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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楓,你未免太狂妄了,我餘化平今天倒要看看,你‘雲(yún)中一劍,天外飛仙’的名號,是不是虛名”手中結(jié)出一層冰霜,內(nèi)功已經(jīng)運轉(zhuǎn)到極致,隨時準(zhǔn)備動手.
那大漢憤怒地看著餘化平,怒吼道:“憑你這種狗東西還敢和我們少爺動手,我在這站著讓你打一百招,皺一下眉頭,老子跟你一個姓。”
餘化平臉色微變,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被這個後輩挑釁,沒人會不憤怒,然而他畢竟是久已成名的老魔頭,如此形勢之下自然要審視清楚。
目光掃視,自己一方還有十二位好手,可是楊道受傷,自己一個人能夠應(yīng)付鐵楓,大漢和那個神秘青年其中一個,論實力,也只是險勝一籌。
當(dāng)然,他們最大的依仗,還是樓外包圍的精銳弩手,每一個都是玉家著重培養(yǎng)的高手,一番齊射,除非九州王一級的高手,其他人非死也要重傷。
“你,究竟是什麼人?”餘化平轉(zhuǎn)向雨辰,他總覺得這個神秘青年太怪異,而且和前段時間玉家家主所提的人有幾分相像。
“在下雨辰,無門無派。”到了此時,雨辰雖然討厭這個老魔頭,卻依舊禮貌性的保持著微笑,這也讓衆(zhòng)人更加迷惑,看不出深淺。
“鐵楓,你們飛雲(yún)樓,恐怕也不想拼的魚死網(wǎng)破吧!我們這次奉命而來,得罪了玉家,你即使武功蓋世,江南也無你容身之處。”楊道勉強止住鮮血,陰冷的看著鐵楓,這次並非威脅,說話的態(tài)度也緩和了許多。實話說,玉家在江南的勢力,真的能夠做到。
“那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鐵楓依舊是冷冷的道,長劍收起,即使對方忽施突襲,也能殺死對方。
“很簡單,鐵樓主,首先要保證我們安全離開,第二,告訴我們柳衡玉的下落。”餘化平搶先答道。
“笑話,你們幾個還配提條件?”那大漢一笑,雙拳緊握,他本來就想動手,現(xiàn)在借這個由頭,躍躍欲試。
“那就,動手!”餘化平怒喝一聲,一手綿掌先發(fā)制人,急襲向雨辰的“人迎”,“水突”兩處。楊道則是飛身退去,手掌化爲(wèi)爪,直向那大漢的頂門而去。
十個人一擁而上,劍光一閃,最前面的三個人頸部多了一道血痕,屍體倒下。
“什麼人?”餘下七個人大驚,剛纔鉄風(fēng)並未出劍,甚至連動都沒動,顯然有人暗中動手。
沒有回答,一道人影出現(xiàn),七個人只看見一隻手在眼前,卻是同時點向七個人的“太陽“穴,一次十四招,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寒掌出,餘化平意識到是高手出現(xiàn),化骨綿掌直朝一人拍去,頓時一股陰寒之氣隔體撲向來人,那被擊中之人身體一軟,體內(nèi)的骨肉已化爲(wèi)血水,更好的傳導(dǎo)寒氣。
化掌爲(wèi)指,真氣聚於中指,來人輕哼一聲,似是根本不在乎這寒氣,改打爲(wèi)拂,連拂“勞宮”,“少商”兩大穴,餘化平緊急縮手,掌風(fēng)擊出,卻是虛擊一掌,遊身退去。
“誰敢動手!我鄒辭,就殺!”低沉的怒喝,身影立現(xiàn),男子厚重的手掌讓衆(zhòng)人爲(wèi)之一嘆。雨辰暗自思忖,今天這麼多高手出現(xiàn),自己參合進(jìn)來,想低調(diào)也不行了。
“鄒先生,你來了,哈哈!”那大漢爽朗地一笑,卻也是斂氣收式,不準(zhǔn)備動手了。鄒詞面無表情看向他道:“宗霖,你進(jìn)步了,懂規(guī)矩了。”
大漢宗霖不好意思的一笑,那餘化平卻是冷哼問道:“你又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我們是玉家的……”“閉嘴!”鄒辭的面色陰沉,上下打量了餘化平一眼,頓時餘化平覺得自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顫,也不再說話。
“
楊道,你們來飛雲(yún)樓鬧事,是不守我鄒辭的規(guī)矩,你難道不懂?”看向紫袍老者,絲毫沒有尊重和敬畏,直呼其名,這也是鄒辭對待這些走狗的一貫風(fēng)格。
楊道心知事情不好,忙笑道:“我們當(dāng)然明白鄒先生的規(guī)矩,只是這次,柳衡玉劫持了二小姐,特事特辦,我們只好來詢問鐵……鐵樓主”楊道盡量保持客氣的語氣,他明白,江南有兩股勢力是玉家不能得罪的。
一是江寧府,二便是鄒辭和他的八位拜把子兄弟。
這兄弟九人,本是各有勢力,且做的極大,後來意氣相投,合而爲(wèi)一,成爲(wèi)了江南地區(qū)的一大勢力。
九人中,除了這鄒辭是絕頂高手外,老二飛影木化雨,老三八手羅剎阮衡亦是絕頂高手,其他六人的身手也是足以登堂入室的。
鄒辭眼神微合,不置可否的冷笑,手猛地一指,喝道:“來詢問會讓你的人包圍飛雲(yún)樓?會讓人把這裡搞成這樣?今天你們趕快走,否則,按我的規(guī)矩。”頓了一頓,猛然沉聲道:“殺無赦!”
楊道不語,這個時候說話無異於激怒對方,餘化平卻是不知深淺,壯著膽子道:“可是我們可是奉……”“奉誰?除非皇帝親至,誰也命令不了我!帶著你的人,趕快滾回去告訴玉俠生,找人儘管開口,我全力幫忙,可是在我的地頭鬧事,壞我的規(guī)矩,那麼我們就試試看,誰先死!滾!”一聲怒喝,這次鄒辭是暗含內(nèi)力,飛雲(yún)樓上的人和周圍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楊道俯身一拜,擺手招呼,其他人不敢怠慢,立刻撤退。待所有人都退去,楊道忽然道:“鄒先生,半年後的蓬萊大會,還請先生賞臉……”
“我知道,無非就是你們玉家自己的事,趕快滾,我的忍耐很有限。”鄒辭手掌一招,楊道也不敢停留,慌忙離開。
雨辰看見人一個個離開,事情差不多已經(jīng)了結(jié),一個挪移到了樓梯旁,去找雨竹和王竣鶴。
“雨辰兄弟留步,嘿嘿,今天已經(jīng)露了身手,怎麼不留下來大家一起交流交流?”宗霖見雨辰要走,連忙出言阻止。鐵楓和鄒辭同時的目光也轉(zhuǎn)向雨辰,剛纔沒有注意到這個年輕人,現(xiàn)在聽宗霖如此說,也頗爲(wèi)感興趣。
“這個……在下的朋友還在樓下等著,我就不打擾了!”“不打擾,我飛雲(yún)樓什麼都不缺,只是少了些客人,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但請留步,還有您的朋友也一併請來,先歇一日,再走不遲。”鐵楓也是好客,他也隱隱發(fā)覺雨辰是一位好手,遂出言攔阻。
“好,那在下就不客氣了。”雨辰笑道,不再推辭,傳音向兩人,叫二人上樓。
任延斌看著幾個黑衣人,此時的他,已經(jīng)精疲力竭,而這些人奇特的武器,也難以對付,雖只有零星幾個傷口,可他卻越來越難以控制身體。
眼前一黑,他終於倒下,衆(zhòng)人看著,都沒有動手,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場中,所有黑衣人同時低頭。此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任延斌,手一招,四個人上前將其擡起。
“撤!”只見一陣煙霧騰起,瞬間人影全無。
夜坤寒坐在大堂之中,三日之間,不眠不飲,也未吃過一口飯。自魏巍下落不明,他就一直如此。
王振宇疾步而入,未等夜坤寒發(fā)問,就急急說道:“查到了,老魏是被一羣扶桑忍者劫走的,我懷疑,是上次的納五郎那幫人。”“不會的,他們那幫人的身手,不可能帶走老魏還不留痕跡。但是,他們應(yīng)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夜坤寒說道,聲音中帶有一種難掩的嘶啞。
“那我們?nèi)フ夷菐腿藛枂枴薄耙呀?jīng)沒有這個必要了,我們就在此!”黑影渾圓閃動,突
然揮出一隻手,將黑影似繭一般剖開,納五郎和陰陽師源博雅出現(xiàn)在眼前。
納五郎見兩人驚異的看著自己,笑道:“呵呵,微末技藝,不足以驚擾到二位吧!我來這是要跟你們做個交易的。我可以提供你們需要的情報,還可以用我的力量幫你們救人。”
“做交易?”夜坤寒知道,對方這次來,絕不是幫忙救人的。“那說說你們的條件吧!”“夜會長爽快!我們就兩個條件,第一,影月會解散,你們所有人加入九州盟。”納五郎道。
“這個可以,那第二呢?”夜坤寒雖然疑惑這個條件,可只是改換門庭,到時候退出也可以。納五郎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這第二個,入了九州盟,你夜坤寒,來做盟主!”
“什麼!”夜坤寒懷疑自己聽錯了,他開始以爲(wèi)只是改換一下門庭,對方竟要自己再立門戶,這讓他不由的謹(jǐn)慎起來。
“夜盟主,我覺得這個名號很適合你!哈哈!”納五郎笑道。
“好,我答應(yīng)!”夜坤寒雖然摸不透對方的心思,也猜不透對方的目的,但無論怎樣想,也想不出有什麼壞處。“說吧,老魏他人在哪?”
“東海,蓬萊島。”源博雅緩緩道。夜坤寒眉頭一皺,“那是什麼地方?”王振宇在一旁不解的問道。
“東海蓬萊島,是江南玉家的一處秘密基地,整個島嶼的戒備極其森嚴(yán),內(nèi)部佈滿機關(guān)消息。這次爲(wèi)了解決過去的一段公案,更是邀請了一種高手。”
“公案?什麼公案?”夜坤寒對於那些江湖隱秘並不瞭解,而王振宇也是如此,兩人一起看向納五郎,滿臉的困惑。
“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聽說過龍?zhí)煨斑@個人?”納五郎乍提一個名字,兩人更加迷惑,原以爲(wèi)這段公案會和納五郎有關(guān)係,可是沒想到他提的是一個完全不想幹的名字。
納五郎見兩人都不言語,遂繼續(xù)道:“江南玉家的家主玉俠生,和那龍?zhí)煨笆俏淞滞溃踔凉餐瑓⑴c了修真界與武林的那場惡戰(zhàn),本來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可是後來的事情,現(xiàn)在也讓人匪夷所思,更是成爲(wèi)了兩個人的仇怨開端。”
“不會是爲(wèi)了分異寶而起爭執(zhí)了吧!”王振宇道,畢竟,這修真者的很多寶物,秘笈也是江湖人所渴求的。
“如果是這樣,那倒好解決,找人追回異寶或自己親自出手索要即可,何必麻煩的邀請一衆(zhòng)高手在自家的地盤爭鬥呢!”納五郎反問,王振宇和夜坤寒對視一眼,都沒有找到答案。
“非有血海深仇,絕不至於邀如此多的高手。”王振宇道。納五郎點頭,接著說:“大戰(zhàn)結(jié)束後,修真界慘敗,可武林老一輩高手也個個非死即傷,這新的武林盟主,自會在龍?zhí)煨昂陀駛b生之間產(chǎn)生。”
“爭奪武林盟主而起了爭端,現(xiàn)在才找人報復(fù)?”夜坤寒猜想到。
“自然不是,那龍?zhí)煨敖z毫沒有爭位的念頭,自然退出爭奪,我猜他受的傷太重。”
“那玉俠生還找人報復(fù)?而且他現(xiàn)在也不是武林盟主,這又是爲(wèi)何?”聽到這裡兩人還很疑惑,武林盟主龍?zhí)煨白屛唬駛b生並未衆(zhòng)望所歸,反而糾結(jié)人手約戰(zhàn)報復(fù),當(dāng)中必有更深的原因。
“呵呵,各位想必也明白,此事不會這麼簡單。因爲(wèi)後來,又發(fā)生了一起血案,這血案改變了武林的軌跡。”納五郎說到這裡,故意放低了聲音,夜坤寒和王振宇屏息,整個廳堂,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
“玉俠生的兒子,死在了龍?zhí)煨暗氖窒隆!奔{五郎說得輕描淡寫,可夜坤寒和王振宇聽得有些不可思議,一時之間,二人連表情都呆滯的難以控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