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回了兩邊都是梧桐樹的大道,陽光甚好,透過梧桐葉剛好灑在葉蘭澤的臉上暖暖的。
大姐說沿著這條大路就可以通往大郡,那就去看看繁華的景象。
就在這時,感覺路面有些震動,想必是一對人馬往這邊過來,這邊匪患多,還是先躲起來爲妙。
透過一叢雜草縫隙,果然看見一羣橫眉豎眼,五大三粗的大漢,手提大刀,斧子的往這邊來。
還好躲了起來,難怪大姐讓我早點動身,不然這細皮嫩肉的還挨不了幾刀。不對啊,這去的方向不是藍瓜他們村落嗎?
葉蘭澤急匆匆的趕過去,但是當她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就看到院落裡的藍瓜傷心的抱著躺在血泊中的媽媽,哭喊著。
葉蘭澤的心也揪緊了,慢慢的向藍瓜靠近。想摸摸他的頭,可是自己的手卻在顫抖,不知不覺自己也淚流滿面。
,此時的南瓜好像長大了不少。“好,我幫你”此時的葉蘭澤其實也沒有辦法,她只能順勢的安慰藍瓜。
藍瓜露出那堅毅的眼神讓她驚了一下,這哪裡是一個10歲孩童該有的神情。
“我們先讓你娘入土爲安吧。”
“好”
藍瓜進屋拿來鐵鏟和草蓆,就在院落不遠的地方,我們挖了高2米左右,寬1.5米多的土坑安葬了藍瓜孃親。
整個過程中藍瓜一言不發,唯一的親人就沒了,想必是十分難過。
插上刻好字的木樁,藍瓜終於開口了“娘,孩兒一定會好好活著,有生之年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轉頭朝著葉蘭澤道:“小蘭,我現在不能娶你了,我要去學武藝,去報仇。”
這件事讓藍瓜彷彿一瞬間長大了。看到藍瓜能振作起來,我就放心了。
“那你要到哪去學藝呢?”
“我之前遇到過一個化緣的和尚,說離這五公里外的雲貢山上有一個九禪寺,那裡的僧人個個武藝高強”
“好,那我們明早就出發。”
晚上我們在藍瓜家找出一些米粒和紅薯,就烤了2個紅薯留著路上用。
剩下的2個就做了紅薯稀飯,藍瓜就巴拉出家裡吃剩下的稍許鹹菜,味道也是不錯的。
“小蘭,我對不起你。”
“怎麼了,藍瓜?”
“你給我的金元寶被那羣土匪給搶去了,我一著急就跑上去要搶回來,可是他們不肯給我,還要一刀砍向我,我娘爲我擋了那一刀才...”
說著藍瓜的眼淚又出來了。
原來是那個金元寶,葉蘭澤心裡對自己十分自責,決定一定要照顧好藍瓜。
“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娘在天上看到你這樣也會難過的。”小傢伙立馬擦乾眼淚。
“藍瓜,來”葉蘭澤拉著藍瓜來到院落,
指著天上的繁星中的一顆說“藍瓜你看,那就是你娘,我們每個人死後,都會化作一顆星星,在天上保佑著自己最愛的人。
所以藍瓜你要勇敢,你娘會在天上一直陪伴著你的。”
藍瓜深深地望著那顆星星,這樣他也有個念想。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向雲貢山出發。
早晨的空氣真是好,沒有污染,只是總覺得飄著一絲血腥味。
一路上都是拾荒的百姓,還好藍瓜提前讓我換上他孃親的舊衣服,用帕子裹著腦袋,
不然那有錢人又絕美的形象肯定被這羣饑荒的百姓圍攻。
路上也充滿了哭喊聲,有的是搶食,有的是親人去世,這地獄般的人世間難道是“我”造成的嗎?
真是罪孽啊!
藍瓜雖小但是腳力不錯,一路上都沒怎麼歇息,只有陪葉蘭澤小憩了一會,就到雲貢山腳下了。
九禪寺在山頂,所以還要繼續登山。
“小蘭,你若是累了,就在山腳等我吧。”
“那可不行,說好一起的”
望著葉蘭澤堅定的眼神,藍瓜也沒說什麼了,兩人默默的往山上走著,各自好像都有若有所思的樣子。
中途小憩了會,吃了那兩個紅薯,她從沒覺得紅薯會有這麼香。
要是有機會回到皇城一定要大吃一頓。
吃完繼續趕路,此時望著這天色已是下午了,不過不遠處就能看見那寺廟的高頂處了。
腳下不知不覺也快了些,終於到了,只是和想象的不大一樣,這裡大門敞開,裡面已經長了雜草,人去樓空。
看這樣子估計已經破敗了半年有餘了,恐怕此時心裡最失望的就是藍瓜。
藍瓜默不作聲,低頭不語,那難過的樣子惹得葉蘭澤一把抱住了他:“藍瓜,不要氣餒,我們還有銀子,還可以到大郡去,
姐姐幫你找最好的師父。好不好?”藍瓜還是沒有說話,努力的擡著小腦袋希望眼淚不要掉下來。
不知不覺中聞著葉蘭澤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清幽的體香,小傢伙竟然趴在她肩上睡著了。
也許是太累了吧,她把藍瓜抱起尋了一個稍微像禪房的地方輕輕的放下,拿出一件衣服搭著,就在這裡面轉轉。
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或有水喝也是好的。
在竈房轉了一圈就只找到一小撮米,水也沒有。
再轉出去是個後院,後院種了一個大的菩提樹,發現樹下有一口水井。
低頭一看,哇有水!正準備打水的時候死,卻聽到一羣人的聲音,不知是敵是友,就只有先躲起來。
進來寺廟的是一羣官兵模樣的人,其中有一人受傷了,其餘的人對那有傷之人畢恭畢敬的,看起來是他們頭。
只是葉蘭澤躲在這樓閣一角只能看到那人的一個側顏,就已經輪廓分明很帥的樣子了。
這時葉蘭澤腳蹲的有點麻了,腳稍微動了下,樓閣就嘰的響了聲。
“誰,還不出來”
說著手上的匕首射了過來,葉蘭澤爲了躲匕首,往前跑了一段,誰想這樓閣地板如此脆弱,整個人一下就掉了下去。
這時那個人一躍攬腰接住了她,她望著他那麼帥,比薛相還多了幾分俊顏,整個臉的輪廓像是按照黃金比例安排好的。
上帝賜予的絕美容顏啊!而此時的他,看著她露出的真容也是驚呆了,世上怎會有如此絕色的女子。
雖然穿著布衣卻難掩貴氣。
“咳咳,主子您還有傷呢!”
他旁邊的侍衛有意的提醒著主子。
他立刻回過神來,攬腰的手一放,葉蘭澤死死的摔在地上,心想這人看著好看,心腸真黑,不是好人。
而此時的南宮傲心想,本王絕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
“好疼啊”葉蘭澤站起來拍拍屁股。
這時一把冰冷的利劍橫在她脖子上:“說,你是何人?”
原來這就是被人用刀架脖子的感覺啊,可若我真說我是何人,估計更早沒命,
看著他身上的傷,靈機一動“我原本是一鈴醫,因途中遇山匪禍患丟了藥箱,躲避於此”
“你如何證明你是鈴醫?”一個高大的孔武有力的侍衛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