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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董的意思我明白了,錢和女人都想要!打從一開始,你就想好要一箭雙鵰,果然是個買賣人。”我衝著那張得意的嘴臉咧嘴一笑。“不過,你找錯人了。”
說完,我扣著顧董的後腦勺往前座砸了下去。
顧董慘叫一聲,抓著前排座位叫道:“你,你打我!快,快報警。”
司機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聲給嚇到,盯著我發愣了好一會,才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你也想捱揍嗎?”我衝著司機怒喝一聲,搶過他手機朝著顧董的後腦勺狠狠砸了下去。沒幾下功夫,人就被我砸暈在車上。“下一個輪到你了。”
“別,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
我咧嘴一笑,搖搖頭。司機無望的看著我,一臉死灰的被趕來的鄧凱南拽出車外,一拳打暈在地上。
“現在怎麼辦?”
“把人擡進去再說。”
鄧凱南古怪的瞅了一眼,一邊一個扛起兩個人上五樓,把人丟在地上。
胖子講迷信,小旅館裡沒有設置四樓這個數字,所以我經常會忘記胖子住的樓層,一直覺得我們這小旅館少一層樓,其實就是一種心理暗示,每次上樓都感覺怪怪的。
鄧凱南把顧董和他的司機綁在一起,我盯著這兩人問道:“有沒有什麼法術可以讓人失去記憶的?”
鄧凱南乾咳了聲算是給了我回答,我點點頭道:“你會嗎?”
“小姐會!”
“咦?毛丫頭會?她有那麼厲害嗎?”
“小姐是我們蘇家未來的繼承人,肯定會的比我多。”
我摸著下巴哦了聲。“你在這裡看著他們,我下去問問。”
剛走到自己房門前,就聽到胖子與蘇婉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上樓,看到我問道:“外面那輛賓利是誰的?我們這來了大客戶?”
我尬笑了下,胖子讓蘇婉先回房,不懷好意的走向我。“你不會又闖禍了吧!開的起賓利的都是有錢人。”
“當然,沒錢我綁回來幹嘛!”
胖子瞪起眸子,壓低了嗓子道:“綁架?你瘋了,這是犯法!人在哪?”
我豎起一根手指,胖子氣的跺跺腳衝上五樓。
我呼出一口氣走進屋裡,韓雪被朝著我一個人躺在牀上,裡外都沒找到蘇七七的影子,我驚呼一聲,糟糕。
真是蠢到家了,韓雪怎麼可能看得住蘇七七。
跑上五樓,敲開鄧凱南的房間,果然看到蘇七七手持一把形狀古怪的長劍,抵在了顧董的眉心上。長劍一端撒發著紅光,劍頭似乎已經沒入眉心中。
“住手!蘇七七,你又要搞什麼鬼?”
“他敢欺負你,我殺了他!”
“你有病啊,動不動就殺人,快放下劍。”
蘇七七不高興的衝我吼道:“我這是在幫你耶,你還罵我!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鄧兄,你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阻止你家主子。”
“可是已經開始了,那就沒法停止了!”
“啥意思?”
鄧凱南剛想解釋,被蘇七七一頓後給忍了回去。“這是蘇家的秘密,還請小二爺在外面等候。”
我被趕了出來,站在走道上才發現剛剛怒氣衝衝上來的胖子沒了蹤跡。“這傢伙去哪了?”
剛靜下心來就聽到隔壁屋裡傳來悉嗦聲,仔細一聽,我臉紅了。
好吧!雖然我不是故意要去偷聽的,但這麼站在門外,想不聽都很難,尤其是聽些不該聽的調調。於是,我黯然的走下樓,站在自己的房門前,對著窗外抽了口煙。
快天亮的時候,鄧凱南纔下來叫我上去。懷揣著獵奇心,我走進屋內,看著顧董與蘇七七友好的喝茶聊天,感覺有點奇怪。
顧董看我的眼神很陌生,不但記不得我是誰,甚至連跟我有關的人都沒有半點印象,這不僅讓我大呼蘇家秘術的厲害,也對此有了濃厚的興趣。
以前覺得拿走人的記憶只是自傷談兵,科幻電影裡纔會有的可能,卻沒想到會在現實中見到,這,這他媽太神奇了。
盯著顧董,我忍不住問道:“毛丫頭,你是怎麼做到的?開顱了,還是障眼法?”
蘇七七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揉著肩膀道:“切,你那說的是什麼屁話!我大蘇家只有障眼法嗎?哼,那你也忒小看我們了。”
好吧!恕我才疏學淺,不知期間奧秘,當著顧董的面,我也沒多問,閒聊之餘,試探著他的真假。發現顧董不但記不得我是誰,就連關於我的傳聞都一無所知,就好像在他世界裡完全沒有我這個人存在般,可他記得七爺記得茜茜姐,記得那晚晚宴的賭局。
我狐疑的看向蘇七七,一個人有可能會失憶,但不會有選擇性失憶!就像韓雪,她也有過這樣的一段時間,但她的失憶是僞造的,是故意的。
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顧董與蘇七七的對話,才驚覺自己對蘇家的瞭解是那麼淺薄,數小時的等待不僅讓顧董忘了我是誰,還讓他有了全新的記憶。這固然對我是件好事,卻不知爲什麼對這種秘術產生了恐懼感。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耳邊猛然傳來顧董獨有的大笑聲,看著他起身與蘇七七握手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明日我派人過來接大師。”
鄧凱南把顧董送出小旅館,蘇七七打著哈欠道:“我困了,有什麼等我醒了再問。”
說著,往我身上一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個小丫頭總不能放在男人的房間吧,無奈之下,我抱著蘇七七下樓,遇上出門的韓雪,想著怎麼解釋來著,只聽得她道:“這就是你撿回來的女人啊,早說是蘇小姐不就好了。”
額!
我想解釋來著,但發現這事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也就隨便她怎麼想吧。
安頓好蘇七七,我給阿玖打個電話。昨晚他送容夫人去流城的途中,容夫人就已經清醒過來,但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讓鳳姨看了下,確實是中了枯木族的毒,不過在賭場時就已經解了,之所以會出現性格突變,那是因爲蘇七七在其中搗鬼,不屬於她能解決的範疇。
撂了電話,莫名的有種安穩日子到頭的感覺,往後這裡恐怕也沒那麼太平清閒了。
容夫人的事雖然解決了,但這六百萬還是得有著落,離開庭的時間還不足兩天,大東城恐怕不能再去,還能上哪去撈錢呢?
翹起長腿靠在沙發上,剛閉上眼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叼在嘴上的煙掉落在地。
很少做夢的我,卻因爲身體的疲憊被困在了夢境裡走不出來,一個個房間,一張張牀,同樣的背影,同樣的空間,無限循環在我的門裡。
不停的推門不停的奔跑,不停的想要抓住夢裡的背影,卻又不停的掉入另一個相同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