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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來了冬菊與善問瞪大眼的瞧著她,想來也是很快的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想必是這個家伙的臉上的傷好了的原因,真是,這樣的丫頭怎么會在她們的院子里頭呆著,冬菊不得不出聲說說這個丫頭了:“你難道,就不知道,他這個人昨天對春蘭做了什么嗎?”
小丫頭抬頭,好奇不已的問:“做了什么?”
冬菊看著他一臉懵懂的樣,真想敲醒她的腦袋,可也被她這么直接的一問,她也給噎住了。
冬菊狠狠白了她一眼,看了眼這些院子里丫鬟和婆子們都在,她就覺著還是有必要要把事情給這個不知事的丫頭好好說一說。
冬菊問:“昨天是誰,進了他的房里,把春蘭給抬出來的?”冬菊在這幾人眼里來了一個巡視。這個正被冬菊盯著想要教育一番的小丫鬟卻是站了出來道:“是我與小蓮。”
小蓮比較害羞,站在這里等于是沒有她的什么存在感,可是冬菊卻是聽了這個自己正打算教訓一下小丫鬟的話,瞪大了雙眼,冬菊道:“難道,你就昨天進屋時候,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冬菊對這個小丫頭實在是愚蠢的可以了。她就不相信,這家伙,做好了那事之后,還會好心的去與春蘭給穿上衣服的。
小丫頭道:“什么?有什么不對勁的?”小丫頭是真的不知道,一臉的求知欲的問。
善問與這個丫頭站遠了一點,與冬菊身旁靠了靠,也是一臉惋惜,一臉沒救了的表情。“你進去的時候,春蘭她衣服穿了沒有穿,你倒是說說看,這點的你總歸是知道的吧?”
冬菊真的是要被她的蠢笨給氣死了。
“衣服,什么衣服。她穿得好好啊,是不是小蓮?”
冬菊立馬的轉頭去向小蓮求證,卻是看到她也是在點頭,怪了。那難道他還沒干什么就這樣把春蘭嚇暈了?
冬菊與一旁的善問都是好奇著,冬菊緩了緩神,皺眉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屋子的丫鬟與婆子們激烈的討論著這個家伙,突然變得俊美無比的外貌。
“喂,真是想不到啊,他居然是這么一張的臉蛋,不要說,讓著我這個老婆子看了都要心動,更別提你們幾個剛剛情動初開的小丫頭呢!”婆子道。
“什么啊。什么我們心動了,佯婆,你怎么會這么認為呢,我們是這樣的人嗎?”小丫頭不依。
嘻嘻哈哈的笑鬧聲,丫鬟們都在暗贊小姐的眼光好。連挑一個小廝都能看得這么透,原來,這家伙的退去了那層在臉上丑陋的疤痕,居然是這么俊美的。
冥德邁步到了佟羅月這里,佟羅月并沒有像正伺候她吃早飯的秋梅一樣,兩眼吃驚的看著這個外貌改變了如此之大的冥德。
只因這家伙的原貌,佟羅月是早已在地府的時候見到過。
冥德見到這桌上擺著的糕點。果然就是剛才在小廚房里面的那一種,他點了點頭,很滿意。
隨后,他朝正盯緊他的臉的秋梅道:“往后你就多去去你那二姨娘的主子那,拿點的這個過來。”
冥德從盒子里面,抓了一塊就吃起來。最后他似乎是還想起什么,冥德補充道:“可別像春蘭一樣,想著往吃食里面放點不該放的東西,不然讓我知道了,你的下場就是她如今的一樣。”
秋梅乖順的點頭。道:“奴婢知道了。”下面也沒有什么話。
佟羅月聽著,也看著這兩人互動,這個丫頭城府是最深。
按著她今天明白的與自己說,她是從二姨娘那里拿來的糕點,可見是并不會為難著自己。
自然只要在這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這個丫鬟不要給自己出什么幺蛾子,自己也無所謂。
一個月以后,她就與這個丫頭是沒有關系,也不必再去猜她的什么心思。到時自己會把她留著在這里,她要回去二姨娘也好,不回也罷,那樣都與自己無關。
佟羅月揮了揮手,讓秋梅下去。
看著秋梅走了后,佟羅月盯著她眼前的這人道:“你用了什么法子,這短短一天之內,就恢復如初了?”
佟羅月原本是不打算問的。可今天一瞧,他睡了一覺起來,臉也好了,她倒是也好奇了起來。
冥德聽了佟羅月的這話,只顧呵呵的笑,笑過后,抬起頭,見這女人還在盯著他看,似乎是一定要問出來一般,那他也就照實說說好了。
“這可得全靠了你家那個好丫頭,剛剛我又到她房里轉了一回。”冥德說了這話,想見見佟羅月聽了這話會有什么反應。
佟羅月聽到了這里,大概也明白了,他是把這春蘭當成他的藥引子了。
佟羅月并沒有說什么,只道:“你可比別鬧得不可收拾就好。”
佟羅月相信她所說的,他應該明白。
“知道,不用多久,我的這身毛病就能完全好了。”
佟羅月聽了這話,抬起頭去看他,從兩只握著暖暖漿水杯子的手,抽出了一只,撫上了自己的脖頸處,“那往后你可是不需要我了。”
佟羅月按著自己的脖頸處問他。
冥德看了看她的手按的方向,并沒有問直接回答,只道:“你這么想擺脫與我?”
“擺脫?我與你有什么好擺脫,你呆在我身邊,自然只要你愿意,我也不會趕你走。”佟羅月說出這一番,她從來沒有對這冥德說的話。
冥德瞧了她一眼,淡淡地笑著,并沒有多說什么?
過了一會,直到他吃飽后,圍著還是坐在椅子上的佟羅月轉了兩圈,道:“到時我要走時,會告訴你的。”
“嗯。”換來了就是這一聲簡單的回答。
“你倒是要準備一下明天的詩會了。”端了茶,坐在佟羅月身旁躺椅上的冥德,邪笑的像是揶揄一般的說。
……
下午,冬菊到佟羅月面前回稟,說是那兩個小姐伙還沒醒,問要不要進去看看,不然可別出個什么事。
“老祖母不是說了嗎?他們餓了,是會出來的?你就再等等,如果不叫,那就說明,還不餓。”
佟羅月早上吃好早飯,就去了佟老夫人那里,把那兩個家伙所做的事,回稟了她知道,出乎佟羅月意外的是,佟老夫人很是贊同她這樣做。
佟羅月當時失笑。她可不愿讓這兩個家伙,而且還是自己給了他們機會搗亂來的。
冬菊從小姐那里,得到的命令就是,繼續關著。
冬菊看了看那還是被從外頭緊鎖上的門,悄悄靠近了兩步,耳朵趴在外圍聽里面有什么動靜。
倒也聽到一些他們兩說話的聲響,可卻是聽不清。
冬菊抿了抿唇,想著,要不要問問,這兩祖宗,是不是餓了?
可一想到昨天是自己過去鎖上了她們的屋門,她回頭叫來了從小廚房走出來的善問,讓著善問,問問,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善問小碎步的走來,冬菊與她一說,善問開口問了,可是話音剛落,這兩個小家伙,就直接的回道:“我們不餓。”
善問聽了這話,回頭去看冬菊,冬菊板臉,瞪著這扇門。
朝善問擺了擺手,意思是我們走吧,既然是真的不餓,那就聽小姐的,隨了他們去。
可是直到晚上,那兩個小家伙還是呆在屋子里面沒有出來。這都是好兩頓沒有吃了。
冬菊去與自己屋里的秋梅說。此時秋梅正坐在自己的床鋪前,繡著自己的荷囊。
聽了冬菊的話,秋梅抬起頭,心想,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不如了這個笨丫頭去的,小姐面前,自己從原本最得小姐歡心的,現在變成了這笨丫頭。
秋梅不愿意搭理,繼續手上的活計。
一旁的躺在床上養傷的善問,這一幕卻是被她全看了個清楚。
她撇著嘴角,在那偷著笑。
春蘭笑的歡,自然就很容易被冬菊給瞧見,冬菊朝這個養傷的春蘭看去。
冬菊輕輕道:“也不知道,哪個小蹄子,心眼黑,向小姐的茶水里,竟敢做下這么骯臟的事來。居然還黑心的想要冤枉別人,不過啊,我現在瞧著,她自己,聽了別人的話,做了這么多,她到底是得到了什么的好處沒有?我真的是十分的好奇著呢。”
冬菊站在那一頭,不陰不陽的與這個春蘭說著。她還用眼瞟向有那個正在那做繡活的春蘭。
冬菊的嘴利,雖然在旁人眼里,看來她是個比較笨的,可她心里明白的很,只是不愿與她們多為難。可昨天加上今天,這兩個丫頭都使勁想著對自己不利,外加利用。
如今不過她是來問個話,都帶著不陰不陽的態度,面對自己,冬菊十分瞧不慣。
春蘭被冬菊這樣一說,臉色頓時慘白無比,也不往冬菊站著的方向看,她轉了一個身,頭就往里頭側去。
冬菊往地上啐了一口,白了眼還有那端坐著那做自己繡活的秋梅,冬菊心道:都是一路貨色。
冬菊也懶得問,轉身就走,算她多管閑事好了。
冬菊一走出了屋子,秋梅與春蘭還呆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