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辰’總裁室,蘇聽白正在和李哲說話。
蘇展白也來了,一會兒晚上要和蘇聽白一起去個晚宴,正在等著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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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蘇聽白這邊頭疼的很,高山那塊地的批文還沒有下來。
“七爺,九爺在這里……要不讓九爺出面?”李哲指了指一旁正在剝著花生往嘴里丟的蘇展白。
蘇聽白擰眉,并不贊同他這么做。
別看蘇展白吊兒郎當(dāng),好像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其實該聽到的正經(jīng)事,他一樣沒少落下。此刻聽到李哲這樣說,立即附和,“就是就是,養(yǎng)弟弟干什么用的,就是這種時候用的!”
“有你什么事?”蘇聽白皺眉,有些焦躁。
“怎么沒我的事了?”蘇展白把花生一丟,拍拍手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旁往上一坐,“這個林局長,到現(xiàn)在還不簽批文,擺明了是要拿女兒訛?zāi)悖∧阋遣煌飧煌。铱催@塊地永遠也批不下來!”
果然,蘇展白在大事上,頭腦還是很清楚的,要不就算有蘇聽白和蘇家拉著,他也沒有能耐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
“依我看啊!七哥你根本不用煩惱……個把土地局長,你還能對付不了?直接把他給端了!看他還神氣活現(xiàn)的!什么玩意,也想把女兒塞到我們蘇家來了!”
蘇展白唇角一勾,凸顯出狠戾來。
“……嘁!”
看著弟弟,蘇聽白不由失笑,“你就知道用這一招!這樣不是不可以,可是太費勁了,而且……也容易給蘇家招黑、樹立更多的敵手,要總這么做,誰以后還敢和蘇家打交道!”
說著站了起來,拍拍弟弟的肩膀,“你啊,幸虧是當(dāng)警察了,不然啊,那活在社會上,就是個禍害!幸好也沒有當(dāng)家,要不蘇家遲早也被你攪和亂了!”
“……”蘇展白無辜的看看他哥,感覺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七哥真是太傷人了!
“那,七哥,你要怎么做?”
蘇聽白拿過外套披上,“我們邊走邊說,總之是不能像你說的,上來就對人動粗。還有沒有點腦子了?”
“……”蘇展白癟癟嘴,感覺心很塞。
今晚的晚宴上,蘇聽白終于是出席了。
不過他一向低調(diào)清冷,即使出席,也不會弄得好像全場的焦點都在自己身上。這會兒,蘇聽白、蘇展白兩兄弟正站在一起閑話。
蘇展白指指在一旁人群里和人談笑風(fēng)生的童墨,神秘兮兮的說到,“七哥,童墨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嗯?”蘇聽白挑眉,很是詫異,“童墨?她出什么事了嗎?她……這不是好好的嗎?”
“哎……”蘇展白無奈的直搖頭,“七哥,你真是……看來你現(xiàn)在對童墨是真不關(guān)心啊!你不知道嗎?最近,她和葉家二少打得火熱啊!葉家二少正猛烈追求她!”
“噢?”
蘇聽白略挑眉,“是嗎?那是好事啊!”
“嗯?”
蘇展白不由瞪著他哥,笑著直搖頭,“你這話,要是被童墨聽見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吐血?別人不知道,你不應(yīng)該也不知道吧?她這么做,分明就是要刺激你!結(jié)果你還一點反應(yīng)沒有,還這么說。”
“唔。”蘇聽白擰眉沉吟,“我和她,早就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
“哎……”蘇展白輕嘆,“你是過去了,只可惜,她未必過去了。不過,我也覺得她變了……以前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吧,我覺得她挺單純的,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八面玲瓏了,這女人一旦八面玲瓏的確就不太可愛了啊!”
蘇聽白勾勾唇,“不是,她是不是變了、是單純還是八面玲瓏,都和我喜不喜歡她沒關(guān)系……”
說完,放下了杯子,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哎,哥,什么意思啊!”蘇展白一頭霧水,說的這么深奧?
有些話,蘇聽白是不能對人說的,即使是自己最信任的九弟。他已經(jīng)和童墨沒有什么了,又怎么好說,他其實從來也沒有在她身上感受到過那種所謂‘喜歡’的‘悸動’感覺?
蘇聽白從洗手間出來,卻被門口的情形弄得進退兩難。
“二少,別這樣……”
“墨墨,求求你,就讓我親一下。”
門口站在一起,緊密依靠在一起兩人,正是葉二少和童墨。葉二少將童墨整個抱在懷里,雙手箍住她的腰身,并且還在不斷貼近。童墨嬌笑著不斷躲閃,就是不讓他得逞。
“墨墨,你別折磨我了,行嗎?”葉二少顯然是急不可耐了。
童墨卻伸手擋在了他唇瓣上,嬌聲細語,“二少,別,你快放手,小心被人看見……”
“這哪兒有人啊!墨墨,我求求你,就別吊著我玩兒了!”葉二少急的都跟什么似的了。
他們這個樣子,蘇聽白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要親熱也不知道找個好地方?洗手間這地方,人來人往的,如果不是尋求刺激,還真是不適合來。
蘇聽白覺得,他還是識趣的等候一會兒比較。
只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蘇總這樣識趣的。
兩個男子同時辦完了事,往外走了。
于是,葉二少也童墨的好事被打斷。
“喲,二少,童小姐,這干嘛呢?”
“就是,你看你二少,童小姐是多尊貴的人?你好歹也敬重點,怎么好像對待那些小丫頭片子一樣,在洗手間這樣的地方?哈哈……二少,心太急了吧?”
幾人笑著調(diào)侃起來。
童墨的視線,卻在往里面不斷的瞟。她是看到蘇聽白進來,才故意帶著葉二少跟來的,演了這么一場欲擒故縱、且又火辣的戲,無非為的是刺激他!
可是,沒有想到,她都這么做了,還是沒有把他給逼出來!
一個男人,連這種事都能忍,能說明什么問題?只能說明,他對這個女人,真是一點都不在乎了!
心底一涼,童墨臉色一沉,推開了葉二少,“讓開!”
眾人以為是他們的玩笑惹怒了童墨,趕緊跟在后面賠罪,“童小姐,您別生氣啊!我們這不是鬧著玩兒的嗎?”
“墨墨,你別生氣,我沒有做什么啊?墨墨,你走慢點,別不理我啊!”
好容易等到他們都走了,蘇聽白才從洗手間出來,長長舒了口氣。
回到大廳,今晚的晚宴正在做禮物派發(fā)。所謂的慈善晚宴,派發(fā)的禮物都是很不值錢的,是一些福利院的孩子手工制作的紀(jì)念品。每次這種東西,蘇聽白都是接過隨手交給李哲處理。
今晚派發(fā)的,卻是一只手工diy的絨布娃娃,只有手指頭大小,做的是惟妙惟肖,而且……
“七哥!”蘇展白拿著絨布娃娃湊到蘇聽白身邊,笑著說,“哎,你看,這個娃娃,是不是很像七嫂啊!”
蘇聽白輕笑,看看,連粗神經(jīng)老九都看出來像小丫頭了,該是有多像?不錯,是很像,像的蘇聽白對這個娃娃立馬產(chǎn)生了很不一樣的感情。
他不由拿手指去撥弄,那感覺就好像把鐘念北捧在手心里一樣。
這個東西他得收好,不能丟了。
“蘇聽白。”
突兀的,童墨的聲音響起。兩兄弟抬頭一看,童墨氣勢洶洶、一臉不滿的站在他們跟前。蘇展白縮了縮脖子,“七哥,小九走了啊,你好好的啊!”
說完,快閃!
蘇聽白垂了垂眼眸,聲音波瀾不驚,“童墨。”
“童墨?”童墨冷笑,滿含譏誚,“你現(xiàn)在都這么叫我了?墨墨,這個名字,你是再也不會喊了,是不是?”
她的情緒很激動,聲音也大。
蘇聽白斂眉,提醒她,“童墨,這里是宴會現(xiàn)場,你小點聲!”
“小點聲?”童墨揚聲反問,“我為什么要小點聲?我難道還怕丟人嗎?全世界都知道,我被你蘇聽白吊著多少年,我已經(jīng)沒有人可丟了!”
蘇聽白蹙眉,“童墨,我不想跟你吵。”
“只是不想跟我吵嗎?我看你連看我一眼都嫌煩!看到我和葉二少那樣,你竟然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蘇聽白,你好狠的心!在你心里,我當(dāng)真已經(jīng)這樣沒地位?”童墨厲聲質(zhì)問,眼眶泛紅。
蘇聽白看看四周,已經(jīng)有目光投過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極力隱忍著,“童墨,你適可而止!”
壓抑著不滿,繞過童墨就要走。
“你別走!”童墨一伸手拉住他,這一下打在了他的手上,將蘇聽白手里的那個絨布娃娃給打落在地!
蘇聽白頓時眸中精光乍現(xiàn),狠狠瞪著童墨,咬牙命令她,“你夠了!我說了,不想跟你吵……你想丟人是你的事,我不想陪著你一起發(fā)瘋!事情都是你做的,你自己要負(fù)責(zé)!”
看他如此發(fā)狠,童墨心怯了,呆愣愣的看著他。
只見蘇聽白彎下腰,將掉落在地的絨布娃娃撿了起來,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將上面的灰塵拍去,又鄭重的放進西服口袋里,而后轉(zhuǎn)身出去了。
見他這樣,童墨徹底看呆了,只是一只普通的絨布娃娃而已!晚宴上用來充場面、做樣子,實際上不值一文的紀(jì)念玩具,蘇聽白為什么如此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