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初邪走了。
和夏荷一樣,都消失在了滄茫的夜‘色’中,與夜融于一體。
梨湮忽覺有點冷,于是蜷著身子,下巴抵著膝蓋,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蹲坐著,憂傷時的她,會把眼眸睜得極大,生怕會有眼淚不聽話的垂落,她靜靜的回想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腦海里倒映著和夏荷你一句我一句爭論的情形,
心中掠過一絲憂愁哀嘆,難道,以后就要過這種日子?
夏荷是喜歡初邪的吧,不然怎么會和她發生口角。
嗯,一定是很喜歡的。
梨湮甚至有些自責了,她知道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將你置之不理或者與別的‘女’子有過多接觸時的心情,那滋味,難受極了。
曾經有一次,‘迷’城為了過師徒成就,收了個徒弟,‘女’的,當時‘迷’城說,那時候他沒多想,反正只是徒弟
而已,收了過了成就,就完了,可誰知道這‘女’徒兒竟對他動了心思,每天都纏著和他一起去打副本,‘迷’城本就容易心軟的人,心想,打打副本而已罷了,沒什么事,所以不管有空沒空,‘女’徒兒都會來找他,有時候心煩了置之
不理,可這‘女’徒兒不是彈窗口就是彈視屏的,甚至后來還在他空間發些曖昧的留言,或者在“大笑三生”上面發幾個有關于愛慕自己的喇叭。
這些梨湮看在眼里,卻不能不記在心里,當自己心中所愛的男人與別人如此親密,她的心口宛如被狠狠割出幾道口子。
要命的是,這些口子不會淌血,而且,只有自己才能看見。
不然,她就可以把這些口子拿給‘迷’城看了,然后跟他細說:“你看,因為你,我的心全都是傷痕了,這么猙獰,以后恐怕不會有人敢收下了,所以,你要對我負責,對我的心負責。”
倒吸了一口涼氣,從思緒中清醒,眼前有人影浮動,定睛而看,原是憐畫。
梨湮扯了個笑容,看著憐畫粉撲撲的臉蛋,伸手撫了撫,輕輕嘆了一聲,“夜深了,睡吧。”
“姐姐你睡,憐畫守著你。”憐畫童真的看著梨湮。
“姐姐要憐畫,陪姐姐一起睡。”
憐畫有些疑‘惑’,當梨湮指了指身邊的空處時才是明白,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脫了鞋脫了外衣翻身上了榻。她知道姐姐現在心情很不好,她得依姐姐的意。
梨湮啞然失笑,躺入被里,伴隨著憐畫熟睡時發出的鼻鼾聲,靜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