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各自開始忙碌起來,開始了制牌工作。
每一個人臉上都露出那種無與倫比的興奮的表情。尤其是李賢除此之外更有一種無比的自傲感覺。
當他們第一步把所有的牌進行分類以後,開始進行塗色之後。
李賢首先打開那染料,頓時一團奇黑無比的染料印跡在他的雙眼之中,彷彿一道無比的深淵正在向他招手。那染料漆黑的如同一個黑洞,無窮無盡的吞噬著世界的罪惡,還有光明。讓人看不清裡面有多少罪惡,也看不清裡面有多少惡魔。正是這種顏色將會讓他們敞開自己的罪惡,讓罪惡隨著黑洞的吸引被洗刷掉,同時帶著光明逃離罪惡……
“這染料紅的像血!”忽然成前剛拿出那紅色染料,心中頓時一種驚悚涌上心頭,竟然顫抖著把那紅色顏料仍在了地上,將地上潑成一灘紅色。
鮮豔的真像血跡,異常的奪人眼球,讓人。
“就是顏色才讓人配得上我們的遊戲!”袁青淡然的說道,“我看到了其他的紅色,但都是很淡的那種,不顯眼,我就沒賣,所以只買了這種。怎麼?不行嗎?”
李賢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當然不是不行,行,正如你說的,只有這種顏色才配得上我們的遊戲。別說了,開動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我們要在凌晨完工。”
四人隨即陷入沉默,開始默默的正在製作自己的牌。
而在另一處,還是那條小吃街,在這條街的盡頭,一家面觀衆(zhòng)一個胖胖的老闆仰躺在那睡椅上,看上去很是愜意,不過此時眉頭卻是緊鎖起來。口中喃喃到:“最近怎麼看不見那個傢伙了啊。他不來,我這個麪館都快要倒閉了。”
這個胖老闆左想右想總覺得有一種不詳?shù)母杏X,在心底起起伏伏,“難道他發(fā)覺了什麼?所以纔不到我這裡來吃飯了?”
“不行,如果他發(fā)現(xiàn)了什麼,告訴警察,那我就糟了。我得去他家看看。”那胖老闆頓時從睡椅上跳起來,自言自語說道。
“老闆,來碗麪,這裡的人來多了,都坐不下人了。只有你這裡清靜。”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滿頭大汗的從這條街的人羣中擠到了這家麪館。
那胖老闆臉色卻毫不在意,完全忽視了這個年輕人的話,瞥了一下眼前的人流,心中不禁皺起眉頭,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穿過這條街去那個人家中看看。
“老闆,沒聽到我說話嗎?我要一碗麪,快給我做。我趕時間!”年輕人坐下來催促到。
這是老闆才從那種猶豫的神情中反應過來,他還是決定暫時不去了,等人少的時候在過去。
這胖老闆用那中典型的笑容,從一頓肉中擠出一雙眼睛笑瞇瞇的說道:“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去弄,一碗肉絲麪可以麼”
“可以,不過要快。”年輕人催促到。
“好嘞!”麪館老闆挪著那胖胖的身軀鑽進了廚房,響起了燒水的聲音。
“這個地方怎麼回事啊?其他的地方生意好的不得了,爲什麼只有這一家如此冷清,看樣子這個老闆也是一個比較懶惰的人。”年輕人哀嘆了一聲。
這時候那廚房裡忽然傳來一種“砰砰砰……”的聲音,彷彿是一種刀砍的聲音,讓年輕人心中一陣一陣的悸動。
不禁眉頭皺起來,心中不解到:“怎麼弄個麪條,需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刀砍什麼的啊?真是的。”
年輕人便再次催促起來,對著那廚房門口喊道:“老闆,快一點啊?我要的不是排骨麪而是肉絲麪, 你不需要弄那麼大的動靜。”
“哦哦,對不起,剛剛給忘了,我這就給你換。”裡面?zhèn)鱽睇狆^老闆的聲音。
這讓年輕人更是不由得不屑:剛剛還是自己跟我說肉絲麪的呢,到頭來卻自己做起來排骨麪了。怪不得生意不好的,老是不滿足顧客的要求,當然不來了啊。要是我多來幾次恐怕也不會來你這吃了!
可是過了一會兒,裡面卻開始安靜起來,沒有了絲毫的動靜,年輕人倒是急不可耐了,自己快步的走向廚房門口想親自提醒一下老闆。
站在門口年輕人卻看見那老闆正在小心翼翼的,緩慢的將一大塊排骨往那冰櫃裡面塞,彷彿正在做一件很神聖的事情。他輕輕的擡起腳步,然後緩緩的落下腳步,只有幾步遠的冰櫃,那老闆卻走了好幾分鐘,然後開門,把那大塊排骨放入冰櫃中,全然沒有注意到後面有人在偷看。
這也讓年輕人看的入神了,完全了忘記了要提醒老闆讓他快點下面。
“砰”的一聲,似乎是那排骨太大,碰到了冰櫃的門,一塊排骨頭落下來落在老闆的腳底下。而那年輕人卻極力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來,然後緩慢的退出後廚,跑到客廳,拿起自己的東西,衝進了人羣。
心中萬分恐懼,他看到了一個手指頭,被壓在了那快排骨的下面。
那老闆似乎感應到了有人,回頭瞥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人,臉上露出一絲驚慌之色,然後隨即恢復一絲笑意:“跑了……但是沒用的!”
年輕人跑到家中,驚魂未定,久久不能平靜,這一夜他輾轉反側,始終不能入眠。
難道剛纔那老闆在廚房分屍!?
年輕人剛有這個想法就被自己斷然否決了,不可能那麼多人,他怎麼可能如此大膽。
但是爲了以防萬一,他剛到家就報了警,警察卻好像輕蔑的一笑而過,“沒有那回事,你多心了,那個老闆雖然形事古怪,但是沒有做什麼犯法的事情!”
這多少讓年輕人感到一絲安慰。可是依舊不能安靜下來休息。
“咚咚咚!”“咚咚咚!”突然門外的敲門聲激烈的響起來,讓年輕人陡然的從牀上跳起來,心中的那中國懼怕再次涌起。
他顫顫巍巍的向房門走去,小聲的站在門口問道:“誰啊?”
沒有人迴應,這讓年輕人卻更加的懼怕起來,不敢開門。
而門外的這個胖胖的人,便是那麪館老闆,心中嘀咕到,“怎麼不開門呢?”隨即說了一句,“最近總有人反應家裡的煤氣漏氣,所以我來查一查你家煤氣有沒有問題,開一下門,查完就走。”
聽到這裡年輕人倒是恢復了平靜,伸手去開門,門剛打開,兩人對視起來,同時驚呼到:“是你!”
李賢四人卻在這時候剛剛把那一副牌製作好。
然而此時的他們臉上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興奮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的凝重,他們即將要完成一件對他們來說異常偉大的壯舉。
他們從創(chuàng)造一個遊戲到開始首次玩這個遊戲,心中的那份激動依然過猶不及,把興奮全然的變成一種凝重。因爲他們是要用這個遊戲去贖罪,贖他們的罪。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今天天色也是無比的晴朗,外面的月光正在召喚我們前去完成這個偉大的壯舉,我想我們是時候開始這一步了。”李賢握著那一副奇黑無比的牌,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成前幾人也跟著站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尤其是張猛更是身先士卒擋在了幾人的前面,“我們要去的地方只有我知道,所以還是由我來帶路吧。”
“好,就由你帶路。”
幾個人好不容易打到了一輛出租車,一聽說要去張猛指定的地方,很多司機都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說是那裡太偏遠,又太不安寧,不願意去。
好不容易等到一個膽大的,有許了雙倍的價錢,才拉著四人到了那個地方。
車一停下,那司機便把錢要,然後開足了馬達就飛快的逃離了此地。
“這傢伙,跑到比兔子還要快?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一塊荒地麼?”張猛倒是淡然的說道。
陡然間張猛倒是覺得一張打手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膀子,而且還在不停的顫動,轉頭見便聽到袁青顫顫巍巍的說道:“我說老張,你帶我們來的這個地方也滲人了罷!真是一個荒蕪人煙的地方啊?而且你看,那裡好像還有冒出尖頭的地方?怎麼看都像是一座座墳墓啊?”
“那就是墳墓,這樣纔不會有人打擾,更加的附和我們這個遊戲的氛圍,不是嗎?”張猛倒是顯得遊戲得意的說道。
他自己一個人倒是徑直的向前方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走,我之前已經(jīng)利用這裡的資源弄了一個簡單的牌桌。”
李賢也沒想到張猛竟然把他們幾人帶到這個離墳地不遠的地方,心理也不由得涌起一陣晦氣,不過既然來了也就不再說什麼,默默的跟了上去。
只是袁青依舊有些喏喏的抱怨道:“這傢伙真實猛啊。難怪叫做張猛。”
跟著張猛來到了一個空地,那裡一張壞掉了桌腿的桌面被平方在地面上,四周各放著一個圓木板,顯然是從那垃圾場裡面找了出來的。袁青簡單的清理了一會,便放到了這裡用來幾人玩這個遊戲的場地。
“準備的還挺充分的啊?”成前戲謔的是說道。
“那好,我們就開始吧,看看時間應該有凌晨了吧。”幾人坐下來閒聊了一會兒,張猛看了看自己的手,手錶沒帶,又望向李賢說道。
“還差一分鐘。”李賢把牌放到中間,忽然間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我想我們此時此刻都要懷中一種贖罪的心去玩這個遊戲,而不是一種遊戲的態(tài)度?你們懂嗎?”
三人點了點頭,“懂。”
“開始。”李賢首先從那一副牌中抽出一張牌,然後緊接著咬破自己的手指任鮮血流淌,他翻開牌面,把紅色的血跡塗抹在牌面上。然後放到自己的跟前。這是牌仙規(guī)則的第八條,他沒有忘記。
成前三人也很自然的做了同樣的舉動。他們把規(guī)則牢記的一清二楚,沒有半點遺忘根本不需要任何提醒。
緊接著四人把各自的那張牌推到中間,閉上眼睛,默默的唸到:“牌仙,牌仙何時贖罪?”陡然間四人彷彿感覺有一股力量落在自己的手中,牽引著自己挪動自己的牌。
片刻過後四人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誰的牌都沒有動?
“怎麼回事?難道遊戲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樣?”成前忽然間內(nèi)心即恐懼又失落。
剛纔明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自己的雙手,卻發(fā)現(xiàn)什麼也沒有變化,這種情景比牌無緣無故的動了更加的駭人。
幾人對視一眼,又擡頭望了望天空,那皎潔的月光射在幾人的臉上,彷彿照映出一張張無比猙獰的面孔,駭人不止。
“再來一遍……”李賢閉上眼睛說道。
“牌仙,牌仙,何時贖罪?”
…………
“再來……”
“牌仙,牌仙,何時贖罪……?”
“咦?你的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