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回去幫我梳洗一番,今晚進宮赴宴!”她想再給南宮傲一次解釋的機會,又或許是讓自己死了這份心。
經過精心打扮的柳如煙,恰是眼波才動被人猜,一面風情深有韻。
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顏。她要讓南宮傲知道,即使沒有她,柳如煙依然光彩照人,多姿多彩。
“還以爲姐姐,不會去了?”
“妹妹不也是要去嗎?”談話間,恆王府的馬車到了。
南宮邀請柳如煙同乘去王宮。
“姐姐真是好福氣啊,去哪都有人陪著。”柳如煙沒有理會她,勁直上了南宮殤的馬車。
車內南宮殤打量著柳如煙:“煙兒,總是那麼光彩照人。”
其實南宮殤本不喜參加這種宴席,只是他怕柳如煙難過。想著必要的時候自己能成爲她的依靠。
“只是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稍微隆重了些,讓恆王見笑了。”
“幾日不見,煙兒倒是生分了許多。”
想起前日恆王守在丞相府門口柳如煙關心的問:“恆王前日爲尋我奔波不少,還沒來得及謝謝您”
“這是應該的, 不必在意。”
“那恆王的身子可有不適?”
“哈哈,煙兒以爲我的身子是紙做的嗎?那麼不禁折騰。”南宮殤看起輕描淡寫的樣子,其實臉色比那天還要差一些。
只是笑容還是那麼溫暖。 “額,那沒事就好。”馬車緩緩地進入了王宮,這裡是初遇南宮傲的地方,怕也是一個傷心地。
老遠就聽見宴席的絲竹聲響起,很是熱鬧。
見到是恆王府馬車,朝中大臣都頗爲驚訝,一窩蜂的上前迎接。
雖說南宮殤因身子弱很少參與朝政事宜,但先王在世時爲護他周全,賜予過一柄寶劍,上能制約君王,下能斬百官。
所以恆王的威望還是在的。南宮殤知道柳如煙不喜人多和這些虛禮,打發這些人後,才走到馬車前扶著柳如煙下了馬車。
“恆王,剛多謝了”
“煙兒以後可不能如此客氣,宴席快開始了,我們過去吧!”按照座位編制,恆王坐上方,親眷們都在下方的位置。
“王上駕到”衆人皆行禮“吾王萬福金安”
“都起來吧”南宮傲高高在上王袍加身,顯得十分威嚴。
“有請海之國公主月沁擰”此時絲竹聲聲,琴音寥寥一羣女子邁著舞步上臺。
轉了一圈,衆人朝中心舉起長袖,一甩花瓣漫天飛舞,跳出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
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流盼嫵媚,秀挺的瑤鼻,玉腮微微泛紅,嬌豔欲滴的脣,如玉脂般的雪肌膚色奇美。
瞧得在場的衆人眼睛都直了,而恆王的目光始終落在柳如煙的身上,觀察著她的一顰一笑。
月沁擰的舞姿也十分了得,每一步都搖曳生姿,每一眼都落在南宮傲身上。
而他卻不是很專心,有意無意的瞟著下座的柳如煙,可每一眼都與她錯過。
見南宮傲嘴角含笑看似也被這公主給迷住了。
一曲落音,宴會想起一片叫好聲。
月沁擰表現的十分嬌媚:“王上,萬福金安。”
“快請起,公主不愧舞藝卓絕!”
“多謝王上的誇讚,沁擰爲王上帶來一禮物還望喜歡”打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舞女手中捧著的香盒。
“這是父王賜的一對如意枕,是我們海之國的定情之物。”
這明顯就是要南宮傲現場表態了,柳如煙望著南宮傲,但他卻沒瞧她一眼,勁直走下王座,從亞封手裡接過一個小盒子。
在月沁擰面前打開是一塊雕刻著金色小蛇的玉佩,南宮傲曾經說過,蛇是他獨有的王權標誌。
此時柳如煙的心就想一塊在湖中的石頭,下沉得越來越深。
交換定情信物後,南宮傲牽著月沁擰的手坐到王座的下方,並宣佈下月初五舉行冊封儀式。
柳如煙的手越攥越緊,心也沉到湖底,臉色不是很好。
這些南宮傲都看在眼裡,心裡也一絲絲的疼著,但是他要以大局爲重。
宴席正式開始,柳如煙覺得待在這裡胸口悶得慌,悄然離席。
偌大的皇宮,她卻覺得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小姐,你沒事吧?”
“知夏,你在這待著,我想一個人到荷塘邊透透氣。”
“小姐...”
知夏知道她現在心裡定很難受,但也瞭解自己小姐絕不是想不開之人,也就沒攔著了。
柳如煙站在荷塘邊的涼亭裡,清風徐徐,吹拂著她的臉龐。
她閉著眼感受著,世間之大,漫漫人生難不成還因一人而誤終身?
“柳小姐,怎麼出來了?”
柳如煙轉頭髮現是太后有些驚訝,想起宴會中竟沒有她。
“太后,吉祥”
“這裡沒有外人,不必拘禮”
“多謝太后”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回稟太后,裡面有些悶,出來透透氣”
“是嗎?本宮還以爲裡面過於熱鬧,讓柳小姐想起一些傷心事呢?”
“太后,您這話如煙有些不明白?”
“柳小姐,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對於君王來說江山與美人孰輕孰重!”
“想必是太后多慮了。”
“哈哈,希望如此,自古君王多無情,王上的後宮嬪妃哪一個不是因爲利益才娶進宮的。
沒有多少可圖的,就像柳小姐你最多也就賜予恆王而已。”
“婚嫁之事讓太后費心了,臣女該回去了。”柳如煙行了禮淡然的離去了。
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能回到席間了,還是坐馬車回府吧!正往回走之時卻被一個強有力的手臂拉住了。
“女人,你聽我解釋”南宮傲爲了找她,藉口離開宴席好一陣了。
“放開我”
“我不放,你聽我說好不好?”
“好,你說啊,瞞著我娶異國公主是早就計劃好的吧!”
“我承認,早有迎娶海之國公主的打算,可那是爲了東輪國的強大。”
“那你娶的後宮嬪妃們呢?是爲了東輪國的利益還是你自己的利益?”
“我承認我娶她們是圖其家族勢力能爲我穩固王權,可那有錯嗎?她們也是爲了家族利益而自願送上門的。”
“南宮傲,在你心裡利益永遠都是第一位的是不是?”
“不,不是,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從沒想過利用你。”
柳如煙眼裡的淚水還是抑制不住的流了出來:“南宮傲,你給不了我要的愛。”
南宮傲看著她的樣子,心裡彷彿燒了一個洞好痛:“柳如煙,我可以娶你做王后。”
原來他真的不懂,她要的愛是什麼?
柳如煙失望的搖搖頭,笑了起來:“南宮傲,看來你真不懂我,我要的愛是獨一份的。從心到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說完柳如煙轉身離去,南宮傲感覺要失去她了,一把抓著她的手不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