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嬈懷孕一事,宮內(nèi)宮外沸沸騰騰。
王后有喜,肚子里的無論是男是女,都將有資格繼承王位,不少藏在暗處的覬覦眼神,時不時投向了她平坦的肚子。
盛嬈對此沒怎么放在心上,受王位荼毒了一輩子,她不是很希望自己的孩子去爭奪那個腥風血雨的位置!
在白濯的宮前停駐有一會兒,盛嬈剛想轉身走人,卻碰上了送午餐的近侍。
“王后留步。”
近侍走上前來:“王后,王上這些天,右手不方便使用筷子勺子,吃得不是很好。”
“所有呢?”
盛嬈挑了下眉,難不成讓她一個孕婦去喂他?
做夢!
宮殿內(nèi),盛嬈黑著臉將飯餐放在桌子上,飯餐放好之后才發(fā)現(xiàn),只有一雙筷子。
白濯對于午飯一向隨意,加之右胳膊受傷,每頓更是簡單地吃幾口。
“吃飯!”飯都擺好了,也不過來吃。
白濯漆黑的眸子暗了暗,放下手頭的筆記本,沉聲道:“端過來!”
盛嬈火了:“愛吃不吃,沒人求著你吃!”
那個小近侍實在是伶俐,她轉身要走,他卻跟了上來,在她的耳邊碎碎念著。
什么王上每天只吃了幾口,要么就是喝了幾口湯,誰來勸也沒有用!
豎耳等了一會兒,老半天沒有動靜,盛嬈肚子里還有著一個,受不得餓,便自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她那邊的伙食雖也是精致,可她怎么吃起來,反是覺得他這里的飯餐更可口一些?
吃了一會兒,盛嬈坐不住了,沉著臉將她吃了一半的碗分別夾了一些菜放在上面,端到男人跟前:“吃完了再看也是一樣的。”
“你喂我。”
白濯頭從筆記本中抬了出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又不是沒手......”語氣弱了下去,盛嬈頓了頓,男人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襯衫,隱約還可以窺到里頭纏繞著的繃帶,認命地拿起斜插在碗邊的筷子,夾了一口米飯遞到男人的嘴邊,干巴巴道,“張嘴!”
“你倒是張嘴哎!”她手拿得都酸了。
白濯這才掀了掀眼皮子,眼神落在女人手里的那雙被她吃過的筷子,張嘴吃了下去。
盛嬈陸陸續(xù)續(xù)又喂了其他的菜。
菜色本就是廚師為了他專門做的,道道都是他偏愛的。
男人大手攬上了她的腰肢,將她調(diào)了個位置,換到了他的大腿上。
清冽的氣息瞬間縈灌盛嬈全身。
一抬頭,是男人濃眉的眉眼,漆黑的眸子,筆挺的鼻梁,身后又是偌大的A國,這樣的男人,換做哪個女人能不心動呢?
“你——”
盛嬈只說了一個字,男人的大手襲上了她的腹部。
“它餓了,還是你餓了?”
“......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盛嬈脊梁骨竄出一抹冷意,嗓音微顫。
她來找他本意如此,既然他開了口,她也就沒什么好避諱的了。
“白濯,別傷害它!”
“它不該活下來。”男人沒有絲毫松動,盛嬈急了,“我知道,我很無恥,也沒有什么婦德。”
“你對我有任何不滿,你沖著我來,只求你能讓我的孩子平安降世!”
“它平安降世了,你能保證你好好地?”
盛嬈蹙了蹙眉:“它安全了,我拼了命也會活下來照顧它的。”
“只是,你能告訴我,碧血丸的在誰的手里?”
白濯意味深長地望了她一眼。
“被某個不知天高、不知地厚、不知死活的女人偷走了。”
眼底閃過一絲探究:“你什么時候,對它感興趣了?”
盛嬈眼瞼斂了下來,笑了笑:“我這不是怕我難產(chǎn)嗎?”
“那可是個寶貝,我覬覦也正常。”
白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吃了她遞來的一塊帶刺的魚肉,男人張嘴時她也看到了那冒出來的一排纖細的刺,手卻沒有縮回,看著男人面無表情地吃下。
“那、那上面有刺。”事后才說。
“嗯。”
“那你為什么要吃?”難得他不怕扎破喉嚨。
“你喂的,都吃。”
“......”
白濯——
這樣的他,還真是讓她越來越承受不起!
更讓她隱隱不安的,還是男人對她肚子里那塊肉的態(tài)度!
“飯菜我吃了,你可以回去了!”
男人臉色又冷了幾分,下了逐客令。
盛嬈眸色閃了閃,笑里有著幾分薄涼:“嗯。”
貪得一晌歡愛,鐘愛被身上的男人折磨地淚水漣漣,全身肌膚因男人的親吻而變?yōu)榈姆凵劣终T惑。
榮錦樂此不疲地在她肌膚上寸寸流連,打下屬于自己的痕跡和氣息,以最原始的野獸姿勢宣告著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占有權!
“我不行了!”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鐘愛又想哭了,他精力為什么好得這么可怕。
現(xiàn)在幾乎每天的幾個時段都要將她抓到床上整一發(fā),搞得她現(xiàn)在沒了自己的空間!
“我動,你歇著!”榮錦又開始咬著她的手指。
“你不動,我才能歇著!”
鐘愛不滿地糾正。
“我不動的話,你會更難受!”男人抬頭沖她妖孽一笑。
望著男人的笑容,鐘愛真想拿塊豆腐撞死算了,她最近是不是邪惡了!!
誰能來告訴她,那么一瞬,她真的沒有想歪!
“好了,你休息一會而。”怕她以后真的不讓他碰了,榮錦權衡了一番,摟上她的胳膊對著她的臉頰親了親,做出了自以為大度的決定。
鐘愛懶懶地枕在男人的胸膛上,眼神微微暗了下來。
“想什么?”才消停一會兒,男人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鐘愛是真的怕了,連連轉移話題:“有些事情,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哦?”榮錦挑了下好看的眉。
“王后讓我替她保住孩子,王上呢,又讓我做掉孩子。”
這對夫妻,腦子是不是都有病啊!
“還同時拿我的性命,來威脅我!”
榮錦單手撐在枕頭上,嘴角妖冶上揚:“你覺得是保住孩子的希望大還是流產(chǎn)的機會大?”
鐘愛默了一會兒:“流產(chǎn)。”
“王后已上了四十,屬于高齡產(chǎn)婦......”
身體上也有過滑胎的痕跡,當時應該沒有得到很好的調(diào)理。
“情況很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榮錦心臟因著女人的臉色而微微窒泄。
“王后,她有敗血癥。”鐘愛解釋道,“母體與胎兒的血液在胎盤中被一層天然屏障,就是胎盤的一層膜隔開,使得母體和胎兒的血液并不是相通流動的,一般,胎兒都是死在母體內(nèi)。”
“而且胎兒越大,對母體造成的傷害也會越大,最后,就是一尸兩命。”
“......”
整整一天了,宋伊都沒和林惜朝說過一句話。
晚上倆人還是睡在一起,宋伊側著身躺在一旁,男人只是單純地用手臂圈住她。
洗浴的時候,宋伊紅著臉幫他脫掉了衣服,用熱毛巾幫他的身子擦拭了一遍。
其他的時間,都是和小白待在一塊。
林惜朝看得那叫一個膈應,卻絲毫沒有轍。
他該慶幸的不是嗎?
沒跑得太快,直接提著行李箱飛回C國!
想到這,男人伸手抓破自己發(fā)癢發(fā)紅的后背......
A國飛機場
“哇,終于到了呢!”葉雅蘭抱著白止的手臂蹦蹦跳跳的,到時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視線。
本人神經(jīng)粗得絲毫沒有感覺,白止雖不喜被人盯著,但是看到女人欣喜雀躍的表情,嘴角揚起一抹寵溺。
“給!”將行李箱遞到葉雅蘭的手里。
葉雅蘭接過后:“為什么,是我拿?”上次來,他不是這樣的!
小腦袋耷拉了下來。
白止打橫將她抱起:“我想抱你!”
“......很、很重吧!”滿滿的感動如筍破土而出。
白止點了點頭:“不重——那不可能!”
貼到葉雅蘭的耳際:“你重得和豬一樣!”
“......”
死白止,混蛋白止,她咬死他算了!
男人嘴角弧度放大。
倆人直接奔著白宮去了,一路上葉雅蘭鼓著腮幫子不和白止說話,他也落得個清凈。
“白止,我都忘了問你,宋伊她知不知道我來呀?”跟在男人的身后,葉雅蘭惴惴不安,扯了扯他的衣角。
“她啊,大概不知道。”
他也是臨時起意。
白頌兒的婚禮,他懶得來了,只是A國傳來消息,白藜死而復生,他這才起了歸意。
“唉,也不知道她的身體有沒有好點?”葉雅蘭又開始糾結了。
白止在竹夕前停了下來。
“是這里嗎?”
葉雅蘭松開男人的衣角,率先跑了進去:“哇,宋伊——”
屋內(nèi)的宋伊晃了晃神,誰在叫她?
那個聲音是——
“宋伊,我來看你了!”
宋伊騰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葉雅蘭?
她怎么來了?
愣怔之間,葉雅蘭以秋風掃落葉般的攻勢沖了進來。
宋伊這才確認,她真的來了!
“宋伊——”
大眼掃到她,葉雅蘭伸開手臂作勢撲了上去。
宋伊本想躲閃,可惜身子沒能走幾步,就被她結結實實地來了一個熊抱!
“哇哇,好久不見了,真的好想你啊!”
天,她撞得她差點兒讓她胃子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