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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上了鎖，試著轉動把手，裡面卻傳來夜未黎的咆哮聲。
我深吸一口氣，站在門口給小女人連發了兩條短信後，離開醫院。
回到小旅館，把阿玖與大熊介紹給胖子，晚上四個人在附近的小酒館搓了頓，一頓飯下來，彼此熟絡了不少。
大熊很合胖子的胃口，不多會就稱兄道弟起來，阿玖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用不著我多花心思去維和彼此的關係。
醉了的阿玖一直纏著要教我殺人技巧，這玩意，我哪敢學啊，四處躲避，可這傢伙一喝多就跟溼麪粉似得，怎麼甩都甩不掉。無奈之下，點頭答應就學一招。
見我首肯，阿玖笑的跟小孩似得，從身上摸出一把輕微輕薄的刀刃，沒有刀柄，刀刃上還刻著精美的紋路，十分的好看。
胖子也想過來偷學，被大熊拖了回去，看著我跟阿玖在院子裡一筆一劃，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我自己也覺得很丟臉，這哪裡是在學功夫，根本就是在做廣播操，擡手踢腿，一步步下來就跟機器人走路似得。
盯著走路打票的阿玖，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斷片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果然，他剛收勢便仰面栽倒在地，呼呼睡去。
看著毫無防備的阿玖，我哭笑不得的撿起他的人字拖，扛著他上了樓。
小旅館就那麼點大，住不進四個人，安頓好阿玖和大熊後，我與胖子騎著小摩的四處轉悠。
來到表哥之前的住處，撬門進去，窩了一晚。
躺在原來我睡的那張牀上，點燃根菸。
胖子盯著天花板問道：“真動手的話，你想好怎麼跟韓雪解釋了嗎？你表哥死不足惜，可你嫂子現在這個樣，要知道事實，恐怕會瘋掉的吧！”
我哼哼兩聲，把手枕在腦後。“說不定她沒瘋，我已經先瘋了，女人啊，真他媽難伺候！對她們好吧，自己就成奴隸了，對她們不好吧，連奴隸也不是，做男人真命苦。”
胖子一聽樂呵了，翻身坐起來。“你小子該不會是想腳踏兩隻船吧！那倆可在一個地方，打開門就是斜對面的距離，你可別找事，到頭來兩邊都不著調。”
兩個都收了，我倒是樂意，可她們未必情願。“別說這個了，韓雪好像知道我休學，她看到新聞了。”
“知道就知道唄，她遲早要出院的，你還打算瞞她一輩子啊！”
我撇撇嘴，想想也是，紙包不住火，走一步看一步吧！
胖子去外面沙發上睡，他剛走，小黑就跳上牀，窩在我懷裡。
黑夜中，盯著它那雙具有魔性的金瞳，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八點，戚蘇南奪命連環扣追了過來。
早飯都沒吃，抱著小黑衝到警局，足足遲到了半小時。
屁股還沒坐穩，戚蘇南示意我跟他上車，輾轉前往看守所。
阿燦以組織賣淫罪被判十五年，目前關押在看守所裡，再過一個月被送外青海。
我沒想到他會被判那麼重，但更沒想到他會認罪，怎麼說也來個抵死不認，等著外面的人來救吧，結果沒想到，這麼一進來，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半個多小時路程，當我們來到看守所的時候，負責人卻告訴外面阿燦被送往定點醫院。
看負責人的樣子，似乎已經對這種事習以爲常，關在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比阿燦兇狠的多了去，新人進來受教育時常有的事，一般看守都睜隻眼閉隻眼，不鬧出人性命就當獄前教育了。
但阿燦被送進醫院不是因爲捱打，而是因爲後洞嚴重開裂。
當時犯人們都在做活，阿燦興許是得罪了什麼人，被人堵在了洗衣房，遭多人輪侵，被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暈迷，大小便失禁，樣子十分悽慘。
典獄長已經在調查，負責人給了我們醫院的地址，便把我們給打發了。
雖然我覺得阿燦是罪有應得，可負責人這態度，未免也太不把人當人看了吧！
戚蘇南笑我沒見識。“這是一牆之隔的世界，沒進去過的永遠不知道里面的規矩，以強制強，以暴制暴！管事的才能睡得著覺。”
看他雲淡風輕的語氣，就好像在裡面待過似得！
醫院裡看守所大概有七八分鐘的車程，我到那的時候，手術已經結束，麻醉還沒過去，所以沒法做筆錄。
隨便找了個飯館吃飯，小黑窩在我腿上，給啥吃啥，一點都不挑，挺好養。
戚蘇南喝茶的樣子就跟咪小酒似得，嘴裡還發出嘖嘖聲。“這貓一直就這麼跟著你，沒回黃河路？”
“嗯，胖子說昨天消失過兩三個小時，之後又自己回小旅館，應該是去過黃河路，怎麼了？”
戚蘇南搖搖頭，覺得有趣，便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怪！這黑貓從沒離開過黃河路，倒是跟了你後，四處東奔西跑的。”
是嗎？
我低頭看了眼小黑，它也下看我，衝我叫了聲。“我發給你的照片都有看吧，裡面有多少個失蹤少女？”
戚蘇南用力放下杯子，哼了聲道：“三四個，最長的時間超過3個月，最短的兩星期，年齡都在十七八歲。”
我應了聲，細細琢磨著戚蘇南的話，突然想到了什麼。“你說失蹤少女都在十七八歲，都是一月初三生的？A型血？”
戚蘇南古怪的盯著我，確切的說他是盯著懷裡突然端坐起來的小黑。“嗯，確實都是陰曆一月聲，有兩個是AB血型，你想了什麼？”
我不確定的說道：“還記得石文斌整理的老資料，曾經提過黃河路開發時，因爲禍事不斷，曾請高僧做法的事？”
“你是指同年女子失蹤案？”說完，戚蘇南猛拍自己的大腿，叫起來。“對我，我怎麼沒想起來，那些女子也都是陰曆一月生。”
望著滿臉興奮的戚蘇南，我有種不好意思打斷他的念頭，現在找到相同點，但未必是件好事。
正瞅著要不要開口，醫院那邊打來電話，阿燦醒了！
跟著戚蘇南一路跑回醫院，剛出電梯，就聽到有人驚呼，戚蘇南丟下我就朝著阿燦的病房衝去。
我看著他掏出槍，闖進門，緊接著裡面傳來乒乒乓乓響聲，從裡面跑出來個穿白大褂的。
“攔住他！”戚蘇南從病房裡追出來，衝著我大聲喊道。
我腦子一熱，扛起垃圾桶，用昨晚阿玖叫我的動作迎了上去，巧妙多躲過對方，依照步伐轉身的瞬間，剛好處在白大褂的後方，猛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