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突如其來的獻吻,更是讓蘇無忌覺著驚喜又詫異。
他從來沒想到她會主動這么做,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少女的紅唇越靠越近,嘴唇美麗仿若晶瑩芬芳的果凍,輕輕碰觸在了他的嘴唇上,滋味無比甜美,頓時他覺著腦中有些缺血,思緒完全已轉不動了。
沒想到堂堂的白澤居然也會有這樣舉手無措的一日,居然因一個少女的親吻,而心情欣喜無比,飄逸優雅的風度全然消失,甚至任由少女所作所為。
白澤成名多年,素來不近女色,更是高潔如冰雪。
更讓人沒想到,他堂堂白澤公子因一個女人而動情了!這件事說出去誰信?
那一個吻如雨滴落入一片寧靜的水中,濺起無數的水花,漸漸的又有無數的雨滴落下來,泛起了點點漣漪,擾亂了他的心湖,也讓蘇無忌徹底的放下了心防。
然而就在這時候,情況忽然有變。
眸光微微一閃,凌熙的身形忽然飛速一轉,手臂看似輕柔一推,而她使用的正是太極拳法中用來推送的招數,四兩亦可拔動千斤。
眸子驀地睜大,蘇無忌的睫毛輕抬,劍眉輕挑,素來對危險格外敏銳的他,這時候居然失策了。
已感到了始料不及,那溫泉中立刻發出了“噗通”一聲,接著激起了無數的晶瑩水珠,蘇無忌深吸一口氣,他根本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少女這般送入了水中。
但見那空中閃爍的繁星,襯著銀盤似的明月,如一盤棋局,明月輕輕壓在蒼穹星幕之下,月華如流水般明麗,淡淡宣泄如同迷人的流銀。
院內的一男一女,一個在岸上,一個在溫泉內。
女人的看法永遠與男人不同,蘇無忌說要離開,自然是讓少女生出些思念的情緒,但是凌熙當然是不信的,這個男人如此精明,若是沒有得到他的要的好處,那么怎會輕易的離去?
少女站立在溫泉之前,身形亭亭玉立,她伸出指尖繞了繞發絲,悠悠然地說道:“表兄真的要走嗎?以為這句話可以騙過我嗎?騙人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的,死后要下拔舌地獄的,表兄……這水中撈月的感覺是不是很有趣兒?”
說著,凌熙嫵媚的輕笑一聲,眉目瀲滟。
竹樓的周圍都掛著燈籠,映得少女面色晶瑩,真是別樣動人。
蘇無忌站在水中,依然意猶未盡,抬指間正回味無窮地撫了撫薄唇。
雖然蘇無忌被對方給黑了一次,但是那主動的一吻讓他心中覺著很是歡喜,此刻,他忍不住喃喃地說道:“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
凌熙挑了挑眉,對方無所謂的舉動讓她覺著有些氣惱,仿佛一拳突然打在了棉花上,全部失去了力氣。
她眸子一瞥,忽然間發現,眼前男子的這般模樣倒是非常俊美,整個人望去晶瑩剔透,恍若謫仙,純凈得不可思議,這般出水芙蓉的絕世風采是凌熙以往并不曾見過的。
就是她在后世,也沒有見過這種風華。
月下看美男,哪堪人絕世?
此情此景,入目又如何只是一個“美”字?
蘇無忌只是在水中站著,絲毫不以為忤,他抬手輕抹發絲間的水漬,淡淡道:“灼灼盛夏日,竹林明月夜,今兒有表妹陪伴,真是一日美好的日子,而我們這么一飲酒后,自然是覺著空氣悶了,下水出汗也是舒爽,那么為兄水中撈月又有何妨?”說著他緩緩在溫泉中向前走了幾步,已經伸出了寬廣的袖子。
凌熙唇畔含笑,玉雪聰明,款款地退后了兩步,她已知道對方的想法與做法。
蘇無忌彎了彎嘴角,伸手向她的腳踝握去,已經被她逃了過去。
凌熙跑到了不遠處,指尖一挑夜光杯盞,她自斟自飲,唇邊帶著一抹挑釁的笑容說道:“無忌表兄如今看的到摸不到,心如刀割,閣下覺著我說的是不是呢?”
蘇無忌淡淡輕笑道:“是有一些。”
凌熙接著打開了桌前的食盒,看到瓷壺中居然有參湯,而且還有諸多的甜食,這些雖然烹飪的不算完美,但是也很美味。凌熙有的時候也喜歡吃零嘴兒,她索性一面品嘗著這些零食,一面似笑非笑地道:“表兄不如就在泉中沐浴,讓我好好欣賞好了。”
凌熙一副調皮狀,蘇無忌也無所謂地看著她。
凌熙接著打開另外的鍋子,里面居然是蒸熟的牛初乳,她不由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她拿著勺兒盛到碗中,接著慢慢地輕抿了一口,望著站在水中的表兄神情自得,“表兄想不想吃?對了,我差一點忘記了,你是看得到,卻是吃不到的。”
“誰說我是看得到,吃不到?”怎知道蘇無忌的長袖一揮,袖中仿佛出現了一道白練,如長蛇般纏繞住她的足部,輕輕一扯,少女身形也向著溫泉落下。
……
月色蒙蒙,白玉京與裴玥幾人路過百里鄉,白玉京的目光淡淡看向了那座百花樓。
并不是因為百花樓如今有多么的吸引人,而是外面總有那么幾個無聊的壯漢對著百花樓嗷嗷叫著,就像一只只發春的野狼。
但百花樓的外面站著兩個塑膠鏢局的人,正是陳超與楊震,二人威風凜凜地站在那里,手里面拿著大刀,背后背著弓箭,讓那些個閑漢們根本不敢靠近。
項周頭戴紫金冠,身著綢料紫衫,通身的貴氣,若在往日,如他這般貴氣的公子早就被百花樓中的姑娘包圍了起來,然而今兒百花樓只有屋中亮著一盞盞的燈光,靜靜清冷,恍若改為了書樓,他語氣略帶著好奇地說道:“這是什么地方?”
“此地就是百花樓。”白玉京似笑非笑的回答。
“此地就是凌少前幾日里大鬧一場的地方?”司徒雅不可置信。
白玉京狹長的眸子挑起,微微頷首道:“的確是此地,不過這里已經被他盤下來了。”
項周奇怪地道:“不明白為何凌少居然會對這種地方有興趣?”
竇竹也詫異地道:“的確如此,我也不甚明白。”
白玉京頓了頓,緩緩道:“凌少的心思很少會有人能明白,反正他會準備聘用這些青樓女子而已。”
裴玥聞言輕笑一聲,優雅一笑,“沒想到凌少居然會與一群青樓女子合作,還真是讓人覺著匪夷所思。此人倒是一個狂士!”他覺著但凡任何一個正常些的男人,都不會與這些女人合作,這個少年人仿佛跟個偏執狂一樣不可理喻。
然而,那百花樓內卻是熱火朝天,一眾人正拿著菜譜仔細地研究著,這些紙張正是凌少派人送來的,外面裹著一層厚厚的紙張,甚至還用火漆仔仔細細的密封了起來,里面的內容看完還要全被給燒掉。
雖然大雍國很多百姓都愚智未開,但是這些青樓的姑娘們居然都個個識得一些大字的。
于是,幾個姑娘輪流念著凌少所寫的內容。
那大廚子第一次看到菜譜兒,根本就沒有見過這些稀奇古怪的花樣,這些膳食究竟是怎樣詭異的腦筋才能想到的一個法子?
老鴇這時候笑的像彌勒佛,一面聽著,一面在紙上隨意地記了下來,仔仔細細地背誦著,平日里大家都不甚注意的問題,凌少都事無巨細的在紙上寫下來很多。
旁邊的幾個姑娘已經涌了過來,拿著漂亮的絲綢衣料,咯咯咯笑著,用手中剪刀裁剪著衣物,準備做出一些樣式新穎的衣服。
還有一個女子拿出白色的乳漿擦拭著肌膚,沒想到用這個涂抹在肌膚之后顯得皮膚更是嬌嫩了幾分。
還有那些個香料調配出的香水,據說里面還有麝香,噴灑在自己身上更有女人的味道了,而且還是經久不散的香味。
凌少,那個絕色的美少年,果然很是不一般呢!
瞧見眾人打打鬧鬧的時候,影響了老鴇的思緒,她立刻拿出了簪子,簪子很鈍,在每個姑娘的身上都扎了幾下,姑娘們笑得聲音則更大了。
聽著百花樓中的笑聲,那些漢子們更是忍無可忍,好好的青樓,為何就是不準備接客呢?
這些老女人居然要從良,但是從良后究竟要做什么呢?
漢子們在腦中不斷地來回揣測著。
聽著白玉京所說,此地居然要做成什么餐飲酒樓,裴玥卻在外面輕輕搖了搖頭,覺著什么餐飲之類的實在是有些荒謬,此地的酒樓可是根本不在少數的。
何況此地是龍家的地盤,固然龍家人不會明目張膽地做對,但是暗中要是施展了什么招法,那也是讓人完全始料未及的。
……
與此同時,龍家的家主坐在正屋中,慢慢地欣賞著歌舞,自從從龍家家主從袁家回來之后,他覺著日后袁家的風頭必然要勝過以往,說不定大雍國有一日必然會成為袁家的天下,那么從此以后他要向袁家靠攏才是。
旁側的一個中年人提醒他道:“龍家幾個子弟如今還在清涼書院內,實在是讓人覺著悲哀。”
龍家家主冷聲道:“那就讓他們留著,簡直就是我龍家的恥辱,實在太可惡了。”
“是啊!您說的是!”
“哼,那個凌家的小混蛋,居然做出一件又一件陰損的事情,不過所有事情老夫完完全全的記下了,以后會在此地狠狠折騰他,洛陽城中與他計較旁人會說老夫欺負小輩,不懂得約戰的規矩,但是凌少既然來了此地,那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他遲早會知道老夫的厲害。”
“不錯,不錯。”眾人紛紛附和。
這時候一個男子上前道:“家主,外面的歌姬已經給您準備好了,今晚給她們品嘗了春風散,吃了之后欲仙欲死,乃是為了向家主賠罪,周家從自家青樓那送來的最好的姑娘!三陽教的道姑說了,據說都些姑娘都是最好的人間妙藥,可以滋補一二。”
龍家家主頷首,“不錯,那周家與我聯手,參加了一次約戰,雖然都沒有贏得那場約戰,但是對方還算厚道。”
“姑娘們來了。”外面傳來了聲音。
外面立刻傳來了一陣少女輕吟的笑聲,一眾女子們舞動上前,跳動起了青春洋溢的熱情舞蹈,個個都是十五六歲的清純少女,在裙內露出兩條雪白修長的美腿。
于是,眾人面上盡是歡愉之色,滿座盡是龍家嫡系人物,酒席間不時有靡靡之音傳來,只可惜……
可憐那些個龍家的子嗣們如今個個赤裸著上身,賣力干著苦力活兒,龍家家主卻是完全不自知,以為只要拖延著就好,尤自洋洋得意著,真是可悲可嘆!
……
白練飛過的同時,凌熙身子失去了平衡,落水的瞬間,凌熙伸出手,凌厲地攻向他的穴位。
蘇無忌在溫泉內退后了半步,見招拆招。
見那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兒在溫泉中來來去去,你來我往,珠玉飛濺之下,眨眼之間已經打過了數招,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
凌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長袖一甩,從手中拿出了一枚尖刺,正對準了他的氣海穴、天柱穴、風門穴……真是招招狠戾,毫不留情。
蘇無忌嘆息,“表妹,這是要謀殺親夫?”
凌熙鄙夷,“親夫?臉皮厚的男人,豈是那么容易死的?”
蘇無忌小心翼翼地閃避著:“表妹的出手還是有些慢了。”
凌熙果然加快了攻速,修長的玉腿狠狠踢起,水花再次飛濺,一片片騰起,院內騰起一陣白色朦朧的水霧。
片刻后,蘇無忌驀然靠近了她,從后面伸出了手臂輕輕扣住了對方,手法迅疾,指尖封住了她接下來的所有攻擊,聲音帶著不可抑制的笑意,悠悠道:“對了,表妹方才說很感激我,居然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打是親,罵是愛,難道表兄覺著不喜歡?”凌熙反唇相譏。
“好一個打是親,罵是愛,為兄很是喜歡,但是表妹如果覺著得了我的恩情,何必要急于一時打打殺殺的,不如表妹從此以身相許,那么蘇某我也不會拒絕的。”他的聲音溫柔款款,笑意迷人,就像是春風流水一般和煦輕柔,如琴弦彈奏出了最好聽最動人的旋律。
語落,但見蘇無忌的手指在她柔軟的發絲上輕輕的撫摩,他想將這種美好的觸感深深揉進自己的骨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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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說說為何字數有些少,因為昨天要求修改,我讓一個作者朋友看看,就是一些文字的感情過渡戲,里面有吻戲,她說真不知道怎么改,然后我也覺著如此,就重寫了,然后想發三千字,誰知道后臺的顯示必須不能少于原來的字數,在這里并不是說寫字很容易,改文比寫文要累十倍,這個是真的,我已經覺著很累,累覺不愛,而且發現居然修改不過,一周后才給再次修改的機會,這是要斷更一周,好像是這么個么?好吧!我真不了解這個制度,原諒我在修改制度的時候正好沒有開文,然后就更謹慎更小心,我不知道萬一寫著寫著哪里又有問題了,原諒我越來越不懂得瀟湘這些個規矩了,去年好像不是這樣的,反正就這么點字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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