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了,昨晚躺在她床上的喬非凡沒有穿西裝,估計是他進門時脫下來扔這里了。
撿起這西裝外套時才發現上面一堆的污穢物,臭得她差點吐了。
即刻用丟下手里的床單被套枕頭等,把這件污穢物很多的西裝外套拎到浴室里去用水給沖干凈,至少不要讓那些污穢物還留在上面。
等她把這一堆臟東西送到洗衣房里洗干凈,再來到鳳凰苑的餐廳時,邵美西已經吃完早餐了,而餐廳里也沒有喬非凡的身影。
邵美西對于她這么晚才來非常的不滿,于是冷嘲熱諷了一句:“哎呦,這嬌貴得,非凡就回來一個晚上,你就累得起不了床了嗎?”
“媽,人家是故意顯擺哥是多么的愛她!”樓上走下來一個身材瘦削的女孩子,一臉的傲慢和無禮的開口:“你想想啊,哥和她結婚這都二十多天了,好不容易昨晚回來一次,她不使出渾身的解數把哥給榨干了才是?”
譚曉蘇應著聲音抬頭,這才發現原來是喬家小姐喬美惠回來了,這喬美惠就在濱大讀書,聽管家劉福說過,好像已經20歲,不過還在念大一。
她這是第二次見到喬美惠,第一次是兩周前,喬美惠周六回家來了一趟,當時邵美西給她介紹譚曉蘇是她**子時,喬美惠對她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后就屁都沒有放一個了。
她不理會這對尖酸刻薄的母女,只是默默的去盛了一碗白粥和拿了兩個花卷,端到餐桌邊,準備安靜的吃早餐。
只是,有時候你越想安靜就越有人不讓你安靜,你越想息事寧人,就越有人要和你掀起事端,所以,譚曉蘇這頓早餐注定無法安靜的吃完。
她剛咬了口花卷,就見喬美惠也端了一份早餐過來,也不知道是刻意保持自己的身材還是真的胃口小,她那份早餐和一份貓食的分量差不多,也就是三條腸粉和兩條青菜而已。
看見曉蘇的早餐時,喬美惠撇撇嘴巴,然后假裝好意的開口:“哎呦,我說譚小姐啊,我哥可是喜歡腰身盈盈一握的女人,你這么海吃猛吃的,到時長成個水桶腰了,你說我哥他會要你嗎?”
曉蘇眉頭一皺,正要開口,可邵美西卻搶先開口了:“美惠,這你就不知道吧?人家曉蘇家窮得一窮二白的了,你以為你哥是心甘情愿娶她的啊,只不過是她父親欠了你哥的錢還不起,于是就死皮賴臉的把自己的女兒送來抵賬的,也是你哥好心,你說就她這個樣子,要是到夜市上去賣,能賣個幾百萬?”
“幾百萬?”喬美惠聽了冷哼一聲,然后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坐在她對面的譚曉蘇,過了片刻才冷冷的說:“就她,別說賣幾百萬,我看幾萬都夠嗆,最多也就幾千塊而已,哥這回可是虧大了哦?!?
“可不是嘛?”邵美西又接過話來,然后重重的嘆息一聲:“你哥回來跟我商量的時候,我氣得直接罵他傻,說這結婚娶老婆是大事,你怎么能把欠你錢人的女兒弄回來做老婆呢?他欠錢不還我們就告他,要不就找人整死他也行?!?
“是啊是啊,”喬美惠聽了這話點點頭,即刻符合著自己母親的話說:“媽,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哥為什么還有把這個女人給弄回來做老婆???”
“哎,你哥這人,就是心軟,他說那姓譚的窮的剩一家人就什么都拿不出來了,去告他有什么用,還得花錢請律師打官司,而最后,那姓譚的也就是去坐二三十年的牢而已,我們還不是一分錢都撈不到?還得再賠一筆律師費進去,如果派人把他給整死了,那比告他還要花更大一筆錢,這已經虧了幾百萬在那姓譚的老頭子身上了,就沒有必要再在他身上花一個鋼镚了,娶她的女兒來做老婆,多少還能幫家里做點事情,至少省下一份傭人的工資不是?”
“那還不如直接讓她女兒進來做傭人的好?”喬美惠非常不滿的接過話來說:“如果只是為了省一份傭人的工資,干嘛還要娶她做老婆啊?”
譚曉蘇聽到這里,也覺得有些奇怪了,是啊,如果喬非凡只是為了省一點算一點,撈回一點是一點的話,干嘛還要娶她做老婆,他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就聽到邵美西也有些煩躁的說:“這個問題,我也沒有想通,可你哥那人有時又比較固執,他說他當時喝醉酒了,糊里糊涂的就答應了那譚老頭用女兒給他做老婆抵那筆幾百萬的債務了,所以,這婚事就這么成了?!?
譚曉蘇聽到這里只覺得無比的悲哀,原來她在譚家真正的身份就只是一個傭人,而她的婚姻,居然是自己的父親在喬非凡喝醉酒后用這樣的方式促成的。
她是不是還得感激父親多少還有一點點良知,在賣女兒的時候至少沒有直接把她給賣成傭人而賣成了少夫人?
只是,自己的父親和喬非凡的母親肯定都不知道,其實喬非凡還是把她當成了傭人,因為他和她根本就沒有去民政局注冊結婚。
而所謂的結婚,大概是一個幌子,騙她父親的同時,也騙他的母親吧?
只不過,她不太清楚喬非凡為什么連自己的母親都要騙?其實他完全可以告訴她母親,這譚曉蘇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傭人,我根本就沒有當她是我老婆。
吃完早餐她就直接忙事情去了,因為上午一般是幫廚房做事或者幫著搞衛生什么的,住喬家二十多天了,很多時候她已經不需要邵美西吩咐了,自己就知道理事做。
對于這一點,邵美西還是覺得比較滿意的,雖然說譚曉蘇這個女人做自己的兒媳婦她著實不滿,不過如果把她看成傭人,那也的確是非常出色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再次回到鳳凰苑餐廳,剛進門,就聽見喬美惠在喊:“媽,你看,哥昨晚帶芊芊姐去參加慈善晚會了,他們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啊!”