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明自己的心意和態(tài)度,但是對著孟家這也是實打?qū)嵉牡谝淮巍?
穆皎有些不自在,因為對于這段感情,她總是比以往小心翼翼許多,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沒有先前那樣凌厲了,就是沒有辦法去自信的面對一切。
因為,全世界都與他們?yōu)閿常滥欠N孤軍奮戰(zhàn)的時候,是多么多么痛苦的事情。
所以當賀言愷當著他們的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穆皎只是在盡力的讓自己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唐歆才不管那些,聞言便笑了:“哎喲,賀先生真是真心實意,我看得出來。”
賀言愷偏頭看了眼穆皎,端起杯子道:“穆皎在這里多時,受到各位的照顧,我很感謝,以水代酒,謝謝各位了。”
“謝謝就不必了。”孟川雅舉起杯子,略略彎著唇角道:“將來賀家和孟家的合作,還請賀先生多多幫襯,我就覺得值得了。”
“自然是要的。”賀言愷揚頭喝光,孟川雅又輕笑了聲,挑了下眉頭看向他,目光多少有些凌厲。
“可我已經(jīng)聽說,賀氏總裁已經(jīng)成了賀子淮,賀先生能夠在這其中,為我們孟家起到什么作用呢?”
“孟大小姐真是直言不諱。”賀言愷倒是沒覺得有咄咄逼人的感覺,他見這樣的場面也見多了,這樣的人,也見得多了。
都是這樣的,虎落平陽被犬欺。
但他依舊挺直了腰板,慢條斯理的放下杯子,薄唇吐出幾個字來:“孟家的合作,一向是我一手在管理,賀子淮即便想要接手,也要問過我的意見。”
“可是,你來找穆皎,那就是公然跟賀家作對。”孟川雅這個時候就透露出一個商人的脾性了。
聞言,賀言愷淡淡笑了下,有些冷。
“若是這樣,那孟大小姐自然要選擇賀子淮了,我這樣子,你跟我合作,確實得不到什么好處了。”
穆皎以為他還會堅持一下,可是,他竟然就這么順坡就下了。
下了以后,狀態(tài)還十分的坦然,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反而有種你不跟我合作,你吃虧了的感覺。
“吃飯的時候,你們就別談論這些工作上的事情了,我們又聽不懂,快吃飯吧。”
唐歆又出來打圓場,將這件事就岔過去了。
賀言愷便給穆皎夾菜,并且囑咐她:“多吃一點,你都瘦了。”
穆皎搖了搖頭,將肉放到他的碗里:“是你要多吃一點,你身體還沒有恢復,比我瘦多了。”
話落,啪的一聲,孟澤霆的筷子就掉在地上,大家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他,他則冷肅著臉色掃了眼大家。
“怎么,不過就是筷子掉了而已。”
“不想吃就回去休息。”孟川雅冷冷開口,她可不滿意孟澤霆這樣有點小家子氣的樣子。
孟澤霆則冷哼了一聲,說:“行了,我還真就不想吃了。”
說罷,他便起身,穆皎見他離開,緊了緊自己的手,孟澤霆這樣離開,其實最難做的無非就是穆皎罷了。
但是穆皎也不能說什么。
賀言愷也沒管那么多,也撂下筷子,開口道:“正巧,我也吃好了。”
他起身,杵著拐杖走到孟澤霆的身邊:“今晚我住在你那里吧,走吧。”
孟澤霆有些無語的笑了:“你臉皮可厚多了。”
“是嗎?”賀言愷勾了下唇角,波瀾不驚的說:“大概是住院這么久,太久沒有跟人接觸了,不要見怪了。”
說著話,他回頭看向穆皎:“你早點休息吧。”
穆皎哎了一聲,張口想說什么,他們兩個男人已經(jīng)離開了,唐歆則看著他們說:“男人的事情,就得用男人的方式去解決,雖然賀先生看起來已經(jīng)不是咱們澤霆的對手,不過,幾個回合應該還是可以堅持的。”
穆皎扯了扯嘴角,也將筷子撂下了,真是,這飯吃的,還怎么吃的下去。
可一抬眼,孟川雅,慢條斯理的吃,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穆皎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她吃過飯以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原本想去孟澤霆那邊看一眼。
但是最終還是覺得別過去了,免得孟澤霆又有情緒。
孟澤霆和賀言愷其實啊,沒說什么呢。
路上就將該說的,都說了。
“當時你救了穆皎,我很感謝你,所以,穆皎被你帶走,我也就不說什么了。”
“笑話,我?guī)吗ㄗ卟蛔撸阌惺裁搓P(guān)系?”孟澤霆偏頭看著他,一副你算老幾的樣子。
賀言愷微微垂著頭,薄唇彎起一個冷漠的弧度,緩緩開口道:“怎么說,也是有些關(guān)系的,畢竟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jīng)越來越深厚,我愛她,她是我的。”
“呵……”孟澤霆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口,單手插在口袋中,冷聲道:“是你的,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穆皎答應了嗎?我告訴你啊,就你這種人,給我一百個我也不要。”
“你又不是穆皎。”
賀言愷停住腳步,很認真的看著他:“孟澤霆,我真的很愛穆皎。”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孟澤霆板著臉看著他:“你們家那種家庭,穆皎已經(jīng)折磨的夠多了,你是還想帶她回去飽受折磨嗎?怎么,非得這樣做才行嗎?”
有些話,先前孟澤霆不說,不代表他這輩子就不說了,算他多管閑事好了吧,穆皎好歹也在他們家住了這么久,她是什么人,孟澤霆也很清楚。
這些年啊,穆皎已經(jīng)夠累了,即便穆皎也許不愿意讓他幫著說這些話,但是有些話,他也是忍不住就說了,管她愿意不愿意。
反正他忍不住。
賀言愷確實被說的有些啞口無言,有些事實,他必須去承認。
“關(guān)于這一切,我會處理好。”
“說就可以了嗎?那我也會說的。”孟澤霆嗤笑了一聲:“我也可以說,我會解決一切,讓穆皎跟我在一起沒有什么后顧之憂,可是事實就是,不可能啊。”
“你媽,你爺爺,甚至是賀言愷和葉汐,哪一個會讓穆皎過舒坦的日子,你說她,上輩子倒了什么血霉,攤上你們這一家子。”
孟澤霆平素痞性十足,說這種話更是沒什么的,賀言愷聞言蹙了下眉頭,低低沉沉的開口道:“那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誰叫穆皎不喜歡我呢,我這人啊,就是大度的緊,要是你偏要跟她在一起,我也不攔著你們,第一,從賀家脫離,跟穆皎遠走高飛,第二,不顧家里反對,跟穆皎復婚,站在她前面,別讓她出去受罪了。”
孟澤霆永遠都是這樣,從小到大,就不喜歡跟別人爭搶,他是孟家的三少爺,上面有兩個姐姐,大姐孟川雅,二姐孟繁,二姐與他年紀相仿,平時最長在一起玩,二姐最喜歡搶他的東西,什么好搶什么。
他以前也跟二姐吵架,打架,脖子上現(xiàn)在還留著二姐抓的印子,可是,當二姐去世,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好好的哄一哄他二姐。
從那以后,什么爭搶的,他都不愿意做。
哪怕是喜歡的人,也不敢去爭搶喜歡,哪怕是穆皎,最后也會算了吧,因為穆皎也不喜歡他。
也不喜歡他啊。
第二天,穆皎起床后,就去晨跑,路上,竟遇到了賀言愷,這人,沒辦法跑步,就一個人走路,沒有用拐杖,滿頭大汗的。
穆皎追上去,他也沒有停下,反而開口道:“昨晚睡得好嗎?”
“還行,你怎么出來了,你腿行嗎?”
穆皎關(guān)切了句,他則平息了下呼吸,說:“當然可以。”
當然可以,為了美好的生活,他必須要有一個強大的身軀,他必須就好像孟澤霆說的那樣,要站在穆皎的面前。
但是站在前面,必須要有一個非常完美的鎧甲。
他必須讓自己好起來,必須。
穆皎不知道那些,只是知道,他很辛苦,但他依舊堅持,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又走回來。
穆皎洗漱以后,去了他那里,孟澤霆已經(jīng)去主樓吃早餐,她就在這里,簡單做了點吃的。
他們兩個人就沒有去主樓湊熱鬧。
她熬的粥,做的小菜,他也吃的很好。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穆皎將紙巾遞給他,他擦了擦嘴角,溫吞的開口說:“我想吃你做的東西。”
“那你多吃點。”穆皎已經(jīng)吃好了,杵著桌面看著他,沉吟了下,才又道:“我聽說賀家的事情了,子淮成了總裁,你的實力已經(jīng)大大削弱,你這次過來,你媽媽也不知道吧,是不是很生氣?”
賀言愷點了點頭,無所謂的說:“子淮確實成了總裁,不過我沒有以前那樣在乎賀家,將來公司就算交給子淮,我也覺得沒問題,至于我媽,她愛怎么樣怎么樣吧。”
現(xiàn)在他提起岑云,眉頭就會緊緊蹙起。
“那你這次過來找我,是想帶我回去嗎?”
穆皎是帶著一些騏驥問出口的,她不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也會思考這些事情,現(xiàn)如今,她和賀言愷的感情已經(jīng)昭然若揭。
如果說他們能夠在一起,那是最好不過,但前提也許就是,他們必須離開潭市。
只是,穆皎沒辦法確定賀言愷會帶著她離開,即便他說自己不在乎賀家。
賀言愷又怎么會不知道穆皎的意思,抬手握住她的手,寬厚的手掌緊緊包裹著她,篤定的說:“穆皎,我?guī)汶x開,不回潭市了好不好?”
穆皎閃了閃眸光,他又道:“去哪里都好,不回潭市了。”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賀言愷說的毋庸置疑:“比起賀家,我更希望和你在一起,子淮是真心想要賀氏,那我就給他,也放心他把賀氏繼續(xù)做大做強,他的人生已經(jīng)圓滿了,但我的還沒有,以前走了太多的彎路,這一次,就想明確一次,穆皎,如果你愿意,就跟我走,好不好?”
孟澤霆的話,他早先就已經(jīng)考慮過了,如果說,費盡力氣還是沒有辦法讓賀家接受他們的感情。
那么就離開吧。
也許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他不想讓穆皎跟著擔心很久,所以很直接的告訴了她,這就是他此時此刻最為真實的想法。
穆皎靜默了片刻,清澈的目光看著賀言愷,末了,才開口道:“我答應你。”
好,我們離開,去一個不是潭市的地方,很美好的地方,過我們自己的生活,哪怕沒錢,沒有地位,她都不在乎。
她說過的,有情飲水飽,這樣的生活,她也要。
賀言愷緊緊握著她的手,稍微用力一拽,就將她拽到懷中,輕撫著她的后背,說:“好,那我們就離開。”
說不回去了,就不回去了。
下午,穆皎和賀言愷就從孟家離開,當時孟家人都已經(jīng)外出,他們給孟澤霆打了電話,那人,懶得說,囑咐他們沒錢了管他要,就掛了電話。
穆皎看向賀言愷,賀言愷輕哼了一聲,說:“窮到要錢嗎?簡直笑話。”
兩個人打車就去了機場,霏市和潭市都不考慮,那么別的地方,哪里不錯呢。
賀言愷帶她到機場,就看最近的航班,哪個航班是距離現(xiàn)在時間最近的,他們就去坐哪個航班。
最后,竟真的買了去海市的機票,就在兩個小時后起飛,他們買了兩張頭等艙,位置倒是很空余。
之后,兩個人就到機場貴賓室暫時休息等待。
而此時潭市,岑云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一舉一動,這是賀言愷離開潭市的第幾天了,岑云一直都沒有追究,難道就代表一直都不追究了嗎?
得知他們要去海市,岑云更是大發(fā)雷霆,兩個人加起來都多大歲數(shù)了,竟然還玩私奔這樣的事情。
簡直就是幼稚。
在岑云的眼中幼稚的事情,在賀言愷和穆皎的眼中確實很重要的,因為只要這樣做,他們才會得到真正的安寧啊,這一切,還不夠是他們逼得嗎?
難道一切都要怪罪在穆皎的身上嗎?
賀子淮也是急急忙忙的回到家里,見岑云坐在沙發(fā)上,便快步走過去:“云姨,您知道他們……”
“知道了。”岑云打斷他的話,怒意蘊在眼中,一字一句的道:“不惜一切代價,把言愷給我整回來。”
賀子淮幾不可察的挑了下眉頭,低低沉沉的說:“好,我這就去辦。”
他轉(zhuǎn)身離開,再也藏不住心里頭的歡呼雀躍,是,他賀子淮就是這樣的偽君子。
整回來?
開什么玩笑?
讓他繼續(xù)跟自己爭搶家產(chǎn),還是看著他和穆皎在一起眼前晃來晃去。
兩樣他都不要。
別說回來了就是以后能不能回來,都是兩說。
葉汐更加過分,直接告訴賀子淮:“反正他們不愿意回來,你就當賣個人情,讓他們永永遠遠在一起吧。”
永永遠遠的在一起吧。
機場貴賓室內(nèi),賀言愷打電話給陸南沂,詢問賀家目前的情況,陸南沂在那頭仔細的跟他講:“現(xiàn)在賀子淮已經(jīng)想辦法派人到了海市,也派人來了霏市,如果他們速度快,應該會趕在你們登機之前,就找到你們。”
賀言愷瞇了下眼眸,周身散發(fā)著冷意,冷聲道:“你那邊也準備好了?”
“都準備好了,放心。”
“確保萬無一失。”
交代好以后,他掛了電話,穆皎卻詫異了下,問他:“你叫陸南沂做什么準備?”
賀言愷摸了摸穆皎的頭發(fā),輕聲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要以為,賀言愷三個月來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過,也不要以為,這兩天他就在孟家待著了。
這幾年來,賀言愷可不是一味的就盯著賀氏,他也不是不知道賀子淮的心思,說過了啊,賀子淮跟他斗,真的還嫩點。
過了幾分鐘,他便起身,帶著穆皎離開這里,出了機場,穆皎更加納悶了:“你怎么還帶我出來了?你是不是瞞著我在做什么事情?”
“賀言愷,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告訴我,我今天是不能跟你走的。”
賀言愷聳了聳肩膀,從容不迫的說:“穆皎,有人追殺我們,所以我們得趕緊離開了。”
“追殺?”
穆皎擰起眉頭:“怎么可能有人追殺我們?”
賀言愷看著她沒有說話,穆皎卻被他的眼神震懾,縮了縮瞳孔,不敢相信的說:“賀子淮?”
“你還記得吧,我當時在b市出了那次事故,那不是意外,是人為的,而那個人就是賀子淮。”
他是打算將賀氏讓給他了,只要他不再追究他和穆皎,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
他依舊還是派了人跟蹤,還是派人想要實施這樣的事情。
那么他就沒有必要坐以待斃了,那天晚上在夜色,他和其他三個人已經(jīng)聊的十分透徹。
賀子淮想要做點什么,還真不是那么簡單的,而這一次,他也不會再忍讓,一切都見真章吧。
穆皎正努力的消化,沒想到,最后竟都是賀子淮做的,他甚至還要趕盡殺絕,那么為什么?
也許,也許是因為她,她不是害的葉汐早產(chǎn)了嗎?
新仇舊恨在一起,也就……
想到這里,穆皎心便提到了嗓子眼,沉聲道:“言愷,是不是因為我……”
“就算不是因為你,他遲早都要做這樣的事情,從下到大他就在我之下,這么多年來已經(jīng)積壓了太久的情緒,他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計劃,你的出現(xiàn),也不過是一個例外罷了。”
不知道是不是顧忌著穆皎的情緒,賀言愷的話穆皎聽不得幾分真實,她確實知道他們兩兄弟從小就沒那么和睦,但是也不至于到這一步。
若非不是她在中間……
賀言愷見她還在胡思亂想,摩挲了下她的臉蛋,從容道:“若是說怨你是不可以的,因為歸根結(jié)底,是我拆散了你們。”
賀言愷說完話,就四處看了一眼,他的人大概還沒有到,這會兒離開是最為安全的。
兩個人很快就上了車。
“你帶我去哪里?”
“帶你去逛街吧。”
“什么?”穆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剛才你不是說有人追殺嗎,現(xiàn)在又說要去逛街?”
也許這問話司機會覺得他們兩個人都是精神病。
賀言愷寵溺的將她靠在自己的懷中,意味深長的說:“難道我賀言愷還能真的被他弄死了?”
然后兩個人就真的去了商場,就好像在故意的等著賀子淮的人來一樣,穆皎不知道他們葫蘆里都賣的什么藥。
只能一直提心吊膽的跟著他。
賀子淮派的人可都是訓練有素的,這次也是志在必得,當他們離開機場,其實就已經(jīng)有人通知了賀子淮,之后就派人一直跟著他們。
見他們?nèi)チ松虉鲋螅鸵恢痹谙朕k法。
賀子淮的目的也很明確,不管穆皎如何,賀言愷必須要被帶回去,當然,絕對不是活著的。
穆皎不知道賀子淮會真的痛下殺手,但賀言愷知道,上一次他死里逃生,是因為許邵平在關(guān)鍵時刻為他承受了一部分的痛苦。
但現(xiàn)在,他還要保護穆皎。
兩個人即便是在商場逛,也是毫無章法的逛,為的就是甩開那些跟在他們身后的人。
過了會兒,賀言愷帶她進了一個商店,里面有兩個門,賀言愷就隨手拿了衣服給她試,站在門口等她。
故意就在那里逗留了下,過了會兒,他對穆皎說:“就要這件衣服吧,好看。”
穆皎無奈:“言愷,你這是……”
“聽我的。”賀言愷結(jié)賬后,就帶著穆皎從后門離開,這個時候,跟著的人已經(jīng)放松了警惕,一眨眼,人就沒了。
賀言愷則帶穆皎到了人群比較密集的地方,直接下了樓,到門口后,打了一輛車,推著穆皎進去。
“你先回孟家,我稍后過去找你。”
“言愷……”穆皎剛說了他的名字,突然從后面涌出幾個男人,直接將賀言愷的肩膀擒住,穆皎驚呼一聲,忙下了車。
賀言愷則轉(zhuǎn)頭一拳頭打在那男人的身上,可是,他到底不是對手,畢竟身體沒有康復。
這里是商場樓下,來來往往人很多,那幾個男人也都訓練有素,很快就將賀言愷推進自己的車上。
穆皎則跑過去想要阻攔,但是男人卻將她推開,呵斥道:“少他媽多管閑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