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雙挑了挑眉毛,狂犼王爲(wèi)了取得新人死鬥界的冠軍,可算得上是費盡心思了。她在鬼面王那裡,就基本上沒感覺到鬼面王對這種事情的看重。
如果不是大天王的行政命令,恐怕鬼面王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件事吧?
鳳無雙不想猜測鬼面王的處世之道,她只想知道:“你們爲(wèi)什麼針對我?”
那個沉鋒向她走過來的時候,目光裡閃動的可不是善意。
說到這裡,壯碩男人也不知道原因了。
一直站在這個壯碩男人身邊的藍(lán)裙子小姑娘突然叫了起來:“我知道!”
她一開口,壯碩男人的臉色就變了,他握緊了手中的棍子,狠狠地瞪了小姑娘一眼,可是看了看鳳無雙卻又不敢動作。
小姑娘看起來多了幾分膽量,騰騰騰地向著鳳無雙身邊跑了過來。
鳳無雙目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才意識到什麼,連忙停下了腳步,怯生生地說道:“我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
她用仇恨的目光盯著那個手中握著棍子的壯碩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一進(jìn)來,就遇到了他們五個畜生!”
“哥哥送來保護(hù)我的人,都被他們給殺了!”
“他們說,要把我……”小姑娘的眼圈紅了,淚水在眼裡打轉(zhuǎn),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的模樣看起來分爲(wèi)可憐,“把我……玩膩了……再殺掉……”
鳳無雙看著對面男人的臉色從惱怒變成故作坦然,又變成隱隱的恐懼,也就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她卻只回了一個字作爲(wèi)迴應(yīng):“噢?”
她的臉色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持棍男人和小姑娘都無法看出她到底更偏向於哪一邊。
持棍男人黑著臉辯解道:“沉大哥是看在你哥哥份上,纔沒有當(dāng)場殺了你,你怎麼能這樣污衊我們?再說了,來這裡誰不知道最後只能活一個人,殺了你的人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小姑娘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我知道,你殺了我我都不怪你,可是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你們心裡有數(shù)!你們就是畜生畜生畜生!”
她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嚎啕大哭起來,小小的身子不停顫抖,看起來真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和羞辱。
看著抱著胳膊冷眼看著他們的鳳無雙,持棍男人有點心慌。正常的女人都不會對淫辱女人的男人有好感,更不要說這個殺神了。
他雙腿微微彎曲,眼神遊移,猛地抓起身邊另一個男人向鳳無雙一砸,自己則掉頭就跑。
這個男人身材壯碩,力氣也不小,身邊的男人毫無防備之下竟然被他提了起來,當(dāng)成武器砸了出去。
一聲輕笑。
鳳無雙反手一拳就把飛過來的男人砸得胸膛塌陷、鮮血噴飛,向著遠(yuǎn)方墜落。
“獅城丁有爲(wèi),死?!?
那個拼命逃跑的男人速度竟然奇快無比,一轉(zhuǎn)眼的時間已經(jīng)跑到了胡楊林的盡頭。
只要一拐彎,繞出了樹林,被阻斷視線的女人就看不見他了!他就能逃出去了!
持棍男人興奮地舔著嘴脣。
他打不過這個女人又怎麼樣,他大可以找個地方藏起來,避免和她碰面,等到時間結(jié)束的時候,生存的人數(shù)大於一,那麼所有參與這次死鬥界的新人都會被殺掉。
這就是規(guī)則。
他活不了,這個女人也同樣活不了。
他佔山爲(wèi)王將近十年,什麼沒享受過?這輩子就算是死也值了,更別說這麼厲害的一個女人給他陪葬,夠本了!
他的輕身功法在江湖上都算是一流的,量她也追不上……
持棍男人心中冷笑著,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騰空而起!
低頭一看,纔看見他的腰間不知何時已經(jīng)纏上了一條綠色藤蔓,而他就像是一隻風(fēng)箏一樣在空中飛翔,只是風(fēng)箏線卻握在鳳無雙手裡。
難怪她不急著追自己……
腰間的綠色藤蔓迅速向著他的脖子爬去,緊緊勒??!
持棍男人心中升起一陣恐慌,他原以爲(wèi)鳳無雙還要再逼問他沉鋒針對她的內(nèi)情,沒想到鳳無雙這就乾脆利落地要殺他。
在這最後的生死一刻,持棍男人喉中發(fā)出低沉的吼聲,這種聲音根本不像是人類能夠發(fā)出的,更像是獅虎猛獸在發(fā)動攻擊之前的聲音。
隨著他的吼聲爆發(fā)出來,他扔開了手中的棍子,雙拳向天舉起,肌肉迅速膨脹起來,將他身上的衣服撐爆,將勒著他的綠色藤蔓向外撐開。
而且在他**的皮膚上甚至還開始生長出大量的黑紅色毛髮!
他的臉上更是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眉骨高聳,眼窩塌陷,嘴巴向前凸起,兩顆尖銳的犬齒從發(fā)黑的雙脣中探出頭來,發(fā)著腥臭氣味的涎水從口中向下滴落。
他的四肢和動作都越來越接近獸類,雙手和雙腳都已經(jīng)冒出了尖銳的指甲。
藍(lán)裙子小姑娘尖叫一聲,向著鳳無雙身後躲去。
鳳無雙毫無徵兆地飛起一腳,將靠近自己的小姑娘踢到一旁:“別靠近我,否則殺了你!”
小姑娘睜大了眼睛,似乎無法相信自己遭到這樣的對待,淚水在大眼睛裡打轉(zhuǎn),卻不敢違抗,只能哽咽著點頭後退。
鳳無雙手中的藤蔓正是花苞手鍊變成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纔是花苞手鍊的真正形態(tài)。
她握著花苞手鍊的時候,就有一種這是自己身體一部分的感覺,自然而然的就知道該如何使用,和把手放在植物上就能鑑定它們的身份效用一樣,都像是一種本能。
這個男人明顯是獸化了,這樣狀態(tài)下的他力氣暴漲,鳳無雙能夠通過藤蔓感受到他的變化。
紅脣冷冷勾起,那又如何?螻蟻就算是變成了原來體型的三倍,對於人類來說,不也就是個頭大點的螻蟻嗎?
她手腕一抖,元力推動,綠色藤蔓猛然一收,深深勒入了越來越像一頭野獸的男人身上,將他的肌肉勒下了將近十公分,彷彿是一片片刀刃切入了其中。
男人發(fā)出痛苦的嚎叫,不知道是因爲(wèi)自身的變化,還是因爲(wèi)藤蔓兇殘的逼進(jìn)。
藤蔓切入男人已經(jīng)獸化得面目全非的肌肉之中,枝條上伸出一根根尖銳的木刺,深**入了他的體內(nèi)。
一股股氣流從身體的各個部位涌入,柔和而又尖銳,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而在男人還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這外來的氣流已經(jīng)衝入他的經(jīng)脈。
原本如同山間小溪的氣流一進(jìn)入他的經(jīng)脈,頓時暴漲成爲(wèi)雨後山洪,摧枯拉朽地將經(jīng)脈衝得寸寸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