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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過來的?這哪里是你插嘴的地方,還不快點回你位置坐著。”佟壺恩只得先把這個孽障趕下去,別讓她說出過分的話來,佟壺恩說完這番斥言后,又狠狠對這個他正對面,站在下面的“好女兒”使了很多的讓他快點滾回去的眼色來。
只希望這個孽障快點的看懂了去。
佟壺恩想,這樣的可不行,如今的他感覺自己一次次的在這個女兒的面前,好像每一次都是被她制服住,每當關鍵的時刻,自己都感覺好像被人狠狠掐住喉嚨一般的喘不上氣來,每每自己想給她臉上抹黑,卻是不能?
一次次都是這樣,佟壺恩,已經(jīng)火了起來。
他不能再忍受這樣的被這個女兒,壓抑著了。
佟羅月淡淡地看著他,他這個女兒此時臉上的笑意,在佟壺恩的眼里看來,似乎就是在赤裸裸在嘲笑著他一般。
佟壺恩對著今天而來的眾多的賓客說道:“大家都別聽了這個小,小女的胡說?!?
佟壺恩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在他的不遠處的,他看到了自己的那個大妾,似乎她也是感覺到了,這個平日里看著不聲不響的佟羅月,今天的舉止表現(xiàn),處處都是和他們預期的所想的背道而馳,奪去了多少人的視線和焦點。
這點,他們兩人是絕對的不允許的!
“這件事,我這個身為他的父親的人,做下這個事,也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有哪一個父親,會這樣的給自己的女兒尋這樣的一戶人家呢?難道,如此的人家,并不配地上我們這樣的家。我身為父親的會不知道嗎?都是有原因的?!?
佟羅月淡笑的臉上,微微的凝眉細想,這個她的父親,說了這么一大段的話。到底是想要說什么?
……
眾人紛紛都被佟壺恩所說的話,引得了好奇之心。
這位佟府里的老爺,他到底是在說什么?有什么原因會讓他給自己的女兒尋了一個這樣的人家?
“大家可知是為什么?”佟壺恩站了起來,這樣的問著大家。
“佟老爺,你也別賣關子了,這個有什么原因,以你們這樣的人家,這樣大的家族,會去給自己的女兒尋上這樣一個已經(jīng)成婚人士?”
“是啊,這到底的是怎么回事?”眾人十分好奇。
佟壺恩笑了。尤其在轉頭看到佟羅月的臉上時,他笑的更是得意起來。
佟壺恩道:“這個原因的,其實也可以問我這個大女,但她也許是不會說,那也就是只能讓我來說了。這個原因。就是我佟家的這個大女兒,曾經(jīng)在外……”
“佟壺恩!”突然的佟老婦人的聲音從門廳處傳了過來,阻止了佟壺恩即將要說出,佟羅月在外失蹤幾天的事。
這樣一來佟壺恩想要說的話,想要以此事來抹黑自己女兒的話,是被這個突然而來的佟老婦人給這么硬生生截斷了。
佟老婦人此時火冒三丈的過了來,走進了兩步。到了宴會廳的正中央,她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
佟壺恩也咬牙,他兩步上前:“母親,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不讓我去說,說說這個孽障在外面做過一些什么好事?”佟壺恩氣憤填膺的喊道。這話他說的聲音很是大聲,幾乎此時這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的聽到了。
“逆子!你這個逆子,佟府沒有你這樣的人。哪有你這樣為父的,使盡一切的法子,讓自己的女兒在眾多的人前丟臉去。你這是按的什么心?你這是想要讓我們佟府成為眾多貴客之中的笑柄嗎?”
剛剛趕來的佟老婦人喘著粗氣,她又道:
“你這樣的起勁想要到處吆喝,你可知,你這樣同樣是可以讓我們佟府所有的人成為他們的笑料,你可想到這一層!”佟老婦人低聲咒罵著。
佟老婦人在看到佟壺恩,她的這個兒子到了自己的近前的時候,真想在他的身上用力揮打過去,可是她還是忍了下來。
“母親,你這是要干什么呢?”
佟壺恩很不滿意,自己的這個母親這樣的在這種場合,讓自己難堪,剛才他明明可以立馬的就說出這個能讓這個孽障丟臉去的事實,可是自己的這個母親這樣的突然的闖入,不讓自己說,佟壺恩實在是不明白。
“還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想要說什么?那件事情我與你說過多少的遍,可你一直都是當成了耳旁風一般。如今要不是我趕到這里及時,你就想要繼續(xù)給這些外人訴說我們佟府里的丑事嗎?!”
佟老婦人已經(jīng)是深深對自己的這個兒子感到失望。她壓低了嗓音,對在個兒子這般的說著。
她的臉上又要盡量顯示出沒有生氣的模樣,在這眾多的賓客之中,這可想而知,這是有多么的艱難。
“母親,不是這樣的?!辟囟鬟€想要狡辯,他強詞道:“何況這件事,也是事實啊?!?
“孽障!”佟老婦人咬牙低罵道,“你可還記得,前幾天,我與你說的事,我也看出來了,這佟府的家主位置,我看你真的是不適合做了。”
佟老婦人丟下了這句話,往這個正廳中央走去,由著自己帶來的仆婦的攙扶,緩緩地走向正前方。
佟壺恩楞了片刻,他又怎么會不記得呢?佟老夫人曾說,要剝了他家主之位,可是……
佟壺恩急急忙忙的追上了自己母親的腳步。
佟羅月看到了自己的這個明明說好今天是不愿來的祖母,突然地在這個佟壺恩即將要給自己臉上抹黑的時候,這樣有如天神一般的走了過來,幫助自己,維護自己,佟羅月心里不是沒有感激的。
不過,如今的她,已不是能被人三言兩語的就能駁斥的去的。
佟壺恩不過就是想拿那件事,在今天如此之多的賓客之間讓自己難堪。
這有什么,做都已經(jīng)做了,都已經(jīng)是發(fā)生的事實了,即使他以為這樣就能擊垮自己,那也是他的一廂情愿而已。
畢竟那個人不是自己,死去的是這個佟壺恩的親生女兒。佟壺恩的那個女兒,其實嚴格來說,就是被這個自己的親夫和那個大妾害死的。
而自己只是魂魄正好合適,附生到這個和自己前世一般苦命的女孩身上的人罷了。
試問一個被殺后轉世過來的自己,對于這樣一點的指責會放在心上嗎?不會!
佟羅月淡笑的上前過來攙扶佟老夫人。
“老祖母,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說好了不過來?”佟羅月上前詢問。
“傻瓜,如果我不過來,你不是要被人欺負了過去?!辟±戏蛉舜葠鄣脑谧约旱倪@個孫女手上拍了一拍,如果細看,佟老夫人眼里是還隱含著隱隱地擔憂的。
佟羅月看出來了。她帶笑的眼眸,朝這個自己的老祖母含笑的輕輕搖了搖頭。“祖母,沒有事,他們傷不了我?!?
佟老夫人被佟羅月此時眼里的堅定之意震懾住了,自己的這個孫女眼里的那一抹堅強,自己似乎從來就沒有在她身上看到過,這要比自己這段時日,在她身上發(fā)現(xiàn)的改變,更讓她感到驚訝。
是啊,這樣才好,這樣才能是她佟家的嫡長女。
佟老夫人又帶著深意的在佟羅月的手上輕輕拍了一拍。
佟老夫人環(huán)顧了四周看了一下,今天到場的貴客,尤其是很多的貴婦們在見到佟老夫人,這個佟家的最大,最有權威的人到來的時候,她們紛紛的站起了身來,臉上含笑的看著這個老夫人。
佟老夫人也依次慢慢走過去,與她們問好。
此時的這個原本還安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面的大妾,這個原本的還在獨自的品味著,從這今天在場的眾多的婦人之間對她投來的目光,她以這個佟家主母之姿款待迎接的她們。
此時,在這個正真的佟家的主母,佟家老夫人慢慢走了進來這個宴會廳的時候,是再也不敢的再造次的。
雖然她的心里是非常非常的不愿意,可是那又有什么辦法呢?
她不能當著這么多的人面的,與這個佟家的老太婆在眾多的貴人之中作對。
何況她從來在人前,都是與這個正在走來的老婦有著表面上的親和的。
不管這個在外人眼里,是有多么的僵硬,不管這個老婦在外人面前總是不給自己的留下顏面,可是她不能先做出違背表面維和的事來。
所以這個正在走來的老婦,就是她此生最大的絆腳石了。
大妾這么想著。
大妾握緊了自己在袖口里面的拳頭,她臉上卻是還是含笑的,與自己的女兒佟玉兒得體的迎接了上去。
“母親,你怎么來了?也不事先的與我說一聲,我也好安排安排???”
大妾說著在外人面前,聽來是體面的話,可是她并沒有發(fā)覺自己的這個話說的,對是不對。
佟老夫人與一旁的正真的家里當家作主的貴婦們自然的一聽就聽出來了。
有幾個今天的貴婦,她們一直都看不慣佟府里讓一個家里的侍妾來招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