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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為什么你要陷害我,借用我的名義去謀害我的母親?”
佟壺恩還在義正言辭的說。讓他想不到的會是這個人,自己平日里最信任的長隨。
“老爺,我,我……”這個長隨看了眼他身后的大妾,似乎略有了一絲的遲疑。
這一幕讓在場的許多的人看得清清楚楚。自然這樣一來就不用大家再言表了。反正到了現在值得懷疑的人也就這兩個。不是大妾,就是這個神情激動的佟壺恩了。
這時佟二夫人站了出來,她與這個佟壺恩,這樣子說道:
“這個可是大伯你的長隨,那天老夫人在我的府上的時,是他串通了我府里的一個廚子,欲要往老夫人的茶湯里下藥,這個藥還是在他的身上當場搜到的,而且他也百般無法的狡辯抵賴掉?!?
佟二夫人說話,盯著這個如今看來已經是沒有任何能力的佟府里的老爺。她心里笑著,看了眼這里的這座佟府里祠堂。
往日,這里就是連自己這個佟府里的二夫人,佟家的第二個兒子的嫡妻,就是自己也沒有能力來此的。
只因,這里只有佟府里的當家之人才可以,還有每年也只是的請上同族里的男丁,來此祭拜,如今呢?看這回佟老夫人并沒有反對,甚至連著外人都讓著進來,這個意味著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
佟二夫人笑了。心情沒有往常的小心謹慎,她知道,即將,佟老夫人就要說出口的是什么了。
如今到了這一步,她小心謀劃了到如此,眼看就要成功了。難道她還忍的下心中的喜悅。
至于今天隨著她一起而來的這個三房,她可是和自己的夫主老爺一點都不擔心。
三房以為她與夫主不知道,可是他們這回居然用了大妾那筆贈與的錢。靠那些錢,才偷偷暗地里贖回的那處被佟府里的三老爺賭輸出去的宅院。她和自己的老爺手上可是還有證據的呢?
只要一旦不利與自己,她是會很快的就拿出來,尋一個人送到佟老夫人的面前,來為他們自己爭取這個佟府里家主的地位。
至于,其他的人,佟二夫人不是沒有想過。
這個佟羅月雖然是佟府里的嫡長女,可是她畢竟是要嫁出去的,而那個一直有著一些的美名在外的佟玉兒。如今她這樣一來,有了自己的爹娘這一出的戲在前面,往后,她如果還想要,在這個陽陵城里面立足,或是有一席之地,那就是比登天還難了。
如今看來,大妾這個人,真的是笨的。事到如今,佟二夫人不得不得出這樣子的一個結論來。
那看清楚。也是料到她會有此一舉的人,就是在她的身邊,可是大妾卻是一直不知。那一個人。大概她是一直都沒有去注意到吧。
也許是那個佟壺恩的二姨娘掩藏的太好,才使得大妾沒有注意到。
聰明的人往往都是會這樣。佟二夫人這樣想。
佟二夫人,往那處剛才隨著佟玉兒一起來的,那兩個姨娘之中的那個二姨娘看了過去。
略微的在她的那張精致的臉上,停留了一會,馬上就收回了視線。
她以為自己不知道,這個三姨娘是聽了她的話,才去與佟老夫人的身旁的張仆婦說的嗎?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這些年來,這里的一切。她一直都是渴望得到,對于這個府里的下人。這么多年愛,她自然是也會收買上一二。不然怎么幫自己辦事?
就像這回的這個佟壺恩的親密長隨。
這樣一來,就讓著這兩人的互相猜疑去吧。
如果沒有猜疑,這個佟府里的家主,哪里是能這么容易得到的。佟老夫人畢竟是他的親母,想必,如果只是一個大妾這樣子的人,佟老夫人還是不會,下得去廢除這個佟家家主位置的。
那樣一來,難道他們的算盤就要白打,那樣一來,難道這么多年來的所等待的機會,就會憑空從自己的手里失去。這怎么可能。
她與自己的夫主一直所渴望的地位,身份,怎么可能這樣子的輕易放棄了去!
所以,自己才會和夫主,有了這樣的一場等待已久的算計。
“說,你為什么要對外說,借用我的名字去對我的母親做出如此的事來。我什么時候,讓你去過我弟弟府里了?你給我當著這么多的眾人說清楚?!?
佟壺恩還在逼問之中,祠堂里的人也正在聽著,佟二夫人的思緒才集中的這眼前的這場可笑的鬧劇當中。
佟壺恩的這個長隨,支吾著并沒有馬上說,在佟壺恩又一次的逼問之后,他才張開口道:“是這樣子的老爺,我那天并不是要去尋老夫人的。”
“呵呵,你自然是沒有去尋老夫人的,你尋了老夫人,不是把這件事的放到了明面上來了嗎?”佟三夫人的插嘴進來,她已經是等不急了,要看到這個佟府里的這個大伯和他的這個以往在她的面前都敢擺譜的人的下場。
如今,佟三夫人想,自己的府邸也是又買了回來,也就沒有任何的倪端可以再說什么了。這個大妾,已經是這樣子了,她自然是也不會傻的,去再幫她說任何的話語。
何況也沒有這個必要了。只要自己好好的站在一旁,不要太過激的去刺激到了這個大妾,自然,這件事是不會再有任何的人說些什么的。
佟三夫人的腦子十分的清楚。
“所以啊,你還是快點的承認下來的好?。俊辟∪蛉巳绱说膶@個跪伏在佟壺恩腳邊的長隨道。
“老爺,我真的是沒有,沒有,這個藥我也是不知道為什么會放到我的身上,我出府里的時候,是遇到了大妾身旁的那個丫頭而已。”
佟壺恩的長隨,在佟壺恩的歷目下,這樣子的說到。完全就是否認掉了,曾經在佟二夫人府里,當著佟老夫人說過的話來。
這樣子就有趣了,自然是佟老夫人,當初是在場親耳聽到過他曾經承認過的,是不會再去相信這個長隨如今又要狡辯。這樣的狡辯下去,無非就是,又要把這件事的往兩個人的身上,拉扯不清。
佟老夫人只要這個佟壺恩,記得,這件事,與你的大妾有關就行了。而且結果已經是這樣子了。至于真正的是誰,她也沒有必要,甚至是不想真的去面對。
只因她畢竟是這個兒子的親生母親,怎么會愿意去追究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兒子下的這個命令。對于這一點,佟老夫人還是選擇了逃避,不愿意知道。
“好了?!辟±戏蛉说木徚艘痪?,如今她對于自己的這個兒子,是再也沒有話可以對他說了。不管這件事,真的還不是真的他最后下命令,可事情就是定然是會與他脫不了關系的。
“我剛才也已經說過了,往后,你就卸掉這個佟府里家住的位置?搬離開這個佟府?!辟±戏蛉擞茡P的聲音,帶著無比的滄桑,從她的嘴里決斷的說出來。
“娘,你不能這樣,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沒有搞清楚啊?”佟壺恩不能眼看著自己的這個佟府里家主的位置保不住。如果失去了,他知道,即將要自己面對的是什么?
大妾好似悄悄松了一口氣。
“你,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你還冤枉上了我……”
“好了?!辟囟鞯脑掃€沒有講完,佟老夫人的就大聲的喝道。
“你就帶著她一起的過去,休要留在這個佟府里,我再不想見到你們,除了月兒,你帶著你的這些內宅婦人,都走,不要讓我再說說一句?!?
此時的佟玉兒聽到佟老夫人如此的一說,似乎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即將要失去什么,對她來講,她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佟玉兒又聽得了,只有這個佟羅月才能留下來,留在這里,她顯出了不可思議來。
佟玉兒蹭蹭兩步跑上前來,此時她是也想不到,她已經是把那些的禮儀全部的忘光了,她顯得無不的不忿,她大聲的喊道:
“為什么?祖母,為什么她可以留下來,而我卻不可以!”
佟玉兒這樣的挺著胸膛,雙目猶如銅鈴般的斥聲問著佟老夫人。要說平日,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子,此時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因為她太激動了。
因為她比誰都清楚,即將如果自己不住在這個佟府里,往后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么?
“為什么?你問的可真是可笑?”佟老夫人繼續往前面走,并不回頭,她又站回了祭拜先祖牌位的臺階上面,佟羅月也緊跟著,扶著她往前走。
“你不可以,你憑什么也可以站在上面,你給我下來?!辟∮駜哼@樣子的張大了眼,赤紅一片的大聲喊道。
佟羅月因由是背對著她的。所以,她并沒有看清楚,這個女的,是如何的上前阻攔。
當佟羅月下意識的聽到了聲音,放開了扶著佟老夫人的手的時候,她人已經是摔倒在了地上。
祠堂內,堅硬的青石光滑平整,沒有任何人能會預料到這一幕。
佟羅月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摔倒在地上,手掌因由一旁地上的燭臺,硬生生的被刺破。
看到這一幕的江道坤等人,欲要上前扶,已經是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