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你曾將我牢牢攥緊。
現如今時過境遷不盡人意。
此可屬日久見人心?……-
深陷入指心的指甲終于在她離席時得意緩勁,指甲心疼被它扎破的手心,
而誰又來安慰失魂落魄的湮兒?
不都說愛她么,不都說會保護她么,現在都哪兒去了……
低頭扯著嘴角諷刺的笑了,也罷,她不喜歡讓別人看見自己落寞的模樣。
她只有告訴自己,不值得……不值得這么心痛…這么難過…
她恍若費盡全身氣力,才能在心中這般低吟……
她苦皺眉頭,仰頭而望著成排的梨樹上仿佛盡在咫尺的蔚藍天空。
初邪,為何,我會如此,我會羨慕夏荷……
原來你心理面住的人是她……竟然這樣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讓我著迷……
我一直以為我對你不過是淡淡好感,可現如今的這般心痛,讓我怎么給自己一個交代一個解釋?。。?
塵哥哥,你知道我的秘密我的心事的,你知道你看得出來的,可…………呵呵,塵哥哥不心疼湮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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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花費了多少時間,一步一晃神,現下才是到了子衿院,梨湮深深的吸了口冷氣,
讓自個兒看起來正常些。
嘴角,再次揚起一抹熟悉的弧度,這次,卻是熟悉而陌生的。
那個說要照顧憐畫的丫鬟此刻還在一旁守著,梨湮走了過去,見憐畫雙眼依舊緊閉著,
呼吸倒是平穩得很,估計待會就能醒來了。
梨湮轉眼看向那個丫鬟,稍微打量了打量,這丫鬟皮膚白白嫩嫩的,倒沒有通常丫鬟那樣的黯淡,讓不知情的人看了,還能估計是哪家小姐呢。
梨湮壓低聲音問道:“憐畫怎么樣了?,我離開的這會兒有沒有什么狀況?”
丫鬟低眉回道:“梨湮姑娘,憐畫并無大礙,只是剛才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么,估計是夢話吧,姑娘別擔心,待會應該就能醒了?!?
梨湮點點頭,:“嗯,得虧有你守著憐畫,,對了,你叫什么名兒?”
丫鬟繼續用著謙卑恭敬的語氣道:“奴婢喚名為蝶兒。”
梨湮挑眉一笑:“蝶兒?聽起來還挺有趣兒?!?
“梨湮姑娘廖贊了……”
“該是用食的時辰了,你且先回罷,憐畫這兒我來看著?!?
蝶兒退身道:“那……姑娘,蝶兒就先退下了,有什么吩咐盡管找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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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兒退下后,屋內頓時靜謐無語,梨樹枝椏也靜靜的,等待著柔風的吹拂。
細細看著憐畫熟睡的面龐,不禁彎起了唇角,熟睡的憐畫就像嬰孩一般,長長的睫毛落在眼臉上,小嘴兒微微的嘟起來,仿佛在置氣,眉眼會不時的皺下,怎看怎生憐愛之意。
惶然的,憐畫緊緊的皺著眉頭,良久才放開,放開之時雙眼已然睜開。
她微有些怔怔的,發現小姐正帶著笑看著她,有聲無力喊道:“小姐……”
見憐畫睜開了眼兒,梨湮趕緊細問:”憐畫,醒了呀,有沒有覺得什么不舒服的?“”小姐……憐畫……憐畫沒事……就是腿有點疼……“
梨湮不禁正了臉色:”腿疼?是剛才摔著了的罷?“”憐畫也不知道……連睡覺的時候都覺得疼……而且疼得厲害……“
聽憐畫如是說,梨湮慌忙撩開憐畫的褲腿,赫然發現細嫩的腿上有幾處紅印,看上去像是被人掐的,梨湮愣住了,鳳目圓睜,一直說不上話來。
緩緩尋思,最終定論,莫不是……那蝶兒搞的鬼?
憐畫見梨湮這副模樣,不由得擔心,:“小姐……你怎么了?”
“你可認識一個名叫蝶兒的丫鬟?”
梨湮冷聲而問,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