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逸拉著溫暖一路回了瑰園,沒等到回主樓大廳,兩人就親上了,一來,傅云逸饑渴難耐等不到回去,而來,他知道周不寒那個礙眼的在,三則,他想跟她試試在大庭廣眾之下親熱的味道,雖然周圍就吳用和傅雪兩人,兩人還都默契的背轉身子拒絕吃狗糧,可他還是心生激動和歡喜。
一直,他都是隱在暗處的,人前,她和他們秀恩愛,他只能扮演好哥哥的角色,天知道,他多想狠狠摟著她宣告,他才是她的青梅竹馬、心里最重要的人。
大雪停歇后的天氣冷寒無比,兩人卻親的火熱沸騰,他擁著她,抵在一棵樹上,樹冠被雪裝扮的十分妖嬈,偶爾隨著他激烈的動作,落下幾捧雪,更為這浪漫的畫面增添幾分唯美。
良久后,傅云逸才放過她,喘息著在她耳邊喃喃,“等晚上再繼續。”
溫暖頓時慫了,晚上?那神圣能干?
傅云逸見她不語,輕咬了她耳朵一下,“怎么?暖兒不愿?還舍不得神圣么?還是……已經在等著那妖孽侍寢了?”說到后面,語氣已經酸的倒牙。
溫暖羞惱道,“亂說,我哪有?”
“那你為什么不應著我?你可知道這兩幾天我有多想你?做夢都在要你……”
溫暖捂上他的嘴,俏臉發熱,“你夠啦,怎么說話越來越……”
傅云逸推開她幾分,揶揄的看著她調笑,“越來越什么?暖兒怎么不說了?”
溫暖嗔他一眼,索性也豁出去了,“越來越悶騷。”
傅云逸笑開,“還有神圣騷么?”
“咳咳……”
傅云逸輕撫著她的后背,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昨晚干的好事,又是發朋友圈秀恩愛,又是拉著你奮戰一宿,還故意叫給那妖孽聽,他可真是騷出天際去了。”
“哥!”
“好,不說,不說了。”傅云逸縱容的妥協,但有些事是不會屈服的,“你今晚得陪我。”
溫暖咬了下唇,“你跟神圣說,他若是同意,我就沒意見。”
傅云逸似笑非笑的道,“暖兒還真把他捧成正室了?”
溫暖裝傻,“你要是能壓得住他,你也可以。”
傅云逸挑眉,“當真?”
溫暖點頭,“但不能打架。”
傅云逸哼笑,“放心,他還不夠我打的,我最喜歡以理服人,暖兒且等著,我一定讓他今晚心甘情愿的讓賢。”
對他信誓旦旦的話,講真,溫暖還真是抱有懷疑,不過也知趣的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跟他拉著手一起回去,進了大廳,氣氛就尷尬了,溫暖借口去了廚房,說是要親手給姑姑和姑父做幾道菜吃。
她走了,廳里就只剩下傅云逸和周不寒冷眼相視了。
吳用和傅雪早識相的躲在外面了。
……
周不寒坐在沙發上沒動,執著精致的茶壺,自斟自飲,自娛自樂。
傅云逸哼了一聲,走過去坐在對面,忍不住譏諷道,“周公子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啊,登堂入室、鳩占鵲巢的如你這般理所當然,也是罕見了。”
周不寒輕笑,“我這不是怕自己太客氣了弄的我們之間生分了嘛。”
聞言,傅云逸冷笑,“我們之間本就不熟,周公子這種主人翁的姿態未免擺的太讓人尷尬。”
周不寒也不惱,漫不經心的道,“看來傅少不在這幾日,真是錯過了不少事啊,難道你不知道神圣已經接納我了嗎?連位置都幫我排好了,雖然我不喜小五這個數字,可還能怎么辦呢,誰讓我進門的最晚?喔,我比神奇還早了那么一天,所以神圣還說了,等我打得過他,自然可以要求重新排序。”
傅云逸呼吸一窒,“……你說神圣接納你了?”
周不寒懶懶的點頭,“嗯,昨晚留下我吃飯了,還留宿,我就睡在暖暖的床上,他為了考驗我,還給我上了一堂很特別的課,我足足聽了一宿。”
傅云逸暗暗磨磨牙,“這些都不算。”
周不寒呵了聲,“他還喝了我敬的茶,這輩子爺就沒給幾個人端過茶,平輩來說,他是第一個,或者你想說,我也該給你敬一杯?”
傅云逸瞪著他,抿唇不語。
周不寒揚眉,“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敬一次也是敬,敬兩回也是敬,不過,傅少,神圣可有喝過你敬的茶?”
傅云逸陰郁的道,“我為什么要給他敬茶?”
“因為他說自己是正室,是大房啊,依著習俗和規矩,后進門的人都稱之為妾,既然是妾室,自然是要給正室端一杯茶的,這樣才算禮數全了。”周不寒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平靜極了。
傅云逸看鬼一樣的盯著他,卻絲毫沒看出他有什么偽裝的痕跡,挑撥離間是有點的,但這心甘情愿的接受是什么鬼?“你被神圣虐傻了?”
周不寒扯了下唇角,“準確的說,我是被他教育的活通透了,大徹大悟。”
傅云逸眼皮一抽,忽然詭異的對他的話產生好奇了,“你大徹大悟什么了?”
周不寒也不覺得丟人,很是坦蕩的,“跟和暖暖在一起比起來,其他的東西都是浮云,驕傲也好,自尊也罷,沒有她,要之何用?我寧愿沒臉沒皮、沒羞沒臊的跟她過一輩子,也不愿驕傲高貴的孤獨一生,這其實是個很容易選擇的題目,可以前我就是想不出答案,昨晚總算是明白了。”
傅云逸一時無言,心里卻懊惱起來,這妖孽本就是個勁敵,之前端著架子,還有所拿捏掣肘,現在豁出去了,那還不得天下無敵了?
……
中午吃飯的時候,周不寒和鐘翰林也出席了,原本溫暖是不打算喊上他們倆的,可傅博翰最重規矩,聽說后,就讓人請了他們去。
周不寒也沒拒絕,甚至在桌面上很放得開身份,并沒表現的像外界傳言的那樣高高在上不合群,期間,還敬了蕭玉蘭一杯酒,也跟傅博翰喝了一個,讓兩人都頗有些‘受寵若驚’。
溫柔只拿揶揄的眼神去唆溫暖,溫暖全程低頭裝傻,吃完飯后,她就逃一樣的跑了,打電話把齊念眉叫了來做擋箭牌,如此,就不用再去面對什么了。
齊念眉很不客氣的取笑了她一番,不過也很仗義的‘霸占’著她,沒給那幾個男人機會,若不是晚上再留下,會引得眾怒,溫暖都不想讓齊念眉走了。
送她離開時,齊念眉對她復雜的說了一句,“暖暖,師父終于得償所愿了。”
聞言,溫暖倒是沒什么意外,只是看念眉的表情,勸慰道,“他永遠都是你的師父,這一點從始至終,都不會變,他得償所愿,也只是以后多了一個關心你的人而已。”
齊念眉笑著抹了把眼,“你說的對,我以前最揪心師父一個人孤單單的過日子,想著自己以后結了婚留下他自己可要怎么辦才好?現在總算好了,他也有人陪了,還是他心心念念幾十年的人,我為他感到高興,真的,很高興,就是也有點小傷感,呵呵,我是不是很自私很傻?”
“傻瓜,這怎么能叫自私呢?誰都有獨占心,這只能說明你太敬愛你師父了,放心吧,你在他心里的分量不會減少一分,還是他最疼愛的女兒。”
“嗯,我還祝福他和林姨早點生個兒子呢,哈哈哈……”齊念眉又哭又笑的,“被我師父訓斥了一通,說他年紀大了還要什么兒子,我和師兄就是他的孩子,可我還是想讓他有個親生的,真心的,不是說漂亮話,暖暖,你能不能讓神醫幫個忙,給師父和林姨開點藥吃,祝他們好孕。”
溫暖笑著點頭,“當然可以,回頭我就跟他說。”
“謝謝你,暖暖……”
“真想謝我,那這幾天都來瑰園陪我吧。”
“啊?還是不要了,哈哈哈,我怕被你美男團那幽怨的小眼神荼毒死。”
“滾吧!”
……
溫暖認命的一個人面對,讓她意外的是,晚上,神圣還真的放她去了傅云逸的臥室,臉上的表情再大度不過,她陪著傅云逸奮戰了一宿,睡過去之前傅云逸才告訴她原因。
只因為,傅云逸跟神圣說,“同樣的招數虐一遍就沒新意了,那妖孽都說已經大徹大悟了,不如換我今晚上來,保管他能徹底升仙了。”
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