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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胖子說完,小月姐上來不客氣的把他推到邊上,她倒是沒有動我,只是站在我跟前上下左右打量了許久,咬著紅裙,秋水般的雙眸燃起熊熊怒火。“誰幹的?”
一聲厲吼,不僅嚇到了我,連我身邊的韓哲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
我偷偷瞄向他,這傢伙耳根紅了!
走道被圍的水泄不通,那些在路上被黑子撂倒的服務生追了上來,看倒前面有自己人後,立即把後路堵上,將我們圍在了走道中間。
小金哥披著他黑色呢子大衣,嘴裡叼著根菸,走道我跟前,他擡起我下巴左看右看後,說道:“小子,幾天不見長胖了不少嘛!有點醜了!”
這話一出,我差點笑出來!都什麼時候了,小金哥還有心情開玩笑,但他話音剛落,我眼前黑影閃現,離我最近的白衣黑褲男,被他一巴掌抵在了艙板上。
事情來突然,我站在那眨巴著眼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得小金哥喝道:“動我兄弟就是跟我跟過去,凡是站在這的,一個都不留。”
一聲令下,韓哲與黑子同時對兩邊的人發起進攻,別看對方人數加起來有二三十,但全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沒一會的功夫全都趴在地上,走道上哀嚎聲不斷。
小金哥抱著我的頭壓在他肩上說道:“辛苦了!”
什麼都沒問,也不用解釋,他就這麼全然相信我是冤枉的!
“誰這麼大膽,敢在我這裡鬧-事!”
一陣腳步聲從後面傳來,馬臉帶著一大-波人衝到跟前,馬蒼龍從人羣裡走出來,他拄著柺杖,看了眼地上東倒西歪的人,再看看我,臉色陰沉下來。“你?”
我衝著他冷笑了下說道:“馬爺,沒把我弄死,很驚訝嗎?”
馬蒼龍乾咳了聲說道:“不是說你拐著阿超的女人跑路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那就要問超哥了!這幾天,他對我好生招待,只可惜招待的不夠周到,沒弄死我!”說著,我看向姜超,他同樣一臉陰沉的盯著我。“我說過,等老子活著出來,那些整過的人,一個都別想逃。”
“小表弟,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那天從我房裡拽走個女人,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的人到處找你也沒找到,最後還是虧了丁小姐,才知道你偷了條船離開了,怎麼這回又那麼狼狽的回來了?該不會在海上遇到鯊魚了吧!”
姜超吐出煙霧,他身後的人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他的臉由黑轉白,夾著煙的手輕顫起來。
不等我回應,帶著自己人轉身離開。
韓哲看了眼黑子,黑子瞭然的轉身朝著原路離開。
這會子功夫,小金哥,深吸了口氣,轉身盯著馬蒼龍一字一句說道:“馬爺,話都是你們這邊的人再說,現在我兄弟還在這艘船上,人被打成這樣,你還有什麼說的?有什麼解釋儘管拿出來說道說道!”
“金!不要無禮,馬爺怎麼說也是上城區有頭有臉的人物。”孫二叔打斷小金哥的話,他被大個子推著來到我跟前,看到我時也是一愣,瞪起的雙眸閃過陰狠,但隨即又靜如止水般嘆了口氣。
“出來的時候還是好端端一個人,這才走了幾天就成了這幅鬼模樣,老馬啊,你這船是鬼船嗎?怎麼把人整成這樣,你讓我回去怎麼跟老爺子交代啊!他老人家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人好好帶回去啊!”
馬蒼龍嘴角一陣抽抽,二話不說把我們引進了賭場。
韓哲背起我,胖子走在我身側,握著我的手,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進賭場,這裡的格調與丘木子的賭場差不多,規模不大但五臟俱全。
進門擺著三張百家樂的桌子,左右兩邊是高臺,各自擺著幾張桌子用來玩牌九的,再往裡走有個樓梯,通向兩邊的包間,大概左右各有三間,影影綽綽下,貌似有人在開局,樓梯最後以斜梯的方式匯聚到中間的賭桌上。
這張賭桌相當的大,至少可以同時容納十個人。頭上有聚光燈,兩邊還有觀賞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馬蒼龍爲我準備的賭桌了。
現在圍觀的人都被清理去其他位置,韓哲揹著我在孫二叔身邊坐下,他站在我身邊,小金哥與小月姐分別坐在我對面和身邊,胖子守在我身後。
我們一波六人盯著對面的馬蒼龍,誰都沒說話。
我緊緊握著口袋裡的薄刃,尋思著是不是要趁現在把話涼明白,對面的馬蒼龍突然說道:“去看看丁小姐睡下沒有,要是沒有,把她請過來。”
我皺了下眉,沒說話。
“老孫啊,這事你讓我怎麼說呢?那天大家都在場,丁小姐是不是說過這位小兄弟跟跟女人坐船跑了?”
孫二叔點點頭,馬蒼龍一排大腿說道:“是嘛!我的人翻遍了整艘船也沒找到人,這可都在你們小金哥眼皮子底下辦的事,我可沒唬人是吧!”
“人是你找的,誰知道你的人有沒有說假話?現在我的人在這,你要我信你,可以,那天誰帶頭找人的,誰放訊息出來的,都帶過來,一個個問,一個個審,總有一個會說實話!”
孫二叔轉動著手裡的扳指,看都不看馬蒼龍一眼!“老馬啊!上船前,我就跟你把話涼在那了,人是老爺子的人,他怎麼出來的,我就得怎麼帶回去,現在你看看,這讓我怎麼整?”
說完,孫二叔乾咳了聲,挑起眼盯住馬臉,乾笑了聲道:“我記得那天是你帶著找人的吧!你過來跟我說道說道,這人怎麼就在這船上給整變樣了?還有你們那個誰說看到我的人乘船跑了的,船在哪?”
馬臉猙獰著臉,他衝到孫二叔跟前不服氣的喝道:“你的人搗毀我們的船,這事又怎麼算?”
“搗毀?這位兄弟說的不對吧,我的人充其量也就是對船來個地毯式搜查,要不這樣,我又怎麼能把人找到呢?”孫二叔臉色一變,擺在一旁的柺杖出其不意的搭在了馬臉的肩上。
馬臉臉一黑,想要出手,但又礙於孫二叔的身份,只好握緊拳頭隱忍的單膝跪地。
孫二叔這才笑著起身走到馬臉的跟前,啪的一聲,打了他個耳光。“你頂多算是老馬身邊的一條狗,跟在我面前囂張,把卸你一條手臂是給你主子面子,這要放在別人身上,人頭早就搬家了,你有什麼好不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