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寒隨后就給溫暖打電話說了這事,溫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不會見他的,不管他用什么理由,我都不會答應(yīng),若是他問你原因,你就直接告訴他,我討厭他。”
周不寒聞言苦笑,“暖暖,你這樣說,他會更想見你的,你們素未謀面,你為什么不喜歡他啊,他肯定不解和好奇,想要問個究竟的。”
溫暖煩悶道,“那你隨便編個理由吧,反正我不要見他。”
周不寒試探著小心翼翼的問,“暖暖,你真的一點(diǎn)都不想見么?”
溫暖態(tài)度堅(jiān)決,“不想。”
周不寒無奈而寵溺的嘆道,“好吧,這事兒我來處理,你不用管了,好好養(yǎng)身體,對了,我那便宜兒子最近可還好?有沒有鬧你受累?”
聽了這話,溫暖一下子笑開,“滾,什么便宜兒子?”
周不寒聽她笑了,心里才松開了,哼唧道,“難道不是便宜兒子么,我都沒出力……”
溫暖紅著臉打斷,“閉嘴啦。”
聽她嬌嗔,就像有貓瓜子撓心一樣的癢,周不寒不淡定了,“暖暖,我今晚過去陪你好不好?”
溫暖沒說話。
周不寒聲音壓得更低更柔更曖昧,“暖暖,我想你的五指姑娘了。”
溫暖不由笑罵道,“你自己沒長么?”
周不寒笑得很邪惡,“長了,可沒你的舒坦。”
“滾蛋。”
“好,那我今晚就陪你滾單去啦。”
“……”
晚上,周不寒倒持的精精神神就出門了,讓周漢南鄙視又郁悶,“老子怎么感覺像是養(yǎng)了個姑娘?還學(xué)會女為悅己者容了,哼,養(yǎng)大了就倒貼給人家,不然怎么不是往家里領(lǐng)、而是往外跑?”
周不寒才不管他老子怎么擠兌他,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去約會。
傅云逸和神往對他的不請自來,自然不會給什么好臉色看,周不寒也習(xí)慣了,且不以為意,就是讓你們吃醋,你們不吃,爺才覺得沒成就感呢。
溫暖是不理會三人之間的明爭暗斗的,只要不鬧大,怎么互懟都行,就當(dāng)是日常的情趣了,她現(xiàn)在的心思更多是放在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神出暗示過她,這個孩子是部落下一任首領(lǐng)。
當(dāng)時(shí)她聽了很是驚訝,下一任首領(lǐng)難道不是神圣嗎?之后再沉靜下來一想,便又釋然了,神圣的性子實(shí)在不適合首領(lǐng)那個位子,如此也好。
不過,難道自己的兒子一生下就是個小高冷?
這樣的猜測,讓她自己都很無語,期待中的軟萌寶寶似乎要落空了,一想到小小的人兒就會板著臉、威嚴(yán)天成,她就忽然理解為什么神出要喊他小**了,用它的解釋就是,兒子出生后,誰敢跟他開玩笑啊?看神權(quán)那張不容侵犯的臉就知道了,所以趁著還在她肚子里,就先過過嘴癮吧。
……
這晚之后,溫暖等人就飛回了花都,參加妻主在上的開機(jī)儀式,原本是很低調(diào)的,結(jié)果,現(xiàn)場呼啦一下來了上萬人圍觀,里三層外三層黑壓壓的一大片,其中多半都是溫暖和神往的粉絲,手里舉著牌子,嘴里喊著名字,神色激動亢奮,還有大哭著表白的……
最后不得不出動了警員來維持秩序,場面才算是控制住了。
這讓徐曉光信心大增,更加看好這部劇未來的火爆程度,卻把傅云逸和神往驚了個夠嗆,一直緊張小心的護(hù)著溫暖,唯恐她被熱情的人群擠著。
回到瑰園后,溫暖才喘了一口氣,苦笑著感嘆明星不好當(dāng),歇了沒幾分鐘,便又有人上門,當(dāng)報(bào)出是溫庭的名字時(shí),幾人都略覺得意外。
傅云逸問,“他來干什么?”
溫暖搖頭,“我怎么知道,不過,我猜,多半是跟溫潤有關(guān)。”
傅云逸沉吟著,“那讓他進(jìn)來吧,無事不登三寶殿,且看看他說什么。”
“好……”
溫庭走進(jìn)大廳時(shí),面色并不是很好看,整個人顯得心力交瘁,他穿的也不如平時(shí)那么講究灑脫,第一次來瑰園,卻沒有欣賞的心思,坐下后就開門見山的道,“我來是跟你談筆交易。”
這話是對著溫暖說的。
溫暖面色未變,淡淡的問,“什么交易?”
溫庭語氣沉沉的道,“我告訴你想知道的事,你幫我護(hù)住我兒子。”
聞言,溫暖挑了下眉,沒說話。
傅云逸接過話去,冷笑,“你這交易說的也太隨便了,你怎么敢肯定你想說的就是我們想知道的?分量能跟你兒子的命相提并論?”
溫庭態(tài)度堅(jiān)決,“我能肯定,是關(guān)于當(dāng)年那場車禍的事兒。”
傅云逸又冷冷的扯了下唇角,“若是你想說這個,那就沒什么必要了,我們該知道的已經(jīng)都知道了,你手里的籌碼失效了,你該早點(diǎn)拿出來的。”
溫庭搖搖頭,“我知道你們已經(jīng)猜到了真相,但是證據(jù)呢?你們還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吧?不然也不會只是私下動手,若是有證據(jù),一切就不同了。”
傅云逸眸光一縮,溫庭說的不錯,他們能猜到當(dāng)年的車禍?zhǔn)菧亓己顽娪赍龅氖郑菦]有確鑿證據(jù),若是有,就能昭告天下,讓他們再無立足之地。
溫暖這時(shí)很平靜的問,“那我們又怎么相信你提供的證據(jù)是真的呢?”
聞言,溫庭苦笑,疲憊的道,“說實(shí)話,我之所以今天來找你們,也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咱們兩家雖然都姓溫,但是這么多年就沒什么來往,甚至,暗中都提防著對方,但凡有一條路走,我也不會厚顏登門,說是交易,其實(shí)也不過是相求,我知道,依著你們現(xiàn)在的力量,即便沒有證據(jù),最后也能做到自己想要的,但我不行,我就只有阿潤一個兒子,我老了,還得指望他送終,我實(shí)在不想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啊,所以,我來了,你們?nèi)羰怯X得我手里的籌碼不夠,你們可以再提條件,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不會拒絕……”
他說的很誠懇,可見真的是被逼急眼了。
溫暖和傅云逸對視了一眼,也沒說答應(yīng)或者拒絕,而是問道,“溫潤怎么了?有人要害他么?”
溫庭點(diǎn)頭,到這個時(shí)候了,他也沒什么可瞞的,“阿潤和孟青瑤的事,你們肯定也早就知道,兩人交往我最開始也是反對的,因?yàn)槲疑钍芷淇啵?lián)姻雖好,可若男弱女強(qiáng)也并非是什么好事,孟家太復(fù)雜,孟青瑤一看就是個心比天高的,她哪里能瞧得上阿潤?不過是利用罷了,阿潤心里也明白,但還是不甘心,想搏一搏,兩人一直不冷不熱的處著,直到前些日子,孟青瑤忽然去了帝都,對趙家那位少爺拋出橄欖枝,阿潤一下子急了,他也是個倔的,那時(shí)候若抽身也就沒有后來的禍端,可他偏偏不死心,所以就跟別人合作,發(fā)生了那次震動娛樂圈的事,那種香艷的事一經(jīng)曝光,他倒是沒什么損失,但對孟青瑤和孟家來說,可就被動了……”
傅云逸和溫暖平靜的聽著,沒發(fā)表意見。
溫庭又苦笑著繼續(xù)道,“阿潤還是頭腦簡單啊,他只想著用這一招逼孟家妥協(xié),以為孟青瑤失了清白就只能嫁給他,卻不想想,孟家那野心多大啊,孟家的人更是心狠手辣,他們豈會乖乖就范?明面上沒說什么,可暗地里卻對阿潤下手了,想要除掉他,如此,孟青瑤這顆棋子就還不算失去作用。”
一切如溫暖所想,她聽后,冷笑著道,“與虎謀皮,總是要付出點(diǎn)代價(jià)的。”
溫庭嘆道,“是,阿潤落得今天被追殺的下場是咎由自取,可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再痛其不爭,也無法坐視不管,所以,我才來求你們。”
“你怎么又能相信我們有那個救他的能力?”
溫庭意味深長的道,“你們?nèi)羰菦]有,那這世上還有誰能有跟孟家抗衡的能力?”
溫暖淡淡一笑,“看來你真是有備而來了。”
溫庭攤手,“我是真的被逼上梁山?jīng)]有辦法了。”
“好吧,我們可以盡量保下溫潤,不過,條件要變一變,我不要你們溫家的東西,你只需把你知道的證據(jù)都告訴我就好,還有溫潤,我也有些事要問他,讓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溫庭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