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這些被家族驅逐出去的敗類怎么能重新回歸云族!”六祭司的脾氣最為暴躁第一個跳起腳來反對。
“沒錯,主上,當時既然已經把他們驅逐出族,而且他們的先輩也已經放言不再回歸,為什么還要將他們重新吸納回族將敗類的名字登回族譜之中!”三祭司雖然最為沉穩但是此刻也是忍受不了忍不住插嘴說。
“自古言禍不及妻兒,既然他們已經受到了懲罰,這些年也算是夠了!”獨孤云傲慢悠悠地說,“而且他們的人比云族內部那些混吃等喝的人要強上百倍!”
“主上,就算是他們強大但是祖宗的規矩…”四祭司連忙說。但是他立馬被獨孤云傲打斷了。
“祖宗的規矩?”獨孤云傲輕嗤了一聲,“我云族什么時候守過禮法守過祖宗的規矩?”
七位祭司不禁有一些訥訥的。三祭司咳嗽了一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殿下這句話倒是說對了,云族做事一向奉行一條原則,欲成大事,至親必殺。就是當年的瑚璉女帝也是踩著自己兄長的鮮血登上的皇位。在這里講仁義道德簡直就是可笑的作法。而且云族的競爭激烈,那些被驅逐出去的人雖說是因為觸犯族規而被家族摒棄但是不得不說確實都是一些極好的苗子。可是現在把他們接回來而且安排在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厚土營這樣做無疑是打那些自尊心極強的族人一個響亮的耳光,一旦處理不好…。這后果?所有人都不想想象也不敢想象。
獨孤云傲微笑著說出下面一番話:“各位祭司,如果他們不同意甚至引發暴動的話,我不介意讓那些族人用才華服人但是如果有人敢私下里使絆子的話,我可不會心慈手軟!”
七位祭司不敢置信的望著獨孤云傲,雖說他們明白獨孤云傲的意思,甚至可以說是打心里認同獨孤云傲的做法但是真的擺在他們面前他們才發現自己完全不能接受。上位者的狠辣與無情雖說他們體會過而且他們本身就是一個上位者。可是當他們的子民被人任意宰割時,換誰都忍受不了。
獨孤云傲沒有理會七位祭司震驚的目光,只是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抱著小幽離開了,她優雅的離去將思考的空間留給沉思的七人。
“翟墨!”獨孤云傲喚道。
翟墨不知何時就出現在獨孤云傲的身邊詢問:“主上,有何吩咐?”
“把云海他們帶過來吧!”獨孤云傲懶洋洋的說。
“主子,云懿軒如何讓處置?”翟墨輕輕的問道。
獨孤云傲輕挑一下眉毛神色一動也不動最終才說:“等將云海的事情交代清楚后我再去看他!”
“是!”翟墨很快沒了蹤跡。
獨孤云傲瞇起魅眸若有所思,云懿軒?
云海興奮的看著眼前這位主子,臉上的笑容多得快要溢出來了一般:“主子!”
獨孤云傲詫異地一挑眉微笑道:“你是第一個見到我會有如此表情的人!”
“呃?”云海有一些不懂的眨巴眨巴了眼睛,難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嗎?
獨孤云傲有趣的支起下巴說:“一般人見到我不是心生畏懼就是心生鄙夷,前者是有自知之明的,后者是眼睛長到了頭頂上的,只有你見到我反而像接受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樣!”
云海微微一笑:“英雄從不問出身,而且自古上位能者居之,誰會在乎年齡的問題,要知道清玥女帝可是十五歲登基呢!”
“有趣,有趣!”獨孤云傲笑著說,“你倒是第一個讓我覺得高興的人!”
“只不過是識實務罷了!”云海咧嘴笑道,“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得到的東西我絕不會貪婪只要得到自己能夠擁有的就行了!”
其實早在那一天,兩族家主同歸于盡后,他就明白了云族人的悲哀,世人所求不過為利,而他們云族人卻是少見的悲哀,不是為了生前的享受而是為了死后的安寢,只為安寢在瑚璉女帝的身側,只求虛無飄渺的死之國度的女帝的目光。
他不知道為什么,也不清楚為什么,為什么致死也要追隨那位女帝的腳步,他只清楚一件事情便是這位傳奇女帝所留下來的信息極少,像謎一般猜不著,摸不透。
他看著一臉淡笑美麗的像是佛前仙童的孩子不知道為什么只是一種直覺,這個孩子會告訴他答案,會告訴他云族人誓死追隨的女人的秘密。
“好一個識時務,但是接下來我讓你做的事情可是會違反你的心愿呢!”獨孤云傲將下巴擱在小幽的小腦袋上說。
“不知道主上讓海做些什么?”云海微笑著說。
“離開天湮軍!”獨孤云傲輕啟嘴唇說。
云海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但是仍然微笑著說:“海,謹遵上諭!”
獨孤云傲的眸色慢悠悠的劃過一道不知名的東西只是微微一笑問:“就不問為什么嗎?”
云海淺笑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極了一張無可挑剔的面具,他不卑不抗的回答:“屬下已經遵照昔日的約定回到了天湮軍,雖然現在已經不是天湮軍的一份子,但是卻也明白軍人的使命只是服從而已!”
獨孤云傲的眉頭微微一皺,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她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男人讓她感覺十分的窩火,雖然他的語氣,他的神色非常的自然但是總有一種讓她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該死的令人熟悉。
或許是因為她對于危險有一種天生的直覺,到后來她才明白這是為什么,冥冥之中似乎有天意,讓她無助非常,這蒼天才是真正的上位者,連他自己都是老天爺手中的一枚棋,有的時候不怪緣分怪只怪自己太過自負只能被命運狠狠地踩在腳下。
“你倒真是一個人才!”雖然對這個人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但是卻并不妨礙她以一種欣賞的眼光看待面前這個男人。
“主上謬贊,不知主上希望屬下去做何事?”云海微微一笑問道。
“加入厚土營,得到大祭司的寶座,有信心么?”獨孤云傲問。
云海并沒有被獨孤云傲這一個消息給驚到,換做是旁人或許已經喜極而泣或許是欣喜若狂但是云海沒有只是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問道:“云族內部是不是已經沒有人才可供選擇了!”這其實不是一種猜測而已經是一種肯定。
獨孤云傲贊賞似地看了他一眼:“沒錯,云懿軒不堪大任已經被囚禁了,囚牛,睚眥兩營不能群龍無首!”
“其實主上完全可以自己統領,亦或者是把它變為自己的親衛營不是更好的選擇么?”云海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獨孤云傲微微一笑,沒錯,眼下這兩個選擇確實是比換人擔任更加好,但是獨孤云傲有自己的思量,眼下她手中的兵權確實是令人眼饞但是樹大招風就算她再小心謹慎,再怎么隱蔽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動靜的。云族雖是百年隱世大族但是那些皇族也不是省油的燈。誰清楚這些人里面有沒有奸細。
自古以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現在她的力量雖說非常的可觀但是以她的眼光來看一切都在發展階段什么事情都還是小心謹慎點好,所以必須拉出一個擋箭牌來掩蓋她的存在。
其實從一開始,獨孤云傲并沒有動云懿軒的打算,至少一開始的觀察認為雖說是弱了一點但是差強人意可是后來的一切都被他自己弄毀了,剛愎自用,夜郎自大這些毛病雖說不算是什么但是一個掌權者是不能擁有的。
過于的自負只會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甚至會讓她辛辛苦苦創下來的基業毀于一旦。知子莫若母,獨孤云傲對于云懿軒的個性,對于他的手段和想法她了如指掌。她不能讓他將她的心血給毀了。眼下,這個云海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你應該很清楚,而且你更清楚這云族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安全!”獨孤云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主上是將我作為擋箭牌吸引那些人的注意!”云海一聽獨孤云傲的想法立馬明白過來說。
“準確的說是本凰將兩營交給你打理不是嗎?”獨孤云傲微笑著說,“云海沒有信心么?”
云海直接就對上獨孤云傲的眸子,獨孤云傲看著他的雙眸沒來由的一驚,她下意識攥緊了手心,這個男人的眼神怎么這么熟悉?
“主上,我從來沒有氣餒過但是我不喜歡別人拿我當棋子使喚!”云海的眸子中不知為什么燃起了一絲火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愿意這個女孩把他當做棋子,十分地不愿意。而且這個女孩給他一種該死的熟悉感,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像極了一個人。
“我并沒有把你當棋子使喚,因為這棋盤上誰都不是棋手!”獨孤云傲微微一笑說,“至于你想要什么取決于你自己!”
云海一時間神色不定。
獨孤云傲非常自信的等待著他的答復。她相信這個命令云海一定會完成,只因為他是一個軍人。
云海的眸中閃過一絲惱怒,他極為討厭一個女孩,或者說是一個女人如此聰明,能將所有人的心思抓在手心里。這種感覺跟那個人一模一樣,令他有一些懷念但是更多的是憤怒與心疼。
他的眼前浮現出一張臉,心里一緊,看著眼前的女孩終于說了一句話:“屬下謹遵上諭!”
獨孤云傲的唇角不自覺的劃上了一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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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是誰(⊙o⊙)?,親們猜猜吧。
答對有獎!么么噠↖(^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