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烏黑的臉進入我的視線,那黑人看到我用玻璃杯抵著祈辰西,頓時要動手,祈辰西連忙沖他擺手,“不要動,讓我見阿文!”
房門完全的打開,我和祈辰西進去,我一眼就看到了祈向潮,他坐在椅子上,身上的外套不見了,只著一件白色的襯衣,而且有些凌亂,發型似乎也是如此。
他們這是對他做了什么?
我的心頓時一抽,還沒等我開口,祈向潮便先問了我,“洛洛,你來這里干什么?為什么不走?”
他說話之間要起身,卻被身后的黑人一把給按住,他的意思我懂,他是說我應該借挾持祈辰西這個機會逃走,而不是找到這里來。
只是沒等我回他,空氣中便傳來啪啪的掌聲,是薛惠文。
“阿文,是這個臭娘們,是她......”
啪——
沒等他說完,走過來的薛惠文抬手一巴掌便甩到了他的臉上,“沒用的東西!”
而薛惠文也是在這個空檔,將祈辰西一拽,讓他脫離了我的鉗制,我顧不得其他,立即跑到了祈向潮那里,上下左右的看他,“他們對你做了什么?”
祈向潮雖然怪我沒走,但他知道事已至此,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我用手指為我拂了頰邊的碎發,“我沒事,你呢?沒事吧?”
“你覺得呢!”我沖他挑了下眉。
他笑了,我也笑了,這是這么久以來,我們對彼此的第一個笑,發自內心。
可是下一秒,我卻聽到祈向潮說道:“薛惠文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話,現在放她走!”
我看向他,“你答應了她什么?”
“洛洛,你現在走!”祈向潮說這話時,已經伸手去掰我拉著他的手。
我不知道在我沒來的這段時間,他和薛惠文做了什么交換,但我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沒等薛惠文說話,我便做了拒絕。
“歐洛!”
“祈向潮,你不說是我在哪,你就在哪嗎?那我要走,你也必須走!”
“洛洛......”
“好一對癡情的男女啊!”我和祈向潮的不離不分,刺激到了薛惠文,她幾乎咬牙的說出這句話。
這個時候,我知道偽裝已經沒有什么意義,索性大方承認,“是啊,薛小姐不會今天才知道吧?兩年前你就該清楚,我和祈向潮這情不是誰想插一腳就能插一腳的。”
我的話讓薛惠文的臉有些扭曲,“好,你們情深意重,今天我就要看看你們的情到底有多深有多重!”
說完,薛惠文手沖著祈向潮身后的兩個男人一指,“歐洛你不是能打嗎?這兩個男人你要是能摞下,今天我就放你們一馬。”
看著那兩個手臂幾乎都快像我腰一樣粗的男人,我的小腿顫了顫,薛惠文這個臭娘們真當我是打手啊?
“薛惠文!”祈向潮出聲呵止。
“祈向潮如果你想她沒事,最好閉上你的嘴,你越表現的在乎她,我就越想毀掉她!”薛惠文說完沖著兩個黑人使了個眼角,他們便沖著我走了過來。
這意思是我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了!
雖然我是有點底子,但打打流氓對付下祈辰西這樣的草包還行,真要和眼前的兩個黑人打,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撐得過他們三拳?
不過撐一拳是一拳吧,這個時候我估計我就是跪地求饒,薛惠文也不會放過我。
她恨我,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我支起了架勢準備迎戰,兩個黑人站在我面前,看著我這架勢直接不屑的搖頭嘲諷的笑了。
“要打快點!”我對著他們吼了一聲。
只是我話音剛落下,我就聽到面前的兩人悶哼了一聲,只見身后祈向潮掄起了椅子對著他們砸了過來,而他們頓時回頭反擊祈向潮,眼看著他要被打,我也飛起腿踢過去。
場面混亂了起來,可這混亂沒持續多長時間,我和祈向潮就被兩個黑衣人給逼到了角落,此時我和祈向潮已經被打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是兩個黑人卻似乎剛上興奮頭。
其中的一個人抬腳就對我踢過來,他會踢我是因為剛才我踢了他的小兄弟,他這是要報仇。
我知道他這一腳過來,我不死也會半殘,我嚇的立即一縮,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而就在這時,祈向潮一個翻身將我護在懷里,我就聽到咚的一聲,我整個人被撞了。
“FELI,”這時薛惠文吼了一聲,那黑人收了腳。
可是抱著我的祈向潮卻沒有了動靜,我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開始搖他,“祈向潮。”
“不要動!痛......”他痛苦的聲音,還有最后那一個痛字,仿若撕裂了我的心。
我停住,從他懷里鉆出來,而他也倒在了地上,我抱起他,只見他的臉色像失血一樣的白,嘴角都是血。
“祈向潮......”我的眼淚當即流了出來。
薛惠文也走了過來,在看到祈向潮這樣子時,反手對著那個黑人打了兩巴掌,打完黑人,她蹲下身子,手沖著祈向潮伸了過來,我卻一把將她推開。
“不要碰他!”我對她低吼。
不是此刻,我還是自私的吃醋,我是心疼,對他的心疼。
“不要哭,沒事......”祈向潮這個時候居然還哄我,他試圖抬手給我擦眼淚,可是他一動,那臉上的肌肉都因為疼而扭曲了。
我不知道他傷在哪,但能看出來很重,想到這個,我連忙看向薛惠文,“快叫救護車啊!”
她看著祈向潮,我能看到她眼底的心疼,可是除了心疼,似乎還有其他。
她沒有理會我的話,而我能感覺到懷里的祈向潮越來越虛弱,我知道不能再耽誤下去,于是抬頭對著薛惠文再次吼道:“薛惠文我知道你恨他,但我更清楚你也愛他,難道你忍心讓他這樣死掉嗎?如果他死了,你連恨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薛惠文的神情因為我的話而有松動,不過沒等她打電話,房門被砰的踹開,一個陌生的男人沖了進來,手里拿著槍直指薛惠文的頭,可是沒等男人開口,又一波人涌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