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眾難民們從四面八方涌來,接著一批一批朝著洛陽城的方向而去,路人看到都搖了搖頭,這是一個極其不穩(wěn)定的因子。
幸好這一路上都有好心人給眾人一些粗糙的食物,沿途挖一些樹根草根,這些“好心人”當(dāng)然是三陽神教的人,然而一路行來周圍的百姓們覺著來的這些難民根本不是難民,而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走到哪里便吃到哪里,沿途的獸類都被抓走食用,連“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的野草也被連根嚼掉,甚至比起蝗蟲都要可怕。
第一批三千人,第二批五千人,第三批五千人,加在一起就是一萬三千人。
洛陽城的凌少究竟要如何應(yīng)對這些人?
這是很多人想知道的問題。
雖然少年手腕很厲害,可以打敗大秦國的第一高手,可又如何對付一群難民?
雖然他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也可以掙來不少的銀子,在少年人中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但是他不是神仙,這么多的難民,如果沖過來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了此地。
難民!這大雍朝沒有人可以應(yīng)對這種情形,放到任何一個家族都無法應(yīng)對。
難民們?nèi)缫还煽耧L(fēng),如果大雍朝遭災(zāi)實(shí)在太厲害,則至少有十萬難民,今年大約是三萬人,比起往年是少一些,但是可怕的是這些人去的都是一個地方,一個方向。
加上天上彗星出現(xiàn),各地的貴族都各自有了言論。覺著洛陽肯定要發(fā)生大難了,那清涼書院也會遇到麻煩。只怕清涼書院很快就會在世人的眼中徹底消失。
袁府內(nèi),袁夫人看了一眼外面討論的熱乎朝天的人們,唇邊吸了口氣,“幸好我袁家沒有與凌氏阿熙恢復(fù)婚約,不然這些人出現(xiàn),我們袁家人也應(yīng)付不了。”
當(dāng)袁公清醒的時候,聽到屬下說起外面的問題時,目光復(fù)雜,半晌說了一句,“三陽神教很厲害,真的很厲害。”顯然這一切,就連袁家人自己也都沒有預(yù)料到。
……
百里鄉(xiāng)中,芙蓉山莊外,此地人頭攢動,最先聚集了一萬三千多人。
三陽神教唯恐天下不亂,帶著難民坐在外面,此地婦孺很少,多數(shù)都是漢子,從上千里地過來,只有腳程足夠好的人才可以到此地來,雖然是難民但只是衣衫襤褸,面黃肌瘦,遠(yuǎn)遠(yuǎn)還沒有形銷骨瘦,眾人站在外面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只是區(qū)區(qū)一萬多人而已,若是來了五萬人又如何?
很快百里鄉(xiāng)的兵力就調(diào)集過來,穿戴鎧甲的兵士們一同過來,大有一副武力解決的情形。
三陽神教立刻按照開始的計劃,針鋒相對,咄咄逼人。
就在三陽神教此人得意洋洋的時候,忽然對面?zhèn)鱽硪粋€好聽的聲音,“雙方面都住手。”
眾人抬起了眸子,看向?qū)γ妫粋€絕色的美少年正風(fēng)姿搖曳地走了出來。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軍方的人馬這次害怕亂民引起騷亂,方才過來攔阻,諸人都認(rèn)得凌少的模樣,為首之人不禁叫道:“凌少,居然是凌少出來了。”
“只要是凌少出現(xiàn),我們就不用擔(dān)憂了。”首領(lǐng)看向凌熙微笑。
“不錯,我正是專門來處理此地的事情的,諸位都辛苦了。”凌熙看向眾人,勾起了嘴唇。
“不辛苦,只要能解決此事就好。”眾人吁了口氣。
凌熙輕輕一笑,“很好,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等等,你就是凌少?”三陽神教的男子瞇著眸子,盯著“少年”半晌,覺著這個凌少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不知道這個少年究竟要怎樣對付眼前的情形,尋常人根本就是束手無策。
“不錯,我就是凌少,是清涼書院的負(fù)責(zé)之人,如假包換。”凌熙中氣十足,說出來的話語多數(shù)人都可以聽到。
“很好,你看我這里窮苦百姓不少,大家千里迢迢而來,都是因?yàn)槟銈冎唤o貴族提供龍骨水車,卻沒有給天下的百姓提供,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兒,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三陽神教的人大聲叫囂。
下面的眾人也在叫囂,“不錯,應(yīng)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凌熙目光淡淡地看向他一眼,唇邊勾起淺笑,“好一個給交代,你們?nèi)柹窠踢@次真是了得,居然帶著一萬多人來到此地,接著在這里胡言亂語,顛倒是非,簡直恬不知恥。
我這里只是一個小小書院,一個書院里面自然都是莘莘學(xué)子,我們造出了龍骨水車是為了利益天下人,但是也是為了先保住我們這個小小書院,也要為了掙錢,你們懂得糊口,難道我們不懂得糊口?更何況這龍骨水車旁人無法造出來,就是我教會了你們,你們也沒有那個本事,否則就是小看了讀書人,倘若我沒有造出龍骨水車,現(xiàn)在天下人都一樣沒有糧食,你們又要怪誰?”
她美目一抬,神色看似風(fēng)輕云淡,“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們怨天怨地便是了,就算是此地種植了諸多的糧食,但是各處有糧食的人都不少,為何獨(dú)獨(dú)沖著這里過來?難道不知道有人利用了你們?真虧你們居然跑了這么遠(yuǎn)的路程!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某些人的小人嘴臉?”
難民一聽,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你……”三陽神教的人頓時一噎,接著臉色一變,“一派胡言,我們來這里,只因?yàn)槟銈優(yōu)楦徊蝗省!?
“不錯,我三陽
“不錯,我三陽神教乃是仁義之教,替天行道罷了,當(dāng)天下百姓沒有糧食的時候,你們這些富人都把糧食囤積,難道你們沒有?”其余的三陽神教弟子藏身在難民中,一同指責(zé)。
“我們一路走來,沒有搶奪一家糧食,只是為了尋一處地方填飽肚子,你清涼書院乃是龍骨水車發(fā)明之處,難道也沒有糧草?看著諸多百姓而不救,你們的之乎者也都學(xué)到了狗肚子里么?”幾人義憤填膺。
“你們難道不是為富不仁?難道沒有問心無愧?”
眾人捏緊了拳頭,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若是清涼書院不肯放糧食,那么他們就去搶。只要振臂一呼,一呼百應(yīng),而那些三陽神教藏身于周圍難民中的人則去放火,燒了這處看似固若金湯的地方,周家的人對此地早就看不順眼,一旦亂起來,整個局勢都會無法控制,徹底陷入混亂當(dāng)中。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法不責(zé)眾。若是再死傷一兩個百姓那就再好不過了,他們完全可以制造出更多的輿論。
“真是聒噪!”凌熙目光看著眾人,幽深的眸子一眼便可以看穿人心,她眸光微閃,唇邊帶著惑人的笑意,說出的話語卻令眾人一怔,“方才我說過要解決這里的問題,你們難道沒有聽到?你們這種言辭究竟是來鬧事的,還是來解決諸人危機(jī)?我看有些人混在難民當(dāng)中一個個油光滿面,叫嚷的極兇,怕是有備而來吧?”她伸出手指指向了幾個男子,都是三陽神教中的人物,“諸位盯著他們,如果一旦有了異動,立刻斃了他們。”
墻頭上,出現(xiàn)了幾個拿著火銃的男子,目光如冰,這些人一出現(xiàn),下面發(fā)人頓時心中發(fā)寒。
凌熙悠悠道:“這次大家來了有一萬多人吧!”
下方人道:“不錯,是這么多。”
“我清涼書院的糧食有些儲備,一會兒就可以放糧食。”
“真……真的?”聞言,難民們不可思議的看向少年。
“你……”三陽神教眾人更是一呆,這情形與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大家若是想要糧食過冬也不是不可以,我這里完全可以應(yīng)對,不但可以保障你們現(xiàn)在的吃食,而且還可以保證長久之計的吃食,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凌熙淺笑。
“條件?”眾人聽到能吃飽肚子,一個個睜大了眼睛,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快就答應(yīng)了他們。
“如果只是需要一些糧食,那么清涼書院舍粥濟(jì)貧三日,三日后你們可以離去,因?yàn)樘煜聸]有白吃的午餐,你們可以去其余的貴人那里尋找食物,但如果想要一個長遠(yuǎn)的去處,既然你等過來這里尋口飯吃,那么就是我的人,需要與我立下協(xié)議。”
眾人聽聞此言更是面面相覷,不過卻也沒有考慮太多。
三陽神教的人見狀覺著不妙,叫道:“大家不要給他騙了,此人一定別有用心。”
凌熙冷眼看那人一眼,“如果我別有用心,你又是什么用心?難道你們?nèi)柹窠滩攀蔷仁乐鞑怀桑壳仪Ю锾鎏霭驯娙藥У竭@里又是什么用心?既然送佛送到西,何不給他們解決衣食住行?”
“我們……”三陽神教眾人又是不知該怎么說。
“凌少,您方才說的條件是什么,可否給我們講一講?”一位難民叫道。
“你們平日必須簽下協(xié)議,做工半年,此地只給一日兩頓飯食,做工一年的不但可以三餐管飽,而且還有大好的房子居住,如果誰愿意立下賣身契,或者參軍的人,這里不但管飽,還會給你們發(fā)銀子。”凌熙的聲音很好聽動人,在眾人耳中如泉水溪流汩汩不斷,眾人奔波了許久,此刻仿佛眼前看到了希望。
“口說無憑……”三陽神教的人叫著。
“不錯,真是口說無憑,所以才要立下契約,若是有人阻攔你們,他究竟是什么心思?”
眾難民們紛紛點(diǎn)頭,“不錯,不錯。”
但見凌熙命人打開了清涼書院的大門,這個芙蓉山莊易守難攻,倒是給書院的人提供了不少的保障,里面的人打開了大門,余人把積存之物搬出來了一部分。但見一串串的銅錢,一匹匹的棉布,還有諸多的藥材裝在箱子中,擺放在了清涼書院前面的空地上,幾乎磊成了一座小山,諸多的物品頓時炫花了圍觀圍觀者的眸子。
凌熙高聲喝著:“我需要大量的人手,明天為我蘇家經(jīng)商增添人手,我需要諸多的勞力,可以在春暖花開時開墾田地,我需要年輕力壯的男子為我部曲,保我清涼書院無礙,人手多多益善,今兒只要同意了就去簽下協(xié)議,接受我這里的訓(xùn)練,每一個簽了三年以上的人都可以每月給十兩銀錢,一袋糧食,本官言出必行。”
眾人個個興奮得臉色發(fā)紅,連周圍的三陽神教教徒也看得有些眼紅。
“我簽,我簽,我簽。”眾人伸出了手,生怕慢了半拍。
要知道如今洛陽城糧食越來越貴,但是百姓們愈發(fā)掙不上銀子,糧食也吃不上,這些人沒想到來到清涼書院居然會有這樣的好事。
難民們也在擔(dān)憂,萬一對方的糧食食用盡,他們又何去何從?
有了凌少的這個承諾,他們反而覺著更放心,因?yàn)檫@是一種交換,而不是一種施舍。
三陽神教的人眼睛都直了,整個人失了神,更沒想到居然最終會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他們千辛萬苦慫恿了眾人從諸多地方前來,
地方前來,為的就是幫助周家推翻凌家,沒想到居然會遇到這樣一幕。對方招一招手就招募了上萬多人,這是替他人作嫁衣裳啊?枉費(fèi)他們一路辛苦得帶著人來。這種憋屈的感覺真是折磨的他們想要吐血。
瘋了,徹底瘋了!傻了,徹底傻了!
凌熙眸子一側(cè),看向三陽神教的人,眼中剎那露出迷人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夜里一道幽深的閃電,道:“你們機(jī)關(guān)算盡太聰明,以為人多了則會成大問題,不過卻根本沒想到我這里最缺的就是人手,而我在此地早就準(zhǔn)備了錢財,隨時可以招兵買馬,但苦于城內(nèi)的百姓們安居樂業(yè),無人愿意來此地做勞力,洛陽城的人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人,要不就是貴族們的家奴不會來到我這里做工,如今,此地糧食在這里有很多,而且根本不用愁,我怕的就是沒有人手。”
三陽神教的人深吸一口氣,身子氣得顫抖起來,沒想到居然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他們曾經(jīng)估算了一下,對方的土地雖然多,但是如何養(yǎng)得起上萬人?
“凌少,你莫要猖狂,我等著你暴露出真面目的樣子。”三陽神教的人目光一凜,“還有一萬多人看你如何接納?”
凌熙站在那里,平靜的容顏,淡如水的雙目,“你們聽好了,不論你們弄來多少人,我這里就能接納多少人。”
……
清涼書院內(nèi)一陣忙碌,新來的一萬三千人要接納到此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她手下有一批能人,大仲與小仲把諸人都安排在莊子一代,把爐子點(diǎn)燃,上百人都在幫忙熬粥。眾人居住的環(huán)境也很簡陋,都是按照凌熙后世的設(shè)計,制作出的軍式帳篷。
凌熙坐在書房內(nèi),拿著紙筆,在桌上寫寫畫畫著,旁側(cè)的項(xiàng)周看著她有些心急。
“你們兩個人在這里繞來繞去做什么?”凌熙淺笑。
“當(dāng)然是著急了,這一萬三千人可以暫時安頓下來,但是此地的糧食能撐多久?”
竇竹也吸了口氣,“凌少今兒是做什么?為何要接納那么多的人?糧食哪里有這么多?”
凌熙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些人的確是助力,如果沒有這些人,招兵買馬反而引起旁人的猜忌,他們來了也很好。”
語落,凌熙已經(jīng)把手中的信箋封起,項(xiàng)周好奇問道:“你這是給何人寫信?”
凌熙紅唇一抿,帶著迷人的笑意,“當(dāng)然是尋求同盟的幫助。”
“同盟的幫助?同盟是誰?”項(xiàng)周與竇竹異口同聲問道。
“同盟你們也認(rèn)得,他就是裴玥。”凌熙笑意盈盈。
“什么?居然是那個小子。”項(xiàng)周與竇竹面面相覷。
“裴玥那里已經(jīng)和我建立了商業(yè)聯(lián)系。今年大旱,但是江東的水分充足,尤其是裴玥弄走了很多水車,養(yǎng)了很多水稻,我這里出低價把糧食弄來。”凌熙說道。
“這……這樣也行?”竇竹眨了眨眼睛,沒想到對方居然打了這樣的主意,而且還是低價,裴玥那么會算計的人怎么會答應(yīng)這種事情?
“我這里不會讓裴玥吃虧,會用一些旁的東西與他交換,以物易物是最好的交易,有些東西在洛陽的價值不高,但在江東可是好東西,所以這種低價是旁人都想不到的……算起來這些人當(dāng)了士兵比起真正招募來的人價格要低很多,而三陽神教此舉,正是瞌睡的時候有人送來了枕頭。”凌熙唇邊冷冷一笑。
項(xiàng)周忍不住咳嗽了一聲,他覺著誰也不要招惹凌家的人,否則下場一定會很慘很慘。
這些都是他這段時間的經(jīng)驗(yàn),那個凌少簡直就是一個妖孽。
但見凌熙慢慢起身,看向二人,“還有一事,這些時日我會離開此地。”
項(xiàng)周一呆,“你去哪里?”
凌熙笑道:“去潁川一趟。”
項(xiàng)周道:“為何要去那里?”
竇竹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是因?yàn)榛槭碌木壒剩俊?
凌熙頷首道:“是。”
她悠悠道:“不過在走之前,也要先震懾住一些人。”
語落,外面忽然傳來姬三的聲音,“凌少,那些三陽神教的人這次又開始作亂了,他們得知凌少化解了這次危機(jī),就開始把心思都用在街上,我們蘇家的店鋪居然被他們強(qiáng)行給封了起來,對方還抓走了我們的人。”
凌熙瞇了瞇眸子,“來的好。”
……
裴玥安排了三隊(duì)的人馬,一邊派人護(hù)送著糧食,一面拿著羊皮朝著潁川的方向的走去,一趟長程的旅行消耗了他不少的精力,親自護(hù)送糧食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
另一輛馬車?yán)锩孀粋€黑衣男子,穿著華貴的黑狐貍大氅,目光饒有興趣地盯著裴玥的一舉一動。
“三哥,別再看了,你就像是盯梢的一樣,這些糧食都是我手下人種的,買賣任由我的心情。”裴玥說道。
“沒想到你居然賣起了糧食,而且還送到了洛陽,難道不是虧本的買賣?”裴子楚彎起嘴角,似笑非笑。
“三哥不用擔(dān)心,只要是我做的,不會虧空,倒是你這次去潁川,別忘了要把禮物送到。”裴玥目光自信得看了對方一眼,唇邊勾起淡淡的笑意。
“嘖嘖,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小子最近太奇怪了。”裴子楚凝視了對方半晌,喃喃自語。
馬車行走著,漸漸靠近了中部的位置,此地很
置,此地很亂,很多的人開始趁亂打劫,地面常常會看到一些尸體。
看著這里的亂象,裴子楚更是心中一嘆,想起了那個美麗少女,她究竟去了哪里?
在這亂世中她是如何尋到自己的庇護(hù)之所的?自己這樣的男人難道不能給她想要的一切?想到這里裴子楚覺著不自信了。
……
對于三陽神教這種組織,比起后世的邪教并沒有什么差別,凌熙知道對于這些人根本不能講究道義,根本不能用柔軟的手軟,而且要對付這些人話很是容易。凌熙從來沒有天真到認(rèn)為對方會繞著自己,避開自己。
“大仲,這次行動的人都安排好了么?”凌熙問道。
“凌少,我們的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都在洛陽城內(nèi)!”
“小仲呢?是否安排人去拿東西了!”
“回稟凌少,小仲與竇竹公子都過去了。”
凌熙站在洛陽城的門外,看向諸人,騎在馬匹上,冷聲道:“準(zhǔn)備好,行動。”
在凌熙的一聲命令下,大仲與小林子立刻帶著諸多的兵士來到了街道,有人騎馬,有人跑步,只要看到三陽神教的人,立刻拿著鞭子與長槍,對著諸人劈頭蓋臉地一陣猛打。
三陽神教的人本來在那里耀武揚(yáng)威,覺著自己做出了一些了不起的事情,雖然這次為人做嫁衣裳,但是三陽神教也不是那么好熱的,他們對付洛陽城的商人也有自己的一套,只要逼著對方的鋪?zhàn)雨P(guān)門大吉便是,怎知道突然冒出了一些兇猛無比的人,三陽神教的人平日里恣意跋扈慣了,沒想到這時候居然被揍的躲閃不及,抱頭鼠竄,卻又鬼哭狼嚎得不知道該去哪里躲藏才好?
很多三陽神教的人見狀,連忙鉆入到了院子內(nèi),飛速關(guān)上了門。
但是很多步兵立刻圍了過來,“此地莫非是三陽神教的老巢?”
大仲說道:“這些人狡兔三窟,哪里有什么固定的地方?”
“此地一定有密道,可以通到外面的某處?”
這時候有人頂住了門板,三陽神教的人叫道:“凌少,這次你居然帶人來圍剿我們?我們也沒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要收取稅金,你們凌家也該交納稅金不是?”
能聽到門板后面忙碌聲響,或許是拿什么東西給頂住了,可這又有什么用,有人又爬在屋頂上,大聲叫囂著那些惑亂人心的話語,凌熙提起了火銃,對著那人扣動了扳機(jī),那人頓時從屋頂上掉落了下來。
大仲叫道:“看熱鬧的人都藏起來,免得傷及無辜。”
三陽神教的人在哭喊之后,外面的街道一陣安靜,有人哭爹喊娘一陣之后,街道上冷清異常,有人大聲的喊道:“凌少,有些事情一定是誤會,都是周家人指使我們做的,但是我們也不是好惹的,我們的人在洛陽城雖然不多,但是主要還是在……”
凌熙輕輕抬指,又是砰的一聲,只聽到慘叫一聲,周圍的人嚇得瑟瑟發(fā)抖,知道又死去一人。
這時,遠(yuǎn)處的馬蹄聲響起,但見項(xiàng)周跑了過來,在馬背上大聲說道:“凌少,火炮已經(jīng)帶過來了!”
三陽神教余下的人在偷偷得看著,有的人已經(jīng)鉆入到了地道內(nèi),這時候竇竹帶著火炮前來。
那炮是用四匹馬推拽過來的,發(fā)出了巨大的吱呀吱呀的聲音。
除了開國皇后曾經(jīng)提出過火炮,也在圖冊中繪制過火炮,不過這些三陽神教的人多數(shù)都是愚昧之人,在這個時代見過的東西不多。
“凌少,按照你的吩咐,已經(jīng)把炮帶來了!”
凌熙抬手一指,指向的方向正是某一處院子深處,“對準(zhǔn)了,轟那里。”
竇竹立刻命人安放彈藥,神色有些嚴(yán)肅,小林子則把眸子一瞇,“凌少,這次我們準(zhǔn)備的不是啞彈,而是真火藥,這次恐怕要出事,真的要對準(zhǔn)開炮?”
凌熙冷笑,“無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用尋常的啞彈,這些人根本就震懾不住。”
凌熙輕輕一揮手,有人已經(jīng)點(diǎn)燃了火藥引子,對準(zhǔn)了那處宅子。
“大家捂住耳朵!”項(xiàng)周叫道。
“轟!”
火炮開火,如天雷落下,一時間硝煙味彌漫在整個街道,就在開炮的時候,周圍的人感覺到天地一陣晃動,周圍人家養(yǎng)的畜生驚得亂叫亂跳。
硝煙散去,整座宅子都被轟的粉碎,就是宅子下面的地道也全部坍塌,一時間徹底的夷為了平地。
三陽神教還沒有死去的人呆住了,還沒有顧上逃走,凌熙看著此地冷笑一聲,冷冷道:“把他們都抓起來,絕對不得走脫一人,把洛陽城所有的教徒都關(guān)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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