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沛然是約好了今天早上見那個答應收購ty的商人的。
地點就定在一家五星級酒店。
豪華包廂里,眼見著預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有一會兒了,助理已經有些心焦起來。
望一眼史蒂芬。沛然,小心翼翼的問一句:“史蒂芬小姐,怎么回事,人竟然還沒來。”
史蒂芬。沛然可是從來沒有過這樣被人放過鴿子的時候。
她的心情此刻是說不出來的惡劣的,皺著眉頭,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有意無意的一下下敲擊著。
“那再等等吧,他剛剛的電話說是飛機晚點,這就不好說要晚上多長時間了。”
助理也就不再吭聲了,耐著性子繼續等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該來的人卻還是沒有來,包廂里面一片的死寂。
史蒂芬。沛然的臉色已經一點點變得難看,目光也冷了下來。
不過她不開口,助理又哪敢吭聲?
終于,史蒂芬。沛然等不下去了。
她一只手拍到桌面上:“再打個電話過去給他,問他為什么還沒到,然后再問一下,是哪趟飛機,怎么會晚這么長的時間?”
助理得了她的指示,急忙就取了手機打電話。
對方過了很長時間才接聽,以至于,助理都已經要耐不下性子,要掛電話了。
因為手機是開著擴音的,那個姓黃的老板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對不起,對不起,我已經在酒店外面了,飛機晚點也就算了,竟然還堵車,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聽著倒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助理望了一眼史蒂芬。沛然的方向,看她沒有什么反應,才對著電話那頭開口:“沒關系了,飛機晚點又不是我們說的算的,那你趕緊過來吧,我們史蒂芬小姐待會兒還約了人的,我們抓緊時間把合約簽了吧。”
對方就笑著道:“好的好的,我馬上過去,馬上過去,真是抱歉,真是抱歉。”
助理掛了電話,望向史蒂芬。沛然:“我怎么總覺得這個老家伙,不大靠譜的感覺,怎么就那么巧,又是飛機晚點,又是路上堵車的,奇了怪了。”
史蒂芬。沛然其實心里面是和他有著同感的,畢竟,現在距離他們之前約定的時間,可是足足耽擱了兩個多小時了。
此刻她略略皺著眉頭,沉吟了一下才又開口:“你幫我打電話給另外兩個備胎,讓他們籌錢,就說,我打算把ty出讓給他們。”
助理跟隨史蒂芬。沛然身邊多年,當然是一個辦事穩妥的,直接就拿起來電話,和另外兩個想要收購ty的人去聯系了。
史蒂芬。沛然則把身子靠進沙發里,臉色是陰沉不已的。
就算是那個姓黃的不靠譜,畢竟自己還留了一手,應該不至于搞不定這件事情吧。
而且,不過就只是遲到了兩個小時而已,似乎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了些。
助理那邊的電話打完了,約莫著那個黃姓老板也快要到了。
果不其然的,包廂的門就在這個時候被人推開,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就進了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三五個穿著考究的男女。
看樣子,派頭倒是足足的,像個有錢人的樣子。
男人臉上一直是帶著笑的,不過那笑容看上去著實不入眼,直接就到了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的史蒂芬。沛然的面前,然后伸出來自己油光閃閃的一只手:“史蒂芬大小姐,早就久仰您的大名,想不到今天能見到你,幸會幸會。”
史蒂芬。沛然人前的時候,臉上一徑都是帶著得體的笑容,此刻當然也不例外,只是,在自己的一只手給對方牢牢握住的時候,她的一雙眸光里面,隱隱的一絲厭惡之色一閃而過,叫人根本就捕捉不到的速度。
“黃老板,幸會幸會。”
那黃老板看人的眼神,總有那么一股子邪恣的味道,上上下下的在史蒂芬。沛然身上掠過:“想不到,史蒂芬大小姐本人可是比照片上還漂亮,簡直就是驚為天人,比那些個大明星漂亮的多了。”
史蒂芬。沛然依舊維持著一臉的平靜,可是,卻已經在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一只手從他的手里抽出來:“黃先生真是會說話,這么一路車馬勞頓的,一定累了吧,快請坐。”
那黃老板這才在一側的位置上坐了,不過賊溜溜的目光可是一直沒有離開過史蒂芬。沛然的身上,那樣的無所顧忌。
史蒂芬。沛然半垂著頭,讓人看不清楚她此刻臉上的陰沉不已。
助理早就已經意識到了什么不妥,理所當然的試圖要打破尷尬,叫過來一邊已經等候多時服務生,要了菜單,直接就推到了那位黃老板的面前。
“黃先生,您來點菜吧。”
黃老板這才不得不把注意力從史蒂芬。沛然的身上移轉回來,看了一眼那張菜單,然后再向著史蒂芬的面前推過去。
“史蒂芬小姐,您來點吧。”
史蒂芬。沛然當然是拒絕的:“還是黃老板您來點吧,畢竟我是主,您是客么。”
客套了這么兩句,黃老板還是接過去了菜單,開始點菜了。
史蒂芬。沛然說心里話,真的是討厭極了這個叫人惡心的男人,可是又覺得,像是他這么一個人,大概不會有什么太多的花花腸子,自己今天這個計劃,也就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這樣想著,心里反倒晚安穩了很多。
一般來講,都是酒席半酣的時候,再談正事。
可是,今天就是個例外了。
那位黃老板點完了菜,史蒂芬。沛然就示意自己的助理把早已準備好的兩份文件拿了出來。
助理開門見山:“黃老板,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把這個合約簽了吧,然后再開懷暢飲,也不至于耽誤了正事,怎么樣?”
黃老板并不怎么急著這件事:“喝完了酒再簽不是也一樣,史蒂芬小姐好像是有點操之過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巴不得把ty盡快脫手,是因為有什么難言之隱呢?”
看他說這番話時候的神情,并沒有什么異樣,似乎只是作為一句玩笑話來說的,可是,史蒂芬。沛然的臉色就有點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