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芊芊喝多了沒有夏瀾那么鬧,只是有些粘人,而且不想回家。
厲行又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就只好在附近的酒店開了房間,扶著她進(jìn)去,將她扶到床上。
回身想要請客房服務(wù)人員過來幫她換一下衣服,但是他剛轉(zhuǎn)身,溫芊芊就拉住他的手,睡眼迷離的看著他。
從厲行這個角度看過去,她領(lǐng)口微微敞開,臉蛋微紅,十分的惹人憐愛。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厲行彎身,抬手放到她的額頭摸了一下,有些燙,大概是酒喝多了導(dǎo)致的,又有可能是凍感冒了,些許的發(fā)燒。
他想抽出手去為她倒一杯熱水,可她卻突然起身,伸出手?jǐn)堊∷牟鳖i,他沒來得及反應(yīng),唇已經(jīng)貼上了她的。
接下來,溫芊芊就好像迷失了方向,失去了理智,她十分的主動,主動的厲行都覺得難以置信。
“溫芊芊,你這是……”厲行想要推開她,她就緊緊的抱著厲行,喘息著在他耳旁說:“不要放開我,不要放開我。”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溫芊芊太過主動,也實在是太過迷人,厲行確實溫文爾雅,確實是個謙謙君子,但是,他也跟所有男人一樣,喜歡美好的。
溫芊芊今天真的在用力的誘惑著厲行,厲行也只能繳械投降了。
就在他們激烈酣戰(zhàn)的時候,穆皎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客廳留著一盞夜燈,穆辰已經(jīng)休息了。
她將鑰匙放到玄關(guān)臺上,低低的嘆了口氣,手怵在玄關(guān)臺上,遲遲沒有動作,好像在歇著。
過了會兒,她聽到穆辰房間傳來咳嗽的聲音,才猛然驚醒一般,緩緩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穆皎將衣服脫了,也沒有去洗漱了,直接躺到了床上,很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
閉上眼睛和睜開眼睛,想到的事情是一樣的。
這一晚注定是難熬的,而難熬的人不僅僅是她一個,就在樓下,方才那個地方,賀言愷的車壓根就沒有開走。
他就坐在車?yán)铮粗鴺巧希情g有著隱約光亮的,就是穆皎家,他不知道她什么時候上去的,因為沒有開燈,但是,他就是看著那窗戶。
這一夜,雪下的很大,積雪越來越高,到了后半夜,才停了下來,他就靠在座位上,蓋著一個一直準(zhǔn)備的棉衣,冷了就開會兒空調(diào),不然就這樣凍著。
就這樣,折騰了一夜。
第二天,六點鐘天色還沒有亮,北方的天總是這樣,冬天的白晝很短,賀言愷醒來時,幾乎是凍醒的。
身體已經(jīng)發(fā)麻的那種僵硬。
而穆皎還沒有醒來。
早上七點,岑云的電話打來,提醒他今天是賀子淮的婚禮,賀言愷敷衍的答應(yīng),提著手里的東西,上了樓。
鈴聲響起,穆皎翻了個身,她很晚才睡,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很差,可鈴聲響了幾聲,她沒辦法,只好隨手拿著一件棉衣,裹著去開門。
也懶得去問是誰,她直接將門拉開,皺著眉頭,一看就是沒睡醒,抬起頭,看到賀言愷站在面前,怔愣了下,瞬間清醒了些。
“早。”賀言愷將手中提著的早餐舉起來,十分閑適自然的開口道:“買了早餐,一起吃吧。”
說著話,也沒顧穆皎說什么,就自顧進(jìn)來,將門關(guān)山,然后走到廚房,將早餐拿出來。
穆皎擰了下眉頭,昨晚他們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事情,又聽過賀言愷的告白,她現(xiàn)在根本沒想好要怎么面對這個男人。
誰知道他就來了,還來的這么早。
穆皎抿了下唇角,走過去:“你不用做這些。”
“我愿意。”賀言愷淡淡開口,將碗筷拿出來,瞥了她一眼,見她還穿著睡衣,挑了下眉頭,說:“你若是困就再睡一會兒,剛買的,還熱著。”
穆皎面色一沉,語氣十分冷淡:“今天不是賀子淮結(jié)婚嗎?你趕緊回去吧,我們家平常都是在家自己做著吃,不用你費心了。”
氣氛很詭異,賀言愷和她都有一種,很疏離的感覺,穆皎一直都是推著他,而他也開始變得小心翼翼。
說話時,會分外注意。
“婚禮稍晚點才會舉行,我正好路過這邊,吃一口我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穆皎聽錯了,總覺得他有些苦澀。
而且,看他的衣服,還是昨天的那一套,胡茬沒有收拾干凈,看樣子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他從家出來嗎?穆皎蹙了下眉頭,有些疑惑,賀言愷不想讓她知道,于是將筷子塞進(jìn)她的手中,低聲道:“我去叫穆辰,你先吃吧。”
說完話,他就邁開長腿去了穆辰的房間,穆皎回眸看著他,審視著他,雖然不想要承認(rèn),但是很明顯,他似乎真的不是從家出來的,很可能是在這里……
想到這里,穆皎走到窗口,朝外面看了眼,就見樓下他的車,車身已經(jīng)圍了厚厚的一層雪,只有前面的玻璃沒有雪,這顯然……
穆皎心下不可遏制的顫抖了下。
等賀言愷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到穆皎才老老實實的吃著早餐了,穆辰去洗漱了,他洗了手,坐到穆皎的對面,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
穆皎略略抬眸掃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喝了口粥,淡聲道:“昨晚一直在這里?”
賀言愷動了動眉梢,盡量十分平常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今天還去上班吧?”
穆皎拿著勺子的手頓了下,又不是聽不出他不想要回答,于是也沒有再就糾結(jié)。
“恩,薛茗予會去參加婚禮,我要留下來處理事情。”
賀言愷話到嘴邊,又生生吞了回去,他知道自己不能操之過急,昨晚的事情在歷歷在目呢。
沒一會兒,穆辰也吃完了,穆皎就進(jìn)了房間,穿戴好,出來的時候,卻見賀言愷還沒有離開,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喝著茶。
見她出來,才撂下茶杯,起身拿起大衣,說:“不介意坐你的車吧。”
他沒有說自己的車怎么了,但是穆皎也看到了,方才她那么問,就是知道了他在這里一晚上的事情。
賀言愷也不想去賣可憐,點到為止她就已經(jīng)明白。
斂著神色,穆皎低低恩了一聲,隨后兩個人便一前一后出了門,穆皎開車,賀言愷路上一直在打電話。
說實話,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哪里不對勁兒啊,可是又說不清楚,又搞不清楚,就是很不舒服。
哪里都覺得別扭。
賀言愷卻比她閑適許多,電話多半都是賀家打來的,婚禮上的事情,有些決定都要來問他。
誰叫他是一家之主。
穆皎將他送到好打車的地方,他也沒有強(qiáng)求非要送到哪里,下車后,穆皎準(zhǔn)備開走,他卻突然回頭,撐住車門框看著穆皎道:“小心開車,昨晚下雪了,路滑。”
他眼眸深邃,沒有一絲氣場的看著他,看起來竟有些討好的意味,穆皎閃了閃眸光,轉(zhuǎn)過頭來,淡淡恩了一聲,便發(fā)動了車子。
賀言愷看著她走遠(yuǎn),才打了車回了賀家。
賀子淮和葉汐的婚禮,將在占地五千平方米的賀家舉行,不會邀請媒體,觀禮的嘉賓控制在二百人以下。
訂婚的時候已經(jīng)在在全市的矚目下舉行了,這次結(jié)婚雖然理應(yīng)更加的盛大,但老爺子的意思還是不希望讓人說賀家太過高調(diào)。
典禮在上午十一點舉行,潭市這邊結(jié)婚的話,就喜歡在上午的時候舉行。
賀言愷到賀家的時候,大家都在有條不紊的布置著現(xiàn)場,因為是賀子淮結(jié)婚,所以這次出門迎親,就在譚秋他們的別墅里舉行。
今天這種日子,賀家上下都十分的高興,老爺子也十分高興,在賀言愷到之前,已經(jīng)給賀家的傭人都發(fā)了紅包。
賀言愷先去洗漱了下,換了身西裝,才去了譚秋他們的別墅,就在主樓后面不遠(yuǎn)的位置。
他進(jìn)去,這里倒是沒有那么的熱鬧,賀子淮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手里叼著根煙,正吞云吐霧。
傭人忙進(jìn)忙出的布置,賀言愷慢條斯理的走到他的面前,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清冷著嗓音道:“今天來觀禮的嘉賓,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是很多商界政界的前輩,你在國外幾年,有些人怕是不認(rèn)得了,我派了跟,會跟在你身后,提醒你。”
賀子淮吸了口煙,又從茶幾上將煙包遞給賀言愷:“抽一根?”
賀言愷幾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頭:“不抽。”
“倒是很少見,你竟然不抽煙了。”
原本其實賀言愷沒什么感覺,但是賀子淮這么一說,他才真的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很少抽煙了。
也就是實在是煩悶或者倦怠的時候才會抽一根,若是平時是不會抽的。
為什么?
因為穆皎不喜歡嗎?誰知道呢,有些東西,總歸是潛移默化的就改變了。
“大哥,我如今真的要結(jié)婚了,而你和我,都沒有得到穆皎,這算不算是兩敗俱傷?”
賀子淮淡淡勾了下唇角,意味深長的看向賀言愷。
賀言愷冷肅的臉上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冷著聲音說:“子淮,你又何必在今天這樣的日子提到穆皎呢,她似乎也并不希望你提到她,不然她應(yīng)該會來參加混里。”
“她不來,難道不是因為她還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