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母嬉皮笑臉的對陳單說道:“哎喲!這位真是個俏俊郎君,您看上咱們宋江樓那一位姑娘家了,要不要媽媽替您推薦推薦幾位。媽媽介紹的,當然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保管你爽到找不到自己家門口,俊郎君你認為如何呢?”
陳單反而說:“不必引薦了,媽媽,本公子已經瞧上你院里其中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家了,只希望媽媽能大力促成本公子的這段姻緣。”
鴇母的臉確實笑了,卻顯得更加丑:“哎喲!小哥真是好眼光,咱們宋江樓的姑娘呀!不是媽媽自己黃婆賣瓜,不但一個個貌美如花,而且功夫超一流的。”
“本公子確實瞧上你們宋江樓最美的一支花,但這朵花恐怕還來不及把該有的功夫練好呢!”陳單初涉青樓,講得可真有點含蓄。
鴇母連忙陪笑:“到底是那一位呀!又美又沒練過功夫的,媽媽還真不懂。”
“就是信明二官搶著要替她梳頭的那位清倌人。”陳單說到正題:“這清倌人可是極品中的極品呀!本公子今夜是要定她的了。”
“那個嘛!那個嘛!”鴇母仿佛猶豫了一陣,才特意提醒:“那個價錢好高的,不是普通人家梳得起頭的。哎喲!俊郎君,你就挑別一個吧。”
“怎么啦!媽媽是怕本公子花不起銀子是吧?”陳單將五千兩的銀票放桌面上:“媽媽你就開出個數目字來吧,本公子家里裝著那一堆一堆的金山銀山。”
“嘩!五千兩,匯德俸的銀票。”鴇母望住銀票,一對眼睛睜得好大好大:“這位爺,俊俏郎君,請恕媽媽有眼不識泰山,不過這清官人得喊標的。如今已經攀高到一萬九千兩銀子了,若俊郎君想梳頭,至少也得一萬九千五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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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先按下‘宋江樓’這邊,到底陳單欲使出什么樣把戲才能籌到一萬九千五百兩銀子。咱們回去西家堡的陷阱里,聽聽呂千惠那接下來,緊張又刺激的回憶。可能是心心相連吧!身旁的連少余也陷入了三年前那段往事中……
‘四暗’全心全意想收拾月琴門弟子,呂千惠和梁皓唯有迫不得已,雙雙起身迎戰。豈知才對上兩招,梁皓卻受傷了,要知道他本已是舊患在身。但面對四暗,他急著維護在師妹面前,搶先頂住了四暗聯手的攻擊。
呂千惠反而只像擺設陪跑的一樣,完全不受到任何壓力。梁皓一旦受傷,情況又開始不同,因為四暗的攻擊力度完全著落到呂千惠一人承擔。她獨戰四暗已然不支,還得照顧師兄,當然是狀況頻頻,驚險連連,兩人的性命確實危在旦夕。
危急中,有一柄三尺青峰舞將過來,對‘月琴門’的二人雪中送炭。眼見朱還雪提著劍由外圈子殺了進來,令四暗的包抄之勢破了個大缺口。呂千惠沒料到會有人上來幫手,連忙聚精會神,運起一身神功奮力突圍。
朱還雪曾與呂梁二人動過手,此刻卻生起惺惺相惜之心。再加上呂千惠曾向她施加援手,如今見其危難,想都不想,當下就一舉拔劍相助。朱安和連少余害怕朱還雪有何閃失,當然是雙雙搶了上來。
世事難料,上一瞬間呂千惠與朱還雪兩班人馬確實殺個難解難分。下一瞬間卻是兩幫人馬同仇敵愾合力來對付‘獨清四暗’,就連四暗亦感覺到莫名其妙。莫非適才雙方的火拼是在玩假的,目的只是為了引誘他們四暗上當。
此刻是四人對著四人,唯有梁皓受傷倒地無法加入戰圍,他卻掙扎的挪動身軀往不遠處的草地上自行療傷。場中正邪雙方對峙方酣,這一侖確實將遇良才,棋逢對手,斗個天昏地暗。
雙方廝殺得旗鼓相當,幾乎難解難分,大石頭處的雙童反而正自爭吵口辯,也不知他們是為了何事而爭鬧不休。小孩童大聲的譴責,說道:“博哥哥,阿童叫你射他鳥鳥,你為何偏偏就是不聽。”
“你這小孩子,不知事態輕重,不可再頑皮了。如果你射他鳥鳥,他日后不能小解,而且更當不成男人了。”博哥哥曉得這孩童很是頑劣,只能諄諄告誡。
“媽媽說,男人如果好色,或者使壞壞,叫阿童一定要射他鳥鳥。如果朝他鳥鳥射去,那么就能把鳥兒給嚇跑了,那壞人就會乖乖聽話,不敢再使壞了。媽媽還說,男人會壞,全因為他那鳥鳥的關系,若把他那鳥鳥嚇跑了,他就不敢變壞了。”十歲孩童仍然在叫鬧不停。
“唉!這個當媽媽的也真是讓人叫絕,怎么盡教自己孩子這些兒童不宜的東西。若果讓阿童真個擊實了,恐怕真會蛋破人亡,再不然也必絕子絕孫,受傷者的唯一的途徑也只能進宮去侍候皇帝當太監了。”博哥哥一邊說一邊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