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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前世之友

紫宸殿中

獨孤昕的臉色鐵青的看著薛如意終于笑了說:“皇后,朕怎么不知道薛家的女兒如此大膽呢?”

薛如意臉色蒼白沒有說一句話為薛靈兒辯解的話,只是低聲問:“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南康縣主?”

“南康縣主?朕怎么聽說過朕冊封了這樣一位縣主!”獨孤昕冷冷的說。

薛如意抿著唇說:“是,臣妾即刻下旨廢除薛靈兒南康縣主的封號?”

獨孤昕冷聲問:“僅僅是這樣而已么?”

薛如意說:“臣妾會令薛靈兒前往家廟,從此青燈古佛長伴一生!”

獨孤昕說:“既然皇后這么識大體那么就以皇后的意思辦吧!”

薛如意突然說:“那皇上蔣家小姐如何辦呢?”

獨孤昕皺了皺眉頭說:“蔣家小姐不過是情之所至這倒也無可厚非,但是皇子的正妃絕對不能是這樣膽大妄為的女子!”

薛如意有一些不自在地說:“可是蔣家小姐已經(jīng)放言此生非瑱兒不嫁了!如果不給他正妃的位份話蔣家那邊說不過去吧,畢竟那是琳月要嫁的夫家,就是不看在蔣家世代功勛的份上也要看在琳月的面子上不要給她難堪啊!”

獨孤昕淡淡地說:“沒有正妃還有尊妃側(cè)妃的位置不是么?無論是哪個皇子娶妃只要是蔣家的女兒絕對不能是正妃之位!”

薛如意驚訝的看了獨孤昕一眼,她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這樣不給蔣家的面子,獨孤昕淡淡地說:“怎樣推拒蔣靜兒成為瑱兒的正妃的位置由你說了算,就算她蔣靜兒已經(jīng)改姓改名,她依舊是范柔歌,范家的女兒絕對不能為正妃!”

薛如意此時明白了獨孤昕為何針對蔣家了,蔣靜兒就是在改名改姓也無法改變她留著范家血的事實,范家的名聲已經(jīng)爛得夠徹底了,無論是哪個皇子都不能娶一個名聲極差的家族的女子為正妃。這樣實在是有損皇家的尊嚴!

薛如意點了點頭說:“陛下,臣妾謹遵圣諭!”

皇后的懿旨很快就下達到了蔣國公府:

茲聞蔣國公之女蔣靜兒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皇上與本宮躬聞之甚悅。今皇三子年已弱冠,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蔣靜兒待宇閨中,與皇三子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汝許配皇三子為側(cè)妃。于及笄之禮后完婚!

側(cè)妃?

蔣靜兒的滿腔熱情一下子就像是被兜頭一盆冰水澆得透心涼,怎么會這樣?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應該是正妃才對啊?

獨孤安也看出了蔣靜兒的震驚,見頒懿旨的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應公公便塞了一塊上好的翡翠笑著說:“應公公您是皇后娘娘當前的紅人,老身想要問一下靜兒的身份…。”

應公公看了一下這翡翠,顏色極正,分量不輕便露出滿意的笑容翹著蘭花指說:“南安郡主,您是獨孤皇族的老人,咱家看在您的面子上冒死說一句,您這孫女雖然是極好的但是可惜了,到底是流了范家的血,如今這到哪個皇子那兒都是忌諱了…”

獨孤安的臉上的笑容差一點就掛不住了,但是仍腆著笑臉說:“難道沒有一絲可能么,畢竟蔣國公府…。”

應公公笑著說:“三皇子雖說不受皇上重視但是卻是咱家娘娘和賢妃娘娘的心頭肉,南安郡主是瞧不上三皇子么?”語氣中已是帶著威脅了。

獨孤安連忙將笑臉綻得更開了連聲說不敢,就將應公公送出門去了。

蔣俊看著一臉失望的蔣靜兒說:“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拒婚好歹你的手上還有皇上的圣旨呢!”

“不!”蔣靜兒立馬回過神來堅決地說,“我嫁!”雖說是側(cè)妃但是來日方長,只要自己有手段,有美貌,這后位還是她的。

蔣逸一臉吃驚的看著自家妹妹,等到蔣靜兒走遠了,他才訥訥的開口說:“這還是我那個心高氣傲的妹妹么?雖說蔣家現(xiàn)在在與三皇子合作但是也不至于這么委屈自己啊?”

蔣俊沒有說任何話,他很清楚就是這個妹妹太心高氣傲才會選擇嫁給獨孤瑱,因為那個男人會成為一代帝皇,蔣俊響起獨孤瑱彎起一道戲謔的笑容,只不過可惜是一位亡國之君!

陶夭從李賢妃的竹祥宮跑了出來,正跑著的時候,一個小宮女鬼鬼祟祟的在他的前面走著,陶夭只覺得好奇便跟著那小宮女一直走,直到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陶夭這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這里是未央宮!雖然前世自己一直在這里逗弄太子獨孤懿軒與云婉姐姐說笑,但是現(xiàn)在可不是前世,這里住著一位誰都摸不清底的攝政王啊!

陶夭強自鎮(zhèn)定下來,想著范云婉前世時那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平心靜氣打算裝成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就在這時她轉(zhuǎn)過身一下子不小心就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陶夭捂著自己撞得通紅的鼻子,眼淚汪汪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面無表情的臉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簾。

無射挑了挑眉看著眼前這個粉雕玉琢捂著鼻子眼淚汪汪看著他的小女童冷聲問:“你在這兒干什么?”

陶夭剛想要解釋,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一輕,隨之地面離她越來越遠,陶夭剛想要掙扎卻被人點住了大穴身體立刻軟了下來。就這樣像一個破麻袋一樣被人拎著走了。

“無射,你這是在干什么?”一個溫婉的女聲傳進了陶夭的耳朵里。

只見一個靜謐溫和的美人款款走來,陶夭剛想要說話,但是她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連聲音都發(fā)出不了一時間急得抓耳饒腮,無射的臉微微有一些紅說:“采蘭姐姐,我剛從宮門外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小鬼頭!”說著還將陶夭晃了晃,晃得陶夭直想吐。

采蘭淡淡一笑說:“沒想到你竟然抓了景蓮縣主,這倒是省了我一回事,主上對景蓮縣主可是很有興趣呢!”

陶夭驚奇地看著采蘭一眼,無射也是莫名其妙,主上一向是不喜見人的人為什么會對這個小丫頭片子感興趣真是想不通?

陶夭被無射解了穴之后就被采蘭帶到了獨孤云傲的內(nèi)室,此時的獨孤云傲只是一身家常衣服,一頭墨發(fā)一如以往一樣用墨玉環(huán)松松的扣住。此時的她剛剛處理完公文。陶夭看著眼前這張臉呼吸下意識的急促起來,不僅僅是因為癡迷更多的是恐懼,這位攝政王的容貌實在是不應該屬于人間。

獨孤云傲笑了聲音依舊平靜無波,但是眼睛中有稍縱即逝的水光快得沒有任何人發(fā)覺,現(xiàn)在的陶夭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陶夭了,那個單純的會維護人,一切事情都往好的方向看的陶夭早就已經(jīng)被丑惡的后宮給毀了,現(xiàn)在她面對的是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惡鬼!

獨孤云傲懶懶的笑了站起身來,這時陶夭才恍然發(fā)現(xiàn)攝政王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一個大她兩歲的孩子,可是就算是有這樣的認知,陶夭也感覺這里的空氣壓抑得厲害。獨孤云傲笑了:“這倒是一個有趣的人,無射,采蘭你們下去吧!”

兩人對獨孤云傲行了一個禮,很快這諾大的內(nèi)殿就只剩下兩個孩子,看上去氣氛極為詭異。

獨孤云傲笑著說:“不必擺出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也不必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孤從來不認為能對搜查的人說出陶謙那些骯臟證據(jù)從監(jiān)獄中走出來的六歲小女孩會是一個膽小怯懦的人!”

陶夭的眼里閃過一道驚訝,只見獨孤云傲已經(jīng)倒在了軟榻上招手讓她過來,陶夭咬了咬唇順從的跪下來,這是必有的禮節(jié),獨孤云傲已經(jīng)將她的本性看得一清二楚,那么她就應該表示順從。

獨孤云傲將陶夭的下巴抬了起來,微微一笑,果然與范云婉很像,獨孤云傲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報復了自己的父親,懲治了自己的二娘,毀了自己異母兄妹的前程,這一些別人以為是結(jié)束,但是在孤看來一切只是開始,你還想要什么?”

陶夭的眼中閃過一道狠戾,既然獨孤云傲已經(jīng)看穿了她,她就不必要在掩飾一些什么了,她冷靜地強迫自己勇敢的看著獨孤云傲的眼睛:“我只求今后無人欺我辱我,只求范家之人生不如死!只求兄長平安順遂!”

“呵呵呵呵!”獨孤云傲輕笑出聲,看著陶夭的眼中漸漸泛起淚花,懶懶的說:“陶夭,說是說只求,但是你所求的真是不少,能跟孤好好說說為什么這么恨范家之人嗎,就是因為你的二娘是出生范氏嗎?據(jù)孤所知自從范家沒落之后,你二娘的日子也不好過,小小年紀最是應該原諒,寬容待人的時候,倒是這般的狠辣無情?”

寬容?善良?這兩個詞在這渾濁的權(quán)力圈中有用么?云婉姐姐,一生與世無爭,在后宮之中從來都沒有害過人可是呢?還不是看著自己的骨肉被范柔歌和薛靈兒那兩個賤人殘害致死,最后癲狂度日。自己的哥哥一向是寬容待人一腔抱負,還未來得及施展才華就被范家人所害。

她陶夭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好好地活下去,只有狠毒,只有鐵石心腸!

獨孤云傲肯定的說:“你是為了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很重要的人,而且那個人受到了蔣靜兒的傷害對不對?”

陶夭的眼睛里閃過一道驚慌,獨孤云傲沒有再多說話,只是將陶夭扶起身來說:“陶夭,不要再裝了,你到底是為了什么,孤可不相信一場大病能將一個善良天真的孩子變得冒天下之大不韙背叛自己的父親!”

陶夭的眼神閃爍了幾下,真相他怎么能說,這種借尸還魂的荒誕之事只會讓她背上怪物的名聲,但是她知道任何謊言在這個人的眼里一定是無所遁形的,于是囁嚅的說:“在大病的時候,我做了一場夢…”

她真的不算是說謊,當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真的覺得前塵如夢,一個令她再也不想做下去的夢。

奴大欺主被人欺凌的童年,婚事的一再耽擱,十六歲那年的進宮。

她永遠忘記不了當時的薛靈兒和范柔歌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她就站在那秀女之中,匍匐在她們的腳下渺小的像一粒塵埃。

她一直以為她不會被選上,但是當獨孤瑱看到她的容顏的時候,眼中泛過一道欣喜的目光,她一直不知道為什么?直到她遇見了她!

那是一個很溫婉的女子,眉眼如玉雖是精致秀麗的五官但是在后宮的姹紫嫣紅之中只是尋常,高高隆起的腹部昭示著她的身份,后宮之中只有一名女子懷孕就是那被人稱贊的一代賢后范云婉。

她真的與她想象的不同,她以為范云婉會是那種美麗出眾風華無限的女人,但是當她看到的時候她徹底驚住了,她的容貌在后宮之中甚是平常,若不是那象征著后位的鳳袍,那溫柔的眉眼,無一絲威嚴的隨和,只會讓人感覺她是一個尋常的世家夫人,一個受著丈夫疼寵的世家夫人。

“陶夭?當真是好名字,音同桃夭,你的母親很疼你,希望你的一生快快樂樂,宜室宜家!”當時范云婉溫柔的撫摸著腹部笑著對她的說。

陶夭知道范云婉很期待腹中的孩子,雖然她有著皇上身邊唯一的子嗣但是她依舊期待著腹中孩子的降臨。

“懿軒也漸漸大了,本宮希望他從小有一個玩伴這樣才不會孤單!”當時的范云婉聲音是帶著快樂的,彼時的她很單純只是以為范云婉想讓那個年幼卻嚴肅的太子殿下開心起來,但是事實卻不是如此。

范云婉雖然是不爭不搶,但是卻教會了她很多東西,后宮中的害人手段該如何防范,該如何處理好后宮的關系,該如何讓自己不被人輕易地害死。

她曾說過:“姐姐,我真的很羨慕你?”

“羨慕什么?”

“羨慕你是皇上的心上人啊,雖然后宮之中嬪妃很多但是皇上明顯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啊!”

“是么?”她的笑容很淡地說,眉眼間的神情讓人一點都看不懂,而在云婉姐姐等待孩子出生的時候,宮中的流言四起,說云婉姐姐的腹中的孩子是叛王獨孤玨的遺腹子。

當時的她只覺得好笑,云婉姐姐賢名滿天下但是不過是內(nèi)宅婦人,鮮少出去怎么可能與當時的對頭獨孤玨有染,當時的她氣憤的與人爭吵了起來,被范柔歌狠狠地責罰了,她被丟進了暴室。沒有過多久,云婉姐姐就來將她帶出來了。當時的她看到云婉姐姐扶著大肚子一臉蒼白來接她的時候,她當場就哭了。

她哭著說著自己的委屈,哭著說自己的信任,但是云婉姐姐只是等她哭完之后才說了一句讓她極為震驚的話:“我確實與獨孤玨有染,但是這孩子是皇上的!”

她只記得她當時厲聲質(zhì)問她為什么,云婉姐姐卻只是掉眼淚,到后來云婉姐姐笑了,笑得極為悲愴,“是啊,我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賤人,現(xiàn)在還活著,你知道你所認為深愛著我的帝皇,為了一個交易,親手將我送上了獨孤玨的床榻…”

到后來,她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記得云婉姐姐笑完之后問她:“你愿意做淑妃嗎?”

她當時只是想幫她一把,也是為了幫自己一把,所以她答應了,可是沒有想到云婉姐姐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而就在她晉升為淑妃的時候,哥哥的噩耗也隨之傳來。

孩子出生的時候,她欣喜地帶著做好的小衣小帽去恭賀,卻傳來龍鳳胎是死胎的噩耗,接著沒有過多久,太子,那個小小的孩童也暴斃了,隨之而來的噩耗就是皇后禁不住失子之痛徹底瘋了的消息。

但是她不相信,她知道范云婉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瘋,孩子很健康,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才會死的。她都想的到,一向精明睿智的范云婉怎么會想不到?范云婉雖說是與世無爭但是也是有仇必報的人。孩子的仇沒有報范云婉絕對不會先崩潰。所以等待了幾個月后她終于有機會偷偷地潛進了皇上的養(yǎng)心殿,皇后瘋了皇上親自照料的消息早就已經(jīng)傳了開來,所有人都稱獨孤瑱伉儷情深。

但是她卻看到了最骯臟的一幕

女子哭泣聲,男子粗重的喘息聲,激烈的撞擊聲誰都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她看到了范云婉蒼白的面容,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問:“我都已經(jīng)是一個廢人了,你為什么還不放過我,你放任人殺死了我的孩子,廢去了我的武功你還想要怎樣…。”

“為朕生一個孩子!”

“不,我不要…”

“啪!”鮮紅的手掌印迅速出現(xiàn)在了范云婉蒼白的臉上。

“容不得你要不要…。”

當時的陶夭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高貴溫柔的帝皇竟然在強暴自己的妻子。

隨后而來的災難她想也不敢想了

后宮亂的如同一片戰(zhàn)場一樣,一件事情她被范柔歌拉下了水。

那個女人用得意洋洋的口吻說著這一切悲劇的發(fā)生,但是再恨有什么用?她早已經(jīng)被鴆酒賜死了。

等待一切醒來的時候,她回來了,無意中聽到元武帝最近很重視流有外祖云氏血脈的孩子,并且對有寵妾滅妻之嫌的安平侯大力進行打壓她就暗暗埋下了心思查找著陶謙的罪證。

可是她沒有想到,這一切的發(fā)生都在眼前這位攝政王的眼中,她不敢說出她前生的全部,她只是訴說著前生這個時候發(fā)生的事情,雖然她足不出戶但是因為哥哥很喜歡與她聊著外界的事情所以知道還是很多的…

“說這種謊話說的都與蔣靜兒一樣,真是令人失望呢!”獨孤云傲笑著說。

陶夭頓時打了一個寒戰(zhàn),只聽獨孤云傲一邊把玩著一只墨玉狐貍一邊說:“孤師承鬼谷子,鬼谷子曾說過人死后一般是沒有靈魂的,可若是真的有,那一定是生前執(zhí)念太深或者有太多的怨怒和不甘,最終化成厲鬼,徘徊于世間,或投生于人世。蔣靜兒就是這種情況,你也是這種情況!”

陶夭打了一個哆嗦,跪了下來,只聽獨孤云傲將她的下巴挑了起來說:“而你所說得那位一代賢后范云婉則可能因為你的重生而消失了!你如果放棄夙怨的話,或許可以得到一片安寧!”

陶夭憤怒的看著獨孤云傲說:“不,兄長被害,至交之死此仇不報,我寧愿永世化為厲鬼!”

獨孤云傲笑了說:“你有什么?陶夭,你是有勢力,還是財富?還是擁有人脈,皇兄與孤花了那么久的時間才將蔣家的軍權(quán)收回至今仍不敢動蔣家分毫,而你一個蔣家看不上的依靠那云氏血脈得封的小小縣主,對于蔣家而言不過是一只螻蟻而已,你拿什么來報仇?”

陶夭咬緊嘴唇不再言語,只聽獨孤云傲慢慢的說:“范云婉真是悲哀,傾盡一生所知交給你就是想要你好好的活著,沒想到你這么失敗…”

陶夭對獨孤云傲跪了下來叩了三個響頭說:“求王爺成全,助我!”

獨孤云傲看著這眼前至情至性的女子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個孩子就是有再多的怨念又如何,重生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一個單純的孩子。

獨孤云傲淡淡地說:“孤為什么要助你?”

陶夭說:“云婉姐姐曾與我說過,世家之權(quán)過重,霸占朝政使有識之士難以一展身手,如果要想北周發(fā)展必須消弱甚至是鏟除世家,現(xiàn)在的北周與前世的情況沒有什么兩樣,攝政王為國為民,自然會對蔣家動手,臣女求殿下讓臣女參與其中!”

獨孤云傲的眼睛掃過陶夭堅定地面容,語氣已經(jīng)平靜無波說:“陶夭,孤做事一向是有孤的方法,你如果真的想報仇,你得自己完成,孤只能答應你在你遇險的時候拉你一把不讓你喪了性命,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這是看在你哥哥為國在戰(zhàn)場上拼殺的份上!”

聽到這句話,陶夭要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獨孤云傲見更漏的時辰慢慢的說:“午時到了,與孤和皇兄一起用膳吧,這之后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孤也不管了!”

陶夭愣住了,她沒有想到獨孤云傲竟然會幫自己,與攝政王,皇上同宴哪怕只有一次會加重自己的籌碼讓所有人都掂量她的價值,這已經(jīng)是為了自己的第一步打好基礎了。

陶夭哆嗦著嘴唇忍住哭腔:“陶夭謝攝政王恩典!”

------題外話------

陶夭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單純了就這樣被獨孤云傲忽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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