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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丐幫大會
只有立花疾風看到了那塊鐵牌—那鐵牌原先是沒有的,自然也不會會空出現。可立花疾風鳳有發現是何人將鐵牌放到那個地方的,而且那個“鐵牌”也並非鐵牌。立花疾風是認得的。
三角鏢,這種特殊的兵器殺傷力之大,絕對可以超越一般的四刃手裡劍。只是這種兵器的方向極難掌握,因其速度極快,飛出之時引起空氣攪動,故而一但出手便要遍地撒網,逐漸被更中性的四刃手裡劍代替。
不過,有一個人,一直在使用這種武器。對於扶桑武界來講,他是一個傳奇。正因爲如此,這傳奇一樣的三角鏢才能被他所應用。
猿飛佐助這個名字,在夫桑人的耳中比他們的領袖天皇之名號更加響亮。扶桑武辦可以有人不知道服部半藏,卻不能有人不知道猿飛佐助。
所以當三角鏢出現時,連疾風也不由得有些緊張。只不過,那道身影並沒有出現在疾風的眼中,也許只是因爲,那三角鏢已經夠了。
但是不論那枚三角鏢如何,潛劍生的掌已印在彩燈門主的背上,彩燈門主的手批,卻只距銀鉤客的咽喉三寸,銀鉤客那點空的一竿,也兀自定在空中。程長傑等人的表情非常微妙,潛劍生好像天神下凡,瞬間一掌拍中彩燈門主的後背—彩燈門主已不可能動了。
“閣下……好身手!”程長傑半天才擠出這樣的一句話。潛劍生不以爲意,手掌在彩燈門主的身後一拂,便見其如一隻牽線木偶,呆坐在旁邊的坐位上,一雙目中幾欲噴出火來。
“哎呀!好險好險,老胡差點毀在這玩燈的手上,這位少俠。鬍子英改日再謝。”銀鉤客脫了險境,又回覆了嘻笑之像,好似剛纔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潛劍生微笑一聲,音量微不可聞,回道:“在下潛劍生,英雄會的英雄事蹟我早有耳聞,今天互相幫助,只圖俠義之道,其它的便是客套了。”
“對對對!老胡也不愛那些麻煩事,今個英雄會蒙幾位援手,感謝一下也是可以的。潛劍生兄弟還有常兄弟,你們可是來參加丐幫大會的?”銀鉤客鬍子英道。
“我四兄弟自然是。”常不在道。“我和我的朋友也是如此。疾風兄,你在看什麼呢?”潛劍生見立花疾風一直盯著前面看,不經意見一看,也已看見那奇形的三角鏢。“那是什麼東西?”銀鉤客正要上前去攔,立花疾風卻將他擋住,冷冷道:“別去送死。”
“一個破鐵牌罷了,有什麼問題?”“有……”“不好!鼠輩休走!”潛劍生大喝一聲,卻見彩燈門主七竅溢血,已經氣絕多時。門口在這時突地人影閃動,衣衫鼓動,卻無聲無息,程長傑和銀鉤客竟也看出其移動的軌跡。
潛劍生身形飛動,破窗而出,一身黑衣掠出一道黑影,立花疾風緊隨,常不在等四人也沒有片刻的遲疑,雖是輕功上稍差一籌,可也保持一段距離不至於被落下。
“老大,咱們也追!”鬍子英道。程長傑答應一聲,扔下一錠白銀,十三人循著軌跡追出。
“疾風,那鐵牌的主人是誰?”潛劍生身形頓止,因爲對方已毫無蹤跡可尋,不由得大感疑惑。“據我所知,那所謂的鐵牌是扶桑甲賀首領猿飛佐助的獨門兵兵三角鏢。潛劍,彩燈門主是被三角鏢所殺?”疾風問道。
“自然不是,他是中了一枚極怪的暗器,剛纔緊急之下我也未找出其死因,所以全力追擊,可此人之身法著實詭異,速度不快,卻時隱時現,有點像青城派的‘分光掠影’,但還不完全相同。”潛劍生道。
“那現在我等是繼續追還是……”“兩位要追何人,老夫願意幫忙,只不過此乃丐幫地界,煩請各位不要前行。”一個慈祥的老者出現在兩人身後,緩緩道來,看起來並沒有惡意。
“老前輩,在下潛劍生,前幾日受貴幫鄭宇航老前輩邀請,參與東海分舵丐幫掌門人選舉之典。今天到此,卻發現一鬼魅之徒,形跡可疑故而追蹤,同來的還有……”“還有銀鉤客,英雄會主,西南四毒君子,八指酒丐,你可放心領我等前去。”銀鉤客鬍子英身形既落,那位慈祥的老者看了看銀鉤竿,點點頭道:“原來是銀鉤客在此,顯些引起不必要麻煩。可剛纔老夫一直在此間,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之人。”
“那可怪了,我們全看見那黑影往這邊來,難不成是我等眼睛都看花了?”銀鉤客道。“老前輩,既然您在這裡,那請速領我等去聚會所在,順便佈置幫中人手防備那鬼魅怪客。”程長傑打斷銀鉤客的話頭道。
“這樣也好,丐幫此次大會請如此之多的正派人士參加,目的便是防止不測。二來天下英雄共同見證,也保證了選拔的公正。你們隨我前來,估計很多高手已經到了。”八指酒丐道。
衆人齊齊應了一聲,隨八指酒丐輕功同意起,在郊外左右環繞,不一時
已到了一處巖壁遮蔽的谷口。“到了,各位可自行進入,我丐幫東海,天南兩大分支的高手已經到齊。老夫去通知守備弟子加強警戒,稍候大會再見。”八指酒丐向衆人道別,往巖壁的側方而去。
“看來面前的這條道盡頭就是丐幫大會的所在了,各位,走吧!”潛劍生道。“那麼各位請老胡打頭陣。”銀鉤客一副當仁不讓之態,當即身形一動,先入巖壁的深處。英雄會主及會友緊隨在後是四君子,最後只留下潛劍生和立花疾風兩人。
“潛劍兄,有些不對……”立花疾風道。“我也覺得不對,丐幫大會怎麼會選在這磷巖谷中?我師父曾和我說過,這谷中充滿磷巖,極易燃燒,丐幫選在此處,一旦有人放火,豈不是將我等都困於其中?”
“恐怕丐幫內部有奸細,前段時間其龍門總舵覆滅,便是‘七彩丐’吳子清身連的弟子‘托塔天王’史園作內應,致使絕劍客谷長清和長臂猿魔蔡建鬆兵不血刃。這次我們要格外小心。”潛劍生道。
“對,見機行事,現在先進去找他們。”立花疾風言罷,和潛劍生兩人加緊向谷內而去。
磷巖谷,谷如其名,穿行其間,甚至都能感覺到周圍巖壁上的溫度,磷巖普遍質地較脆極易受侵蝕,因而這裡的巖石真如片片魚鱗,形態各異又趨於相同。
“來者何人?”頭頂的巖壁上現出兩名丐者的身影。“在下潛劍生,受鄭宇航老前輩之邀,前來見證丐幫幫主選拔。”潛劍生大喊道。
“原來是與會的貴賓,在下失禮了。只因長老八指酒丐嚴令我等加強警惕,不周之處還請見諒,兩位請了。”其中一位丐者作了一揖,客氣道。而潛劍生立花疾風並未因此而耽誤,身形一運,片刻之後便入了一片空地之內。遠遠的便看見殘劍生和蔣氏夫婦,並另一個使劍的紅衣男子並立,不用多問,也知是“血劍仙”劭添。
“師弟,我猜你也人來這裡,因而也未通知,先到這了。”殘劍生看見潛劍生,立刻笑道。
“呵呵,我聽鄭宇航說你來這,立刻也向這裡趕。與我同來的還有銀鉤客和英雄會主,這丐幫大會該是有熱鬧看了。”潛劍生道。‘是否有熱鬧自然要看丐幫高手能否把握局面。不過依我看來,這次來的人,都不是簡單之輩。“劭添的話語聽不出一點情感,眼神直直的盯向前方,殘劍生,潛劍生與立花疾風同時向那個方向看去,五個高大的男子,龍行虎步,旁若無人的走入場中。爲首一人面容中總有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可其中的威嚴也是不可侵犯;其餘三人均穿一身白衣,一人拿一桿菸袋,一人帶一個拳套,一人卻是穿一襲長袍,將雙手都遮入其中。
“九州王難道會來丐幫大會搗亂?”立花疾風道。劭添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富有深意的一笑,潛劍生還想問,可已經有人打斷了他。
“各位江湖朋友,老夫丐幫東海分舵主姚崇致今蒙各位光臨蔽幫幫主選拔大會,正是不勝榮幸,還請各位見證,我丐幫這一等一的大事。”一位中年丐者移身場中,言語之中氣力十足,顯然是內功已至一定境界。
“丐幫之事也是天下大事,姚舵主少說客套話,儘快開始選擇就好!”銀鉤客鬍子英打斷話頭,弄得姚崇致稍有些尷尬,可隨即也意識到自己有些羅嗦,當即一笑道:“那麼老夫也不多說了,大會現在開始,誰人上第一陣?”
無人回答,潛劍生和疾風心中暗笑,都暗忖這姚崇致狡猾,照理說他身爲主擂之人,該當先接第一陣。然而任誰都明白,接第一陣都縱然勝了,也要接往後源源不斷的挑戰,既使是武藝高明,沒有足夠的內力,最後徒爲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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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接第一陣,姚舵主與衆弟子儘可挑戰!老夫不才,爲大家做個開門人。”身影自人羣中衝出,奇快的衝至姚崇致的面前,起先姚崇致一愣,可看清來人後,不禁喜不自勝道:“鄭師弟好膽識,師兄我無心幫主大位,還是後輩來的好。”
姚崇致言罷,頓時衆人心中各有思量。潛劍生託肋而思,殘劍生目光遊移,銀鉤客冷笑立花疾風輕哼一聲,程長傑、劭添、九州王劉武陽等人面無表情,但對這姚等致的言不由衷感到噁心,也爲鄭宇航的的精神所感。
“師兄不必多言,鄭某人第一擂,隨時接戰。”鄭宇航起手一擺,八卦步遊移而出,環視四方,精光四射。僅這一起手,已有不少想要挑擂之人生了退意。
“天南分舵二袋弟子不才,願請教鄭堂主!”一位年輕弟子推開衆人入場,摶身一起,刷地一聲踏出遊方步,雙臂一抖,給人一種重疊的錯覺。
“好一個無影手,比老夫遊身掌又如何?”鄭宇航雙臂招展,掌刀忽化爲指,指又忽化爲刀,邊續三個疊身,第一指已點向那弟子胸口位置。那弟子也是毫無懼色,硬橋硬馬,就地雙掌向內互錯,硬以手抗了鄭宇航一
指,臉色微紅,可橋馬依舊穩紮,功夫極其過硬。
然而鄭宇航的攻擊絕非這一掌。遊身掌法,奇便奇在這“遊”字一訣,正是那一指被格開之時,身體就反地一個倒旋,快絕的踏出一個小馬步,身體真似一朵浮雲遊至那弟子身後,手掌離那弟子頭後僅半寸之隔。
“蒙鄭堂主賜教,在下輸了!”那弟子冷汗直冒,俯身一拜,急忙向後倒退,回到了人羣之中。
“師弟,這鄭宇航可稱得上高手。”殘劍生道。“沒錯,剛纔他那一手‘拿雲捉月,飛雕撲虎’的掌勢可稱一絕,而且其人武德極高,比某些人強了百倍。”潛劍生對殘劍生道,話語自然也爲劭添和疾風聽到,彼此墨契的一笑,對於“某些人”指何人,彼此心照不宣。
日光回到場中,鄭宇航剛纔施展的那一手遊身掌法中的“拿雲捉月,飛雕撲虎”確實又懾住了一批高手,這次躍躍欲試的人已不足一半,忽有一人大步躍至場中,落地無塵,看得鄭宇航也是眼睛一亮。
“四袋弟子楚方這衣鄭堂主賜教。”那弟子大喝一聲,震得場中高手衣衫一動,鄭宇航也()起手之式,道:“出手吧!”
楚方亮手臂一振,原地雙拳一掙,勁力飛瀉,衆人正自疑惑,忽地一道怪影自楚方亮下盤掃出,倏忽之間已劈至鄭宇航的顱頂。
啪的一聲輕響,鄭宇航右直柔橋,楚方亮一踢之力頓止,可鄭宇航卻是微笑一聲道:“同門較量,留枝不留力,你全力出腿,老夫受得起。”
“喝!”楚方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快如雷震的一腿擡起下劈轟然一聲,下方的地磚粉碎,丐羣中一陣驚呼,都爲這剛勁的腿力所驚。“丐幫邪臥虎藏龍,年輕弟子個個都如此厲害!”殘劍生嘆道。
“可惜丐幫人都少了一份穩勁,你看他們招式大開大合,威力雖大卻難以傷人,目前這鄭宇航的身手,武力都不是全盛。但也足以以住丐幫中的普通弟子了。”立花疾風開口道。“注意了,要分勝負!”潛劍生陡然低喝,將殘劍生和立花疾風的目光拉回。
場中形式在兩個人低語之間已是萬變,地面的磷巖和爲比開特意鋪沒的青地磚早已支離破碎,可鄭宇航將遊身掌法發揮的恰恰相反到好處,身形騰挪之中,楚方亮看到的僅僅是衣袂飛場,卻連半個衣角也未沾上,幾個回合下來,他已是累得大汗淋漓,招式不再凌厲,漸漸現了不支之象。
鄭宇航蓄勢待發,只待楚方亮不支的一刻,輕易的避過一招膝擊,波的一聲手掌拍動之聲,卻是鄭宇航的手在楚方亮後背一拔,迫得楚方亮身後迴轉,就在這一剎那,鄭宇般的身形以一個“粘”字訣運轉,隨著轉到楚方亮背後,後跳收勢,弄得楚方亮臉一紅,回身一把拳道:“謝鄭堂主手下留情。”言罷退入人羣中,接下來的竟又有一位丐者上前。
“徐長老!”有人驚訝的減了一聲,頓時丐羣中議論紛紛,有人不滿,有人高興。再看那位新到場的丐者,靜立如鬆,一根短拐在手,太陽穴微突,印堂大亮,比之剛纔的年輕丐者與楊方亮高明多少。姚等致見徐長老上臺,笑了一聲道:“徐長老,鄭兄已戰了兩場你現在戰,有些勝之不武,我看……”
“哼,我徐兆自然不會欺人,本長老棄拐不用,可是足夠?”徐鐺不滿的瞪了一眼,不屑地道。
“這徐兆棄拐不用民算讓招?”立花疾風疑惑道。“這便是疾風兄有所不知了。鄭宇航乃是丐幫的‘污衣’一脈,這一脈以空手功夫見長,幫而且否用兵器無關緊要;可這徐兆乃是‘淨衣’一脈,以用兵器見長,舍了兵器,自是不利。”殘劍生道。
“原來如此,那這徐兆棄了兵器豈非必用語?”立花疾風道。“疾風兄莫急,看看再說。”潛劍生道。
場中的姚崇致被徐兆頂了一句,表情稍有不能當著天下英雄的面發作,勉力笑了一聲道:“徐長老,本透主並無別的意思,你大可不必誤會,只是盡職維持比武的公閏公正。
“好了,我明白,可污、淨兩幫武功路數不同,徐長老不用拐便是不公平。徐長老,請了。”鄭宇航手掌一收,抱拳作禮,並無不恭之態。
“承讓”鄭宇航讓字出口,有意一頓,雙掌急突,排山倒海的勁力夾擊向徐兆前心。徐兆也不再遲疑,雙指一點,直如拐的尖部,刺向鄭宇航的腰側氣門。
鄭宇航身爲丐幫“遊方堂”堂主,一身輕功身法已臻化境,此刻得兆的雙指甫地點中,他的身形即刻如一朵浮雲般飄開,外表看來毫無生硬之感,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那拐招僅在他腰間的衣用一拂,隨即一掌已反打向徐兆的腹部。
“踏!踏!”徐兆臉色一變,以手臂硬抗鄭宇航一掌,一陣骨裂聲響起,可徐兆連哼都沒哼,僅僅是後退一步,回視鄭宇航,開口道:“老夫……”
“老夫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