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關了大門的,怎麼可能有人進來敲我房門頓時提高警惕,問:是誰
紅雪嗎出來談談吧。 門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發現我的心臟有點受不了,我十分小心的將房門打開,門口卻沒有人,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只看見後腦。我走出了房間,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稍微放心。
繞到那個男人的身前,這纔看清他,一個陌生的輕年男人,一身殺氣,一臉嚴峻,額頭上很明顯的一個特徵,三條豎紋,像一個川字。
他翹著二郎腿,像我的家是他的家一樣,很拽的衝我伸了伸手:說:坐。
我坐在了他對面,問:你什麼人
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是盟主派我來的,你可以叫我歐陽。
歐陽你是來殺我的嗎
殺氣凜然的歐陽說道:盟主讓我給你最後一次警告,若不聽,就地正法。
我感覺到他身上有一種可怕的能量,直覺告訴我這個傢伙不會像黑豹那個慫包,他可能有能力把我弄死,就憑他無聲無息進我家門,便可見一斑。我打算使用緩兵之計,我說:好,我以後不再纏著玫瑰。
歐陽笑了一下,說:很好,希望你不要出爾反爾,若是那樣的話,我會讓你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抱歉,打擾了。說著起身,雙手插在口袋裡,快步流星的走到了大門前,打開門出去了。
我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感覺心中窩囊之極,憤慨之極,憑什麼你們憑什麼阻攔我和玫瑰我的拳頭捏的咯咯直響,卻不知道該打到哪裡。
爲什麼閆明峰就可以毫無阻攔的追求玫瑰,而我卻不可以我想不通他們爲什麼要阻攔我。
突然好想煙晚,如果她在家的話,絕不會讓我這樣被人欺負。
我不知道就算我打電話給紅玫瑰,會不會被他們發現或者認爲我依然是在纏著玫瑰呢不過我還是打給了玫瑰,告訴她我被威脅了。
她卻滿不在乎的說:你看著辦。
我問她明天有什麼活動,她說去醫院看望閆明峰,當時我心裡很不爽,問她:不去不行嗎
玫瑰卻說:不行。
我知道,閆明峰那晚救了她的命,在她心中的地位上升了一大截,我危險了。第二天,我也醫院。
葉馨也在住院,玫瑰去看望閆明峰,我去看望葉馨,實則去監督玫瑰的,免得讓閆明峰這小子趁機對我的玫瑰做什麼。
葉馨和閆明峰的病房是面對面的,我提著水果到醫院的時候,紅玫瑰已經來了,而且閆明峰病房裡一大堆人。
有他老爸閆羲,他老媽,紅玫瑰,黑豹和歐陽也在。黑豹那天被我打了,雖然沒有在病牀上躺著,不過臉上的紗布可不少,臉還是腫的。
他們病房裡鬧哄哄的,我沒有去,我直接去了葉馨的病房,葉馨的病房卻是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
葉馨正靠在病牀上玩手機,見我來看她,很驚訝,高興的說: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你啊,怎麼樣,好些了嗎雖然我目的是爲紅玫瑰,但來看望她也並不是違心的,其實我該來看望她的。
好多了,本來就沒什麼事,我想出院,他們偏要我多觀察幾天。葉馨無奈的說。
誒,對面那些,都是些什麼人吶我故意問葉馨,閆明峰那房裡的情況。
葉馨說:他家裡人吧誰知道呢
病房的門都開著,對面的人也很容易看到我來了,他們表情各一,玫瑰是蹙眉,閆羲是陰沉,黑豹是憤怒,歐陽是冷漠。
嗒嗒嗒……
玫瑰穿著高跟鞋,修身百褶裙,嫋嫋婷婷的向葉馨的病房走來,直接走進來,坐在葉馨的牀邊,看著我: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葉馨的。我回答。
玫瑰不悅,冷聲說:是嗎
當然,順便也是來看你的,哦不是順便,我就是來看你們兩個的。嗯,這樣說,誰都不得罪。
紅玫瑰依然不善的看著我,卻沒再說什麼,跟葉馨說話去了。
這時一臉殺氣的青年男人歐陽走進了葉馨的病房,冷冷的看著我道:你昨晚說過什麼看來你不是個守信的人。
別誤會,我是來看望我朋友的,不關玫瑰什麼事。我說著指了指葉馨。
葉馨不解的看著歐陽,說:紅雪,你們在說什麼,玫瑰,這位是
紅玫瑰說:哦,他啊,我一朋友。
歐陽對我的殺氣收斂,很紳士的對葉馨說:打擾了。然後對我說:抱歉,看來是我誤會了。然後轉身出了病房,去閆明峰的病房。
我問了紅玫瑰,這個歐陽和黑豹到底是什麼來頭,她告訴我,歐陽和黑豹是她父親紅勝天的手下。先是黑豹從北京趕來警告我,不準追求玫瑰,結果被我打了,然後又是歐陽從北京趕來給我最後一次警告。
閆羲跟紅勝天是至交好友,兩家關係匪淺,玫瑰和閆明峰也是在雙方家長介紹下認識的,這次閆明峰受傷住院,黑豹和歐陽順便也來看望閆明峰。
她跟我說的這些都不是我最關心的,我只問她,她對閆明峰的態度,她卻笑著跟我說:感覺閆明峰挺好的。
我心裡又涼颼颼的。
對面病房,閆明峰那小子靠在病牀上,一臉紅潤,跟黑豹有說有笑的,看來槍傷並不怎麼嚴重啊。
我好歹也來了,便跟著歐陽的腳步進了閆明峰的病房問候閆明峰,說了句場面話:兄弟,恢復得怎麼樣
謝謝關心,恢復得很好。閆明峰禮貌的回答。
但閆羲和黑豹卻是一臉怒氣的看著我,閆羲道:我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吧
我笑說:哪裡,我跟明峰認識都這麼久了,算是普通朋友,來看看他也是應該的。
閆羲哼了一聲,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趕我出去。我向病牀邊的黑豹走過去,走到了他面前,笑問:傷得不怎麼重嘛,是不是該感謝我呢
黑豹的臉色頓時十分難看,臉上肌肉直抽,小……小子,你別……別得意,今日之……之恥,我遲早……遲早要討回來的
哦,恐怕你沒什麼機會了。我得意洋洋的說。
閆羲哼了一聲,說:小子,在老夫面前,你最好收斂點,上次的教訓,這麼快就忘了
這是要幫黑豹出氣嗎這幾個蛇鼠一窩的傢伙,這個老東西可不好惹,兩招就能把我放倒,暫時不能跟他正面衝突。於是我哈哈笑說:怎麼敢,怎麼敢,上次是不知道老爺子的厲害,多有冒犯,實在是抱歉得很。
哼,知道就好。閆羲老氣橫秋的說。
跟他們可沒什麼話說,假意跟閆明峰說了幾句話,便回葉馨的病房。玫瑰和葉馨在聊天,玫瑰自然也看到我去閆明峰病房示威去了,沒好氣的小聲說:膽子挺大的,上次被閆叔叔教訓的還不夠
我爲了你,敢上刀山下火海,這點小場面算什麼。我牛氣的說。
她白了我一眼,歐陽在對面呢,讓他知道你對我說這種話,立刻就殺了你。
所以啊,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跟你說話啊。我笑說。
玫瑰不理我了,跟葉馨聊天,聊了幾句之後,便去閆明峰的病房了。
葉馨讓我給她削個蘋果,我便坐在她牀邊給她削蘋果,她沒好氣的道:我說你怎麼突然會來看望我啊,原來是爲了你的玫瑰是不是
我尷尬的笑說: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確實是來看望你的。
葉馨不依不饒的問:那爲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玫瑰過來,你也過來
巧合。我說。
葉馨顯然沒信。
午飯的時候,紅玫瑰閆羲歐陽等幾個人一起去吃飯,把閆明峰一個人留下。我則在樓下餐館買了兩份盒飯,回病房跟葉馨一起吃。
飯後,回來的只有玫瑰一個人,其他的人都沒回來。玫瑰還給閆明峰帶了飯,她先來跟葉馨打個招呼,順帶著跟我打招呼,然後進了閆明峰的病房。
我聽見閆明峰讓她把門關上,然後玫瑰將門關上了,我便看不到他們在病房裡幹什麼了。
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