讓炎炎的夏日驟然回到了肅殺的冬天。
“自見之謂明!”
“嘶!”定力不好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侍婢當真是猖狂,真是好大的膽子,就算他的主子是北周攝政王那又如何?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婢而已,在他們這些上位者的眼里他只是一個螻蟻的存在。一旦事關到了兩國之間的利益那獨孤云傲自然是將他舍棄的份兒,是誰給了她這樣一個膽子?
“呵呵呵呵,沒想到攝政王爺?shù)氖替救绱擞幸馑?!”長孫敬不怒反笑地說,就直接坐了下來。他的眼神包含著熾熱與*,眼中的溫度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化為灰燼。
獨孤云傲的眼眸微微一轉,幽涼冰冷的目光緩緩地傾瀉而出,好似那冰冷刺骨的九幽之水,將所有熱情熄滅只余下那亙古的蒼涼,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將話題岔了開來:淡淡地說:“晉王爺該是由你來投壺了!”
獨孤云傲顯然是不想搭理晉王爺長孫敬,而且對于那侍婢的維護之舉是顯而易見的,雖然這一切走的是合情合理,畢竟誰都護短,但是一直關注獨孤云傲的楚燁并沒有忽視掉獨孤云傲美眸流轉時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厭煩!
厭煩?
在楚燁的情報網之中,這位攝政王爺與晉王爺是很少打交道的,兩人可以說是死敵,但是作為死敵絕不會有這樣厭煩的情緒…。
楚燁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背對著他的長孫敬,這兩人之間一定有著什么秘密是他所不知道的。
宴席上的氣氛因為兩王之間的對決而變的詭譎而莫名起來,這使得司射也因為這陰譎的氣氛,連嘴巴的報分都變得磕巴起來,隨著司射那無比緊張的有終之聲響起,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
還好至少他們兩人之間是平分秋色。
獨孤云傲看著長孫敬毫不掩飾的挑釁的目光沒有多說些什么,但是美麗的鳳眸流轉出來的詭譎的幽光讓人忍不住陷進去,讓長孫璟微微一愣,隨即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苦笑了一下,就算是確定了她是婉婉又如何,無論是獨孤清婉還是獨孤云傲,他都沒有自信去掌控,妄圖挑釁她的下場他從來沒有試過,只知道這個女人從來沒有輸過,自己與她之間只對決過一次,那一次只是平手,她輸了自由與身體,而他輸了他的所有…。
獨孤云傲并沒有對長孫敬的好成績表示出任何情緒,她的臉上就像是一塊精致的面具連一絲波瀾都不見,她的嘴角永遠彎起那淡漠的微笑對歐陽蕭笑著說:“燕太子該是你了!”
歐陽蕭笑著說:“那在下卻之不恭了!”
歐陽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四箭矢都精準的插進了那一寸六分的壺口,連歐陽蕭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這一雙手!
獨孤云傲淡淡的笑著說:“既然如此,就進入下一輪吧,楚皇可是又輸了五十軟猬甲了!”
楚燁的臉色好似一塊鍋底,但是臉上卻是展開了一朵笑容說:“如此比試娛人娛己,令賓主盡歡,五十軟猬甲來換也是不虧!”
獨孤云傲淺淺一笑說:“楚皇當真是好氣魄!孤佩服!”
楚琪暗自冷哼了一聲,說是佩服實際上沒有一絲敬服的樣子當真是虛偽!
獨孤云傲眼眸微微一轉看到楚琪那不屑的面容說:“怎么四皇子是認為楚皇所說的話不過是故作清高嗎?”
楚琪倒是沒有料到獨孤云傲會將矛頭對向他,楚琪憤怒的盯著獨孤云傲說:“攝政王爺,琪一直敬您是少年英雄從未出言不遜何來如此誣陷?”
獨孤云傲看著楚琪那一張清俊剛毅的面容,心道果真是好相貌雖然沒有獨孤皇室那般出色但是也是不同凡響的美男,難怪獨孤瓊會癡迷,只可惜獨孤云傲對于無緣無故蹦在她棋盤之上的小棋子不感興趣也不愿意為了一顆小棋子壞了他整個棋盤,所以他還是自動在她的眼前消失比較好。
獨孤云傲緩緩一笑,詭譎陰森的氣息從魅眸之中慢慢地彌漫開來,直朝楚琪壓去:“誣陷,不知道誣陷四皇子有什么好處值得孤親自動手!”
楚琪剛欲辯解一抬眸就見到一雙極為危險的眼睛,這雙眼睛好像吸去了他所有的力氣,讓他練害怕都不敢生出來。
這時一股腥臭之味竄進了楚燁的鼻中,在香氣四溢的大殿之上這氣味尤為明顯,楚燁皺了一下眉頭,看向楚琪只見他的裙擺下方已是有一些濡濕,楚燁的脾氣本就不好,再看到楚琪如此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來人,四皇子出言不遜沖撞攝政王爺,罰禁足三月!”
楚琪哆嗦一下但是還是很快謝了恩,飛快地跑了出去好像背后有鬼在追。
楚燁望向楚琪倉皇而逃的背影,心中卻是一片失望與苦澀,自己的兒子竟然連獨孤云傲的一記眼神都支持不下去,這恰如他當年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在那個男人面前連恐懼的勇氣都是悲哀與徒勞。
難道獨孤博的女兒就是他們的克星不成?
楚燁心里當真是失望透頂了!
獨孤云傲并沒有在意這樣的小插曲,她要的不過是獨孤瓊徹底的死心而已,獨孤瓊不是想像獨孤琳那樣加一個才貌雙全文武全才的夫君嗎?那就將這四皇子的勇氣摧毀吧,她可不相信會有哪個女人會愛上懦弱的男人?
因是三人的積分相同所以又來了第二局,這一次歐陽蕭很快就落敗了,誰都沒有想到上一局有初有終的歐陽蕭竟然會來了四只倒中,這能不能說是樂極生悲呢?
倒是沒有出乎眾人意外的是獨孤云傲和長孫敬又來了一個有初有終,這一下只能是三局見分曉了!
獨孤云傲看著長孫敬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說:“沒有想到晉王爺對于孤那一整套的簫鼓這般感興趣,勢在必得反而會導致急功近利得不償失?。 ?
長孫敬笑著說:“凡事只有試過了才知道,如果不試怎知道是他的求不得?”
獨孤云傲沒有多做理會只是笑著說:“倒是希望晉王爺莫要后悔才好,要知道孤這一套簫鼓可是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制成的,貿貿然送人孤可是真的舍不得!”
長孫敬笑著說:“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再者說了小王很確定,攝政王爺會愿賭服輸送上更為珍貴的東西!”
獨孤云傲笑著說:“是嗎?但是孤還是要提醒晉王爺所謂貪心不足必自斃,免得到時自己汲汲經營卻是空為他人作嫁衣裳!”
話音剛落,兩人手中的箭矢同時射出,投壺之中發(fā)出一聲清晰的悶響。
“有終!”
“有終!”
長孫敬說:“王爺作為上位者,就應該很清楚上位者的獨占欲,好東西自然是拿來好好的珍藏的,豈會讓他人得了去?”
說完,第二支箭矢與獨孤云傲手中的那一只箭矢分別落入兩只投壺之中。
“五分!”
“五分!”
獨孤云傲說:“孤早就說了,希望晉王爺一直這樣自信下去,就是為他人作嫁又如何到底是風光了一陣不是嗎?”
說完,手中的箭矢化作一道弧光射入了那窄窄的壺口。
長孫敬也是不甘示弱同樣射入了壺口。
“五分!”
司射激動的叫著。
長孫敬拿過侍從遞給他的箭矢說:“其實有的時候并不注意過程,勝負不就是在最后一刻決定的么?”
獨孤云傲笑著說:“這句話倒是不錯,沒想到晉王爺與孤想到一塊去了!”
兩人的手腕同時一翻,箭矢化作兩道弧光射入了壺口。
“有終!”
“倒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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