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過多久那種笑聲便被一陣鈴聲打斷。
李賢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李賢依舊狂笑了一會兒才得以安靜下來,打開手機,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不過李賢依舊接通了。
“李賢嗎?這裡是公安局,你過來一趟,有話要詢問你。”
電話裡傳來他不願意聽到的聲音,頓了頓李賢應到:“好的,我這就過去。”
李賢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坐在這裡了。反正自己覺得來到警局的次數似乎比自己家中不少。
“警察同志,找我什麼事情啊。我還有事情要忙呢?”李賢催促的說道。
這一次不再是之前的年輕警察詢問,而是這個中年警察孫局親自詢問。
孫局眼神看著李賢緩緩的說道:“你看了新聞了嗎?”
“看了新聞了嗎?”李賢心中一驚,顯然是知道自己被叫來的含義了,頓了頓淡淡的說道:“當然,我還是比較關心國家大事的,尤其是那些大是大非的事情。”
“那你一定知道了你昨天探望的那個囚犯死了,而且死的很慘。”孫局站起來,目光犀利的盯著李賢問道。
“當然。可是那個囚犯死有餘辜。我是不會爲他傷心的。”李賢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似乎那個兇犯的死與自己毫無關聯,甚至不屑去管他的死活。
“是你最後一個探望他的人,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我們說的嗎?”孫局忽然雙手撐住桌子冷冷的問道。
李賢心中一驚,果然如他所料,是來責問自己了。不過李賢自己確實沒有離開去殺死那個兇手,心中也是不爲所動,平靜的說道:“警察同志,我卻是去看過他,可是我看完之後就離開了。我總不能分身進入到你們警局,然後避開你們所有人的查看,然後偷了你們牢房的鑰匙,以那種殘仍的方式殺害了那個兇手在若無其事的離開吧。你覺得我是神仙麼?”
李賢的話倒是問住了孫局,他只是死死的盯著李賢的眼睛,忽然一笑:“當然不可能,我又沒有說你就是兇手,你不用那麼緊張。不過聽獄警說,當時你給了他一個東西,類似紙片之類的東西對吧。是遺留在現在的那張牌吧。這是怎麼回事?”
“這警察真實死追爛打,絲毫不放過我的意思,還說什麼不懷疑我。真是的。”李賢暗想這個警察眼光真實犀利,什麼細節都不放過。
不過李賢倒是沒有迴避,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是一張牌。”他到不認爲這個警察能夠根據一張牌就懷疑到自己身上來。
“那是一張寫著牌仙的牌,還寫著牌仙的玩法,是這樣吧,你是怎麼知道這個遊戲的,所謂的贖罪遊戲。”孫局每一個問題都很犀利。倒是讓李賢措手不及。
李賢思前想後,總不能直接說是自己專門送過去的給那個兇手讓兇手玩,好去贖罪吧。更加的不好說這個遊戲就是自己和其他三個人創造的。
於是李賢整理好思路之後說道:“這個遊戲是我在網上一個帖子看到了,看著好玩就弄了一張這樣的牌。當時也就是那麼順手就給了那個囚犯,也沒有多想什麼?”
“真是這樣嗎?”孫局眼神發出一道光芒盯著李賢問道。
倒是看的李賢一驚,很快便恢復常態,“真的。”
“那麼……”
“咚咚咚……”
“別敲了,進來。”孫局剛要繼續追問便被這陣敲門聲給打斷了。
“孫局又出人命了!”而且又是一件很奇怪的命案。
“什麼?”孫局顧不得詢問,拿起自己的警帽,便匆匆的跟著那個警察走去,“怎麼回事?說……”
李賢茫然看著孫局離去的背影問道:“警察我可以走了嗎?”
“走吧,不過你要隨叫隨到。”急促的腳步聲後面跟來一句匆忙的話。
這倒讓李賢心中掠過一陣悸動,這種感覺與知曉那個兇手死亡消息之前一樣。有一種不安還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李賢走到警局門口外面,看到那警車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可見那案件是多麼的急切。
“要是能跟上去看看就好了……”李賢喃喃的說道。
李賢打消了這個念頭,獨自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忽然間他心頭閃過一個事情,“之前的那個家看看,那個年輕的男子李國死在了自己以前的房子中,而且手法殘忍,李賢心中頓時想去看一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於是轉頭就向著原先的自己的房子走去。
對於之前的這個房子,李賢是多有不捨,畢竟自己是自己打拼而來的房子,現在賣給了別人,心裡多少有些不捨。有些留戀。
很快的便來到了這個房子的門前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向裡面東張西望什麼。
而門上早就被貼上了一個大大的封字。顯然是不像有人破壞這個地方,也許還有警察用的著的地方。
那身影感到背後有人來了,轉過身來,露出那典型的笑容,雙眼從一堆肉中擠出來,露出一排慘黃的牙齒:“嘿嘿,我找你好久了……”
醫院的停屍房中,圍著一大羣人站在那裡,嘰嘰喳喳,仍由一個年老的醫生呵斥也不願意散去。只是一個人在那裡急的跺腳。
很開的一行穿著警服的人撥開這裡的重重人羣,走到了停屍房中。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孫局,目光如炬,掃視了衆多醫護人員冷冷的說道:“不相關的人都出去,目擊者和院長留下。”
一聲令下衆多的人一下子帶著一種哀嘆的聲音散開了。
“唉……死的太慘了,怎麼會那樣死發呢?竟然被那些冰凍的屍體給穿透身體而亡……”
孫局目光掃視了一眼眼前的景象,不得不讓他吃驚。
一箇中年的醫生靜靜的躺在血泊之中,一具已經冰凍的屍體雙手刺進了他的胸膛,血跡流淌到凍屍的身上被那種寒冷所凍結成血塊,散發著陣陣紅色光芒,讓人不由得感到一陣驚悚。
那具屍體從冰櫃中直直的由上而下成一種跳水姿勢,雙手刺進了這位中年醫生的胸膛。
好像那個屍體從冰櫃中爬出來伸出雙手用力一刺,便刺進了胸膛。鮮血橫飛,看著周圍散落的斑駁血跡,顯然那位醫生死前不斷的掙扎,卻始終逃脫不了這雙猶如利劍的雙手。然後就這樣的靜靜的看著這血跡乾涸而死。
“怎麼回事?”孫局緊鎖眉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著實讓孫局頭痛。
站在旁邊的醫院的老院長連忙神色緊張的跑過來說道:“警察同志,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然後老院長指著站在一旁等候的幾個年輕的醫護人員說道“是他們幾個人親眼看見的。讓他們跟你說吧。”
老院長臉上也露出了一種哀嘆,出了這種事情,他這個當院長的也要擔責任了。
"你們幾個人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孫局目光閃動,望向那幾個驚魂未定的年輕醫護人員。
其中是兩個護士,還有一個男醫生,兩個護士臉上的那種驚恐的神色仍舊沒有褪去,兩人喏喏的移到男醫生後面似乎輕輕的推了一把。
那個男醫生就這樣被孤立出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警察同志,這事情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是看到了事情的經過。”
那個男醫生有些慌張,似乎剛纔所見到的一切讓自不敢己斷然相信,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說。”孫局淡淡的說道,沒有多餘的訓話,顯然這些日子的忙碌讓他著實疲勞。
男子喉結上下翻動,吞了一口口水接著目光中帶著驚恐說道:“他是我們的老師,我們幾個是實習生,老師帶著我們來到這個屍體冷藏室,讓我們壯壯膽子,因爲我們將來是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屍體的,如果害怕那就過不了醫生這一關,所以今天老師帶著我們來到這個冷藏室。”
“接著說!”看到這個男實習生停了下來,孫局一個眼神投過去淡淡的說道。
年輕人繼續說道:“老師打開一個個冰櫃,把裡面的屍體拉出來,讓我們觀看,鍛鍊我們的膽量。可是當打開第一個冰櫃的時候,那冰櫃中的屍體,不知道怎麼砰的一聲就從櫃子中滑了下來,更奇怪的是,那櫃子中的屍體是雙手筆直的豎過頭頂,雙手被冰凍成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直直的刺入老師的胸口。”
那男實習生頓了頓,眼神不自主的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個中年醫生,自己的老師,心中一陣懼怕,然後接著說道:“我們以爲老師會把那屍體挪開,哪知老師就這樣站在那一動不動,似乎身體僵硬了一般,任由那屍體緩緩的刺進老師的身體之中。而讓我們更加恐懼的是,我們彷彿看見那雙冰凍的雙手似乎緩慢的在老師體內往兩旁撥動,當時我們就嚇壞了。根本就不敢動。呆呆的看著老師慢慢的倒在血泊中。”
男實習生倒是顯得很誠實,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怎麼說,你是看著他死在你們眼前的了?”孫局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男子沉默的低下頭,顯然覺得自己之前的那種袖手旁觀感到一種愧疚。
兩個女護士實習生也低下頭。
孫局目光投向兩個女實習生說道:“你們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沒有了,他說道基本一樣,我們沒有什麼補充的?”兩個女護士連忙搖頭,似乎再也不想記憶起剛纔那種恐怖的一幕。
甚至在兩人心裡都暗暗決定,此事一了,兩人便離開這個醫院,轉去其他醫院或者不幹醫生這一行都行。
孫局揮了揮手讓幾人離開,自己站在那裡四處查看,緊鎖眉頭,神情竟然有些恍惚。
“孫局,孫局!”同來的一個警察推了推恍惚的孫局,連叫幾聲才把孫局從這種遊離的狀態中叫醒。
孫局揉了揉眉間,問道:“怎麼了?”
“我們在死者的口袋中發現了一張牌!”那警察拿著一個塑料袋,裡面裝著一個漆黑的牌,遞到孫局面前說道.
孫局眼睛一亮一把奪過那張牌,仔細一看,心中冷然到:“又是這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