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僻靜的角落,知曉又一番仔細打量,對這主動找上門的人臉蛋、身材、行為舉止都很令她滿意。”
“姐姐怎么稱呼?”
“噢,妾身叫楊秋葉,兩位小主可是要買奴家,奴家會的可多,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您買下我絕對物超所值,您只要先讓我吃頓飽飯就成,不好意思,我已經好幾頓沒吃了。”說完她捂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了。
“我不想買你,……”
“什么!不買我,那你領我到這來做啥?不是尋我開心嗎?”聞言楊秋葉馬上變臉,費了那么多功夫,都白費了,她怎么就這么倒霉哩,緊接著就是一陣嚎叫的大哭,可不見眼淚的那種。
又是一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人,知曉已不見怪了,只略感有些頭疼而已。
“你餓嗎?我先請你吃一頓,吃好后我再和你說怎么樣?”
聞言她的精神振奮就徒然一陣,不去計較知曉為什么不買她,先吃頓飽的再說,忙催促起來。
“嗯哼。”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從不遠處傳來,止住了楊秋葉的步伐,拼命用眼神示意還有人也在餓肚子。
“哦,我把我爹帶上行嗎?”雖然面對的是十來歲的小孩,情形有些怪異。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個灰衣粗布的老漢一溜煙的跑上前來,點頭哈腰后,笑呵呵盯著她直瞧。
知曉無語,這對父女看來有些麻煩。
飯桌上面食,小菜上桌后,直到等這兩父女吃的滿意后,知曉撐著下巴才放下手,慢慢開口:“我不買你,我雇你去幫我做一件事,做成了,我付錢。”
楊秋葉一怔,吃飽后這才拿眼認真的看她,鵝蛋臉,臉頰稚氣未脫,身旁的小男孩全以她為中心,說出的話很是練達。反過來一想,和她爹一對眼,看他也點頭,其實這樣也不錯,先能吃飽了再說,立馬欣然點頭同意。
在一旁她爹的又一陣咳嗽下,楊秋葉腆著臉笑道:“那……,也得把我爹帶上。”
“成,但我只給飯食,工錢可沒有哦。”知曉豎起一根食指,搖晃起來。
楊秋葉按住楊泉,略顯不滿的要上前爭辯,自己也有些不高興的上前問道:“那你要我去做什么工?”
楊秋葉的問話,引得一旁原本默不作聲的慕天,忍不住笑出聲,看得楊泉父女一陣疑惑,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預感。
遂這兩父女一個不知接下來該怎么做,一個板起臉。楊秋葉鼓動一旁的父親,朝他打眼示意,要不干脆偷了他們的錢走人了事。楊泉往知曉那腰間的鼓鼓的荷囊打眼瞧去,見她護的緊,可不太好下手,何況自己做這行也不太熟練,對楊秋葉的主意并不贊同。
知曉在這兩人身上來回看了陣,不理他倆小動作,瞪兩眼偷笑的慕天,清了清嗓子,才開口道:“我要你去攪得這家人不得安生,我想憑你應該并不成問題。”很是肯定的點頭。
知曉瞄了眼聽了她的話后一臉震驚的兩個人,又繼續道:“如果答應,我先給你們租間房,住在他家對面,那……那男的好色,你明白的,不用你真的跟他怎樣,你只要引得他家不得安生,讓他家的婆娘吃醋,最好讓那個男的覺得你是最好的,離不開你,還要攪的四鄰八方都知道你們有一腿,這樣我才能付你錢。”
楊秋葉傻眼了,這是眼前十來歲的小女孩該說的話嗎?年齡雖小,但行事做派怎么這么大膽,聽了這話,害的她的臉都紅成一片,可她還是答應了下來,這事對她來說有何難的,抬眼往上一翻,媚氣橫生。
知曉看人兩人沒有要拒絕,都一臉笑嘻嘻,似乎手到擒來般,不過她還是要提醒一下:
“不能供出我們,如果被別人知道,泄露出去,錢我可不付一里。咱們各走各的路,答不答應?”
“好的,這又有何難,憑我楊秋葉的這長相,這小菜一碟,可你給我們多少錢,這可得說清楚。”
“我先給你一兩銀子。”知曉看楊秋葉不屑,轉頭看向別處,也不在意,“這也夠一家人省著點的過上好久了,如果你嫌少,那我們就現在各自散去。”
楊秋葉猶豫一陣,又問:“那事后給我們多少?”
知曉就打起太極,“那要看你做的結果如何,讓我滿意,我不介意多給點,如果沒一點的成效,我聽不到他家里爭鬧不休,他婆娘不吃醋,那就沒有錢拿。”
楊泉一急,這不等以沒說,想著還是要把關鍵問清楚的好:“具體多少,小姑娘給個準話,我們也好干活起勁點不是?”
知曉一聽一也對,遂就道:“滿意我再給你們二兩銀子,不滿意就會少很多哦,而且其實這事我相信姐姐用不了多久,就能辦成,不是嗎?”知曉笑著拿眼去覷這一副好相貌的的楊氏。
知曉一副生意人的口吻,她知道這筆錢可不少,在如今這年代,賺錢可沒那么容易,都能趕上一家人一年的嚼頭了,料準他們也不會不動心,再有就是如果買下他們,花的這錢可是更多,且不說有沒有地方安置他們,還要白白養活這兩個人,多不劃算。
“成交。”一旁的楊秋葉還想再提提價,可是她的老爹樂呵呵笑了起來。
楊泉睨著眼看向被她這樣說后,還一臉鎮靜坐在那喝茶的小姑娘,真正有些注意起她來,只見他瞅了許久后,眉頭更是深皺。
知曉見事已成,又反復叮囑不準把她說出去,才帶著這兩個父女來到自家的馬車停靠點。
馬車外楊秋葉吃飽飯后精神恢復過來,自告奮勇要駕車,由著滿臉不樂意的慕天在她身旁為她指路,不時傳來欺負打鬧一下慕天的聲音,使得楊秋葉在外頭獨自哈哈大笑。
馬車里,知曉背靠車廂坐著,慎言慎語,防著楊泉打量的眼神。
從剛一開是見到這粗布麻衣老漢起,他都一直這樣審視她。
楊泉打量半響,哈哈一笑,轉開視線,就像沒事人一樣,可他眼中的疑惑卻更甚,就像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一個他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知曉忍不住開口,“楊叔,你這樣盯著我看,可是有什么不對嗎?”
楊泉像是被問住了,斟酌了下如何開口后,:“小姑娘可有一塊環形銅飾的掛件?”
知曉不知如何應答,她從來沒聽過或者見過這東西,可是這老漢卻是這么突兀的問起這個令她莫名的問題。是為何,像是不是隨口問的,想了很久才開口問的一般。
知曉遂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哦,哈,哈,沒有也沒什么,我只聽說這地方有個通俗,凡事女兒家出生后,長輩都會送上一枚這樣的配飾,祈福她平安長大,只是問問而已,有的話我想見識這傳統風俗之物而已,如果沒有就算了。”
楊泉雖說看似不經意,可他卻是很在意這件東西,這些都看這知曉眼里,難道這東西很值錢,他打的是這個主意?知曉有些生氣,斷然截斷他的話:“沒有,沒聽過,也沒見過。”
很顯然,被知曉猜中,楊泉聽了這般回答后,由剛才的小心謹慎求證,到現在抿唇發起怒目相交。
知曉忍不住好奇,“這東西很值錢嗎?”
楊泉已由剛才的熱忱,突然轉變成愛理不理,轉頭望向簾外的景物,不吱聲。
嘶。知曉咬牙切齒,這種人,無利不往,有利驅之,要不是看在他女兒能幫忙對付李大壯的份上,她才懶的理這種小人,知曉忍不住酸他:
“你們父女倆這么會混到這個份上呢?”歪著頭,斜眼帶笑瞧這身上隱隱還發出一股怪味的老頭。
本是沒料到他會回答,可楊泉聽到這話像是一下子來了精神,轉回頭來:
“這話可說來長了,小丫頭,你可別看我楊泉現在一副落魄,咱以前可是大名鼎鼎,首屈一指的匠工。”知曉聽這眼前這老頭自吹自擂,不免好笑,哪有人這么夸自己的,也就順著他的話問:“匠人是做什么的?”
“鐵匠,我哦,是有一門好手藝。”
楊泉并不知道眼前的小丫頭是在哄逗著他玩,她跟本不當真,楊泉老漢還一副精神抖擻,洋洋灑灑的在那處一通說。
“那豈會落到如今這田地,既有一手技藝在手,又和會連飯都吃不飽?”
“那還不是皇帝老兒,常年征兵打仗,管制了我們這些匠人太狠,根本就是絕了我們的營生,賺不到錢,連飯都吃不飽的份上。”
楊泉說到這怨聲載道。
原來自永乾67年新皇登基以來,對各方各縣匠人管制的太嚴所成,在縣州設立統一的打鐵鋪,由各方統一管理,日常生產的鐵具各家各戶的農具,夠買時都是要登基造冊,且購買都是有限制的,如果被查的誰家私買私賣用于非正當用途,要處以極其嚴重的懲戒,因此由于一方面材料被管制甚嚴,另一方面也沒人再敢暗自私鑄。
因由那時開始,許多匠人被迫轉行,楊泉就是其中一人。
楊泉改了行后,日子越發過的不成樣,去年隨著家鄉受災嚴重,就一路來是災民到了這里。
當然這是官方說詞,在這對父女兩眼珠亂轉的情況下,知曉知道他們肯能有所隱瞞也懶的再問。
馬車噠噠噠停在村外的一條僻靜小路上,知曉由慕天引這對父女去村長劉貴那,租賃她早已讓慕天打探好的李大壯家對門的空屋,接下來就要看這對父女的本事了。
知曉駕著馬車,帶著慕天回到山上小屋,遠遠的已經看見二妮焦急等在院外,探頭往這邊瞧來,看見他倆時忙跑上前招呼:“怎么樣啦,可急人,你們這一走都好長時間,快和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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