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裝出什都不知道的樣子,淡定的行禮請安:“參見太后,萬福金安。”
太后瞧著他們道:“起來吧,看看,真是一對璧人啊,多般配啊。”
“是啊,恆王與恆王妃真是天生一對”是貴妃月沁擰的聲音,挽著南宮傲的手緩步進來。
南宮傲還是那麼高高在上,見著太后依然不行禮,勁直坐到椅子上。
月沁擰倒是禮數周到:“臣妾給太后請安,願太后福澤綿延。”
“貴妃請起,這幾日在宮中可還習慣?”
“回太后,王上很照顧臣妾,宮中的飲食起居都是按照海之國的習俗安排的。”
太后轉頭瞧了瞧王上:“額,那恰好本宮有兩位熟悉海之國習俗的宮女,就賞給貴妃吧。”
“多謝太后關照。”這兩名宮女模樣清秀,看著很本分。
柳如煙瞧著其中一位宮女很是眼熟,那是 那是失蹤的小茵。
怎會在這裡?難道失蹤少女真的與太后有關?
太后又瞧了瞧柳如煙:“恆王妃,作爲見面禮,本宮賜予如意枕一個,願你早日爲王室開枝散葉。”
柳如煙表現出喜悅的樣子:“多謝太后賞賜,臣妾定不負恩澤。”
此時南宮傲怒目的瞟了她一眼,見她一臉的笑容,心裡怒火沖天,甩手出去了。
月貴妃急忙喚著“王上”可是他的腳步並沒有停。
太后安慰道:“貴妃莫見怪,王上就是這個脾氣,可能是本宮這裡太悶了,出去透透氣。”
“太后,那臣妾出去陪陪王上。”
“恩,去吧!”
柳如煙如今已無意於去猜測和關心南宮傲的心情好壞。倒是恆王笑容滿面,也跟著謝過太后。
太后對著身旁的侍女道:“本宮這裡還有些新進貢的補品,拿來給恆王補補身子”
“諾”。
“多謝太后的賞賜,那本王和王妃就先告辭了,願太后鳳體安康。”
“恩恩,去吧,本宮也有些乏了。”
恆王拉著她的手走出了殿外,原本明媚的陽光變得烏雲密佈的,看來是要下雨了。
“煙兒,看這天要下雨了,我們快些上馬車。”拉著柳如煙的步伐快了些,眼看要到馬車了,雨還是提前到來。
南宮殤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柳如煙的頭上:“好了,我們走吧。”
她拉住他的衣袖:“王爺,你這樣會受涼的”
“沒事兒,反正也不差這一遭。”
“不行”柳如煙把外套撐開讓他也拿著一邊,可以躲一躲。
兩人的距離離得很近,雙方顯得有些緊張,不時轉頭對上視線,相視一笑。雖外有風雨裡面卻是滿滿的暖陽。
南宮殤扶著她上了馬車,相互揩拭了雨水,笑著離開了王宮。
而站在走廊一側的某人卻笑不起來。
回到王府,南宮殤命人準備了薑湯端來:“小姐,這是恆王特意囑咐給你煮的薑湯”
她邊喝著邊問:“小雅,王爺呢?一回來就沒見人影。”
“好像一回來就去書房了”
“去書房幹嘛?淋了雨還不休息?”越想她心裡越擔心,放下碗就往書房跑去了。
就見碧落守在書房門口。“碧落,王爺在裡面嗎?”
碧落對她沒有什麼敬意:“王爺說了,不見任何人?王妃請回吧!”
“王爺怎麼了?爲何不見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柳如煙抓著碧落的手臂焦急的問著。
碧落甩開她的手:“王爺怎樣,你不知?自從遇見王妃,王爺就沒一天好過。”
“你這是什麼意思?”
“春遊那次,王爺爲了見你,足足泡了三天的藥浴和鍼灸;十五那日相約賞煙花,你卻失約害得王爺苦苦等了兩個多小時.
回來臥牀不起;還有你失蹤那日,王爺不顧身子連夜尋你,差點連命都沒了。王妃可曾憐憫過王爺的身子?”
柳如煙聽到這些整個人愣住了,原來恆王爲了她付出了這麼多。
每一次的相見都是拿命在賭,爲了不讓她內疚,自己憋著苦憋著痛還笑著安慰他。
感動與心疼涌上心尖,還有一絲別樣的情愫正在不斷的涌現。
如果說南宮傲的愛是狂風驟雨而南宮殤的愛則是潤物細無聲,更加耐人尋味。
“碧落,謝謝你讓我知道了這麼多,但是我必須要進去。”柳如煙說完推開碧落,踹開門。
發現了屋內用炭火烤的熱烘烘的,卻沒見他人,只見屋內掛著一幅她的畫像。
是那日東嶽廟桃花樹下翩翩起舞的她,原來那個時候就見過她了,當時似乎感覺到有人,卻沒想到是他。
“王妃娘娘”
轉身發現是楊焦:“王爺呢?”
“請隨我來”楊焦轉動書房的一個盒子,出來一間暗閣。
進入暗閣,柳如煙就發現躺在石塊上的南宮殤,緊閉著眼,身上只穿了一件極薄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打溼的緊貼著身子。
還有一些黑絲遊走在胸膛和脖頸處。
她控制不住的流出眼淚,向他靠近,用有些顫抖的手摸著他的面頰,轉頭焦急的詢問:“楊焦,王爺這是怎麼了?”
楊焦嘆了口氣:“王爺本不讓告知王妃,只是今日王妃已然知曉,定是瞞不住了。”
“快告訴我王爺到底怎麼了?”
“這是王爺從孃胎裡帶出的病根,一直尋訪名醫,但都治不好。
一旦受風著涼,勞累奔波黑絲就會浮現,然後王爺全身疼還冷的發抖。只能通過泡藥浴,鍼灸和王妃所見的熱療石牀來緩解疼痛。”
柳如煙想到他不顧身子一早出去買糖糕給她解饞,眼淚又忍不住的出來了。
這時南宮殤緩緩的睜開眼,看著石牀邊的柳如煙哭的像個淚人一樣,吃力的擡起手。
含笑著輕輕揩拭她的淚水:“傻丫頭,爲夫還沒死呢?”
她淚眼婆娑的望著他,雙手握著他揩拭淚水的手:“你才傻呢?不準說死字,我們還有好長的日子要過呢!”
南宮殤身雖痛著,但聽著這話心裡很舒服:“放心,爲夫不會丟下你的,還要給煙兒天天買糖糕吃呢!”
柳如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有些哽咽:“南宮殤,你敢丟下我!”
這是第一次直呼其名,南宮殤有些愣住了,卻十分驚喜:“煙兒,我喜歡你喚我名字。”
柳如煙裝著有些嗔怪的樣子:“我可不敢直呼恆王大人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