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南心痛的捂著‘胸’口,面目扭曲,手上握著一張賠償損失單,只差沒嚎啕大哭。
趙清雅垂著頭站在原地,“對不起。”
“對不起?!”崇南一臉黑線的哀嚎,“你知不知道人妖老板讓我賠多少錢?你看!你看!這么長的一串賬單!”
說完,他將手上的單子拍到她的肩上。
“這都怪你!”趙清雅不服氣的接過單子,看了一眼,嘴巴一撇,“你活該,誰讓你帶壞我的男神,瞞著我們所有人偷偷帶他看‘色’情表演,真是卑鄙!無恥!下流!死不正經!”
“你有病吧,”崇南回罵,“什么‘色’情表演,什么下流無恥,這是我們國家的文化!我又沒請你來看,你‘激’動什么,再怎么說你也不該動手推人家,現在好了,人妖老板要我們賠這么大一筆錢,幸好沒怎么為難你,你知道不知道,這是是泰國最復雜的地方,萬一人家要把你怎么樣你今天別想活著走出這個地方。”
不是吧,她暗叫不好,難道這人妖老板是芭提雅的黑社會頭目,要找人來砍她?
“好了,崇南,”溫庭遠從旁邊站出來,拍拍他的肩膀,“你別再罵她了,錢我已經賠了,我們走吧。”
“不不不,應該由我來出錢才對,禍是我闖的,”趙清雅拍著‘胸’口說,“都是我不好!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去賠錢,我去!”
“你給我站住!”溫庭遠瞪了她一眼,攔住她虎著臉說,“別以為你能推卸掉責任,回去再跟你算賬。”
“我錯了!”她雙手合十,哀求道,“別生氣嘛,一看你這種表情我就害怕,大不了我把錢賠給你嘛。”
他輕哼一聲,拉著崇南走了。
異國的街頭燈火輝煌,她目送著崇南上車之后,跟在溫庭遠身后絮絮叨叨的說,“你不要一個人走那么快嘛,我都道歉了。”
“喂,不要這么小氣嘛,”她加快腳步,“雖然我破壞了你看‘色’情表演,但是我會補償你的!”
沿街的小攤傳來陣陣香氣,耳畔依稀有海‘浪’的聲音,四周熙熙攘攘的中國游客聽見他們的對話,對他們投‘射’過來異樣的目光,他尷尬的四周望望,立刻加快了步伐。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邊走邊問,“現場那么多人。”
趙清雅舉著雙手坦白,“我偷看了崇南放在你‘床’上的行程,知道你們在VIP位子,所以......”
天啊,溫庭遠仰天,“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這鬼丫頭片子。”
“人家也不是故意偷看的,”她盯著自己的夾腳拖鞋,“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準備怎么補償我?”他忽然停住腳步,看著她一臉挫敗,“不是說有補償嗎?”
“你不生氣啦,”她立刻眉開眼笑起來,“真的不生氣啦,補償就是我請你吃海鮮大餐。”
他看著她欣喜的笑容,無奈的側過頭去。
“很近的,就在那邊,我來的時候已經訂好位子了!”她拖著他,興高采烈的往旁邊的巷子里走去。
“你看看,這個是螃蟹,這個是龍蝦,這個是魷魚,看起來是不是很好吃啊,”她和他坐在路邊攤,頭上懸掛著碩大的燈泡,五顏六‘色’的熱帶水果一排排展開,四周都是椰子樹和外國人,她非常高興的舉著給他,“你就吃一口嘛,就一口。”
“行了行了,你自己吃吧,”他揮揮手,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水,“我不想吃。”
她扭頭望了望四周的情侶,失望的往后一靠,“你看看在座的其他桌,都是男士在給‘女’士夾菜,都是男士在主動聊天,我們這一桌只有我一個人在喋喋不休的講話,我們什么時候能換一換啊,你一直講我一直聽該多好。”
“你想聽什么?”他也跟著望了望,好像真的如她所說似得,于是輕咳了一聲,“你可以把你想聽的事情羅列出來,然后我再回答你,如果你愿意的話。”
她無奈的笑笑,眼中有著淡藍‘色’的微光。
他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
忽然嘴里被塞了一塊魚‘肉’,趙清雅笑盈盈的收回筷子,看著他捂著嘴窘樣,頑皮的看著他,嘴角微微上翹,“好不好吃。”
他無法拒絕她的熱情,她好像是一道刺眼的光,透過重重裂隙投‘射’進水‘波’中,這不能抵抗的明亮和溫暖。
用餐巾紙擦完嘴,他裝作不經意的問她,“你對他也是如此嗎?他是怎么忍受你這種
人的。”
他?他是誰,想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他’是大洋彼岸的鐘,自己名義上的丈夫。
趙清雅喝了很大一口果汁,連連搖頭,并不怎么拘謹,“我對他太糟糕了,簡直沒法兒形容了。”
“什么?”他詫異的看著她。
她托腮,望著亮晶晶的燈,笑道,“你一定想不到我也有那么自‘私’和任‘性’的一面,我們吃飯的時候,我喜歡吃的總是自己吃,不喜歡的全部讓他吃,經常喬裝打扮,故意躲起來讓他找不到我,急得他跳腳,每周他來宿舍找我的時候,我和潔斯卡就合伙捉‘弄’他,故意在咖啡里放很多辣椒末請他喝,在美國那幾年真是痛并快樂著啊,對了,你一定不知道潔斯卡是誰………”
他見她眉飛‘色’舞的說個不停,眼底掠過一絲憂郁的溫柔,“我知道,是你的同學和室友,你跟我講過的。”
“啊,你記‘性’真好,你一定也有很多喜樂見聞的事吧,”她端著一個椰子,笑嘻嘻的歪著頭看他,“你不說我也知道,一定是桃‘花’運爆棚,學校里的風云人物,惹得無數純情少‘女’競折腰,‘花’邊新聞數也數不完,我說的對吧。”
“沒有什么喜樂見聞,”他皺皺眉,“也沒有‘花’邊新聞,我在學校沒呆多久就下鄉支援了,你知道的。”
她笑笑,忽然有點傷懷,手指在椰子上劃圈圈,“坦白的說,如果你不知道我自殺那件事,結局一定不一樣吧,對不起,這都是我害了你,青‘春’期的我,太敏感太自信,經不起一點點挫折,平時看起來張牙舞爪,卻懦弱得不堪一擊。”
他看著她云淡風輕的說著過往,那無關痛癢的表情仿佛在說一個陌生人。
“我應該早點告訴你這一切都與你無關,”她‘插’上吸管,“你和我的人生,原本不應該‘交’織在一起,我也是后來才想通這個道理,如果時光倒流,我一定不會選擇干擾你的生活,而是希望你像其他人一樣在坐在大學明亮的教室里,受著許多人的崇拜和愛戴,和你喜歡的‘女’孩子談戀愛,過著簡單幸福的生活,僅此而已。”
他定定的看著她,不愿意相信她會這么說,手指微微顫抖,“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希望,我和別人談戀愛?”
她微微一怔,“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這么孑然一身的過下去
?無論如何,你總要找一個人,陪著你走完這一生的,不管這個人是誰,不管愛與不愛,總要找到這么一個人的。”
“知道了,”他點點頭,眼里掠過一抹決絕‘陰’冷的光,語氣卻十分平和,“回國之后我就去找。”
她的心一痛,從貪戀到失落,四目相對,皆是言不由衷。
“我是這世上最喜歡你的人,我也是為你好,為你擔心,”她笑笑,心事重重,“你的幸福是我的頭等大事,我都找到歸宿了,你也要趕緊,別落單太久,青‘春’不等人的。”
“是嗎,你最喜歡我?”他抬眼看著她,空氣凍結,悲傷凝固,“為什么多年來總是這樣,你的嘴里老是說喜歡我喜歡我,行為又常常南轅北轍?”
我會加油更的,無奈最近太忙了,這篇文會很長,希望大家有耐心,我也要有耐心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