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過了半柱香的時日,大娘從房里走了出來,看梨湮坐在椅子上,急道:“姑娘,你怎這麼早就起了呀。這天還剛亮沒多久呢吧。涼著呢!”
思緒中的梨湮被大娘略帶焦急的聲音拉了回來,梨湮見大娘因她而這么著急,心頭不由得一暖。
“大娘,不礙事的。”話落又起:“對了,大娘,我叫梨湮,大娘就叫我湮兒吧。”
“好好好,就叫你湮兒吧,大娘阿,也就是粗人一個。”大娘說完咯咯的笑道。
梨湮倒有些急了:“大娘說的哪里話,這是淳樸才不是什么粗人不粗人的呢。”
大娘笑道:“好好好,淳樸,淳樸,哎?初公子呢?哪兒去了怎么不見他人了呀?”
沒辦法,大娘還是問了初邪的去處,梨湮雖有些躊躇,但也只好回道:“大娘,是這樣的,前幾日在山中,我落了物什,便麻煩他前去取了去。”
說完心里滋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轉(zhuǎn)而又想,大娘對自己對初邪都那么好,感激都來不及呢,初邪讓自己騙大娘,是不想讓大娘擔心吧。
想完后心里不由得順暢了許多,她實在是不適合說謊。
大娘聽了她這番回答后,點了點頭,隨即道:“這樣呀,可這人生地不熟的,山中甚不安全,初公子不會……呸呸呸,瞧我這烏鴉嘴,靜說些什么呀都!”
梨湮見大娘這樣,心中的內(nèi)疚更是泛濫,死初邪…害她說謊…臭初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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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春日的太陽升到半空的時候,初邪回來了。
依舊如初的風資卓絕,嘴角隱約的笑意,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隨著他歸來的,還有一個老者和一個看起來約莫有三十出頭的男子,老者的腰微有些佝僂,拙態(tài)橫生,面相上看,眼中卻閃著精銳的光芒,并不像普通的老人家那樣面善,讓梨湮生畏,而幾近中年的那位男子,眉峰似劍,雖長相不怎的出眾,但氣勢足以讓人生畏,梨湮見了這兩人便想起了大娘口中所說的大娘丈夫和孩子,本想走過去打打招呼,但看兩人的面相真不知會不會搭理她,但,既然他們是與初邪一同來的,想必也已經(jīng)有所熟悉,于是向他們走了過去。
于此時,兩人眼中浮出的一抹驚艷,久久不散。
老者閱歷豐富,閱過的人不計其數(shù),可真從未閱過美得如此不可方物的女子,男子雖還年輕,閱歷與老者相比之下顯淺,但久出在外,也還沒有見過這般美的讓人臣服的女子,若心思也像樣貌般出眾…世人定窺之。望向初邪,卻只是神態(tài)自若,負手而立。唇角的淡淡漠然不容忽視。
“臭初邪,你怎么才回來?”
梨湮走到他們面前后,便問向初邪。
初邪自是輕輕一勾唇:“怎么,我才走了多久,你可就想我了?”
“你走了就沒人給我欺負了,當然想了!”梨湮不怒反笑,隨即又道:“初邪,這兩位是?”
說話間梨湮眸子盈盈的望向老者和男子,還未待初邪作出何反應,大娘的激動的聲音揚入耳際“捩兒,是你麼…我的兒…!”
名喚捩兒的男子臉色微變,也如大娘那般神情激動,竟有些哽咽:“娘,是我,兒子回來了…”
五年的思念,頓時化作語中的嚶嚀,眸中的熱淚。
大娘含著淚伸出雙手撫摸捩兒的臉龐,生怕是幻象,生怕不是她日日夜夜掛記著的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見這情形,梨湮感動不已,電視上才有的劇情,如今活生生的擺在她的面前,她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她消失了,他們可否有擔心?緊緊的咬著下唇。
感慨間,不覺有一雙手柔柔的輕拍自己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