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夏荷與初邪的關系,梨湮大抵,是猜到了。
她怎么可以這么糊涂,她怎么把這事給忘了,她怎么還可以和他這么親近…
自己不應該踏入這的。
不該…
“你覺得是什么關系就是什么關系。”初邪漠然而語,這樣狀態下的他,讓梨湮感覺熟悉又陌生。
夏菏臉‘色’變了又變,垂眸時閃過一絲狠厲,隨又笑意盈盈,既委屈又討好道:“邪…是我多嘴了,不該問這么多…”
這樣的方式說話,沒有一個男人不臣服。
而初邪眼眸愈加變得深邃,轉而變為常‘色’,心中不覺動容,她,何必這么委屈求全?細細想來未覺如此太過巧合。
若說因為喜歡他,倒顯得有些矯情。
在外人面前,即使他對她的態度有多冷淡,她硬生不在意,扮出與他是朗情妾意…
想來,對她尚好的時候,也就只有那次賞荷之夜。
那次,他親手將皇上如今眼前紅人傅太醫刺斃,被她當場看到,本想以絕后患,殺了她,她卻以‘花’家機密相挾,那一日善待她,不過是試探。
如今,她完全有他的把柄,卻委屈求全,讓他心生詫異,不禁瞇起眼睛,細細打量她來。
夏荷見初邪正打量自己,便把頭壓得更低。
梨湮見她這樣,心中更是內疚了,就像破了個窟窿,潺潺的流出血,讓她透不過氣來。
咬咬‘唇’,忍著身上和心上的痛走到夏荷身邊,伸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肩,安慰道:“別自責了,初邪不會怪你的…”
可說完后,夏荷眸子里閃過一絲厭惡,并沒有為梨湮的好言安慰而感到感‘激’,而是抬起臉,楚楚可憐的問初邪:“邪,真的么?你不怪我么?…”
梨湮霎時難受極了,這樣的痛,就像…
當‘迷’城離她而去時。
是一種幾乎窒息的疼感。
望向初邪,新升的陽光投在他漠然的臉漠然的眸上,臉部柔美而泛冷的曲線讓人更覺得琢磨不透。
“湮兒,你可累了?我帶你去你歇息。”
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夏荷,但其用意,已經十分是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