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和趙金剛正在高興的聊天時,也就在這時,前面的那頭那頭傳來一道密集整齊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劍入鞘的聲音。
一群身著裁決司衣服的男人從那頭走了過來,撥劍入鞘的女人,很漂亮,英氣,身上的黑色長袍仿佛就像是晾在一根竹竿上隨風(fēng)擺動,女人大步走來,手上一把劍,身后也背了一把劍。
她走到顧言面前,趙金剛先是拱手行了一禮,然后轉(zhuǎn)頭靠像顧言的耳朵說道:“她就是赫連蘇木,靠著一把劍斬了四百馬匪,連令長棋都不一定管的住的人。”
赫連蘇木,顧言看著她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他如趙金剛說的那樣兇惡,反而英姿颯爽,赫連蘇木先對顧言拱手行了一禮,然后轉(zhuǎn)頭望向趙金剛,嘲弄說道:“一幫子曾經(jīng)西城出了頭的混子,居然敢學(xué)別人英雄救美,忠仆護(hù)主?真不怕我把你們的腿卸了!”
趙金剛臉上明顯露出一絲畏怯,看了一眼顧言,重新挺起胸膛冷笑說道:“蘇木神官,這話得說明白了,咱們不做那些事兒,就是敬仰光明,沒什么護(hù)主!”
赫連蘇木沒有說話,看著顧言,顧言看著她手叩回禮。
“我想和你單獨談?wù)劇!焙者B蘇木緩緩說道。
顧言沒有動,趙金剛卻一把攔在前面,笑嘻嘻的說道:“蘇木神官,有什么事,在這里說也是一樣。”
赫連蘇木嘴撇著,轉(zhuǎn)頭望向顧言隨意再拱手一禮,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如果是你的意思,看來真相不真相的,在你眼睛似乎也不是很重要。”
赫連蘇木說完,嘴角上揚,眼神死死盯著顧言,轉(zhuǎn)身離開,顧言愣住了,看著赫連蘇木大聲叫住了她。
在顧言平常修道的山丘下,光明殿與裁決司兩撥人互相幫助,當(dāng)仁不讓。
趙金剛眼看著似乎兩邊對上了眼,趙金剛臉上略有焦慮不安,心情更是緊張,曾經(jīng)饒有興致看著遍地桃花的西陵,今天也沒有興致,趙金剛一直坐立不安,片刻后看著四周多的人,很明顯有人想動用赫連蘇木這把刀來試試水,看著正在那兒津津有味當(dāng)著觀眾的人,猜什么時候開打,什么時候誰把誰殺了,趙金剛又是一陣陣的心塞,趙金剛對著面前,連忙笑著拱手說道:“不知道,蘇木神官所來是為了何事?”
很可惜,對方?jīng)]有回他。
小山上的二人,沒有山下的熱鬧,兩個人各站一旁默默看著遠(yuǎn)處的夕陽。
“說實話,我很吃驚。”赫連蘇木的一句話,打破了兩個人的沉默。
“吃驚什么,年紀(jì)小。”顧言問道。
赫連蘇木轉(zhuǎn)頭看著顧言,手上的劍也放了下來,顧言看著她那想笑又撇笑的臉,氣鼓鼓向上吹著劉海,坐在長石凳子上。
顧言打鼻眼里憋出一聲哼,轉(zhuǎn)頭望向赫連蘇木,問道:“你知道什么?”
“帳本!”赫連蘇木也坐了過來,左手緊緊靠著顧言,想了想后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上面不僅僅只是帳,還記載了一些見不著人的勾當(dāng),還有一些喚無余的事情。”
顧言呆呆的看了赫連蘇木一眼,伴隨著赫連蘇木身上的一陣香味,說道:“那帳本在哪里?”
“我去荒原,順道去了燕國,查了很多東西,多種原因在一起,那帳本只能在他身上,令長棋!”赫連蘇木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們不是一伙的嗎?”顧聽著這話,在心中默默計算,又不解的問道。
赫連蘇木愣了一下,雙手在下面盤著,赫連蘇木轉(zhuǎn)身看著顧言,眼睛盯著顧言的雙眼看去,看了半天,都有點讓顧言不好意思了。
赫連蘇木看著了半天,想著想著就緩緩說道:“他們兩個人本就是互為利用,令長棋表面看起來很有腦子,但實則糊涂事,自己都解決不了,喚無余溫柔爾雅,但貪財奪利很是有手段,他們居心叵測,不僅僅志在于此,同時與燕國的人還有聯(lián)系。”
“令長棋有自己打算,他不是一個久居人下之人,可野心與能力不匹配,他必須要借勢借人。”
“還有,喚無余他……你臉、怎么這么紅?”
顧言低著頭開始抬起來,滿臉通紅把牙一咬對著赫連蘇木說道:“你繼續(xù)說。”
赫連蘇木看著顧言,手摸著顧言通紅的臉說道:“到底怎么了?”
“你說你的,還有,你為什么這么信任我,這是我最大的問題?”顧言有些緊張,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她的肩膀。
赫連蘇木眼看了肩膀,又平靜的看著顧言說道:“姚燕灰一直都和我有書信往來,聽他提過你,陳家的少夫人,我相信,一個不遠(yuǎn)萬里來到西陵,只是當(dāng)光明的傳人,我不信。”
顧言點了點頭,并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背負(fù)責(zé)任,你逃不掉,你就是入知命,也只是自困樊籠,我?guī)湍阋矁H僅是為了姚燕灰,他、他不是魔宗,是為了光明,為了維護(hù)光明的人,不是裁決司所寫的異己,不是人人喊打的魔道。”
她轉(zhuǎn)了過去,起來傲然說道:“西陵已經(jīng)腐朽了,不僅僅是裁決司,是整個西陵,將陳家打上異己,只是一己之私。”
“蘇木姐。”顧言最后一個話還沒說出口,喊道,溫和笑著看著她,對她行了唐國最大的禮。
赫連蘇木怔了怔,將手拍了過去,問答道:“你不是燕國人嗎?”
“是啊!”顧言笑著回道。
“我應(yīng)該算是燕國人吧,但自己卻對自己說自己不是,千里無草木,萬里無人煙,這是我眼中,第一眼的燕國……”
……
……
“原來如此,要是我的話,也半披黃袍把年過,這樣的地方,似乎不值得我去守護(hù)。”
兩個人共同椅仗在憑欄處,看著夕陽西下。
“那成。”轉(zhuǎn)過身對著顧言團團一揖,溫和笑著說道:“這是我第一次,也最后一次光明正大的和你見面,以后,找在些人給我傳話,記住,只有你我。”
赫連蘇木將半張紙塞給了顧言,順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雖然你的癖好我不是很喜歡,但應(yīng)該不影響別的事情。”赫連蘇木揮了揮手直接下山,一句話讓顧言陷入沉思。
“癖好,什么癖好?”顧言聽完后,瞬間覺得不對勁,在后面一路小跑追問。
赫連蘇木先一步下山,讓趙金剛幾個人心瞬間緊張了起來,隨著顧言的下來,也讓他們懸著的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