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蕭錦川吼完,不待安奕曉反應,抓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同時喊了一聲影衛。
除了巨蟹在保護柳輕柔沒有來之外,其餘十一影衛全部聚齊。他們像風一樣閃進了錦華園,遊走在各個房間。
“啊,啊,啊!”
一陣女人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丫鬟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和她們的主人一樣被趕出錦華園了。
“砰,砰,砰!”
再接著,被扔出來的是她們的衣物用品,亂七八糟的堆了一地。
看了看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又看了看面前排成一排不讓她進去的黑衣人牆,安奕曉不知是氣的,還是凍的,全身止不住的發抖。
她擡手指著人牆後的蕭錦川,嘴巴張了張,最後只說了一個:“好!”
好,好一個蕭錦川,好一個心狠手辣、不顧他們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蕭錦川。
她安奕曉記住了,絕對記住了!
蕭錦川雙手別在身後,挺胸傲然的看著瑟瑟發抖的安奕曉。
這樣的安奕曉看著有些可憐,可他再也不會心疼她了。因爲這個蛇蠍的女人根本不能心疼,否則她就會像蛇一樣咬你一口,讓你悔不當初。
“滾回宰相府,好好做你的大小姐,本王的王府不歡迎你!”
蕭錦川這是要和她離婚啊,他以爲她和古代女人一樣懦弱無能,他說離就離,問過她的意思了嗎?
安奕曉裹著棉被,身體稍微暖和一些,氣勢也上來了,指著蕭錦川,跳起來叫道:“蕭錦川我告訴你,你要了我還想和我離婚,門兒都沒有。這個攝政王府,本王妃待定了。”
聽到安奕曉在這麼多人的面、毫不避諱的說起昨晚之事,蕭錦川不氣的肺都快炸了,臉當即就黑透了。
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好發作,不好和安奕曉吵,冰寒著一張臉道:“你想待,本王不攔著。但是你只能住柴房,不住,就滾!”
安奕曉還想爭一爭,但這時她的身下傳來一陣疼痛,又加上吹了這麼多冷風,身子熱的更厲害了,腦袋也更暈乎了。只怕不等她和蕭錦川爭個輸贏,她自己就得了重感冒了。
她吸吸鼻子,不服輸的昂著下巴,驕傲的說道:“今天本王妃身子不爽,暫時就離開這裡。不過總有一天,本王妃還會回來的。”
……
柴房又髒又亂,又暗又潮,連張牀都沒有,根本不是住人的地方。
安奕曉看了,扭頭就走,帶人去別的園子住。可是還沒等她走到那些園子附近,就被影衛們給攔下來了。
沒辦法,安奕曉在王府轉了一圈,沒找到可住之處,最後又回來了。
她簡單分析了柴房的情況,讓斜春她們先把木柴搬一部分放外面,在空地生一堆火,先暖暖房子,然後再把東西搬進來。
在安奕曉帶著丫鬟們打理柴房的時候,蕭錦川也在吩咐人把錦華園仔細打掃一遍,牀上的被子都重新換上新的。
當天,他就帶著他最心愛的人搬到了錦華園。
柳輕柔不是沒有來過錦華園,但那時她來的時候,安奕曉還沒有嫁過來,錦華園裡的擺設並沒有這麼多,也沒有這麼奢華。
她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安奕曉從宰相府帶過來的。
一瞬間,她的眼中有著暗茫閃過。
她看了幾樣安奕曉帶來的擺設,對蕭錦川故作驚訝的說道:“沒想到宰相府這麼有錢,姐姐帶來的每一樣嫁妝都是寶貝。”
蕭錦川擁著她的肩膀,笑道:“以後,這些都是你的了。”
這些寶貝,有百分之九十八都是他幫安奕曉得到的,也該屬於他。雖然他對這些寶貝沒興趣,但是美人喜歡就好。
柳輕柔見蕭錦川沒有聽出她的弦外之意,又說:“都說宰相大人是一個清官,不知他是從哪裡得來的這些寶貝?”
蕭錦川一愣,隨即笑著反問:“柔兒,關心這個做什麼?”
柳輕柔怕說多了,引起蕭錦川的注意,低頭掩嘴一笑:“柔兒不過是好奇問問罷了,王爺不必多心。”
蕭錦川哈哈笑了兩聲,抱著柳輕柔,沒有再說什麼。
……
“蕭錦川,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寶貝和你。”睡夢中的安奕曉,囈語不斷,表明她睡的並不踏實。
可她身邊的丫鬟,因爲昨天收拾柴房太累了,個個都睡的很香,沒人聽到她的囈語,更沒人注意到她的異樣。
直到次日早上,斜春起來,看到安奕曉雙頰通紅,那種紅不像是正常的紅。
她走過去,摸了一把安奕曉的額頭,立刻被安奕曉額頭的高溫燙的縮回了手。
“不好,小姐發燒了。”斜春一面喊伊碟打冷水,一面讓漢月去錦華園告訴王爺。
冰涼的繡帕搭在額頭的一瞬間,安奕曉舒服的哼了兩聲,睜開燒的濁紅的雙眼,看著爲她忙碌的斜春問:“現在什麼時辰了?天亮了吧,我要去拿回我的東西。”
說著,安奕曉就掙扎著想起來。
斜春按住她的肩膀,難過的說道:“小姐你發燒了,別亂動。”
“沒關係,只是發個燒而已。”安奕曉不在意的口吻,拿掉了貼在額頭的繡帕,那涼繡帕早因爲她的體溫變成了熱手帕。
只是發個燒而已……這話怎麼跟漢月去找王爺時,王爺說的話一模一樣?
王爺心有柳輕柔,不在乎小姐的身子就罷了,怎麼連小姐她自己也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斜春無法理解,她抱住還在掙扎想起的安奕曉,難過的說道:“小姐,王爺不心疼你的身子,你一定要自己心疼啊。再說了,要是你有個什麼閃失,我們這些丫鬟怎麼辦呢?”
“呵呵,斜春你太小題大做了,我只是發個燒,並不是得什麼了絕癥,不會……”安奕曉想說她沒事,但是她突然發現她連推開斜春的力氣都沒有。
罷了,就是她這個病怏怏的樣子,還怎麼去和蕭錦川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