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走了,溫暖還坐在沙發(fā)上有些反應不過來,神往沖她招手,“暖兒,過來。”
溫暖不解的走過去,被他輕輕一拽,身子就對著他撲上去,他很配合的被她壓在身下,唇角含笑,雙臂摟住她的腰肢,“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么會答應?”
溫暖看著他驚為天人的美顏,嗔道,“是啊,老實交代,又整什么幺蛾子?為什么忽然這么大方了?明知道那妖孽居心不良,你還愿意讓我羊入虎口?”
神往哼笑道,“我不愿意也不行啊,吳用都親自出馬來勸你了,我還能不大方?”
溫暖眼眸閃了閃,她知道這話里的深意是什么,吳用雖說曾跟過周不寒,但是現(xiàn)在在她身邊,心當然是偏向她的,那么他都來了,勢必權(quán)衡過什么樣的選擇才是最好的,若是她不答應,周不寒想來也會有其他激烈的方式見她,吳用應該也是想到這一層,不愿鬧得兩敗俱傷,這才冒著惹阿往不喜的風險來找她。
見她不語,神往酸酸的在她腰上捏了下,“在想什么?還沒見他,便先失神了?等著見到,莫不是真的會……”
溫暖好笑又好氣的打斷,“瞎說什么呢?天天面對你這張臉,別人我還能看進眼里去嗎?”
聞言,神往心里熨帖了,“真的?只是看我就足夠了?”
“是,你的美色足夠我享用一輩子了,不需要再錦上添花。”
“那真是我的榮幸。”
兩人打趣了幾句,氣氛輕松了些,溫暖把臉貼在他的胸口,小手把玩著他垂在一側(cè)的頭發(fā),唉聲嘆氣道,“你真讓我去見他啊?”
“暖兒不想?”
“嗯,不想,我答應過表哥,以后離他遠一些,能不見便不見。”
“我明白,不過吳用說的也沒錯,你越不見他,便越是吊著他的胃口,就像是以退為進似的,他更欲罷不能了,倒不如見了,把話全部說開,他非要找虐,那你就成全他。”
“原來你打的是這主意啊?”
“這主意不好么?我看電視上都這樣演,女主面對那些苦苦追求自己的男配們,總會有各種虐心拒絕的說辭,傷的他們要死要活,最后也就會想開了,其實那未嘗不是為了他們好,既然不能給他們希望和幸福,那就干脆一點讓他們徹底死心絕望,這樣看著殘忍,其實是真仁慈。”
溫暖好笑的挑眉,“你倒是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
神往淺笑著,“陪大哥看電視學來的,當然主要是為了幫你搜集經(jīng)驗,將來你身邊桃花不斷,少不得要用到這些招數(shù),我便先學著了。”
溫暖無語了,“你可真有才。”
“我也這么認為。”
溫暖噎了下,然后氣笑了,“那你倒是說說,我見了他該說些什么才能讓他盡快死心絕望?”
神往貼在她耳邊,喃喃說了半響,最后哼了聲,“若是他聽了這些,還對你戀戀不忘,那我就……”
“你就如何?相信他對我是真愛?”
“錯,我就要把他當情敵了。”
“……好吧。”她想太多了。
……
溫暖和神往在房間里又親熱了一番后,才出門,一個是有預謀的,想在她臉上制造些曖昧的痕跡,用來打擊情敵,一個是鴕鳥心態(tài),故意拖延時間,她是真不想去見某人。
就算是神往同意了,她也覺得自己很冤枉,明明什么都沒干,怎么就招惹上那么一個難纏的人呢?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是周不寒,一個不能得罪的主!
這就難辦了。
出了門,吳用在等她,見神往果然沒跟著一起,暗暗松了一口氣,低聲道,“小姐,公子在五樓的咖啡廳等您,您放心,那里已經(jīng)被公子包場了,不會有人見了亂傳閑話。”
溫暖淡淡的“嗯”了聲。
吳用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又道,“關于安全問題,您也不用擔心,公子不是那樣的人,咳咳,我也會在一邊保護您的。”
溫暖調(diào)侃了句,“他隨身都帶著七八個保鏢,若是他真想對我行不軌之事,你能保護的了?”
吳用尷尬的笑笑,“我拼死也會護著您。”
溫暖哼笑,“你就算拼死護我,周不寒若真想做什么事,誰也攔不住,我要是**了,你說,神圣和表哥會不會來找他拼命?就是阿往和神奇,也不會放過他。”
吳用越想越不安了,“小姐,那不然咱們還是別去了吧?”
“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
“小姐……”
“行啦,逗你呢,你不是對周不寒信心十足嘛,他不是那種人,我也沒自信到可以讓他發(fā)瘋的地步,我是見你一臉沉重跟你開玩笑呢,呵呵……你還當真啦?”
吳用苦笑,“小姐,您說得有鼻有眼的,我能不認真嗎?我臉色真的很沉重嗎?”
溫暖揶揄道,“是啊,跟奔赴刑場一樣。”
吳用,“……”
五分鐘后,兩人到了五樓,一出電梯門,就看到門外站上了保鏢,鐘翰林等在那兒,一見兩人,激動的恨不得撲過來,“哎呀,溫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溫暖似笑非笑,“是啊,好巧,幾日不見,你皮膚更好了。”
鐘翰林下意識的摸了把臉,燦爛的微笑就凝住了,這是在提醒他那日被神奇畫菊花的糗事吧?
吳用同情的開口替他解圍,“公子呢?”
鐘翰林苦著臉指了下不遠處那扇門,“公子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溫大小姐,請吧。”
溫暖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施施然走過去。
吳用緊跟在后面,卻被鐘翰林一下子拉住,他不悅的回頭瞪他,“干什么?”
鐘翰林沖他擠眉弄眼,“你進去干什么?公子只邀請了溫大小姐一個人,你陪我去隔壁房間打球。”
吳用當然不肯,“不行,我得保護小姐,放手。”
鐘翰林嗤笑,“在公子的地盤上,還用你保護?誰敢來搗亂啊!”
吳用幽幽的道,“我怕監(jiān)守自盜。”
鐘翰林嘴角抽了下,“你真敢說啊,監(jiān)守自盜?噗……行,你想進就進吧,萬一公子把你打出來,可別怪我當兄弟的沒提醒你。”
吳用一臉大義凜然、視死如歸。
鐘翰林氣得罵了一句,“你是不是傻啊?”
吳用不為所動,毅然決然的跟著溫暖走到門口,不過,進門時,溫暖沒讓他跟著一起,“你留在外面等我吧。”
吳用驚異的喊了聲,“小姐?”
溫暖沖他搖搖頭,神往教給她說的那些話,可都厲害著呢,到時候那妖孽的顏面被她傷個干凈,再被吳用圍觀,那就更容易惱羞成怒了,“若是有事,我會喊你。”
吳用只能無奈的答應。
溫暖走進去,身后的門無聲的關上,她沒回頭,很平靜的打量了下周圍,不愧是北城最高級別的酒店,只是一家咖啡廳都設計的如此高雅別致。
不過此刻,這里顯得很冷清,只有一個人坐在最靠角落的那張沙發(fā)上,那是一張?zhí)焖{色的沙發(fā),前面擺著米白色的茶幾,藍白的搭配很清新干凈,旁邊還擺著幾盆茂盛的綠植,怎么看,這畫面都是養(yǎng)眼的。
只是,因為他坐在那里,這副畫面就發(fā)生了質(zhì)變,就像是一幅清新的畫作里,忽然闖入驚艷的一筆,突兀卻又極致的吸引人的目光,只因那一筆太美,幾乎要令人窒息。
即便是溫暖,身邊不缺美男,漂亮如神圣,俊美如表哥,還有驚為天人的神往,她早該對美色很淡定才是,然而此刻,看到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失神了。
他穿的很精致講究,比起她很隨意休閑的一身,他的妝扮,稱得上盛裝赴約了,他甚至打了領帶,頭發(fā)更是精心收拾過,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似乎在發(fā)光,還有那薄唇,嫣紅的一抹,驚心動魄的誘惑著。
她不得不撇開臉,深呼吸幾口,穩(wěn)穩(wěn)心神,他在搞什么?若不是知道他驕傲又自負,她都要忍不住懷疑他倒持的這么光鮮亮麗是在勾引她了。
她其實沒猜錯,周不寒是刻意收拾了自己,鬼知道他當時是抱著什么心態(tài),反正他對自己的形象上心了,以前,他隨便一穿,都會引得無數(shù)女人瘋狂尖叫,可現(xiàn)在……
他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在晃動手里的杯子,可余光都在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從她進門開始,他的心思就被她吸引了去,如今,見她為自己失神,他心里竟然升起難以描述的快感和滿足。
原來,他真是為了她而妝扮的。
這樣的認知,被他壓下,他緩緩轉(zhuǎn)過身去,做了一個連自己都嚇一跳卻又那么自然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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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說卡,嗚嗚,真是寫道這里就到下班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